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浅浅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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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 浅浅心事-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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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相交甚深,集团这些年来能如愿获得诸多贷款,这位罗总监功不可没。就连很少夸奖人的父亲,有时也会偶尔提起她来。
  可是再风光的人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有谁能想到,这样风光不可一世的职场女性却一样会对着不争气的男友发脾气呢?
  这就像是人人都想不到在D市呼风唤雨的戴东南,还会有一个像自己这样一个不争气也没什么优点的女儿一样。
  人生就是这样,光鲜的永远是外表,里面剩下的是什么只有自己知道。
  浅浅抬起头,礼堂里的灯光在这一瞬间亮起来,主席台上,沈若琳已经走了出来,在她身后的,就是东南集团的最高决策者们。
  坐在台看向上去,明亮的光影映出鲜活的形象,戴东南、林达明……
  浅浅一个个在心里默念着他们的名字,可是当她看到第三个人的时候,心里仿佛被什么突然扯了一把,一时间竟怔怔地看着他移不开目光。
  是关博然,他竟然也坐在主席台上。
  灯光照的浅浅有些眩晕,大脑还没有从惊讶中缓解出来,只得怔怔地看过去。
  今天的关博然衣着明显正式很多,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和浅色的衬衫,随着任命文件的宣布,他缓缓起身,与台上众多董事会成员一一握手,接受他们的祝贺。而那份天生从容和自信就这样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浅浅在台下静静地看着他,仿佛被催眠一般,这个身影如此陌生,可又说不出的熟悉,也许是在梦里,也许是在别的什么她记不清的地方,她似乎也见过这样一幕。可是与现在相同的是,她永远是站在远远地欣赏着他的每一份完美,这样的感觉让人挫败又渴望……
  也许是太过于专注,当主持人宣布项目策划的副总裁名单时,浅浅仍没有回过神来,就连尹泽在众人的掌声中站起来也未曾注意到。直到关博然走上前去与他握手里,她才意识到,原来尹泽也在主席台上。黑色西装下的身材更加修长,只是与关博然相比,又多了一份不羁,以及生来便具有的,遗传自母亲的高傲与优雅。
  灯光明亮处,两个男人的手握到了一起,瞬间,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成他们两个的背景,未来的东南集团将在他们的手中建立。
  透过两个人,戴东南就坐在他们身后,在那样强烈的灯光下,戴浅浅突然发现,父亲的两鬓边居然有明显的白发,即使相隔的这么远,也能清楚地看到。
  浅浅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仔细观察过父亲了,也许自从母亲去逝后,她就已经将划出了亲人的名单,直到外公去逝,他只看过自己几次。自己对他的了解,大多源自短暂而不大愉快的见面,以及道听途说。
  岁月无声地流逝,这个曾经执着于事业,抛妻弃女不可一世的男人终于也苍老起来,就因为如此,所以他才会让自己来集团工作?
  此时,会议已近尾声,关博然作为新任集团总裁做简明扼要的上任发言,他的从容地环视在场的所有人,那份自信的目光不知不觉中感染着每一个人,大家的切切私语在这样的目光下渐渐消失。
  “首先,我相信今天将是东南人值得纪念的一天,从现在开始,将由我与三千名东南员工一起创造新的历史……”
  他的声音低沉、坚定、有力,透过话筒传出,环绕在耳边,使胸腔产生了某种共鸣。灯光映照下,他的目光从容不迫,希望、愿景,在这一刻似乎都变得唾手可得。
  会议结束后,浅浅与集团的几位高管是最后一拨离开礼堂的,可是已经离开的员工们的议论声几乎盖过了任何的声音,对于关博然,人们有欣赏,有反对,而更多的则是持观望态度。毕竟集团在戴东南的领导下太久了,久到了已经成为了习惯。
  戴浅浅被沈若琳安排在行政一处,主要负责是整理文件。一处的处长叫林殊,是一个不苟言笑的女人,冷冷地打量了浅浅几眼,便要她去将资料室整理出来。
  集团大楼的四层有一间几十平米的大库房,里面堆积了十几年来的所有资料,摇开沉重的密集架,浅浅感觉自己几乎要淹没在这个纸山墨海里。
  “从2003年到2007年,所有的资料重新分类归档,编好目录。”林殊的冷淡的声音在阔大的房间里回荡:“有问题集中问,我每周只来一次。”说着,将手中的钥匙递给浅浅,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浅浅看着她穿着深灰套装的背影,又望向庞大的,约有几人高的资料架,那一串钥匙被她紧紧地握在手里。

  第五章

  东南集团就像一部高整运转的机器,如果说以戴东南为首的领导者们是机器的核心力量,那么,几千名像浅浅这样的员工,便是机器的零部件,是他们的努力,组成了这个东南集团这个整体。
  关博然显然比谁都了解这一点,所以他上任的第一件事,便是与集团的所有人员进行交流。
  所以没过多久,就连大厦的保洁员都可以炫耀地说:“我和关总说过话!”
  在东南集团的总部,人们经常发现,关博然几乎比所有人来的都早,也离开的最晚。
  他的衣着永远得体不张扬,谈吐温和有礼,每个人与他谈话时都可以得到应有的尊重。
  可是渐渐地,下属们也发现了些苗头,别看他表面看上去彬彬有礼,可真正处理起问题来却丝毫不手软。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几件事相处下来,没多久那些对他持观望怀疑态度的人,便都自动自觉地回归他的麾下。
  而且久而久之,大家也渐渐了解了他的习惯,如果听到关总说:“这件事我们再讨论。”那么,就意味着关总已经开始不满意,换句话说,负责办事这件事人的就要做好随时走人的准备了。
  其实东南集团的主要工作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与能源公司的合作,另一部分便是房地产业的开发。
  能源工作向来是戴东南亲手抓,可是自关博然上任以来,这位董事长便渐渐将工作都交由他来完成。
  而房地产开发部分,以前则是由一位即将退休的副总主持,在他离任后,所有的工作便交给了刚刚上任不久的尹泽。
  “尹副总是个‘大刺猬’”。
  说这句话的,是秘书处的王茜茜。这位号称是“集团秘书处第一美女”的王小姐,在尹泽上任的当天就碰了个大钉子。
  其实在宣布副总裁人选之前,秘书处的人就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一是因为尹泽的母亲是集团的大股东,以前她曾与戴东南谈过此事,并希望儿子可以参与管理;二是由于秘书处掌管各位高管的文件批示,这种事自然是瞒不住她们的。
  集团副总林达明曾经用八个字评价尹泽:才华横溢,喜怒无常。
  可是这样的评论却挡不住秘书处诸位美女对他的崇拜与向往。
  这些职场白领做秘书做久了,接触的尽是各界精英,自然希望将来的生活也能融入到他们的圈子当中。而两位年轻总裁的到来,便成了众女为数不多的机会之一。于是几位女士自觉地分为了两派,一派专在关博然身上下功夫,而另一派便盯上了尹泽。
  他的办公室在顶楼,面朝大海的方向是整片的玻璃幕墙,十分通透,采光良好。
  办公家俱与装饰一率是庄重的深色系,充分体现了副总裁的身份。而且为了调节气氛,王茜茜甚至亲自嘱咐花店送来了一个大大的花篮,以示恭喜。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位年轻的副总裁进房间只看了一眼花篮,便皱眉问:“谁放的?拿出去扔掉!”
  紧接着又环视了下四周,将文件往桌上一扔,冷冷地吩咐:“所有家俱全部换新的。”说着,拿起笔飞快地在文件上写下一个地址抛给王茜茜:“打这个电话联系,让他们把我要的东西送来,明天上班,我不想再看到这些死气沉沉的木头。”
  “哦……”王小姐着实被这位副总的气势吓了一跳,有些手忙脚乱。
  “还有,”说到这儿,尹泽突然转身,上下打量了一番王茜茜,薄而冷酷的嘴角嘲讽地向下一抿,似笑非笑地道:“这套PORTS的裙子实在不适合你,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穿着它出现。”说完,便大步走了出去,只剩下王大美女自己站在办公室里暗自咬牙切齿却不敢发作。
  生气归生气,可是当王茜茜真的按尹泽所说的地址去置办了家俱后,她对这位冷酷尖酸的几乎不尽人情的副总裁的态度倒有所改观。
  原来办公室也可以不是黑沉沉的商务桌椅,自然色的沙发,玄关处鹅卵石摆出的小桥流水,以及用一种不知名的植物做成的屏风,灰泥的背景墙,这一切的一切自然又别有风味,使枯燥的办公室变的生气勃勃而又不失庄重。
  这边关博然与尹泽的工作开展得风声水起,那边戴浅浅却被埋在文件堆里,几乎永世不得翻身。整整五年的资料,装了二十组密集架,如果堆下来,十个戴浅浅也爬不出来。
  林殊说是每周来一次,可事实上自从浅浅来到资料室后,她便再也没有来过,倒是沈若琳来看过一次。浅浅被派到这里,她显然并不知情,面对如此庞大的需要整理的资料架,饶是沈秘书心理再怎么强悍,也被吓了一跳。
  “浅浅,她们一定是弄错了,明天你还是去我那里吧。”沈若琳边说边皱眉,这个林殊是成心让自己难堪吗?就算她不知道浅浅的身份,可是她毕竟是自己安排进来的,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会安排到这里?
  可戴浅浅听了这话却笑了笑:“沈助理不必担心,我其实很喜欢这份工作。”
  沈若琳一下子猜不透这话中的含义,只是看向站在资料堆中的浅浅,此时已是傍晚时分,夕阳透过两个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她纤秀的身影上镀上了一层金边,甜美又朦胧地映着她的微笑。
  东南集团十几来的资料都在这里,整理他们就像重新温习一遍东南人的创业过程,这是最宝贵的财富,整理它们所获得的提高并不是短短几次培训就能得到的。别人也许要花几年时间来了解的事,她居然有机会一一细读,这样的机会又怎么能说是委屈呢?
  这个道理沈若琳也许似懂非懂,可显然关博然却是深深了解的。
  短短一个月时间,他已经派自己的助理来资料室查阅了近十年的若干相关合同与项目书。
  浅浅一一登记的时候,发现这些都是针对同一项投资——广城岛。
  几个亿的投资,都投在同一个开发项目上,看来父亲是相信它的发展潜力的,可是近十年的投资,至今为止还没有收益。这在寻常人眼中,似乎不合常理。
  看着关博然的助理将文件拿去,浅浅也不禁对这个项目好奇起来。
  虽然她与父亲接触不多,可是却也知道以他的行事方式,这种吃亏的事是不会做的。翻开文件的副本,浅浅细细地研究其中的奥妙,一时太过投入,竟忘记了下班时间。走廊里的灯光昏暗下来,大厦物业人的声音从广播里响起来,寻问是否还有人在。
  浅浅忙将文件简单整理下,顺便带了几份出来,这个周末她要将这些项目的可行性报告全部看完。
  六层以下的电梯已经停了,浅浅无奈只得走楼梯,可是还未等她来到一层,便听到楼下的楼梯间里传出一个熟悉的女声:“陈鹏举,你放开我,放开……”
  是罗盛兰。
  浅浅一怔,她怎么会在这里?
  “盛兰,救救我……”一个略带嘶哑的男声求道:“股市跌的这么厉害,我哪里有钱给他们,求你救救我,再不给钱他们会杀了我……”
  原来如此,浅浅站在楼梯上没有动,这样的戏码她并不陌生,家人,朋友,总会有人遇上相似的情形。
  这是一笔算不清的糊涂账,亲情、友情、爱情夹杂在其中,让人难以抉择。
  “陈鹏举!你听好了,我不会给你一分钱,要钱尽管去找你的小情人,她不是肯为了你去死?还有什么办不到的?”罗盛兰的声音不再悦耳,带着恶毒的嘲讽。
  “盛兰,我错了……”男人在道歉,听上去倒有几分真诚。
  浅浅倚在楼梯间里看了看表,这两个人不知要纠缠多久,虽然自己没有偷听壁角的习惯,可是困在这里实在不是什么舒服的事。男人一直在求,而罗盛兰似乎并没有心软的意思,浅浅尽量控制着自己不去听其中的内容。
  可是渐渐的,她发现情形有些不对头,陈鹏举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紧接着,便听到罗盛兰的尖叫。
  浅浅飞快地跑下楼,却见罗盛兰已经倒在地上,显然是晕了过去,脸上似乎还带着血迹,而一个男人则在匆忙间胡乱翻着她的背包。
  听到了浅浅的脚步声,他显然也是一怔,可是见到浅浅只是一个人时,他的目光又凶狠起来。他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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