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地说,男人和女人都需要的是爱情本身而不是爱情。”
“这你就错了,而且错得有些无辜。”
“有些事确实将我搞得一塌糊涂,我无法寻找到一种合理的解释,就像人们所说的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确实让我难以辨别。”
“就像你所说的后者就是后现代主义者的一种,不过是自我理解而已。”
“我有些不大明白。”
“那你总该明白卡夫卡是怎么一回事吧?”
“这自然是明白的,就是那个把人变成大甲虫的罪魁祸首。”
“我觉得你在一定程度上与这个人有共通之处——怪异。”
“这样的评价不太准确。”
“准确与否就不再说了,只是自我感觉而已。”
对于陈琳的话我没有继续下去。从漂流雨出来我们没有回学校,两人像是履行某种义务似的走进了一家私人旅店。
那个晚上对我来说是一个有所记忆的晚上。十月的冷风刮过黄土高原,一些变枯的叶子在风的漫步中时起时落,天空中散落着稀稀落落的几颗星星。一进屋子陈琳便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给我的感觉完全不像是初次,有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倒不是因为是最后一次,而是确实不能用简单的语言来描述其美丽的体态。陈琳脱去了衣服之后,我仔细地打量了一番,以一种全新的目光审视一个女人的裸体。
“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想看个仔细,这是最真实的想法。”
“若真喜欢的话那就尽管看。而后她便坐在床沿上双腿呈半开状。黑黑的毛丛下面的东西有种湿漉漉的感觉,光洁柔软的Ru房呈半垂状。我细细地审视了一番之后便脱去了自己的衣服,我将衣服零乱地散落在床头和地板上。我单膝着地一只手绕过她的腰部将嘴凑上微微泛红的地方,在我用舌头努力地往里探的时候陈琳脸上沉着的表情开始放松,她的呼吸声也明显加粗。当我探到最里面并且不停舔拭的时候,陈琳像是一朵盛开的鲜花,在春天柔和的风中来回摆动,清新迷人的香气向周围的空气四散开来。此时的我像是生活在了一个开满鲜花的季节里。周围的世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我无从知晓。这样进行了一段时间之后陈琳便制止了,而后她站起了身子没有任何言语。她走到屋子中做了一个我永远都不能明白的动作,想必她也无从解释为何要做出这样一个动作的。她双腿张开,身体呈半弓状,双手努力地将黑黑毛发遮掩下显得有些神秘的东西掀开,腰围以下的部位以逆时针的方向旋转了一圈,而后又从屋子中间走到了床边,半个身子斜躺在床上,目光注视着天花板,脸色白皙,嘴唇显得有点干涩,静静地躺在那里,像是在等待一个即将到来的不知名的世界。这个世界里没有权与利,只有永不停息的Xing爱延续。我像是一只动物遇到了自己渴求的食物一样变得凶猛。在我要进入时却倏然停了下来。“为什么要停下来?”陈琳问。
“我想这样冲动地大干一场势必会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应该采取一定的防范措施,你带安全套了没有?”
“没有。”
“这样总会有一定的危险。”
“不会有事的,你就只管往里射便是,只要你能让我发挥到极致,其余的一切没有必要想太多。”
“可万一不小心,对你将是一个伤害。很多事情我们无法预料。”
“明天早晨吃两片药,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
在我进入的时候,陈琳也在努力配合着,倒像是在努力地对某一件事情作着最后的挽回。第一次完了之后,我又来了第二次。第二次陈琳的状态明显地比第一次好多了。无论是从配合程度还是从自身情绪上都优于第一次。事完之后我们俩都带着最后的疲惫躺到床上,陈琳像前几次结束一样,半侧着身子,将白皙柔嫩的脸贴在我的胸口上,手不停地在拨弄着我高潮之后变软的东西。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六章(4)
“男人的这个东西实在有点让人难以琢磨。”
“我倒觉得很一般。一个演绎复杂人生的身外之物。”
“它有时候会让女人烂醉如泥,有时候会让女人痛苦不已,有时候会使女人迷失自己,有时候会让女人充满自信。”
“真是这样的吗?自己作为这个器物的拥有者,它已伴随我度过了这么多年,还不曾发现它有这般功能。“
“这你就不懂了,我建议你下回应多看些妇女杂志和病理医学方面的书籍。”
“妇女杂志和病理医学书籍不讲像你所说的这些东西。”
“是不讲,但是从侧面却会告诉你很多东西,这些东西比起你所拜读的一些内容复杂的小说要实用多了。”
“比起妇女杂志和病理医学书籍,内容复杂的小说能让人更加客观地把握和分析事物。”
“可在有些事情上内容复杂的小说则显得无能为力,从一般逻辑上讲,小说只告诉你的是逻辑思维,而妇女杂志和病理医学书籍则告诉人的是生活思维,在某种程度上生活思维要优于逻辑思维。”
“你所说的生活思维我并不模糊,只是在更大程度上两者相比我更喜欢这种内容复杂的小说思维,凡事因人而论,有个问题想知道一下。”
“什么问题?”
“为什么我提出要和你大干一场时你却没有拒绝?”
“拒绝?”陈琳的目光中有种让我难以读懂的东西,犹如一潭平静的湖水顷刻变得汹涌,而后又在一种超乎于一切的状态中重归平静。
“对。”
“想必只要是正常意义上的人都不会拒绝,除非是思维混乱、思考问题缺乏想象力的人才会断然拒绝。这样的生活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的。若此后我们要做真正的朋友的话,那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值得记忆的事情。再说今晚也没像你所说的那样挥汗如雨地一干到底,形式和内容与前几次没有什么区别哦。”
“可我总觉得此次与前几次有所不同,不论是从形式上来说还是从内容上来说,过去发生这样的事总觉得有种负罪感,似乎自己一直在做着撕毁自己也在撕毁别人的事情,然而这样的撕毁将一直持续着,永远没有终结的一刻,而今天则不同。”
“这么说来过去你一直都在善意地欺骗我。”
“欺骗倒没有,只是没有这般无忧无虑地做过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和杨子在一起也没有过。周围的一切连同过去发生的和未来将要发生的都停止在了某一刻。这样的满足和绝望使我只能考虑现在,没有时间也来不及想过去和未来。”
“如果时间真能像你说的停止在某一刻,那该多好。这样我便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你,并且永远不再和你分开。”
“时间总是永不停歇。”
“菁轩,想问你一个问题,尽管问题有点愚蠢。”
“什么问题?”
“假如你的生命中杨子不出现,那么你会不会喜欢我?”
“如果一切都不按原来的轨迹运转,我们又在适当的时间相遇而后建立情谊,想必我会喜欢你的。”
“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
“当真没有欺骗我?”
“当真。”
“这么说今生遇见你在本质上没有什么错。”
“无论是简单的相遇还是复杂的相遇,在本质上都是没有任何错的。因为相遇本身是没有错误可谈的,若真的有错,那也只是因为生活。”
“以后真的认定只做朋友?”
“最初这么想来着,事情的成败取决于你。”
“要不这样吧,你是哪年出生的?”
“八二年六月份。”
“双子座出生。”
“我是Chu女座的,不如以后我做你哥哥怎么样?”
“这是个不错的想法。”
“不过还是做朋友好。我这人不喜欢被条条框框的东西所束缚,加之从小就没有让别人当成哥哥称呼过,一时也难于习惯,难于习惯的东西反倒让人觉得不舒服。”
“怎么都可以。”
“那件事情到现在还在恐惧?”
“恐惧倒不是,只觉得这样失去一个要好的朋友确实有点可惜。”
“看来你还真是个有情有意之人。”
“有情有意倒谈不上。只是按生活常理办事罢了,我的这个想法没有伤害到你吧?”
“走到今天,我想‘伤害’一词还是不谈的好。理应发生的事情我们只管接受便是,接受——你懂吗?”陈琳的话像是带有某种责怪又像是带有某种永远的叹息。从她说话的语气和倏然变得迷糊的表情上,我知道我的提议或是今晚的谈话有哪一处或多或少伤害了她。可究竟是哪一句话伤到了她,伤得多深,我无从知晓。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几乎再没有谈什么话,彼此都相对沉静地各自睡去。从表面上,并没有看出她有生气的迹象,她依旧像以前一样地将整个身子都深埋在我的怀里。
第二天早晨,等我睁开眼睛时,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整个私人旅店里一片寂静,十月的晨光从窗口的缝隙中倾泻进来。昨夜陈琳的身体留下的印迹还依稀可见,可她的整个人却像是蒸发了的水滴一般从我的眼前消失了。床头和扔在地板上的衣服也不见了。我穿上了衣服,下床企图寻找她的身影。我在洗手间和旅店的走廊里以及可以寻见的每个角落里都仔细地看了,但哪里都没有她。而后我又回到卧室里想看她走时有没有给我留言,可是最终没有发现陈琳留下的任何东西。我在透过晨光的窗前站了很长一段时间,目光一直注视着远方不成形状的景物,脑袋里一片混乱。我竭力地使自己清醒过来。从一种梦幻般的世界里挣脱出来,回归于已有的现实生活。然而现实却不是我所想的现实生活,而是不应有的虚幻现实。
而后我又到住宿管理处询问看有没有女孩子早晨在此留言。管理处一位大约四十岁的女人说整个早晨她都在值班室,没有女孩子留言。办了住宿手续我走出门外,来到陈琳姑姑家敲了很长时间的门,屋里没有任何动静。我又回到了学校,打了陈琳宿舍电话,想对陈琳就昨天晚上的事情道歉。接电话的是她的舍友,说:“陈琳昨天下午出去了,晚上也没有回宿舍,具体情况我们也不了解。”挂断电话之后我便回宿舍,在回宿舍的途中我的整个脑海里都闪现的是陈琳的影子,她光洁的裸体,柔软的Ru房,黑黑的毛丛以及她频频的微笑。可始终不明白的是她为何又要这般不留任何音信地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呢?那么此次的消失是暂时的躲避还是永远不见呢?
第十六章(5)
“走到今天,我想‘伤害’一词我们还是不谈的好,理应发生的事情我们只管接受便是。接受——你懂吗?”陈琳略带某种叹息地说。
我几乎一整天都在仔细地回味陈琳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和这句话里的每一个字以及这句话所蕴含的某种意义。想必这句话里一定有我难以理解的东西。也正是我所说的某种东西使陈琳产生了某种实质性的情感反击。除此之外,我再也回想不起任何可以与陈琳避而不见的做法有联系的语言。
事情过后,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委实有点愚蠢或者不近情理。原本好端端的一件事情被自己搞得一塌糊涂。生活其实只需按照最初的轨迹往下走便是,完全没有必要搞出个什么仪式来,“况且人活着有时并不需要什么仪式,无论是开始也好结束也罢,没有仪式倒让人觉得自由自在。”正如陈琳所言。
是啊,人活着有时不需要什么仪式,无论是开始也好结束也罢,没有仪式倒让人觉得自由自在。陈琳之所以没有在这最后的仪式面前拒绝我,是因为她将我们之间的情谊限定在了最后的区间里了。
对此我想了很多,并设想了很多见到陈琳之后并向其表明自己最初想法的方式,可一切终归是徒劳。回到宿舍里,我给陈琳写了一封信,在信中详细地解释了我的最初想法。就我和她之间的这份感情,只想以正常人的身份拥有,希望她能明白。
星期三的下午,我见到了许久未见的硌青,他和苏雪并肩依偎地走在一起,手中提了一个购物袋。我们在排球场的通道上偶然遇见,许久未见看上去他并无太大的变化。苏雪穿一件白色的短上衣,戴一副蓝色的眼镜,披散着头发,“前几天找你了你不在。”我说。
“最近一直不在学校住。”
“那又置身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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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租了一间房子,寝室里人多总觉得别扭,这样我和苏雪两人共处一室,比挤集体宿舍好多了。”
“徐阳被学校勒令退学的批文已经下来了,你可知道?”
“这事稍微了解一点,但也不完全了解,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