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天涯我的海角 ·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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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天涯我的海角 ·txt-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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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号,排队折腾到12点多,挂的是专家号,专家又不知道跑哪去了,留下一票人干等,医院永远不会是顾客是上帝的地方,医生才是上帝!

    想起小表弟中饭都没有吃,马上让他去买面包先垫点,其他人纷纷效仿,一时间候诊大厅安静的只剩下咀嚼的声音。

    好容易等到我诊视,专家很和蔼的问我哪不舒服,我有气无力的对他说“高烧38度6,估计着凉了,扁桃体化脓,无呕吐,无腹泻,无药物过敏史,您就酌情给我用点先锋加地米之类的,最好先来一针安乃近,我快烧死了!”

    专家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估计他也没见过几个自己开处方的病人,为了显示他的专业水平,硬是给扳开我的嘴,瞧了我扁桃体半天,然后郑重的在并病历上写上“扁桃体化脓”。

    末了还加了一句,“给你开个单子去查下血象,然后再看。”

    ——还要查血象!我彻底的欲哭无泪!

    我大学学的专业十分奇怪——医学英语,通俗点就是医学和英语,医学课程和临床本科课程一样,而且绩点高的可以申请实习下临床,英语课程跟其外语院校的英语课程一样,所以——我完全不是一个医学盲。

    为什么怕查血象?我在学临床检验的时候,有一个实验就是验血象,全体人员拿自己做活体,在无名指上扎针,然后出白细胞、红细胞之类的数值。结束时候每个人手上都只有一个小洞,而我却有四个,第一个是老师拿我做示范扎的,第二个是我自己扎的,没出血,第三个出血了,第四个是被其余人强行扎的,原因很简单,他们很好奇O型血是什么样的,整个班50多人只有我是O型的。

    从此以后,我连针都不敢碰了……——

    此时的我正在检验科外面嚎啕大哭,小表弟对我束手无策,看他那幅无奈样,我哭的更大声了,“我不要查血象,我被戳怕了!”一副泼皮样。

    手机铃声响起,无视,继续大哭。

    抽泣中听见小表弟拿了我的手机接起,隐隐约约的听见什么“她病了,在医院里呢”,“第一人民医院”“哭着呢,不肯查血,搞得人头大”“好,好,谢谢哥哥”。

    哭累了,开始默默的抽泣,这一闹头晕的厉害,意识半醒半睡——听见有人在我身边催眠我,“不怕,不怕,就一下——一下而已——我保证——”右手被一个温暖的大手拉起来,泪眼朦胧中,咦,那个人怎么那么像帅哥老师,没等大脑做出什么反应,右手的无名指就被戳了一下,很轻的,不是很痛,随即就被按上了棉签。

    冷静下来,才发现真的又被戳了,而且是右手。

    其实非常想吼出来,“你丫的戳我右手干嘛!”,但是实在是浑身无力,只好眼泪婆娑的巴巴望着他,“为什么给我戳了右手,我怎么吃饭写字洗澡打电玩呀……”

    帅哥老师居然咬起薄唇,皱起眉头,十分委屈的道歉:“我心急就没管那么多,直接拉了你就……放心,这几天都不要你看书了可好?”

    后来就是交钱打针,居然在打针的时候遇到了叶林的妈妈——我小时候的御用护士现任小儿科主任护师,带着一帮人在隔壁的小儿输液室巡查。

    她看到我和小表弟并不意外,并高度赞扬了我扁桃体的频发率和小表弟的体重,倒是对文然十分好奇,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眯起那双狐狸眼看看他再看看我。

    我瞬时明白了,恶狠狠的瞪回去,意思是“不是那关系,您别乱想”。

    她还是一脸玩味的盯着我,直到我脸终于红了,一脸乞求的望着她。

    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还要八卦点什么的时候,已经有护士长催她去住院部巡查了,她还不死心,被一大群人簇拥着丢下一句:“小言,啥时候去我家玩,我家那宝贝儿子可惦记你了!”——这个女人,存心就是来玩我的!

    回神却发现文然冷冷的望着我,小表弟无比的哀怨的站在健康秤前咒骂。

    ——拜托!我才是病人!

    小表弟下午要去补习,塞给他一百块钱也不留他陪我了,那小孩如释重负,还十分义气的拍了拍文然的肩膀,叮嘱一句“大哥保重,我那白痴姐姐就交给你了,不过你要小心点,她会发花痴的!”——顿时气结。

    气氛有点尴尬,总想找点什么话题打破沉寂。

    “那个阿姨的儿子跟你什么关系?”文然居然问那么直接,语气却是淡淡的、似有若无。

    “我小学、初中、高中的同学,S大,哥们,算起来已经一年多没有见了。”

    “我只是随便问问,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因为气氛太冷了,所以什么都能作为话题。”

    ——说完,两人都愣了一下,相视大笑。

    文然笑起来很好看,左脸颊还有一个酒窝,从侧面看过去显得十分娃娃气,一种男人的阳刚气质和男孩的天真可爱自然的融合,十分养眼。

    “宁言,你说话怎么老是那么直接,那么诚实?”他莞尔。

    “不好么?难道要我做娇羞状回答,‘人家知道,放心,人家不会乱想的’,很累的唉!”

    “难道你一直都是这样?”

    “不是,对比较熟的人我其实是很会开玩笑的,说话也是很直接的,但是不熟的人我就很少这么不正经,或是说话会以他们为中心——这个拿捏的分寸还是有的。”顿了顿,我又说:“人活在世界上已经很累了,如果没有能说直话的人岂不是太糟糕了,就如我和宁清,文老师,你很运气的能成为其中的一个!”

    文然面带微笑的对我说:“是小人荣幸,诚惶诚恐!——以后别叫我文老师了,叫文然就可以了。”

    忽然玉面一沉,假装生气的说:“当然更不许叫叔叔!”

    不顾吊针在手,我捧腹大笑,记仇的家伙——

    文然把我送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一路上他扶着我,身影在路灯下很温柔很帅,让我心里生出暖意。

    但是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却莫名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向外婆家走去。

    发现桌上还有KFC的打包,饥肠辘辘的我抓上就吃。一旁的小表弟看我穷凶极恶的样子,立刻退避三舍。

    “你买的?”我问,心想就是你买的你也不会承认。

    “要不是文哥哥让我去,我才不会给你带呢!”明显的鸭子嘴——死硬。

    “谢谢!”心情极好的摸摸小表弟的杂毛。

    “女人,你手上的油,居然摸我头发!”“快走,吃完了快走!”“女人,你回家吃好不好呀,受不了你的油手!”

    ——夜晚,某小孩暴走中……

 上卷:十年修得同船渡 第6章 逃课

    天气真好呀,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冬日的暖阳——和谐社会呀!

    我趴在书桌上百无聊赖,一会翻着法语书,一会弯腰找点什么吃的,上网去天涯西祠看了几个帖子——无趣,这才发现,我真是极度无聊了——精神空虚,不思进取,吃喝玩乐,现代女人的致命病。

    书桌靠着窗户,阳光无限的好,突发奇想,脱了鞋子,爬上桌子——光着脚丫,尝试这用脚把窗户打开——并且还不断的自我安慰,上帝,原谅我一次白痴行为吧,我实在是无聊的发慌了。

    第一次,用力过猛,加上玻璃的摩擦系数太小了,差点从桌子上摔下来。

    第二次,由于前车之鉴,不敢用大力,但是这次用力太小,脚心都出汗了——额头也出汗了,玻璃窗还是纹丝不动。

    气结!呼啦一下用手把窗子推开,然后茫然的望着手和脚,心想,为什么都是爪子进化出来的,差别咋那大呢?

    带着淡淡的花香,暖风吹进我的小巢,卷起了书页和试卷稿纸,听见薄纸们纷纷坠地的生硬,心情无限的好。

    身上每一个细胞好像都在呼吸,毛孔无限扩张,巴不得化成一阵风跟春风跑了算了,去不了巴黎阿姆斯特丹,西伯利亚也将就了,再次一点就学校好了——不用花钱返校了。

    阳光正好,下午两三点多钟,快痊愈的我被感染的兴奋异常,说不出的雀跃,非常有要去哪发泄一下的冲动——师院?就去那好了。

    照着镜子,摸摸娃娃脸,叹息一声:“原来我还算比较年轻,还是有冲动的呀!”

    即使收到文老师下午要来授课的通知,我还是决定逃一次课。

    坐上公交车,居然都没有一丝愧疚感,没有一丝负罪感,一点都没有觉得对不起自己对不起父母对不起党和人民群众,一切顺其自然,理所当然,心安理得。

    我宽慰的想:大家都是过来人,都是教育制度下的牛羊鸡鸭鱼肉,大帅哥老师你肯定能够理解我逃课的心理——上某门课不逃一次课是多么不正常的行为!值得鄙视的!——

    师院还没有开学,但是似乎春风已经萌到了音乐系。

    琴房基本都开了,时不时传出各式各样的进行曲,练习曲,仔细一听,似乎还有钢琴版的流行乐;小花园旁有一群孩子在练习小号和短笛,为首的是院长家的宝贝儿子,被我们戏称为“小号王子”——简称“号子(耗子)”;还有小提琴声、锯木头声、二胡,单簧,混在在女高音,男中音中,真是——喜洋洋!

    趁机溜去录音室,两个校园乐队在里面试音,准备出EP,电脑里留了很多伴奏曲,两位主唱时不时把乐调出来篡改台词恶搞,比如现在————某花乐队的《嘻唰唰》——主唱拿了几根火腿肠当麦,唱到重音的时候就狠狠的咬上一口,“咂吧咂吧”的嚼出很大声,其他贝斯,主音吉他,键盘手均作下蛋老母鸡行走状,身体随着“嘻唰唰”的节拍一摇一晃,手和脖子均作“弓”形同步收缩运动,面部表情还十分恐慌——鼓手拿着鼓槌狰狞的狂笑,紧跟其后,跟跳驱鬼舞一样——重点是全部男生都是相貌身材合格的优质男,现在如此丑态,估计此生也只得见几次。

    忽然手痒,决定去磨练一下灵犀两爪,顺便陶冶一下情操,逶迤的向琴房走去。

    还没走到那呢,手机就响了,不出所料果然是那个文然同志!

    “你跑去哪了?”怒气冲冲的很有风度的发火,是呀,放了帅哥的鸽子他没提刀砍上门已经算是幸运了,这点火气——应该的,可以理解的,全力支持。

    我叹了一口气,立刻坦白“我在逃课唉,那么明显都看不出来吗?”

    那厢半晌没搭话,估计是被我惊世骇俗的回答吓到了,沉默——“你现在在哪?”

    “师院音乐系。”

    电话断了,我又叹了一口气,八成这个家伙会在十五分钟之内赶来,然后用五分钟总结陈词,花十分钟我们双方自由辩论,不管辩论谁输谁赢,他都会让我就地正法,并且心甘情愿,死而无憾。

    坐下来,试试音,举目望着蓝天,忽然一首曲子跳到我的脑海,再叹一口气,决定“RightHereWaiting”好了,映人衬景,合情合理,并且表明我对这位老师的尊敬,“小人在此恭候多时——欢迎领导莅临指导!”

    “RightHereWaiting”,我们这一代人都能传唱的一首为数不多的英文歌曲。在情窦初开的少年时代,也只有这样的歌曲才能代表我们那一刻的心情。“无论你去那里,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在此为你守候……”浪漫的爱情宣言往往就是这样的朴实无华。

    世纪末的音乐潮流就像是一个万花筒,天天都在变,变得让人眼花缭乱不知所措。技术上的发展、追新求异的风尚,让许多昨天刚刚产生的新风格,到今天就成了过时货。但不管听音乐的人已经变得多么喜新厌旧,对于理查德?马克思和他的“此情可待”来说,却几乎是永远不会过时的,不会被遗忘的,因为乐坛早已经留好了永恒不灭的位置给他们──不管到什么时候,经典的情歌永远都不缺为之感动的听众。

    许久没有碰钢琴了,生疏了许多,一边哼歌一边摸索的把乐谱记起来,但是练习了两遍后已经很熟的弹出来了,有点沾沾自喜。

    正弹到“Howcanwesayforever”的时候,发现窗边站了几对情侣,手挽手的,也许是被这首歌的意境感染,有的人已经开始低低的吟唱,旁边的女友笑意满满。

    完了后,有人喊“encore!”,于是又弹了一遍,并且特意的在结尾时擅自改了原谱,一个升调,弹了两遍“whereveryougo,whateveryoudo,Iwillberightherewaitingforyou”,结束时候,每人都在唱,俨然一个小型演唱会。

    结曲,大家相视一笑,都是熟人,我拍拍手,极其潇洒的,心情好的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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