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群众们只是跺脚欢呼“老板你也有今天,咱老百姓,今儿个真呀真高兴!”
沈意意在旁边笑得直不起腰,“瞧你平时叫得多欢实哪,原来也就是个银样腊枪头。”
欧子丰终于逃出温柔乡后边擦冷汗边喊:“你们晚上都喝春药了啊?!”众女击掌相庆“只许你天天喝,还不许我们偶尔喝一回啊?”
“喝就喝吧,你们怎么就不能轮流一天一个人喝啊,非得一起喝,老板我身体再好也经不起你们这样蹂躏啊……”
众女一听又不象话了,准备再冲过来,欧子丰双手直摆讨饶“再也不敢了,姑奶奶们,你们再过来我只能自杀以谢天下了。”
又哀怨地看沈意意“你看着我被LJ也不救我还幸灾乐祸,其心可诛!”
其实,沈意意心里不是不感激欧子丰的。
暧昧的男的朋友
其实,沈意意心里不是不感激欧子丰的。
这段时间里,欧子丰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把沈意意的时间填满,而且还领衔主演,出尽百宝来博沈意意一笑,沈意意怎么会不懂?
沈意意知道欧子丰喜欢她,但是又怎样呢?不要说沈意意现在还没从上一段感情中走出去,就算是走出去了沈意意也没力气和谁谈恋爱了,和李维坚在一起八年里,从一开始的心如鹿撞,彼此心属的甜蜜,被宠爱时任性的快乐,相互照顾时的相依之情,对彼此身体的渴望,吃醋时的赌气与小口角,到后来的欺骗、猜疑、争吵、冷淡、伤心,知道他出轨时的那种生不如死的疼痛,一样一样都已经象一把钝钝的刀子一下一下地把她的心割得伤痕累累,曾经的甜蜜与快乐则象个帮凶一样再一把一把地往伤口上洒盐。爱有多销魂,就有多伤人。
一切的一切无不印证着沈意意最初的悲观的爱情观——爱情不能持久。早知道如此痛苦,不如不要当初的快乐。陈微红才是有大智慧的人,一早就决定只是平淡过日子,虽无大喜亦无大悲。
这样的经历一辈子一次足矣,打死她也不想再来一次了。她第一次对伊莉莎白泰勒起了景仰之心,八次的婚姻,到老都在谈恋爱,需要多大的勇气,多强壮的心脏!
象李维坚这样的人都能出轨,那找欧子丰那样的人简直就是明摆着老寿星找砒霜吃。按陈微红的标准,欧子丰这样的男人也算是好男人了,但是这种好男人是适合当朋友当哥们的男人,绝不是适合当老公的男人。欧子丰是对她好,可是李维坚当初难道对她不好?
现在的她,只需要友情,不需要爱情。
如果能一直打哈哈下去,沈意意倒也不反对一直装傻,反正只要欧子丰一天不挑明,沈意意就可以继续装小白。
欧子丰当然不会总给沈意意装小白的机会。
那天沈意意半夜里不知怎么突然发起了烧,起来量了一下居然有39。6度,沈意意不敢硬撑,三更半夜的也并没有王子骑着白马来带沈意意去医院,已经从父母家搬出来自己住的沈意意只能自己抓着包下楼打了车去医院,挂完瓶再自己打车回家。
但是第二天一早还是必须报告老板请假事宜。
电话放下后沈意意就关机蒙头大睡,迷糊间只听得对讲机上铃声大作,沈意意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欧子丰,再一想他那不达目的誓不休的脾气,也只得叹气起床穿衣去开门,一看可视对讲上果然是欧子丰,知道沈意意看着自己,欧子丰对着镜头把头发往后一甩做潇洒状,烧得晕呼呼的沈意意也不禁笑起来,这个人还真是够宝的。
不一会儿只听电梯停下的铃声一响,欧子丰提着一大袋东西隆重登场,一见到沈意意就要拿手来摸她额头,沈意意把头一偏,瞪他:
“别动手动脚的!”
“我没动脚。”
“带什么东西来了,赶紧献上来,好让我吃了去睡觉。”
“挺精神的哈!还不敢让我摸,说不定就没生病。”欧子丰从包里摸出一碗白粥和几罐酱菜,一边把罐子打开,拿出筷子和勺子,一边嘴里继续耍贫:“说不定你早就狼子野心,想霸占我的身体,现在使计让我自动送上门来。”
“都让你看出来啦?只可惜我现在就有那霸占的心也没那霸占的力。”沈意意一屁股坐下去,不客气地吃起来。
没吃几口也就吃不下了,沈意意抹了抹嘴找出药,欧子丰已经从厨房帮她倒了杯水出来,沈意意接过水把药吃了。
“好了,本宫现在要就寝了,你跪安吧!”
“不用我侍寝吗?”
“滚。”
“今天还要去挂瓶吗?”
“不用了,你麻溜儿的给我滚吧,我这个病人已经快体力不支了。”
欧子丰低头想了想,对沈意意正色道:“意意,我知道这会儿没有人照顾你,要嘛你让我送你回家住两天,要嘛就让我照顾你几天,放心吧,我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要你以身相许的,你把自己看得也太紧了。意意,你也知道我对朋友是怎样的,就算你只是我的朋友,我也做得到这样对你,你就别拒绝了好吗?”
沈意意看了他一下:“知道了,你先走吧,有需要我保证传召你。”
“别让我看到你自己上医院,要不咱们连朋友都没得做,打麻将你们就三缺一吧。”
沈意意无奈:“知道了知道了,快滚吧。”
欧子丰这才嘻笑着走出门,沈意意随手刚要把门关上,欧子丰又把头伸进来,“你一定肯定以及确定不用我侍寝?”
“我抽死你!”
下午要去医院挂瓶时,沈意意想,陈微红儿子快要一岁,又是长牙又要走路,正是她忙得天昏地暗的时候,给沈意意打电话时语速都机关枪似的,怎么好叫她陪,想了想最后还是打了个电话给欧子丰,刚响了一声电话就被接起来了:
“男特护24小时为您服务。”
“本宫要摆驾医院,过来接驾吧。”
沈意意不知道欧子丰今天一整天都盯着手机,接个电话都是三言两语的赶紧挂掉,接到沈意意电话时才算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到了医院注射室,挂瓶的人不多,两人挑了个左边靠墙的角落,沈意意斜靠在里面的软椅上,左手挂着瓶,欧子丰坐在她右边,两个人一起面朝着落地窗,并不说话。
沉默下来的欧子丰和平时嘻皮笑脸的他判若两人,欧子丰本来就长得剑眉星目,身形高大,因为平时经常打网球,身材一直保持得很好,坐下来时身板依然习惯性地挺直,外套已经脱下放在膝盖上,黑色衬衫的袖子向上挽起一些,露出结实的小臂,沈意意此时看过去他的侧面,黑黑的眼睫毛很长,剑眉下一双黝黑的眼睛不知道在看着什么,鼻梁很挺,嘴唇微泯,安静的欧子丰身上居然透出一股和李维坚一样的让她喜欢的沉稳之气,沈意意心中一动:“这厮果然颇有几分姿色。”
沈意意记得有次和欧子丰开玩笑时曾说过:你只要不说话还挺有气质的,蛮唬得住女孩子,不过不能开口,一开口形象分立刻下降百分之五十。
正在出神间,不防欧子丰突然转过头来,黑黝黝的眼睛直看进沈意意的眼里,沈意意一时被这样的眼光定住竟然无法躲闪,只觉得好象快被那两潭湖水吸进去,却又无力挣扎,只听得欧子丰突然叹息了一声,伸出一只手固定着沈意意的脖子,嘴唇就向沈意意的唇压了下去,一边轻声说“把眼睛闭上。”
暧昧的男的朋友(二)
只听得欧子丰突然叹息了一声,伸出一只手固定着沈意意的脖子,嘴唇就向沈意意的唇压了下去,一边轻声说“把眼睛闭上。”
头脑里狂叫着:推开他,拒绝他,推开他,拒绝他……身体却软弱了,渴望着温暖的怀抱和温柔的抚慰。
沈意意乖乖地把眼睛闭上,心想:“罢了,罢了,沈意意,你也有被美色所惑的一天。”
只觉得欧子丰的唇带着一点冰凉,带着一点颤抖,在沈意意烧得有点热有点干燥的唇瓣上辗转着,等她放松后才用舌头慢慢地坚定地进入沈意意的嘴里,舌尖先试探地轻舔她的舌头,在她的舌尖周围诱哄地打着转,等她也开始回应时再慢慢地加深这个吻。
欧子丰嘴里有一股好闻的淡淡的烟草味,沈意意想起李维坚也有这样的烟草味,忽然转被动为主动,含住欧子丰的舌头轻轻地吮吸着,然后再转向欧子丰的唇瓣,一点点地轻咬着,心中却蓦然升起一股悲凉,眼泪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越来越多,一滴一滴连绵不绝地沿着脸颊滑落。
欧子丰正闭着眼睛专心感受着沈意意的热情,却突然感觉到两人的唇间不断有淡淡的湿意渗入,带着微微的咸,当下吃惊地离开沈意意的唇,只看到沈意意一张脸早已哭得梨花带雨,那双原来就显得迷茫的杏眼更是水汽朦朦,如待宰的鹿般可怜地看着他。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带着无尽的哀伤、万般的无助和深深的迷惘,似乎想拒绝什么,却又似乎在渴求着什么……默默看着他,有如在诉说着千言万语……
欧子丰心疼又无措地用双手捧着沈意意的脸,两手的大姆指徒劳地想抹掉沈意意的眼泪,可是那眼泪象三月里绯侧的小雨一样自管自缠绵地下着,好似永远也停不了……
沈意意的眼泪让欧子丰的心疼得难受,一时却又无计可施,只能把她搂入情中,一边吻着她的头发,一边轻轻地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意意,意意,别哭了好吗?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只要别再这样哭了好吗?我希望你快乐,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你是否和我在一起,我都只想要你快乐,不想让你这么痛苦……”
过了好一会儿,欧子丰只觉得胸前一片湿湿的凉凉的,怀里传来一个闷闷的声音说:“我包里有纸巾,帮我拿过来。”
欧子丰赶紧去沈意意包里掏纸巾,越忙越乱,掏半天还没掏到,沈意意生气到:“快点,要不鼻涕就擦你衣服上了。”
“我说姑奶奶,可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
欧子丰总算摸出了纸巾,抽出一张帮沈意意擦了擦眼睛,再把纸巾按在沈意意鼻子上等着她醒鼻涕,沈意意也不客气,就着纸巾“吡”的一声把鼻涕醒了出来,欧子丰狠狠地帮她擦了一下才拿开纸巾。
看到沈意意哭得红红的眼睛和红红的鼻头,再加上刚才被亲得又红又肿的嘴唇,欧子丰不禁笑了出来,“我说这位美眉,请问你和麦当劳叔叔有什么亲戚关系啊?”
沈意意怒视欧子丰,一会儿又想起什么了,斜睇着欧子丰,挑了挑眉,得意地笑:“刚才亲我头发了?大哥,我可是两天没洗头了,嘿嘿,绕你奸似鬼,也要喝老娘的洗头水。”
欧子丰“呃”了一下,做状欲吐,再一捏手里刚才给沈意意醒过鼻涕的纸巾,传来可疑的滑腻感,不由得再“呃”一声,起身踉跄着去找垃圾筒扔纸巾,身后响起沈意意的坏笑声。
闹了这么一出,那瓶药倒是差不多都点完了,欧子丰去喊来了护士。小护士过来后,一边给沈意意拔针头一边还裂着个嘴乐着,沈意意还在想:什么时候医风变得如此大好,连拔个针头都笑得这么欢,如果是给病人打针时就不必笑成这样了吧?毕竟是对着病人的P股,万一还是个男病人,这么笑法就太委琐了。
突然间又灵光一现,敢情是刚才又亲又抱又哭又笑的全被人家看去了吧,怪不得小护士笑得如此委琐,噢买糕的,烧死算了,还好明天不用再来点滴了。想到这里沈意意忍不住狠狠剜了欧子丰两眼,却见欧子丰早就双手抱着胸在一旁笑得眉花花眼灿灿。
“习惯玩弄女性的色狼!”
“我敢对天发誓我就算玩弄了其他所有的人,我也没有玩弄你!就算是玩弄,那也只能是你玩弄我。”
欧子丰牵着沈意意的手走出医院,沈意意本待拒绝,想了想终于还是没挣脱。
欧子丰先开着车去了有名的吴记粥店,问沈意意想吃什么粥后下去买了,沈意意坐在车上等着,转头透过玻璃看着欧子丰走向街对面灯火辉煌的店铺,背影颀长潇洒,自己坐在黑暗的小小空间内,恍如隔世,他对她这么好,只可惜,她还是不爱他。
买完粥后,欧子丰把送沈意意回家,也到了晚饭的饭点,欧子丰侍候着她吃了粥再吃了药,又收拾好了垃圾,这才拎着一袋垃圾告退,一边说:“明天早上你等我送粥过来吃了再吃药,冰箱里没有水果了,我明天也带一些过来,你要多吃点水果,病也容易快些好。要吃什么水果赶紧报上来,别到时候我买了来又挑嘴不吃。”
看到沈意意犹犹豫豫象要说什么,干脆打断她:“快点说,磨叽什么?”
“我吃只贵的,不吃对的。”
“没问题,工资里扣。”欧子丰挑了挑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