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警告吗?壁白了脸,横抱着弓琅的手臂再次收紧,忧心的眸子转向怀中脸色苍白、昏迷未醒的弓琅。
“唉……你呀!为什么总爱玩这么过火的游戏呢?”众人脸色阴晴不定之时,玄武皇却轻叹一声,微笑着开口了。
“皇上……”斗宿小心翼翼的开口。
“拖下去烧了罢!”玄武皇淡淡的吩咐到,似乎在消除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谁能想到,这个曾经在他怀中极度受宠的女子,现在竟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是……”斗宿拱手,转身走向殿外召来士兵执行命令。
玄武皇转身走向壁,弯下腰轻声在弓琅耳边低语。“乖乖的放手,到朕的怀里来。不然,朕就砍了壁抱过你的手。也或者……你想要他的脑袋?”
昏迷中的弓琅像是收到了玄武皇冷绝的威胁一般浑身颤抖,紧抓着壁衣服的小手渐渐松开了,软软的垂在身畔。
尧邪·玄武浅笑,伸手接过弓琅小小的身体。“壁,你也受伤了,近日就不用进宫上朝了,回府歇息去吧!”他吩咐到。
壁微微一震,随即跪下身子。“臣……遵旨。”这句话,宣判了他在皇上收回成命之前,都不能进宫见弓琅了。
玄武皇没有多看他一眼,抱着弓琅转身离去。
“小琅……”壁目送玄武皇远去的身影,眼眶有些发胀。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弓琅将远远的离开,去到他触及不到的地方的感觉。
“壁……你……你……”室大步走过来拉起他,想要恶狠狠的骂他几句。可是看到他有些苍白的脸色、唇角的血迹和一身的血污,他又开不了口。心中闪过奇怪的情绪,气愤、心疼、恨铁不成钢……还有莫名的不安。“走吧!大哥送你回府,好生歇息些时日。等陛下气消了,就没事了。”他出拇指轻轻拭去壁唇边的血迹,指尖划过壁的唇角,那份柔软的触感竟让他心跳漏了一拍。
失魂落魄的壁没有察觉室的不对,墨蓝色的眸子静若一滩死水。忽然觉得自己好没用,帮不了寒羽,又让小琅伤心,室对自己不听劝告的失望……脑中各种思绪纷纷扰扰叫他难受的捧住头呻吟出声。
“别想了,我们回去吧!”室收敛心神,一把握住壁的胳膊,半架半拉着他离去。
第五十三章 温柔乡,女人冢
今天更两章,碎片拼接得有些多了,不发出来有点儿不舒服。
想更快的与大家分享后面的故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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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皇城·九玄殿
弓琅躺在那张黑色的大床上,不时冒出悲伤的呓语。胸前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全是由尧邪玄武亲自动手,她的身子他不许任何人碰,包括宫女。
此刻尧邪·玄武正脸色难看的站在屋子的一角,听着半跪地上男人惊人的话语。
“皇上,玄武天祸的心长在右边,所以那个伤口完全没有伤害到她。这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而且她体内孕育有陛下的血脉,正是唯一适合公主殿下的药引啊。”男子的眼光不时的瞟向层层紫色纱幔包围的大床。
“朕的血脉?多久了?”尧邪·玄武听说弓琅腹中有了他的孩子,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回皇上……约莫一个月了。”男子恭恭敬敬的回答,浅浅的粉红色长发披在背后,头戴礼冠,浅绿色眸子含着难以言语的高兴。
“一个月……是在长凌城的时候么?”玄武皇暗忖,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怀孕了,他并不觉得高兴,甚至觉得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皇上,公主的病有治了。您不高兴么?”男子小心翼翼的开口,不敢太过放肆。
“心头肉一两,佐以鲜血服食。每三日取血一两佐以千金方,连续服用一个月,除根。”玄武皇回想着太医所说的方子,心情有些烦躁。那么一个小女人,她怎么能够承受这样的取血?而且,取心头肉……
“皇上请放心,微臣不会危及姑娘的性命。只是定时定量取药引,不会伤其性命的。”男子信誓旦旦。
“幽墨,你暂且退下吧!容朕好好想想。”玄武皇蹙眉,暂时不想谈这件事。
“皇上……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请皇上三思啊!公主的病近日来发作得频繁,再取不到药引的话……”幽墨·望月有些焦急,生怕玄武皇一念之差。
“够了,朕叫你退下!”玄武皇微怒,甩袖转身面朝窗子。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臣告退。”幽墨·望月连忙行礼退出了九玄殿。
走出宫殿,幽墨·望月回身望着宫殿,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没有想到,这真是意外的捡到宝了。一旦治好了公主的旧疾,事情是不是就会有转机了?
殿内
玄武皇慢慢的踱回床边,看着依旧抽泣着的弓琅。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微微的疼了起来。他轻轻的在床边坐下,伸手握住弓琅的小手。“为什么……在你伤心的时候,你选择的不是朕的怀抱?”他自言自语。
“朕不明白,你为何会如此的信任壁,依赖壁?比起壁,朕不是与你更亲密吗?可是为什么,你在伤心欲绝的时候,却下意识的排斥了朕?……朕该怎么办?小狼儿,用你的心做药引,解开那段宿怨吗?”
“朕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可是她真的很重要……对于朕来说真的很重要……小狼儿……朕该怎么办?”尧邪·玄武侧躺在她身边,询问着听不见他话语的弓琅。
弓琅病倒了,一向身体强壮、活蹦乱跳的她终于因为受不了梅君死亡的打击而病倒了。高烧不退,成日浑浑噩噩。
梦中总会出现铺天盖地的梅瓣飞舞,雪白的梅瓣会在眨眼间变成血红色,然后一阵阵扑向弓琅将她紧紧裹住。刺鼻的血腥味环绕着她,让她无法呼吸,也无法呼救。脚下会裂开一个大洞,让她掉下去,体验那种永无止尽垂直下落的恐怖感觉。就像在二十一世纪坐云霄飞车俯冲下来的那一瞬间,变成了永久。
这时候,总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出现耳边,加上温暖的怀抱把她从黑洞中拯救出来。那么的令人安心,令人觉得可以依靠,让她不由自主的紧紧抓住那个怀抱,缩身进去躲避噩梦,那个人是谁呢?
昏昏沉沉中,总觉得有个温柔的人帮自己擦汗喂水,似乎是个很熟悉的人,那个人究竟是谁呢?大大的手摸在额头,凉凉的好舒服。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生病的时候,爸爸的大手也会这样子放在自己的额头。
那个大手的主人,总是在自言自语。弓琅想听清楚他说什么,却又总是听不清楚。想要睁开眼睛,却也是力不从心。
五月八日。夜
弓琅缓缓睁开眼睛,涣散的眼神渐渐聚焦。昏暗的光线让她的眼睛不至于难受,面前忽然清晰放大的俊容叫她一惊,反射性想退开,却发现自己不能动弹。
一条手臂被人压在颈下,另一条手臂则被夹在那人腋下。一条铁臂横过腰间,将她牢牢的禁锢在温暖的怀抱里。怀抱的主人正一脸满足的沉睡着,刀刻斧凿的俊美面容有一丝憔悴,眼下淡淡的黑影表示他连日来并没有好好休息。
不休不眠照顾自己的人就是他吗?弓琅呆呆的看着尧邪·玄武的俊容,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可是,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呢?印象中,自己一只在反抗他,一直和他对着干,总把他的话当耳边风。
而且和他相处的时间那么少,在一起的时间也总是在床上。他不缺女人的,更不可能为一个只是床伴级别的人付出到这个地步吗?那么……他究竟是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好呢?难道他对自己有情吗?
弓琅觉得有些好笑,轻轻摇头。真是傻瓜,竟然会以为一个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会对自己动情了。可是,她又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解释面前的这一切,唉……不去想了吧。弓琅轻叹一声,贴近他胸口吸取他的味道。
这一刻,就让她好好享受一下这个温暖的怀抱吧!假装一下自己正被怀抱的主人爱着、宠着,假装一下自己是幸福的吧!她自嘲的笑笑,搂紧尧邪·玄武。
什么守好最后一道防线?什么不会交心?什么不会爱上他?骗鬼去吧!面对这样极品的男人,面对这样温暖叫人安心的怀抱,有什么不被化成绕指柔啊。
弓琅苦笑一下,谁说自己故意反抗他,跟他对着干,不是为了更多吸引他的注意么?不是为了向他证明自己与众不同么?不是为了想在他心里占下一席之地呢?也许心早就沦陷了,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不然的话,怎么会在他与美人亲亲我我却叫自己献唱的时候觉得愤怒呢?看见自己送的荷包在别人女人手中的时候,会那样的心痛和失望呢?
“谁说没有一见钟情呢?”弓琅低语,大叹自己肤浅。也许失身那一夜,自己的心就已经遗落在这个男人的身上了吧!看着眼前沉睡的容颜,怦然心动。不假思索的,她轻轻的在他唇边偷了个吻。
红着脸,偷笑着,弓琅闭上眼睛,挂着甜甜的笑容进入梦乡。
她不知道,在她闭上眼的时候,尧邪·玄武却睁开了眼睛。唇边还残留着她软软的触感,尧邪·玄武看着她,沉思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五十四章 女宿的心事
壁羽卷的那章和这章是个小插曲,所以今天一并更了。又是两篇哦……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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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来,弓琅竟有些春风得意的感觉,与尧邪·玄武的相处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他对自己很好,真的很好。好得让她暂时的忘记了那些伤痛,开开心心的度过快乐的时光,不再以泪洗面。
那种久违的温暖与关爱,让弓琅迅速的沦陷。每天下朝以后,尧邪玄武会手把手的教她练字,或者与她在花园里休憩读书。每天的生活过的很充实,却也有淡淡的失落。弓琅听说了,壁被关禁闭的消息。
她也知道自己此刻不能轻举妄动,否则惹恼了玄武皇只怕把壁发配到天涯海角去。所以她只能等待,等待玄武皇消气的日子快些到来。所以她最近很乖、很听话,不会忤逆他,更不去惹恼他,尧邪玄武十分高兴她的表现,心情变得十分愉悦。
“壁解除禁令的日子也许不久了吧!”弓琅乐观的想到。
但是她唯一不开心的事情就是,她的右脚上竟多了一只纯金打造的环锁。那是一只巧夺天工的金镯,接口处是一颗浑圆的血红璀璨的宝石。那是一个很漂亮的饰物,如果不是无意中知道那是一把锁,也许弓琅还不会那么排斥她脚踝上多出这个东西。
她向来讨厌会把自己绑住的东西,而尧邪·玄武在自己脚上拴上一把锁又是什么意思呢?弓琅知道自己此刻在恋爱,但只是自己的一相情愿罢了!对方在想什么,对方的心意是什么?她却完全揣摩不到,所以不会孔雀的以为他这么做是想把自己绑在他身边。
所以这把锁,肯定暗藏着什么秘密,因此弓琅才会那么排斥,天天闹着要把锁摘下来,却总是被玄武皇吻到晕头转向而忘记了闹他的目的。
五月十二日。御花园
弓琅正坐在软榻上,聚精会神的绣着什么东西,没有注意到一个婀娜多姿的人影正向自己走来。
“天祸姑娘……”温柔的女声响起。
“啊!”弓琅被吓了一跳,针扎进指尖痛的她泪汪汪。慌忙将绣品藏到身后,将手指含进嘴里,她摆出无辜的笑脸。“HI!女将军……”
“姑娘……您的手没事吧!”女宿有些担心的看着她。
“没事没事,好得很。女将军,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弓琅笑语,有些疑惑的看着她怀里抱着一个长长的丝绸包裹的物件。
“壁托我给您送样东西来。”女轻声到。
弓琅猛地站起身,眼神有些热切的看着她。“什么东西?!”女将怀中之物递给她,弓琅接过来拉开丝绳,光滑的丝绸轻飘飘滑落,一把黑中带紫的瑶琴出现面前。弓琅抚摸着琴身,一直摸到琴尾的一个君字,眼眶红了。
“姑娘……您怎么了?”女看着她一副快哭了的表情,有些诧异。她并不知道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事情,那日钓鱼楼发生了什么事除了壁和弓琅没有人知道,壁最近有些沮丧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而没有人有勇气敢询问弓琅。
玄武皇最近把弓琅保护的很紧,几乎随时都陪伴在她身边,也不让人私下与弓琅接触,好像在防备着什么。女宿有些好奇,如果是怕再发生掳人事件,大可不必这么紧张的,莫非私下还有什么秘密在酝酿。
“女将军,坐下陪我聊聊天吧!”弓琅平复了一下心情,邀请女宿落座。小心的捡起丝绸,与琴一起放到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