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尴尬的看着小卜,小卜笑:都还有一些,要是喜欢吃的话,可以带些走,不要勉强,我做的味道还是有些差距。
还没等我说话,小米起身就去厨房:好啊,那个牛肉放在什么地方了,我自己动手,我知道自己吃多少,别装多了。
我跟着小米去厨房,找到装酱牛肉的盒子,里面也就剩下一小盘了,小米全部到到小餐盒里面冲我做了鬼脸:全归我了。
我生气的看着小米:哎,你这还叫别装多了?明显就是连窝端了。
回到餐桌阿瑟正在问小卜都还会做什么菜,我听见小卜说羊蝎子、牛尾巴汤、排骨等等,阿瑟看着我笑:十八,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手艺这么好,你就应该早说啊,害的我们还要出去吃这些东西,味道好不到哪儿去,还不见得做的都干净。
小麦点头:就是就是。
吃完饭,我送阿瑟他们下楼,阿瑟摸了支烟,朝小麦说:你和小米去前面交辆出租车。
小麦和小米单独往前走,阿瑟吸了口烟,看着我:十八,说实话,那小子挺不错的,尤其是性格,跟小淫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他肯定会对你好,这个我也相信,就是怕你是一时冲动做出的选择,免得将来后悔,是不是木羽那天回复的短信促使你这样做了我也说不好,但是我还是相信你所作出的选择。
我嗤笑:阿瑟,木羽的事情不要再提了,对于他我已经失望到了最底处,他一直在逼迫我承认自己有没有受伤,他不是在爱一个人,是在驯服一个人,感情的事情是能用驯服来解决的,如果真的能,那么人和动物,和马戏团里面的动物有什么区别?把它驯服好了,让它按照自己的指令或者眼色行事,那是什么感情,我不懂?
阿瑟叹了口气:反正我能放心你,我从来不担心你都额生存能力,保重吧,寒暑假回来,我肯定会和小麦还看你的。
小麦喊阿瑟快点儿,阿瑟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朝小麦小米走去,上了出租车,小麦小米朝我挥着手道别。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他问我这一次是不是又晚了
阿瑟和小麦走那天我没有去机场送,因为我知道那天肯定是他们两家七大姑八大姨都在场的时候,我和小米实在不易去凑热闹,走前的晚上我给阿瑟和小麦分别打了电话,祝他们快乐的飞往澳洲,记得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点儿鸵鸟肉或者鸵鸟蛋什么的,阿瑟说:得了,十八,还是你给我准备点儿鹌鹑蛋比较来得实际。
据阿瑟说,小麦在临走前的一天先后痛苦流涕两次,一次是感觉出国之后人生地不熟,不能象在中国的土地上想怎么撒欢儿就怎么撒欢儿,我觉得这小子真是没有出息,大丈夫志在四方,出去游一趟多好;二次哭是洋娃娃的签证九月中旬能不能下来还是一个未知数,这个充分证明了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漫说小麦还不是个正儿八经的英雄,哭就更有道理了,呵呵。
阿瑟和小麦离开一个星期之后,小米给我打电话,说是没有机会再欺负到小麦感觉很不习惯,小米还说之前看着阿瑟像是黑猩猩一样的腿毛感觉好像进了动物园,但是现在开始感觉长着黑猩猩一样的腿毛的阿瑟是多么的帅气和亲切,我安慰小米说他们肯定要忙着报道还有住宿的事情,所以没有时间发信给我们。
挂了电话我的心里也不是滋味,之前大家总是腻在一起,现在突然天涯海角,真是让人一时无法接受,和小卜说起这件事,小卜也感慨说是啊,眼目前的朋友说天南地北就天南地北了,难过是在所难免的,反正以后还是有见面的机会,所以心思要放宽一些。
晚上,我一个人在打着小蜜蜂游戏,小卜坐在我旁边,拿着剪刀把葡萄剪成一粒一粒的,说是那样好清洗,小卜洗好葡萄坐在我身边让我吃葡萄,我说我打的正起劲儿等一会儿,这个时候响起了敲门声,小卜问我是谁,我说不知道,可能是房东阿姨,我快要交房租了,小卜起身去开门,我看着电视屏幕打着游戏,过了一会儿,我听见小卜说:十八,别玩了,你有朋友来了。
我看了一眼,靠,是木羽,这个消失了十好几天的家伙,竟然道貌岸然的来了,我哦了一声:一会儿就好,快通关了。
小卜坐到我身边,催促我快点儿结束,顺手剥了一个葡萄粒,送到我嘴里,我刚吃了一口,我听见哗啦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掉到地上了,我按住了暂停键,转头看,是一束红色的玫瑰花,包着漂亮的包装纸,从木羽的手上滑到水泥地上,包装纸发出清脆的哗啦声音,小卜放下放着葡萄的盘子,看了我一眼,小声说:十八,我先回房间,你们慢慢聊。
说完小卜带上我的房间门,回对面他的房间了,我淡淡的看着木羽:你来干什么?
木羽慢慢的,在我面前蹲下,看着我的眼睛,我要站起来的时候,木羽按住了我的肩膀:十八,你告诉我,这一次,我是不是又晚了?是不是?刚才,刚才,他为什么要喂你吃葡萄,你说?
木羽的手摸出一支烟,另一只手拿着打火机,我清晰的看见木羽拿着打火机的手在发抖,好几次都没有打着火,最后滑到了地上,我安静的拣起来,打着火,给木羽点了烟,我把打火机还给木羽,我站起身没有说话,木羽转到我面前,眼神复杂的看着我:我就这么几天没有来找你,你就……
木羽掐灭了烟,焦虑的在地上走着:好,好,你第一个男朋友的时候,我没有办法,你们之前就认识好几年了,而且早就有感情了,我认栽,我忍下了,可是这个呢?这个小子呢,我是在他之前就认识你的,我是在他之前就认识你就告诉你我喜欢你的,你怎么说?凭什么?竟然用手喂你吃葡萄,竟然……
我平静的看着木羽:这不是时间的问题,是感觉舒不舒服的问题。
木羽有点儿抓狂的看着我:哎,你说清楚,我抱着你的时候,你可是很有感觉,你的心跳可是很激烈,你不要告诉我你对我没有感觉?
我忍住自己的激动,盯着木羽:是,我是有过感觉,可是那些感觉都已经被伤害磨灭了磨光了,磨的我的心都寒到了零下一千度,我还能剩下什么感觉,对,还有感觉,是后怕和恐惧的感觉。
木羽泯了泯嘴唇,柔和的看着我:十八,你听我说,我们之间一定有误会,一定有,是,我知道我给过你伤害,可是你给我的伤害还少吗?我可能给过你几次的伤害,可是你给过我的伤害,是几十次和几百次,我仍然在坚持试图接近你,你为什么就不能……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我打断了木羽的话:是,可问题是,我承受伤害的能力就是几次,尽管你能承受几十次或者几百次的伤害,你的心脏有那个能力,我没有,就几次我就到头了。
木羽重新点了一支烟:十八,你听我给你解释,上次你给我发信息的时候,我说的不是真话,那个时候我什么也没有干,没有任何女人在我身边,还有你帮小米搬家那次,坐在对面的女孩子和我也是什么关系没有,我说我和她有关系,是骗你的,真的,我可以发誓。
我摇头:不用,之前不管你和谁在一起我从来不会过问,所以这个我也不想问。
木羽吐了一口气:十八,这个你必须听,因为这个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之前那些我不会否认,因为确实是和我有关系,我之所以那么做就是很想逼迫你能承认你对我的真实感觉,因为你一直都不承认,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这样而已。
我看着木羽,嗤笑:我是小猫小狗吗?还是马戏团的狮子老虎?需要让你用这样的手段来驯服我?你想把我驯服成什么样子的?是不是能够百分百的领会你的眼神和心灵,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做的不做?我不想成为宠物,如果逼迫能带来情感,还需要解放奴隶吗?刚才小卜喂我吃葡萄,那么我也问你,你有受伤吗?
木羽呆呆的看着我,在墙上按灭了烟头:十八,你听我说,我知道你喜欢钱,我没有很多,但是肯定会比那小子有很多,看在钱的份上,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哼了一声:我是喜欢钱,很多人都知道我喜欢钱,我做梦都想睡在钱堆里,我现在还能过活的得去,如果有一天真的活不下去,别说我的人,就是我的命我都能卖。
木羽愤怒的看着我:他到底什么地方好?
我一笑:你知道土豆有多少种吃法吗?大葱怎么保鲜吗?
木羽恨恨的看着我:我也想知道土豆有多少种吃法?我也想知道大葱怎么保鲜?可是你给过我机会吗?你问问你自己,你什么时候给我过机会了?
我拣起地上的玫瑰花,看着木羽:谢谢你的花,我和小卜会幸福。
木羽突然伸手抢过我手里的玫瑰哼了一声:我没有那么好的心肠。
木羽转身,摔门走了
我惨然一笑,老天真是会开玩笑,像是演戏一样的安排人生,难怪有人说人生如戏,到底是谁给过谁机会,或者是谁没有给过谁机会?很多东西都太晚了。我爱小淫爱的太晚了,木羽喜欢我喜欢的太晚了,小卜喜欢我也是喜欢的太晚了,那么我呢?有没有欠谁的太早或者太晚了?
木羽走后,小卜过来后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问,只是让我早点儿休息,明天还要上班,我点点头,早早睡了。
第二天,即使上了班也是有点儿混混噩噩的感觉,感觉头大,很累,女老总一早就跑到我的办公室,拿着销售部厚厚的报表跟我说上面的数据不对,让我和销售部助理一起重新调一下上一个月的表格重新查一下,正说着的时候,我听见前台小姐的声音:先生,你不能进去,你不能……
我和女老总同时回头,也同时的惊讶,木羽不顾前台小姐的阻拦,竟然进到我的办公室,看见女老总也在,木羽从脸上挤出微笑:吕总,能不能借十八用一下,一上午好不好,有很重要的事情。
女老总半晌才从惊讶种恢复过来:木记者啊,可以可以,十八,这个表的事情你下午在弄,没有关系,你们去吧。
我还没有反映过来,木羽一把抓住我的手,就往外走,我气愤的甩着木羽的手:哎,你讲不讲理,你放手。
木羽一言不发的拽着我,按电梯,下楼,出了楼门口,我看见木羽的车子就在旁边,木羽开了车门,把我塞进去,然后用遥控器锁了门,才到另一边拿车子钥匙开了门,木羽开始发动车子,冷冷的看着我:如果不想让我在激动状态下开车造成车毁人亡就不要说话,不然一起死,反正有人陪着,我无所谓。
我拿手揉着刚才被木羽拽疼的手腕,不敢说话,真是有点儿害怕出车祸,之前出过一次车祸,那一次我差点儿就死了,所以对车祸一直很害怕。
木羽开动车子,我不知道他会把车子开到什么地方,也不敢问,只是能看见车子两边快速的闪着建筑物,开了一会儿,我听见木羽在叹气:十八,我说对不起,好不好?之前的不好,我都说对不起。
我默默的看着车子外面,没有说话,车子拐了个弯,我看见车窗外面是空旷的地方,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认识,木羽把车子靠在路边,停下,开始在车子里面找来找去,最后找到一盒烟,然后又开始找打火机,找了好久,才找到,摸索着点了一支烟,吸着,看着车子前面,发呆,我不敢说话,把头扭向旁边的车窗。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木羽说:十八,你告诉我,是我真的没有机会了,还是你不会再给我机会了?
我还是没有说话,因为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说。
木羽扭头看着我:十八,你跟我说实话,如果你帮小米搬家那次,我没有在洗手间里面那么对你说,上次你给我发信息问我有没有时间的时候我没有回复: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请勿打扰。你还会不会作出现在的选择?
我摇头:不知道。
木羽叹了口气:不知道?不知道就是说我还有机会是不是?
木羽慢慢的趴在方向盘上,嘟念着:我一直以为你身边不会再有别的男人,我一直以为我从你的眼神中看出你对我的悸动,我一直以为你最终是我的,从你男朋友出事儿后我一直是这么想的,我一直以为我可以逼迫你面对你自己的感觉,让你承认你是喜欢我的,看来我错了,我又错了,我没有让你更加靠近我,而是让你越来越远离我了,怎么办,十八,怎么办啊?
木羽忧伤的转过头看着我:十八,那晚你给我发信息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我淡淡的看着木羽:那条信息不是我发的。
木羽动了一下:那是谁发的?
我转过头看着窗外:是阿瑟,阿瑟喝多了,说要给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