寒羽·墨斗一脸妒忌的看着她,就差没在嘴里咬块手绢来表示抗议了。七夜·玄阴在一边看了发笑,倒也不敢在此刻去捋虎须。
紫洛·九尥和雪雪正在聚精会神的听歌,顺便看看各色美女。不一会就叫各自的心上人给拎了回去不动声色的喂吃喂喝,不让他们有机会叛变。弓琅看在眼里笑在唇边,耳边忽然响起了悠扬的琴声,熟悉的旋律让她心神一动不由得起身望去。
第一百一十章 针锋相对
莫名的讨厌这个人,因为他竟然让我掉眼泪了……
如果玄武皇知道自己办了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你说他会不会气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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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中央,一名高大的黑衣男子席地而坐,膝上放着瑶琴。修长的手指拨动着琴弦,妙曼的音乐像涟漪一般扩散在空气中。
台下的众人窃窃私语,因为在司仪的介绍中并没有这么号人物,刚才后台有些骚乱,然后此人就登台了。黑色的发随意的扎在脑后,在阳光中透出漂亮的紫色。怪异的双色瞳是极其少见的,阳刚美型男很是吸引眼球。更重要的是,他弹唱的曲子是闻所未闻的异曲。
传说玄武皇朝的绝世曲娘人间蒸发,所以她在世间留下的曲子,加上别国的天祸流传的曲子一起被统称为异曲。各国词曲作想要效仿那种风格的曲子,均已失败告终。传出来的异曲唱来唱去也就那么几首,而此人却弹出了新的异曲怎不叫人吃惊?!
在众人的叽叽喳喳声中,如丝滑般醇厚优雅的男声借助台下的扩音器扩散了出去。
冷空气却清晰
你在南极冰山雪地里
极光中雪白的肌肤
是哀愁是美丽
为了要遇见你
我连呼吸都反复练习
兰伯特仁慈的冰川
带领我走向你
零下九十一度的酷寒
滚滚红尘千年的呼喊
藏在沃斯托克的湖岸
沉寂轻叹
……
…………
“为什么……他会唱《白色恋人》……为什么他会想唱这首歌?”弓琅呆呆的看着台上那个有着两面之缘的男子,“为什么听见他唱歌……我的心会跳得好快……有一种好难过的感觉……好难过,好想哭……为什么?”她捂住口,却捂不住泪如雨下。
脑子里稍纵即逝的画面是什么?!冰冷刺骨的湖水,面白如纸的女子静静的往下沉去,黑色的长发飘散在水中,妖艳的红袍配着白如雪的肌肤,叫人莫名惊悚的画面。那是谁?看不清楚五官,却叫她莫名的心痛。不能负荷的心跳叫她呼吸困难,一只手按上了胸口,像离开水的鱼一般困难的张大嘴呼吸起来。
……
…………
撒哈拉漫天狂沙
金字塔谁能解答
兵马俑谁与争锋
长城万里相逢
人世间悲欢聚散
一页页写在心上
……
源源不断的泪水打湿了她身下的绸缎,可是没有人出声安慰她,也没有出声阻止她。大伙只是静静的坐在一边,心疼却又无奈的看着她的情绪波动。即使忘记了一切,他依旧能够挑动她的心绪。即使相对不相识,他依旧能够让她流泪。谁也无法忽视的,他们之间确实有情的牵绊。不然为何单单一曲就叫她落泪,而那九五之尊的尊贵男子竟为了引她出来而登台抚琴,也许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他竟可以为她做到这一步。
可是他们之间有太多的误会和伤害,这条情路上注定崎岖坎坷。究竟是福是祸呢?众人心中无底。可是,今非昔比,必要的时候只要能保住弓琅,其余的都可以忽略掉。这是在场的所有人的心声。寒羽·墨斗、壁、幽墨·望月、七夜·玄阴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从今天开始弓琅将成为他们最重要的责任。
阿紫环着弓琅纤细的肩头,脸上挂着怜惜却又无可奈何的笑容。后面那些个家伙的心思他了若指掌,随他们玩闹去吧!凡人的命运还是不要插足太多的好,牵绊太深会改变命轮的轨道的。
“我讨厌这个人,听到他唱歌我觉得好难过。不可原谅,竟然用歌声骗取我的眼泪!”弓琅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只见她使劲的揉了揉眼睛,愤愤的瞪着台上抚琴高歌的玄武皇。不是因为感动而哭,而是连她都不知名的原因。弓琅想不明白,所以一肚子火,干脆不明不白的讨厌起玄武皇来。
壁唇角抽搐,心中暗道。可怜皇上放下九五之尊的身段为讨好你向我学习你的歌曲,还抛头露面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弹琴引你出面。用心良苦却换得你莫名的讨厌,真不知道皇上若是知道了会使何等的悲伤。
装模作样喝茶的幽墨·望月差点被水呛死,心中也不由得可怜起那台上唱歌的天朝至尊了。七夜·玄阴摇了摇头,好气又好笑。雪雪没有吭声,他虽然脑子不好使却也知道最好不要把过去小琅和玄武皇的爱恨情仇说出来的好。
“我觉得蛮好听的呀!”只有单纯如白纸的紫洛·九尥一边帮弓琅擦眼泪一边到。
“可是我听了就来气嘛!让我心痛痛的好难受,我不要听了啦!他不是壁的BOSS吗?干嘛跑来赛歌会凑热闹啊!”弓琅嘟起嘴,眉毛打了几个结。
“姑娘若是不喜欢听他唱,不妨用你的歌声去与他对抗啊!”七夜·玄阴指了指放在一边的君琴,建议到。
“好主意也!不过我真的会弹琴吗?”弓琅取过君琴拨弄了几下。
“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壁温和的笑语。
“壁总是那么夸我,我会脸红的哦!”弓琅一边说着,一边在壁的胸口磨磨蹭蹭,引来寒羽的飞刀眼。“阿紫,你要帮我来一个震撼的出场方式哦!嘿嘿……”她转头看向贴着自己的无骨阿紫。
“随时为您效劳。”阿紫笑眯眯到。
“哼哼……想效仿古人高台抚琴招来凤凰和鸣吗?我偏不遂人愿,阿紫!我要大雕,可以驮得动我的。”弓琅抱着琴站了起来,今天她穿了一身绣着紫边的雪白唐装,长发刚刚被壁的巧手束起了高高的马尾。
“我陪你一起。”阿紫打了个响指,换了一身飘逸的浅紫色唐装,紫发束辫,跟弓琅倒成了情侣装。“收拾好了,我们下去吧!”他再度打了个响指,原本被弓琅坐在身下的垫子驮着弓琅阿紫飘了起来。
“啾啾……”一声清啸,坐垫在飞出隐形楼阁的瞬间化作了巨大的金雕,引得所有人抬头望天,看着在天空盘旋的大鸟。
“小琅太爱玩了。”壁微笑道,寒羽贴了上来抱住他的腰身一起观看下面的情况。每个人都往前挪了挪,期待着弓琅的表演。
“阿紫,我们现在就好像传说中的‘神雕侠侣’哦!”弓琅靠在阿紫怀中,不用担心会掉下去。啊!怪不得都说会飞就好了,在天空的感觉真的好棒啊!要不是不想闹笑话,她真想高嚎几句‘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
“好了,别东想西想的了,开始表演吧!唉……表演完了,我们该换地方咯!”阿紫抱着她的腰,笑了笑吩咐金雕下降低空盘旋。
弓琅平心静气的盘起腿将君琴放在膝上,素指拨弄起琴弦。一种无比熟悉的手感,指尖像是有意识一般动了起来,轻快的琴音流泻而出。
“她来了……”尧邪·玄武看着缓缓低飞的金雕,有些激动的低语。
“是天惑姑娘!”站在舞台旁边的女宿低呼。
“她身边那个少年是谁?好眼生……”室宿低语,十二骑未曾见过弓琅所以没有出声。
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
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
名和利啊什么东西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世事难料人间的悲喜
今生无缘来生再聚
爱与恨哪什么玩意
船到桥头自然行
……
逍遥惬意的曲风,看淡一切的意境,让人进入一种张狂洒脱、游戏人生的境地里。果然是震惊全场,消失已久的绝世魔音再现人世了。
且挥挥袖莫回头
饮酒作乐是时候
那千金虽好
快乐难找
我潇洒走条条大道
……
目空一切的超凡脱俗,及时行乐的人生理念,也许在场有的人经过这一天魔音的洗礼后会改变整个人生观也不一定吧!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笑看红尘人不老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求得一生乐逍遥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把酒当歌趁今朝
……
弓琅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选择这么一首歌来对抗,当她拨动琴弦的时候,脑子里自动帮她挑选了这首曲子。不过倒是很符合她的个性,即使是失忆了,她的人生最高教条还是‘吃到老,玩到老。’
壁和寒羽已经答应了要一起浪迹天涯,阿紫也不会离开。至于七夜和幽墨,他们有他们的人生,所以终究会离别。啊呀!想跑题了……甩甩头将心神放回表演上,心中依旧纳闷自己没失忆前到底是什么人?!
尧邪·玄武面色阴沉的看着骑在鸟上的那一小对情侣?!(紫门:是吗?是吗?人家那么纯洁的一对怎么看都是知己兄妹,只有你这个家伙满脑子的不健康思想!尧:你给朕闭嘴,你干吗写那死小孩老是黏着朕的小狼儿!!!紫门:你再吼我,我叫你一辈子都追不到小琅,有本事试试看!尧:……)小狼儿这首曲子是什么意思?是在嘲笑自己当年对他的感情吗?还是真的那么洒脱的放弃了过往的种种,不论爱恨都一笔勾销了吗?朕不会如你所愿的,归来的天惑,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不同从前了。
结果尧邪·玄武还是没能抓到弓琅,他虽然不受魔音迷惑却没有办法追上金雕。那个一直抱着小狼儿的少年似乎能够看穿他的想法,在他动手的瞬间召唤金雕离去。尧邪·玄武气得直跳脚,不顾形象仰天长啸。“小狼儿……朕一定会抓到你的!你跑,你继续跑!你最好祈祷被朕抓到的时候不要太难看!啊……”
不过也由于他的吼叫才破除了魔音迷障,四星和十二骑赶在众人回想起发生什么事之前保护玄武皇撤退了。那过程是相当滴辛苦啊!潮水般的人群涌向他们,像是想把他们淹没了一般。目的就是追问他与绝世曲娘的关系,绝世曲娘的下落,绝世曲娘的样貌……
一行人灰头土脸的跑路了,尧邪·玄武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如此的狼狈,不由得气得半死却无处发泄。
绝世曲娘现世的消息就像惊雷一般震惊了整个大陆,那些领略过魔音的人都沸腾了起来,人们开始四处寻找曲娘的消息和下落。而心知曲娘真实身份的帝王们更是激动不已,这就说明了麒麟皇失误的法术还是带回了天惑们。搜寻天惑的工作更加紧锣密鼓的进行着,有了希望才会有动力。
第一百一十一章 起床气
其实我个人私心里很喜欢这篇文章里,寒羽·墨斗的出场场景。
各位看官不妨体会一下,幻想一下寒羽出场的那幕,嘿嘿……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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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的早晨,宁静小镇像是早起的少女朦朦胧胧睁开了眼睛。集市上人来人往、吵吵闹闹,伴随着各种吆喝声、器皿敲击声、车轮滚动声。
小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正式开门营业,小二哥才卸下门板就有了贵客上门。
为首的是一名身材挺拔穿着描红黑袍的男子,头上戴着纱笠掩去真面目。他身后跟着一女三男,衣料都是上品,不知道与为首的男子是什么关系。再后面是十二名高大威猛,身着同款灰衣的男子。
“这位爷,您几位是要打尖还是住店?”小二点头哈腰的将他们迎了进门,这架势有点吓人呢!不知道是何来历。
“小二,昨天有没有一名黑发黑眸的少年带着一群人来投宿?”唯一的那位青衣女子开口询问到。
“黑发黑眸?”小二搔了搔头,一脸的欲言又止。
女宿笑了笑,抛了锭银子给小二。“赏你的,那位小公子是我家少爷,偷偷跑出来玩,我们是来接他回去的。”她用着以前的借口。
“啊!是这样啊!呵呵……姑娘莫怪小的不明言,我们小店好歹要为客人的安全负责啊!”小二拿着那锭银子,眼睛都笑咪了。“不满您说,那位小公子和另外三位客官都住在后面的小院里,要不要小的为您带路。”
“老爷!”女宿冲黑衣男子拱手。
“带路。”黑衣男,也就是尧邪·玄武沉声开口了。一路追踪而来,那丫头应该在此无误。可恶,抓到她一定要先打她一顿屁股才行。昨天她丢下烂摊子就跑,害得他在后面差点被她的崇拜者灭顶。
“这位爷,您家的小公子还真是个人物呢!昨个夜里小公子在大厅与客人们打赌喝酒,结果几乎所有自告奋勇的客人都倒了,他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