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选择他。”他指着福全顿了一顿对我说道,“那朕会安排‘德妃’死亡,朕会给你们自由。”
“若是你选择‘它’”他又指着桌上的药对我说道,“那你就还是朕的德妃,过去的一切一切朕就当作没发生过,我们之间还有未来。”
他说完只是看着我,福全也抬起了头看着我。
选择?我哪里有选择?
冷笑着在福全和桌上的那碗药之间来回看着我只觉着万分的可笑。从一开始我就根本没有选择,从一开始他就替我做好了选择。伸出手端起桌上的药,我没有犹豫地一饮而尽。
“好,好,朕就知道你最终会留在朕身边。”
康熙见我喝下了药异常的高兴,而他则惨白着一张脸,放在身侧的手不住地颤抖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重重地向康熙磕了个头道:“皇上,罪臣说过的话绝不会收回,请皇上给罪臣一些时间,等罪臣领了罚,安排好了府里的事物,罪臣就会启程前往归化。”
他说完这些,也不等康熙的回答径直站了起来,最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毅然地转身往外走。望着他有些不稳的脚步,望着他落寞的背影,我的心中满是痛。
别了,福全,原谅我,为了胤禛和胤禵我不能走,原谅我……
只是我的心会随你去那遥远的归化,我的思念会永远伴着你的。
“祁筝,朕就知道你当时是身不由己,朕不会怪你的,你不要害怕,朕一早已经让洪毅明侯着了,他马上就会过来。你只要忍忍就行了,等你身体好一点了我们就去畅春园长住,不,不用等那么久,我们可以直接去畅春园养病,那里比宫里自在,我知道你舍不孩子,到时候把胤禵也带上好不好?”他轻柔地将我扶起,将我揽到他怀中,嘴唇贴在我的前额喃喃低语着:“太好了,朕知道你的心里是有朕的……”
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是异常的疼痛,可是我却留不下一滴眼泪。
你错了康熙,我留下来仅仅只是因为我知道即使我选择了他你还是不会放我走的。我的心不会再因你的话而激动,在你逼我喝下药时我就已经心死了。别了,皇上,我曾经真的想过要和你一起携手到老,我曾经真的想过要和你相伴一生,我也曾经因为你对我的好而想要忘了来生的一切,甚至想过忘记他。只是现在一切都结束了……破了的镜子又怎能够重圆呢?现如今你可以说你不在乎曾经的一切,可是明天呢?后天呢?总有一天你会因为这件事而怪罪我,嫌弃我,那时候在你面前的我还有什么尊严呢?我们回不到过去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呢?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呢!当日我为你受的那些苦竟然一点意义都没有,终究你从来都不曾相信过我!
最后一次紧紧地拥抱了他,最后一次让自己感受到他对我的温柔与怜惜,慢慢从他的怀抱中退出,在他胜利的笑容中我的嘴角扯出一抹笑,抡起左手重重地将手腕砸在桌上。
“咔嚓”一声过后,那一直带在我手腕上的,他送我的手镯应声断成两段,静静地躺在桌上,通体翠绿的颜色依然是那么耀眼,可此刻却好像在嘲笑着我们之间曾经有过的甜蜜和快乐。
“你……”
他惊愕地看着我,半天才只能发出这么一个字。
手腕上传来的是阵阵剧痛,但我却不在乎,因为我的心已经彻底麻木了。嗓间用力地吐着音,在微微尝到一丝血腥味后我终于听到了自喉咙传来的声音,只是这声沙哑得竟像是另一个人。
“我们之间,没有未来了。”
=========================
纯粹胡说八道开始了……
to shirley17120:那个吊坠女主在现代的时候带了十几年,是世杰送给她的,到了古代那次到古北口的时候又让她无意中找到了。老康那个时候就开始怀疑了,试探了她一下被她忽悠过去了,现在她和福全那些成年旧事被老康查出来了,他就以为那个是福全当初送给她的,看着老婆对它宝贝的要死,天天贴身带着就剧火,吃醋吃到项坠上去了,然后就没收……
这个坠子是重要的道具,以后还会出现,暂时老康先没收了。
雨过天晴说的没错,确实是我的疏忽,情节上竟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这一段原来不是这样的,被我改来改去改的完全不一样了……然后那段就莫名其妙的漏了。谢谢大家的指正。
她对福全不是小女儿心态,但如果她现在不这么说她就算彻底完蛋了,老康估计会气爆了,这种时候她也只能捡好听的说,就算她现在这么说,以后老康还是会怀疑,还是会把这件事情拿出来嘀咕,可是如果她说曾经和他是真心的,那就没有以后一说了。至于女主其他说的话有哪些是真的,有哪些是她故意说出来骗骗老康的估计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就像她自己认为的一样,这种时候出了这么说以外,其他的都是错的。
谢谢听海一如既往地支持。希望你看了接下来的不要打我……我不是故意的……
binbin,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Bravissima! 是啥意思?哪国语言?英语吗?也不是德语阿……法语?意大利语?芬兰语?……我越猜越不对了……
这首词是闺怨,描写了暮春时节一位闺中思妇怀念久别远人的孤寂。写诗的人回忆起昔日依依惜别时那私下的约言。其中最要命的就是最后三句 :菱花尘满慵将照。倚楼无语欲销魂,长空暗淡连芳草。这三句话暗含的意思就是,我虽然为情所苦,但却决不负曾经的情。真是要命啊……作孽。老康同志看了不暴有鬼了。
第二份礼物
“娘娘,您小心一些。”
梅香扶着我一步一步地走着,每移动一下我就觉着冷汗不住地自全身往外冒。
在疼了一夜之后我终于还是小产了,还是个已经成形的男孩。洪毅明事后告诉我由于我小产时流血过多,虽然我还会有月事,但恐怕再也无法生育了。对此我没有半点哀伤,只感到高兴。没有爱的婚姻是折磨,而不被期待的孩子生下来也只是作孽。我被下药的事是他告诉康熙的,替我诊脉的是他,开了那贴药的也是他。康熙为了遮掩这件事从头到尾只让他一个人参与,他甚至允许洪毅明在太医院和御药房里擅自修改记录为的就是遮掩一切。对洪毅明我并无怨言,他只不过是个七品的御医,终究还是要食君俸禄,奉命而行罢了。
我近来一直都在永和宫闭门养病,也在等待着康熙的发落,只是没有等到他的圣旨,却等来皇太后找我过去的传话。
进了门我才发现原来康熙也在,他见到我突然停下了和皇太后的说话,脸色也跟着猛地一沉。
“臣妾给皇上、皇太后请安。”
我撑着梅香,冒着冷汗努力不让自己倒下。
“你起来吧。”
康熙冷冷地声音自前方传来,这还是我在那之后第一次见到他。皇太后一脸忧虑地看着我叹了口气,示意梅香扶我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我低着头不愿意看到他,他也没说话,尴尬的安静一时间充斥着整间屋子。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见皇太后的一声叹息将这一室寂静打破。
“唉,好好的两个人,为什么变成这样呢?当初我和皇额娘是不是做错了?”
我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看着皇太后眼中的不忍突然有了个奇怪的念头,她像是什么都已经知道了。
“皇额娘,您……”
康熙也是有些惊讶地看着她,皇太后却叹息着摇了摇头从身后拿出了一个小木盒,交到康熙手中说道:“皇上,额娘今儿个找你们来是因为有样东西要交给你们,这是皇额娘临终前留下的懿旨。”
孝庄太后?我的心中感到微微诧异,看着皇太后自身边拿出一个木盒,和当时苏麻喇姑拿给我的装着第一份礼物的盒子一模一样。我的心里不觉起了几分不好的预感,难道这就是苏麻当初说的?现在就是那个合适的时机?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会这么巧?
康熙也是一脸地疑惑,他恭敬地接过后,打开盒子,慎重地取出懿旨,小心地展开,仔仔细细地一列列地看着,只是随着他目光地移动,他的脸上渐渐地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皇额娘,这,这真的是老祖宗写的吗?”
康熙颤抖着手惊愕地看着皇太后,连声音也因为过度的惊讶而变得有些奇怪。
“是的。”皇太后肯定地点了点头道,“皇额娘写下懿旨时我就在一旁,这确实是皇额娘的意思。”
康熙出神地看着手上的懿旨不住地摇着头在那里喃喃自语着:“原来,原来老祖宗一开始就知道,老祖宗,您这么做是想给孙儿一个教训吗?您是要让孙儿永远记得自己曾经犯过的错,永远记得自己的愚蠢吗?”
他说着说着突然起身,也没有向皇太后请安,神情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之后就匆匆离开了。我疑惑地看向皇太后,只见她无奈地看着摇了摇头,发出了一声长叹。
“祁筝丫头,皇额娘临终前将我召唤过去告诉我她要写下懿旨让皇上立你为皇后。”
什么!
我惊讶地看着皇太后总算明白刚才为何康熙回如此吃惊了,别说是他了,连我也着实被震住了。
皇太后叹息着道:“我生性木讷,资质平平,先皇还在世时就这么说我,皇额娘缜密的心思我又怎么能够想明白呢?祁筝丫头,你和皇上都是聪明人难道猜不透吗?我再告诉一件事吧,你和福全小子的事皇额娘和我很早就知道了。一开始也是皇额娘先起了疑心,我说这不可能。她于是将绮琪召进宫再三盘问,那丫头初时怎么也不肯说,最后才哭着说曾在书房见到福全小子为你画的画像。那时我和皇额娘就全都明白了。”
====================================
走在通往乾清宫的路上我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当日宁寿宫中皇太后告诉我的真相。孝庄太后最后和我说过她希望我不要为当日说过的话后悔。她明知我和福全的关系却不点破,因为她知道我和福全的事终有一天会纸包不住火,她想让康熙彻底看清爱上一个人会有什么后果,她要让康熙永远看着作为他皇后的女人心里爱的永远都不是他。当初她临时起意不杀我怕是想到只要我活着一天,康熙就必须面对他曾经的愚蠢,这样他就再也不会也不敢去爱什么人,因为皇帝原本就不需要爱,皇帝的心中只能装的只有江山社稷!
“娘娘,快进去吧,皇上在等您呢?”
李德全为我掀开了帘子示意我进去。说实话,在今日之前我真的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能侍寝。进了屋康熙正坐在炕上看着书,我也不多说话请了安后就在一旁侍候他。这间昭仁殿我来过很多次,在这里我曾和他赏画作诗,也曾和他彻夜长谈,更曾有过温情的缠绵。只是这一切现在想来竟是那么的讽刺,那么的可笑。
他像是屋中没有我这个人一般,安静地做着他自己的事,看书,写字,批阅奏折。案上的蜡烛换了一次又一次,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油味,房中除了火盆中的木炭在燃尽时发出的“滋滋”声外只有他写字发出的摩挲声。
我以为会这样过一夜,没想到他终究还是搁下了手中的笔,不带任何感情地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声“安歇了。”
没过一会儿,就陆续有宫女鱼贯进来侍候梳洗,跟着替我除下头上的饰物,放下头发,脱下外衣挂到一旁的屏风上,最后放下层层的纱帐,再一个挨着一个安静地退了出去,她们中自然有今晚当值的人会在外头候着。
烛光映着满室的黄色渲染出淡淡的迷离。他面无表情地坐在床边等我,我安静地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子,替他出去脚上的鞋袜。他先掀开被子,躺倒了靠里的那一边,却面向里转过身去将冷漠的背脊面对着我。我放下床侧的床帐,然后轻轻地躺到了他的身边同样也是背对着他面向外。
屋中的温度很宜人,鼻间还可以闻到助人入睡的淡淡的檀香。只是我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睡。所谓相敬如“冰”,同床异梦是否就是我们这样呢?这一切究竟是谁的错呢?不,也许我该感谢他,我本以为这一夜我会更加的难堪。
“老祖宗的话朕不能遵守,因为你不配。”他的声音突然自背后传来,不带一丝感情的冰冷音调让我突然起了寒颤。
“后宫的事还是由你管着,这是老祖宗特别吩咐的,朕同意了。胤禛、胤祥依然由你照顾。只是朕不希望宫中有什么传言,芩淑和佟家订了亲,佟家有功于大清,佟国纲更是为国捐躯,佟家丢不起脸,朕更丢不起这个脸,从今往后你好自为之。”
僵硬着身体听着他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