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人人都以为自己受了伤,可是这伤害难道不是自己自找的吗?
自己起初逛那青楼楚馆就是为了查案,遇上他,接近他,哪一样不是因为他跟案子可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只可惜自己千算万算却忘记了自己也只不过是凡俗的一滴灰尘,也是染进了尘埃,也是逃不出这红尘的牵绊。
自己的夫君们爱极了自己的多情却也怕极了自己的多情,故人云“多情总被无情恼”,自己这次算是为自己的多情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想起来也是丢人,要是自己在21世纪的朋友们知道自己这个从来只当猎人不当猎物,只争朝夕不求长久的风月老手,心狠手辣做事不留余地,被誉为“冷面妖女”的堂堂林氏千金林怡晴也有为了男人伤心的一天,不知道要惊讶掉多少人的下巴。
想着那些朋友可能的样子怡晴不自觉的嘴角上扬,淡淡划出一个弧度,几分美丽,几分妖艳却也有几分凄凉。
“这孩子~”姚筱君宠溺的抚摸了一下怡晴的发丝,淡淡的摇了摇头。
“晴儿,这里有鱼。”说着姚筱君脱掉鞋袜,赤脚走进了溪水中,任由从山上留下来的山泉冲刷这白皙的玉足,感受着各色的鱼儿在自己脚间游过,痒痒的,很有几分童真童趣。
“啊?”怡晴回神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光景,淡淡一笑。
“好玩吗?我也来。”说着也自顾自的脱去鞋袜,走到了姚筱君的身边。
尽管是初夏,可是山里的水还是有一些凉意的。好在怡晴在美国呆惯了倒也不怕,走下来感受着鱼儿的游动,阳光照在水面上泛起层层波光,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呵呵,老妈,这里的鱼真好玩都在脚底游走呢?”怡晴被调皮的鱼儿们弄得脚下痒痒的,呵呵的笑出声。
“是吗?老妈还有让晴儿更喜欢的东西呢?”说着就举了一捧水迎面朝怡晴撒了过来。
怡晴一个冷不防居然被姚筱君泼了个正着,立时全身许多地方被水侵湿,贴在了身上。
“老妈,你居然暗算我?!”怡晴看老妈如此,孩童的玩性忽然也被挑了起来,带着笑意大声喊道。
“呵呵,暗算的就是你,怎么样,你老妈的实力还是不俗吧?”姚筱君看着一身水渍的怡晴好好大笑。
“是不俗,不过晴儿有更不俗的实力还请老妈鉴赏。”话音刚落姚筱君就感受到了一股带着内力的溪水扑面而来。
姚筱君也是反应敏捷,一个转身腾空而起,下腰回旋一气呵成,愣是将怡晴带着内力的水躲了过去,那姿势优美的让人炫目,看呆了在一旁保护的暗卫。
“哇!”怡晴没想到老妈居然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看来皇女皆会武功还真不是盖的。而自己和老妈应该算是个中翘楚了吧。
姚筱君看着女儿满脸的赞叹惊讶之色不仅自得,趁着怡晴愣神之际便又掬起水向怡晴袭来,可是怡晴的武功早已经登峰造极,哪里会给他人偷袭的机会。
只见怡晴腰下一软,身体后仰90度,身体柔软的仿佛失去了骨头,那柔美的姿态仿佛一只精灵在阳光下翩翩起舞,水滴全数擦着她的面颊划过,可是她自己却是没有一点点被水侵到。
“呵呵,晴儿没有辜负老妈的精心调教吧?”怡晴站定,笑嘻嘻的对不远处的姚筱君喊。
“呵呵,晴儿的身手是越发进步了,当世武林能和晴儿相媲美的恐怕就只有移花宫的妖月公子,非幻岛的神仙公子,少林主持一尊大师,武当掌门张天师和四大家族的当家人了吧。”别看姚筱君好像一天都身在深宫之中,可是皇室的情报网是不容小觑的。
那里收罗的可都是各派高手和资历深厚的江湖人士,平时自己干自己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可是一旦有个风吹草动,那是一定逃不出姚筱君的耳目。朝廷的势力之大是一般人根本无法想象的。这也就是为什么江湖中人素来有“不与官斗”的宗旨。
姚筱君笑得肆意,笑得热情,笑得畅快淋漓,可是她的一席话却无意间触动了怡晴的伤口。移花宫的妖月公子,呵呵,本来都以为要忘了你,却没想到你已经无处不在的被老妈都注意上了,金若轩看来你还真是个麻烦。
“妖月公子?”怡晴眼眸一暗,嘴角不自觉的扯出了几抹冷笑。
“是呀,真的难以想象一个男子居然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创立出移花宫这样的地方,更是连续挫败了无数的高手,现在已经稳居江湖榜第二位了呢。”说起来姚筱君对于金若轩倒是蛮欣赏的。毕竟在这个女子为尊的国度里一个男子能够有这样的成就该是怎样的不容易呀。
怡晴在商场上多年的打拼让她已经形成了察言观色洞察人心的能力,听着姚筱君那根本没有掩饰的欣赏怡晴心里凄苦。母亲,我知道其实你今日打着小爹爹的名义不过是想让我出来散散心,可是倘若你知道那个让你欣赏的年轻人正是伤女儿至深的男子,你还会这般欣赏吗?
“晴儿?”姚筱君是何等人物,执掌朝政多年,不论是朝堂还是后宫都玩的风生水起的女人怎么会在此刻看不出怡晴的心思,更何况凭借着她的情报组织,知道的只可能比怡晴多而绝不可能比她少。
“呵呵,没事。”怡晴努力让自己恢复正常,可是突然间一阵风过怡晴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怎么了?”姚筱君关心。
“呵呵,没事,恐怕是刚才水泼在衣服上了,所以有点冷。”怡晴扯出一抹微笑,尽管牵强但也还是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失态。
“这样呀,那就快去换件衣服吧。”说着就拉着怡晴上了岸。
一会儿怡晴便换了一身崭新的衣袍,却看见姚筱君正在溪水旁双手捧着水表情有些微的凝重,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妈,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怡晴淡笑着跑了过来,从后面环住了姚筱君的脖子,亲昵的撒娇。
“哎,衣服换好了。”姚筱君依旧带着宠溺的笑,“恩,还是我女儿好看,穿什么都漂亮。”毕竟女儿漂亮会是一件让任何母亲都自豪的事情,姚筱君自然也不能免俗。
“呵呵,那是自然了。我有这样绝色的老妈和小爹爹,自己的姿容怎么能不出色呢?就算是基因变异,我也绝对要让他往好的方面变异。”怡晴笑着接下了姚筱君的话。
“呵呵,晴儿的眼睛真是漂亮都快和这溪水有一拼了。”姚筱君注视着怡晴那清凉的眸子说。
“怎么可能?这溪水多清澈呀,我怎么可能和它们比。”自己8岁便(炫)经(书)历(网)了家破人亡,14岁哥哥过世,自己只身奔赴美国,一去就是将近十年。多少的风霜雨雪,多少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自己(炫)经(书)历(网)了,忍受了,成长了,成熟了,现在又(炫)经(书)历(网)了婚姻,家庭,情殇,这双眼眸怎么可能还如清水般澄澈呢?
“呵呵,可是我还是喜欢晴儿的眸子,毕竟水至清则无鱼嘛。”姚筱君看着怡晴意味深长的说道。
“水至清则无鱼?”怡晴不明所以。
“是呀,人无完人金无足赤,每个人都有活在这世上的使命,金若轩也不例外。晴儿要这样认为他,老妈都觉得苛责了。”姚筱君淡淡的用陈述的口吻表述着自己的观点。确实让怡晴一愣。
原来老妈什么都知道,原来她今天不光是为给自己散心,更多的恐怕是来为金若轩当说客的。
“晴儿,你在妈妈眼里一直是一个聪慧懂事善解人意的孩子,多年的社会历练让你更加成熟,所以我相信你一定会用更好更科学的方法来看世界。所以有些事不要光看表面,而且这些事牵扯的也许会更多,妈妈相信你。”姚筱君面带慈祥。
“这~老妈,你都知道些什么?”怡晴敏锐的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同,眼光如鹰一般盯住了姚筱君,试图询问着什么。
“要想知道就自己去查吧,妈妈也只是给你一个线索,至于事情怎么处理是你的事情。”姚筱君言语闪躲,不肯说出真相。
怡晴看着架势也明白多问无意,于是也就专心的欣赏起着山涧的美景。只是心里的波涛汹涌却是源源不断,母亲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金若轩的身上又隐藏了怎么样的秘密?——
最近忙着心烦,所以一直没更新。
92再踏暗香楼
即使依然是初夏了,可是金若轩却觉得迎面袭来的风是那么的刺骨,冷的让他禁不住瑟瑟发抖,连同心在一瞬间也仿佛跌入了冰窖,冷到麻木。
“少爷,喝药了。“兰叔是过来人,又是一直看着金若轩长大的人,自家少爷的心思怎么可能摸不准呢?可是既然这是少爷选择的路自己就要义无反顾的支持,即使在不久的未来粉身碎骨。
“哦,先搁那里吧,我还不想喝。”金若轩依旧是笑颜示人,可是那神情中的凄苦和那眉眼间的憔悴却是怎么样也掩饰不住的殇。
兰叔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可是感情的事情谁又说得清呢?自古多情空余恨,这是少爷的事情,自己是有心无力呀。
叹一口气,离开。”几天了?“金若轩站在海棠花中央,一片海棠的花瓣冉冉飘落于金若轩手中。
“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孤独无根,飘荡世间。”仿佛在喃喃自语般,只见唇动听不到声音。
几天了,已经几天没有见到她了。自从那日的拒绝她便再也没有踏进过暗香楼里,自己每日都站在大厅的角落里寻寻觅觅着她的身影,可是终究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黯然神伤。
“花儿,你说我是不是很笨。本来我想的不是这个样子的。我是要引诱她,然后从她那里得到帮助……“毕竟她和寒飞雪的关系可是不一般呢。
只要有了寒飞雪的帮助那自己可能真的会省不少的事情,反正南诏只要还是寒家人当政自己便是对的起死去的母亲,完成了她的遗愿。
所以第一次在玉器店外的见面自己便是有意为之,谁知道初见之下她居然让自己有了一丝的晃神,那样耀眼出色的人儿,不单单是她的容颜,更是她对自己那不卑不亢,不殷勤但也不冷淡的态度让自己知道,她,绝对不是肤浅的女子。
第二次在暗香楼,自己有意将花丢在了她的桌子上,更是有意将她留宿。对女人自己自然很是反感,可是倘若能用自己这一副残破之躯换回她的帮助自己倒也认了,可谁知她居然堂而皇之的拒绝了自己。
当时自己并不在意,还以为是她自持身份,又想给自己留下不俗的印象。毕竟青楼楚馆滚打多年,女人玩的欲擒故纵的把戏自己也不是没见识过,笑笑,放她走。可谁知自己这次居然打错了算盘,一连几个星期她竟然连一面也没有露。
第三次见面自己却是在睡梦中,那些噩梦是自己永远无法摆脱的黑暗,它们日日夜夜的折磨着自己,谁能知道一个人前妩媚妖娆,杀人不眨眼的男子人后却是这般肮脏的模样,于是自己苦,自己痛,自己挣扎,自己不甘心,最终还是迷失在这牵绊的红尘当中。
可是却是她,宛如天使般来到了自己的面前借给自己一个自己渴望许久的温暖怀抱,她抱着自己是那样的安静,让自己心安。身上的菊花香全是她的慰藉,那份无声的暖意流淌在自己心田,恐怕这一辈子自己也不会忘记。——自己如斯想念的人儿,如斯贪婪的怀抱。
本来以为那就是天堂,谁知竟是她的怀抱。她也许是无心之举可却扰乱了自己的心房。自己本来是来诱惑她的,可是为什么却觉得自己被诱惑了呢?自己想她,念她,等待她,期盼她。这样的感觉自己从未体验过,是那般苦涩可又是那般的甘之如饴。
真不知是造化弄人还是自己福薄命浅,屋顶上,苍穹下,银河照面,夜风习习,相依相偎的女子对自己说着软绵绵的情话,该是怎样的场景,该是怎样的幸福。可是却被自己的理智打断,那一瞬间自己又怎么可能没有动摇?可是真的还可以吗?也不想想自己残花败柳的身子,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血海深仇,自己下落不明的亲生弟弟……
这许多的许多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所以自己逃了,夺路而逃。
自己怕了,真的是怕了。怕面对她那双深情似水的眼睛,那样的澄澈却显示着自己的肮脏;怕面对她那能说出天下最动人情话的红唇,那样的娇美却显示着自己的黑暗。
微风过海棠依旧,没有半丝香气沉闷的伴随着这个孤独伤心的绝色美人。
金若轩静静的站立在海棠从中,那粉的红的映衬着那憔悴的人儿,无意间竟反射出了一种病态的美,如若柳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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