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堵住了雷御骋接下来的话。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呆呆的看着他,扬起的手掌就那样定格一般的悬在半空。
翛地,他眯起了眼睛危险的盯着她,紧咬的牙关吐出的字眼是森冷的,“不要挑衅我的极限!”
夏若昔怔怔的看着那张她深爱的容颜,依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甩了他一巴掌。可是他,那样的侮辱自己,他怎么能,怎么可以!
泪水终于奔腾而出,模糊的视线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一声惊诧的低呼,“若昔,你……你们……”,是杜宇!
他震惊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雷御骋,他真的回来了!可是杜宇绝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这样出现在若昔的面前。
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若昔为什么会哭,他又为什么看上去一脸阴沉不定的神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对若昔做了什么?”他有些愤怒的叫道。
不管他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次回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自己绝对不容许他伤害若昔分毫!
雷御骋转头看了看杜宇,这个多年前将他击败的尊严尽失的情敌,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没有回话,反而是微微俯下身子,靠近夏若昔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清的音量说道,“这只是一个开始,夏若昔,咱们之间的好戏才刚刚上场呢!”
发现她的身子蓦然僵直,他大笑着放开她,转头往大厅的方向走去。
路过杜宇身边的时候,只用眼角轻轻瞄了他一眼,冷笑着,“杜宇,我会讨回所有的一切,并且加上三年的利息!”
杜宇怔了怔,他身上那凌厉的气势犹如王者一般,似乎可以压倒一切。
可是此刻,他无法顾及他话里的分量,大步走上前查看靠着墙壁发呆的若昔。
正文 第九章
“若昔?”杜宇轻声的唤着她,有些小心翼翼。
从把她带出宴会到上车,一路开到了她家楼下,夏若昔就这样沉默着,波澜不惊的脸上看不出痛苦、震惊、彷徨,或者其它种种。
可是,越是这样的她,反而越让他心里发慌。如果她流泪、伤心,那么起码他可以安慰她,呵护她。但是她是这样的冷静,冷静的仿佛方才只是面对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夏若昔回过神来,伸手解开系着的安全带,便要开门下车。
“若昔……”杜宇突然没来由的一阵心慌,一把按住她要开车门的手,侵上她的唇。
这是他第一次吻她,三年来,虽然几乎每天都可以见到她,但是他一直把持着发乎情止乎礼的尺度。没有得到她的心以前,他不想有任何过激的行为引起她的反感。他想要的不止是她的人,还有她的心。
此刻,他却控制不了自己了。雷御骋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走到他们面前,带着霸气,带着嚣张,带着不可一世的威风,再次出现在他们眼前。
他的心里很慌乱,坚持了三年,他怕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得到她。终究,她还是会随他而去的,是不是?
夏若昔没有想到杜宇会这样做,一时措手不及被他压住。看着他印上自己的唇瓣,闭着眼睛用心的吻着,脸上却似有千般挣扎。没有反抗,静静的任他贴着自己,体会那种奇特的感觉。
很奇怪,她并不排斥但是也谈不上喜欢。心里平静的没有丝毫波澜,这种感觉让她感到诧异。
沉迷在夏若昔的唇瓣上,杜宇渐渐觉得有点不太对,虽然她并没有推开自己,可是却也没有任何的反应,自己就如同吻在一尊假人模特上一般。除了唇上的温度可以让他确定,她是活的,其它丝毫感觉不到。
他不甘心地想探出舌去挑动她地情欲。湿濡地舌试图撬开她紧阖地牙关。这时。夏若昔突然有点厌烦地感觉。终于有了动作——伸手去推拒他。
这让杜宇更加地恐慌。忍不住抱紧她加深了力道。想要探入她地口中一寻芬芳。似乎这样就可以打开她封闭地心门。
他过激地反应开始让夏若昔觉得惊讶。挣扎却更加激烈了。她挣脱不开杜宇地臂膀。才惊觉原来一直温文尔雅地他。也可以有这么粗暴和强悍地一面。他一贯地体贴温柔让她早已忘记了。疯狂地男人是很难控制地。
“杜……唔……宇!”试图开口让他停下疯狂地举动。却无异于给了他一个很好地机会。
趁着她张口说话地瞬间。顺利地让舌滑入她地口中。疯狂地搜寻他想念已久地滋味。害怕失去她地恐惧感。仿佛只有借助这般地亲密才能得到一丝慰藉。
这样地结果是夏若昔始料不及地。她绝没有想到雷御骋地出现会给杜宇带来这么大地影响。如果继续任由事态发展下去。那么恐怕会发展到不可收拾地结果。
想到这里,她狠下心一口咬下去,甜腥的味道在口中泛滥,杜宇终于回过神来抽出身体,喘着粗气埋头在她颈间。
她闭上眼,空气中迷乱的味道让她有些窒息。怎么会这样,她有些恍惚,嘴巴里的血腥味依然存在,提醒着她方才的一切并不是做梦。
杜宇埋在她的肩窝处没有抬头,舌尖处的疼痛让他的神智恢复了一些,紧接着懊恼的悔意犹如潮水一般将他包围。
天啊,他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他怎么能这样对若昔!他,他到底在干些什么啊!
良久,杜宇鼓起勇气抬起头来,将紧贴着她的身体稍稍离开了些,“对不起!”,他轻声的说。
若昔别过头去看着车窗外一望无尽的夜色,“我要下车了!”
“若昔……”他拉住她的手,看到她抖索了下,连忙收回手。他,吓着她了吗?“别生气,若昔,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明白!”若昔转过头来,冲他挤出一丝笑,“你不需要道歉。”
她这样说,杜宇反而更加紧张了,“你在怪我对不对?若昔,是我的错!你打我,你骂我,你甩我两个耳光吧!我不该这样轻薄于你!”
看着懊恼不已的杜宇,若昔有一刻的怔忪。他和雷御骋是多么不相同的两个人啊,雷御骋为人傲气张扬,如果此刻换做是他,一定会在被咬以后更为猛烈的侵袭。不过,如果真的是他,自己会这样做吗?
回过神来,她轻声的说,“杜宇,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这三年来,你对我体贴周到,无微不至,是我不识好歹,是我辜负了你!杜宇,我不值得你这样做,去寻找一个更美好的女孩子,寻找属于你的……”
“不要!”杜宇大吼一声,断了她的话,“值不值得是我的事,我想要什么样的没有人比我自己更清楚了!为你做的所有事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用过意不去!天晚了,你,上去吧!”
叹了口气,夏若昔知道无法说服他,只得打开车门。
一只脚跨了出去,忽而想到什么似的幽幽的说:“你早知道他回来了,是吗?”
从见到雷御骋的那一刻开始,杜宇没有问过她雷御骋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什么时候见到他的,加上之前他说过的种种奇怪的话,夏若昔只能断定,他早已经知道雷御骋已然回来的事。
杜宇愣了愣,点点头算是回答了。
下车,关门。她没有回头的走入楼道,夜色深沉。
正文 第十章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状况有点出乎杜宇的意料,他在每次接送若昔上下班的时候,都会四下张望着有没有人在暗处窥视,更会仔细观察她的反应希望能看出点什么。可惜的是,什么都没有,一无所获!
难道雷御骋就这样再次悄无声息的消失了?不可能,以他那种脾性而言,断不可能高姿态出现在他们面前,然后只是为了吓他们一次,更何况他也说过,游戏,才刚刚开始!
多么可怕,他把这一切当成了一场游戏,而在他的眼中,怕是一场猫和老鼠的游戏吧!可是在这件事中,若昔从头到尾是何其无辜。
想到这里,转过头再次看了一眼安静坐在副驾的她。似乎有些睡眠不足,她的头微微偏向一侧,一双水眸已然阖上,而眉头轻蹙却破坏了本是一副恬静的画面。她连睡梦里都是不开心的吗?
叹口气转过头,方向盘一转已经入了公司的停车场。停下车子并没有着急催醒她,依旧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的侧面,忍不住搓了搓手指,他突然很想抽根烟。
心情烦躁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点上一根纾解一下烦躁的心情,但是若昔不喜欢,而且她敏感的鼻子也不适合闻烟味,所以他下意识的就给戒了。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了,戒烟以后,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燃上一根,好好的思索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杜宇的注视让她感觉到,若昔轻哼了一声,睫毛颤了颤,随即张开了眼睛。杜宇连忙将头转过去,若无其事的看着窗外。
夏若昔转头看了看周围,再看向脸背对着她的杜宇,“唔……到了?”
“是啊,刚到。”杜宇这才转过脸来,一如寻常的问,“昨晚没睡好?”
“可能是天热,车里的空调开的太舒服了吧!”她笑,调侃的说道,然后坐直身子伸了个懒腰,胸前姣好的曲线完美展露,“上班了,下午见!”
杜宇点点头没有拦她,任她开门下车,在她要关门的一瞬间倾身道,“若昔,我有点事,你先自己上去吧。”
“恩?好!”她先是疑惑地挑了挑眉。旋即答应。
看着她转身走开。杜宇终是有些忍不住。拉开车门下车冲她道。“若昔……”
“什么?”她转过身。站定在原地看着他。今天地他有些奇怪。
“没……没事。你去吧。注意安全!”话到了嘴边。还是有些问不出来。
自从上一次地失态之后。再面对若昔。他总是有些小心翼翼地。生怕再惹恼她。便连现在这样地普通朋友也做不成了。
他真地很想问一声。雷御骋有没有再去找她。她和雷御骋有没有联系。可是他不敢问。他有什么资格。什么立场去问?若昔从来没有赋予他这个权利。他就不能打破作为朋友应有地尺度。这让他。无奈呵!
重新坐回车内,在车上翻了翻却没有找到一根烟,唇角牵起一个苦笑,看来若昔对他的影响还真是大啊!
想了想,发动车子准备去建筑工地看一下工程进度,正在这时,电话响了。
他顺手按了蓝牙免提,那边传来了采购部经理焦灼的声音,“杜总,不好了,全市所有的建材都被人收够了,我们买不到原材料无法开工啊!”
“什么?!”杜宇连忙一脚刹车,尽量控制内心的震惊问道,“怎么可能?最近本市并没有其它大的工程,有谁需要这么多的建材!知道是谁收够的吗?”
“不太清楚,所有曾经合作过的供应商都只说,在一个星期以前有大主顾收够了他们所有的建材,并不清楚是什么公司,而且都是一下子付完全部现金,并没有划账。”采购部经理也是很纳闷,其它供应商并不是不想合作,但是再进货却是又是一番周折和时间,这样,工程进度怕是跟不上了。
杜宇眉头紧皱,觉得事情没有表面上来的那么简单,他思索片刻沉声道,“这件事先不要让工地上知道,我会想办法解决,你联系以前常合作的几家大供应商,让他们尽快把货备上,价格高点没关系,一定要快!”
匆匆挂断电话,杜宇决定还是先去工地上看一下情况好下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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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路直达到工地,还没下车,杜宇已经隐隐觉得有些不妙。建筑工地上并没有熟悉的敲打吆喝声,反而有些出奇的安静。三三两两的人闲坐在荫凉处,脸上似乎还有点伤痕。
“怎么回事?督工呢?”杜宇有些生气的叫道,心里却是躁动的不安。
督工闻声而来,额头上也青紫一片,“杜总,正要打电话向您汇报,您就来了!”
“到底在搞什么,为什么不开工?你们又为什么都受伤了?”
“杜总,方才来了一帮人捣乱,声称不许我们再动工,否则就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工人们不愿意,就跟他们打起来了,结果就……”督工垂着头,汗水顺着脸颊流到脖子里。
杜宇深吸了几口气,力持平静的说,“地痞流氓吗?”
“看样子不太像,倒像是打手一类的。”督工摇摇头,回忆着那一帮人。
“行了,我知道了!”杜宇挥了挥手,有些无力,“不管怎么样,赶紧开工。受伤的去医院医治,医药费营养费公司给报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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