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堂。不过我是一个不喜欢在别人指使下生活的人,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别人是很难说服的。”
“吃肉如何我不怎么清楚,不过女孩子吸烟过多可会导致月经不调的。”我说。
“该不会是你肆意捏造出来的瞎理论吧?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吸烟,可从来没有出现月经不调的事。”她边说边吐出一缕淡淡的轻烟。
我夹起一片黄瓜放进嘴里。“女孩子抽烟是一种不雅的表现,像你这般清秀的女孩子应该保持真实的自己才是。”
“无所谓真实不真实。这个世界已经不具有最初的真实性,何苦让一个人活得真实,这种不合逻辑的生,我觉得有些疲惫。”她夹起一片黄瓜嚼出清脆的声音。
“这倒也是,一切都按自己的生活方式往下进行便是。人的一生也就这么一回事。什么时候开始练琴了?”
“一个月前我们宿舍有一个蒙古族的女孩,她多才多艺,会弹扬琴又会弹吉他。在她的影响下自己也想学学,本想学扬琴,可那女孩说学扬琴的年龄也过了,扬琴应从小练,扬琴弦多又复杂。弹扬琴怕是有些不大可能,再说扬琴也不方便,不像吉他这么随心所欲,想带哪就带哪,想什么时候练就什么时候练。”
“一个月的学习应该学会弹几首曲子了吧?”
“会倒是会,不过弹得不怎么好。”说着她便将手中几近燃尽的烟头放进烟灰缸里。没有完全熄灭的烟头还冒着一股细微的青烟。随即她把靠放在墙角的琴从琴包里取了出来,坐在沙发上,双腿平行将琴抱在怀里,弹起了《恋恋风尘》,之后又弹了叶蓓的《青春无悔》。
“弹得很不错,很有感觉。”
一切只是刚刚开始,而后她把琴又放回原处。此时的我已经吃饱了,只管喝啤酒。
“给你谈到我们宿舍的那个蒙古女孩还没有说完呢,她是一个极为不错的女孩,就是有一点让人受不了。我都有点不好意思给你说出口,其实我独自搬出来住很大程度上与她有关系。”
“此话从何谈起?”我喝了口啤酒,问道。
“事实确是这样,一切都是迫不得已。”
“莫不是那女孩子有什么个人作风问题?”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但也不简单,一切事情正是因为不简单所以我才选择了逃避。逃离那种群居的寄宿制生活,我想一切事情都会因为离开而结束。”她脸色沉着。
“有时想起来真的让人很气恼,总是无法接受这离我们很远的事实,这种怪异的事情只在电影里或是一些乏味的小说里见过,但还从来没有想到突然有一天会出现在自己真实的生活里。”
“人生有时就像梦魇一样难以琢磨。”
“生活有时让人觉得极度真实,有时让人觉得过分虚假。”她半低头,哀叹了一声后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
“怎么了?”我问。
“给我教琴的那个蒙古女孩是个同性恋。”
“同性恋?你说你和一个同性恋的女孩子住在一起?”
“不可思议吧,其实我也没有想到,一切都让我无法解释。在宿舍里和其他的舍友关系处理得都不温不火,唯独和那个女孩相处得融洽一些,没想到她是个同性恋。不过这下倒也好了,自己搬出来住,独自享用一个空间,也用不着担心别人怀疑自己是同性恋什么的。即便是一个人脱得一丝不挂裸奔也不会有人怀疑,顶多说个神经不正常罢了。”
“你不会怀疑我也是一个同性恋吧?”她半带羞涩地微笑着说。
“这倒没有,只是觉得有些传奇色彩。我一直以来对同性恋都有极大的兴趣。我觉得这是一个特殊的群体,很想了解此类人的生活。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话题,如果有所收获的话想就此来写一点有关这个特殊人群的东西。”
“着实说,这真是一件恐怖的事情,那些日子想找你聊聊,可你总是飘忽不定,像一片行云一样让我无法捕捉。”
“前些日子我一个朋友发生了一点事情,很长一段时间不在学校。”
“事情很严重吗?”
“不怎么严重,基本上解决了,继续说你的事吧。”我说。
她喝了一口放在桌上的啤酒,继续讲述。
“这件事像一层浓重的阴云一样笼罩着我,使我无法逃脱。一个周末的晚上,宿舍里其余的人都没回来,只剩下我和那个女孩,她洗完澡让我给她按摩。我说我没有给人按摩的习惯,从小到大脑袋里一直未形成过这个概念。况且按摩是一种奴隶性质的工作,只有受奴役的人才会做这样的工作。我不可能成为你的奴隶,所以也没有义务为你服务。
“‘这不是什么奴役之事,也没有义务之说,我想让你帮我忙。与其他事情无关’,她认真地说。
“我无奈之下便答应给她捶肩捏胸。后来她自己解开了胸罩,灯光下的Ru房看上去甚是迷人,我从来没有觉得一个女人的Ru房会在我的眼前变得美丽起来。真让人觉得奇妙。她平躺在床上,让我抚摸她柔软光滑的Ru房,随着我的手在她身上慢慢地滑动,她便发出一阵阵轻微的呻吟声。那时,我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女人竟然也会使另一个女人如此这般的融化,由于一时好奇,便想就此进行下去,在我摸遍她全身时竟发现她湿得一塌糊涂。后来她让我打开她的柜子,我依照她的指示打开了她的柜子,一切竟让我目瞪口呆,里面全放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性用具之类的东西。她让我拿出那个男人的棒棒。不用说和男人的那东西一模一样,硬硬的,红红的,弄烂之后同样会流血,也能She精,在高潮的时候。不过那可不是什么精子,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那东西逼真的程度让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第六章(10)
“这是一个极度发达的社会,连真实的人都可以仿造出来,何况一个简单的性用具。”
我又问她同性恋有没有确定的性对象。
“有,不过不叫性对象,是对象。在心理上与正常的男女感情有没有什么不同,很真切。”
“你以前有没有同性恋的女朋友?”
“有,不过现在已经分手了。”
“分手!”我惊讶地看着她,她一直那样盘着腿坐着,毫无保留的姿势,黑黑的毛发里透着隐隐的红色。我极为不自然,但她似乎并不在意。
“同性恋也分手?”
“感情不合,自然就要分了。”
我问她有过几个同性恋朋友。
“两个,不过前一个已经早了,而后一个真是让我伤透了心。我们相处快三年了,她又喜欢上别人了。刚开学的时候我们就分了。去年假期我回去还找过她,试图想将那段感情挽回,可是她说现在和新朋友在一起感情很好。
“我说我很喜欢你,你走了之后我一直很怀念你,我的生活中不应该没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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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是没有用的,有些事该遗忘的时候必须遗忘,不论是快乐的事情还是痛苦的事情。
“可你不能就此抛弃我,让我独自忍受这百般的无奈和冰冷的孤独。我满眼的泪水都没有能够挽回那份衰败破碎的感情。
“自从最近相处的那位朋友走了之后,我真的很颓败,两个人的孤独不是孤独,一个人的寂寞才是真正的寂寞。人有时很难琢磨透自己,我一直以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个生性孤僻的人。可有时孤独的潮水来临时真的有一种死亡的感觉。特别是作为一个女人,一个缺少关爱的女人。
“女人真是这样,不管外表多坚强,但内心世界却都是软弱的,这一点大概是作为女人的特点也是一个缺点。”她长长叹了一口气。
“不应该是缺点。也许正是这种软弱才使女人显得更加完美。”我说。
“你和你的朋友分手了之后,为什么不寻求一个合适的人?”
“你知道吗?当我听见那个蒙古女孩说她喜欢我的时候,我浑身觉得极为不自然。那种感觉有点像是被一个男人拨光了,而她却什么都不做,不自然极了。
“我想这是不是命中注定或者是在劫难逃。
“如果真是命中注定那这一生可真是太挫败了,可惜了我这丰韵的体态了,真不敢想象这突如其来的一切,不过这下倒也好了,从集体宿舍里搬出来一个人生活也蛮不错的,既不碍着别人也没有别人碍着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她从沙发上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哎!人生呀,有时真的让人琢磨不透。”
“没有什么琢磨不透的,凡事想通了也就那么回事。”我站起来松了口气安慰道。
“哎,菁轩。”
“怎么了?”
“你能——哎算了。”她像是要说什么又觉得不好说出口,话到嘴边又打住了。
我看了一下带在胳膊上的表,差一刻就十一点了。在此过程中,我一直在等待她想要说内容,可她好长时间都没有说出,那种表情就像是一个人突然丢失了某种自己所用的东西,一脸茫然。“多谢你给我如此丰盛的晚餐,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你真要走么?”她的表情柔和,目光中有种女性特有的娇弱与柔美。
“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又重复道,“我们已经坐了很久,想必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正在这时,萱子轻轻地将头贴在我的胸口上,双手从我的腰间滑过。她的身体紧紧地贴在我的胸前。一股来自于她体内的温热刺激着我全身的血液以一种逆向的速度迅速流转,灯光在坊晴阁不大的空间里四散开来,形成一层淡淡的幕,给这个平淡无奇的空间增添了一份无法比拟的美。
窗外的冬夜已陷入深深的静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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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七章
临考试的前两天,我见到陈琳。那天天气异常暖和,天空中零星地飘着几片薄薄的云彩。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有种灵魂复苏的感觉。我去上《西方美学史》。这是这一学期最后的一节课。这节课老师大多会查人数。我们还希望从老师那里得知一些考试的信息,这一节课,似乎是一学期以来最为完美的一节课,人数所差无几,从前排到后排,人坐得满满的,教室里一片喧哗。
我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坐下,邻坐的两个不知是哪个系的女孩在谈论着与其男友Zuo爱的事,她们谈得很投入,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无聊之极,只顾在众多的身影中寻找陈琳的影子。
一会儿,一个夹黑色公文包穿米黄|色棉衣的老师从前门进来了。大概是很久不见了,看上去他有些陌生。他把公文包放在讲台上,脱去了米黄|色的外套挂在黑板旁的衣架上。他说了几句无用之语,便开始讲课了。这时陈琳从后门进来了。她穿一件米色的开襟毛衣,披着头发,一进门便坐在靠窗的一个空位子上,由于来上课的人很多,我又坐在里面不怎么显眼的地方,她好像没有看见我。
课间时,我邻座的两个女孩都出去了,我便去给陈琳说下课时等我一会,我有要事找她。她见到我,目光显得很意外的样子。她将下垂的头发用手理了理像是要说什么可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略带微笑地点了点头。
最后一节课老师给大家说有关考试应该注意的重点问题。在一片混乱的叫喊和不安的喧哗声中,老师逐一点了每个学生的名字,没来上课的学生老师很自然地在名字后面加了一笔,作为期末考试成绩的优劣标准,课后其他的同学都走完了。等我去找陈琳时,她的座位已空。我紧跟着最后走的几个人走出教室竭力地寻找她,却始终没有找到。
紧张的复习使我不得不将此事搁下。考完试的那天,原本想去和陈琳告别,可是没有见到她。又给杨子打了宿舍电话。杨子说她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问我准备什么时候回家。
“我是一个对家不怎么依恋的人。再说即使假期不回家,那份家庭教师的工作也完全够我一个人简单生活的开支。而且一个人住在学生宿舍还可以利用假期多读一些书,对一些逝去岁月作些补偿。”
“你还是回家吧。去年假期没有回家,今年假期又一个人漂泊在外,爸爸妈妈一定很想念你了。再说春节马上就到了,你一个人在学校里形单影只,那样会很孤单的。”杨子的话使我由衷地难过起来。想想那日夜思念我的父母,已经将近一年多没有见面了。他们一定想我了。而我却从来没有真正想过他们,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一滴滚烫的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
送杨子回家之后,我便给许久未见的父母买了一些东西。我的家在这个城市三百公里以外的一个小镇上。汽车穿破冰冷的空气,在青黑色的柏油马路上下颠簸。那青黑色的山峦,也由此渐渐变得清晰,又渐渐变得模糊。
回到家之后,父母高兴得不知所措。他们为我张罗了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