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你想去哪儿啊?
我拿着没有什么嚼头的黄瓜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易名,易名拿出电话,给小淫打了电话,告诉他已经找到我了,过一会儿在公寓门口见,我耷拉着脑袋,一点一点的咬着黄瓜根:没什么,好长时间没有运动了,所以,就出来溜溜,你能不能帮我买个冰淇淋?
易名笑着说可以,然后我们两个人顺路往回走,易名帮我买了一个很大的冰淇淋,我觉得自己真的需要冰镇一下。走到公寓门口,看见小淫走来走去,小麦倚着门拿手掏耳朵,先看见我们过来,拿手拍拍小淫,小淫转头看我们,易名老远就喊:小淫,十八的冰淇淋是我的钱买的,回头你要还我。
我一口接一口的吃着冰淇淋,恨不得把自己冻成一个没有反映的冰人,然后四个人走进电梯,我低着头,小麦和易名站在前面,小淫站在我的旁边,也是低着头,不吭气。
第32章
进了房间,看见师兄披着大衣从浴室里面出来,嘴里叼着烟,看见我们进来,师兄气急败坏的站在我们前面:你说你们,啊,全天下,谈恋爱的人多了去了,就没见过象你们这么能折腾的,你们是不是想让左邻右舍都以为我们是疯子啊,十八,你为什么半夜三更往外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还有小淫,你是男人,是男子汉的男,不是困难的难,男人是力量的象征,白瞎你这副男人骨架了,小麦说十八来回儿跑了三遍,你就不会拦着吗,连个女人都拦不住吗?我拜托你们,能不能让我们过点儿正常的生活啊,不管你们了,新年我领着小麦回家过了,看你们能不能把房子捅出窟窿,小麦,易名回房间,十八你们也回房间反省。
阿瑟拖拉着鞋子进了房间,我低着头,慢慢腾腾来到小淫的房间,小淫跟在后面。
我把电脑和一大堆资料收拾好,拿着这些东西想去小米的房间,小淫靠着门不让开:十八,刚才,刚才我不是故意的,是……
我也象做错事似的不敢抬头:其实,刚才,我只是想偷拿一块巧克力而已。
小淫伸手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块巧克力递给我,我接巧克力的时候小淫突然抱住我,我还没反映过来,就闻到小淫唇间的烟草味道,我开始觉得自己晕眩了,手里的资料稀里哗啦的掉到了地上……,小淫放开我的时候,两个人的心跳都快到了极限,小淫呼着气,在我耳边说:十八,这一次,我是故意的。
我忙乱的蹲下来拣资料,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资料总是拣不起来似的,我抱着电脑和资料跑到小米房间,我不停的呼气,不停拿资料扇着自己的脸,打开电脑之后,脑子一篇空白,什么也写不成,我像个白痴一样看着鼠标的闪烁,眼前浮现出刚才的影象,我想自己一定是过去吃方便面吃多了,所以受防腐剂影响很大,可是防腐剂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真是快发疯了。
第二天早晨,我醒过来的时候,听见小麦在砸门,还不停的嘟念着:十八,你快起床啊,整个家里就只有你一个女人了,起来整早餐啊,快起床啊,快起床啊。
我哼了一声,没有起床,然后听到小麦喊:十八,你这个懒女人,怎么还不起床,快起来,小心嫁不出去了。
我忽地爬起来,把衣服套上,决定开门收拾这个嘴巴上胡子还没有长全的家伙,不就是一顿早餐吗,冰箱里面都是现成的,拿出来切一下,放到微波炉热一下不就行了吗,真是懒鬼一群。我们这些人中,最懒的就是师兄阿瑟和小麦,绝对是油瓶倒了都不扶的主儿,就说喝水吧,即使身边一米之外就是饮水机,但是绝对不会自己去倒水,水果也是,绝对要别人帮着拿到身边,记得有次大家一起去郊外烧烤吃,我、师兄和小麦三个人都在河边坐着,看着小米他们整理烧烤的东西,后来师兄阿瑟把吃完的苹果核往河水里扔,但是不小心把刷烧烤用的酱料瓶子给打歪了,然后酱料就慢慢流出来了,酱料瓶子距离我们三个人的地方只有不到两米,其实稍微伸手就能够到了,阿瑟就是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看着酱料的瓶子没有反映,小麦一边摇着二郎腿一边看着酱料瓶子,我那次诚心要看看他们到底会懒成什么样子,也是抻着不动,然后三个人就看着酱料的瓶子慢慢往外流淌着酱料,谁也不去扶,过了一会儿,我实在看不过了,因为担心酱料瓶子流淌光了没有办法吃烧烤,于是我不得不去把酱料瓶子扶起来,阿瑟冲我一笑:十八,你和我比谁更懒,还嫩着呢,就是小麦的水准你也达不到的,呵呵。我扶起酱料瓶子后还挨了小米一顿训斥:十八啊,你想什么呢,阿瑟是懒鬼托身,你跟他比?看看,看看,只剩下半瓶子酱料了。
等我穿好衣服出了小米的房间之后,小麦还是趴在墙上叫魂一样的叫着我,我拿手指头弹着他的脑袋:你干什么,一大早晨,叫魂啊,不就是早餐吗,都是现成的,自己不会弄吗?
小麦挠着脑袋:不会,以前都是小米或者师姐做的,昨天晚上他们都没有回来,我和师兄一直是吃现成的,哎哟,十八,你打疼我了。
我真是摇头加叹气,真是一群懒家伙,看来还是小米和师姐把他们惯成这样的,我翻看着冰箱里面的东西,有面包,火腿,鸡蛋,还有方便面,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正在琢磨怎么吃的时候,小淫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来:十八,我来吧,在深圳的时候我一直是自己做饭吃。
我慌乱的想从冰箱里面转过身,但是很不小心的撞到了冰箱的上面,我恼火的回身看着他,小淫笑,拿手摸着鼻子,露出可爱的酒窝,伸手帮我揉着我撞疼的地方,我尴尬的从厨房跑出去,真是,这到底成什么事情了。吃早饭的时候易名一直看着小淫的表情,小淫今天的心情好像很一级棒,竟然给这些懒鬼做煎鸡蛋吃,阿瑟看着我,嘿嘿一笑:十八,你有福气了,这小子会的东西好像还不少,呵呵,竟然会下厨房,怎么跟个娘娘腔似的,我虽然不鼓励男人下厨房,但是有这个本事还是不要埋没了,小淫,这个煎鸡蛋是不是可以做成一面生一面熟的那种啊,不是据说那种煎蛋更有营养吗?
小淫说可以做,就是火候不太容易掌握。我在心理嗤笑:真是,有这个本事还不如开个餐厅算了,把煎蛋搞成艺术品,比如日出或者日落,说不定还可以赚个腰包满满的,凑合当个有钱人。
旁边易名推推我:唉,十八,你什么时候变成素食主义了,是师姐教育你的吗?你好像对火腿和煎蛋都没有什么兴趣似的,干面包真的有那么好吃吗?
我一惊,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搞得,竟然啃了一早晨的干面包,火腿和煎蛋懒洋洋的躺在我前面的盘子里面,我没好气的朝易名吼:我吃斋,行了吧。眼角看见小淫在笑,偶尔拿舌头舔着自己的嘴唇。
阿瑟说今天要领着男丁去师姐夫的公司出卖廉价的劳动力,把局域网的事情给折腾完,我要上班,上午估计没有什么事情,下午是公司的新年聚餐,小米昨晚打电话说今天下午开始放假三天,下午应该回来。我趁着小淫去洗手间的间隙跑到他房里收拾着自己乱七八糟的东西,可惜,我通常都会觉得人算不如天算这句话真是实在,还有一个说法就是:人有千算,天只一算。按照我的智商理解就是人扒拉着手指头加上脚趾头算上一千遍,老天爷只是啪的盖一下章,就完了,就把所有的人算给盖了。我还没有收拾完,小淫竟然就进来了,靠着门,看我折腾我那点儿东西,我收拾好,抱着走,小淫皱着眉头拦住我:十八,你是不是讨厌我啊。
我摇摇头,小淫坏笑着凑过来:那你怎么见到我,就想跑啊,就说是昨天我们有了一点儿亲密的接触,那也是恋爱中的正常的行为啊,你怎么搞得自己跟见不得人似的。
我火大的看着他:喂,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啊,真是的,那是……
最后还是趁他不注意,从他旁边穿了过去,男人,男人,就是和女人不一样的物种,不可教,真的不可教。
第33章
当我坐在公司办公桌上的时候还是在发呆,发呆的原因是不知道干什么,女老总为了下午的聚餐会,具体的说是为了在下午的聚餐会上展示自己成熟女人的魅力,所以把上午的时间奉献给了美容院,准备刀持刀持。我把塞住鼻孔的医用药棉丢到垃圾筒里面,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边发呆一边打着磕睡,这个时候我还真是有感慨,都说有钱人活得光鲜,可是我敢打保票的就是有钱人在没有钱的时候绝对不会像我这样悠闲的打着磕睡或者发呆,他们肯定是变着法儿想着如何赚钱的事情,所以按照这个理论来说,我不是有钱人也是再正常不过了,有钱人是为了赚钱而活着,而我是为了吃饭活着,所以其间含义差了十万八千里。我拿着女老总给我的猎头公司的负责人的名片琢磨,名片上面的名字很熟悉,竟然和我小时候老家后院的张大伯的儿子是一样的名字,不过同名同姓也是再正常不过了,所以我也没有在意。
当我打到第十个磕睡的时候,销售部女经理和老么进来,问我定餐厅的事情,我把预定好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一下,老么看见我一个劲儿的打着磕睡,就拿他手指头弹了我好几下,我龇牙咧嘴的看着他,没敢支声,这位仁兄的癖性得顺着毛捋,要是逆着毛捋,他非得再弹个十下八下不可,到时候我就只有发傻份儿了。他们走之后,我倒了杯水喝,喝着喝着,我就想到了活着这个词儿,还真是别说,中国人得老祖宗真是有N多把刷子,单看活这个字吧,就是三滴水加上舌字,也就是人得舌头舔上几滴水,嗯,这个人就能活着,要是没有水,那这个人铁钉没戏,不知道这个活字是从那个年代开始有的汉字,真是让人佩服佩服。我正佩服的时候小淫打过电话,说下午过来接我,我说不用了,下午公司聚餐,聚餐完后我会回去,当小淫叮嘱我少喝酒的时候,我开始不怀好意的笑着,并且不回答他,然后我听见小淫近乎哀求的话语:十八,你少喝,尽量不喝,回家我陪你喝还不行吗,你也不要去脱人家帅哥的衬衫,你要是想脱的话,你回家脱我的衬衫,我保证不大呼小叫了,好不好?
然后我装作思索的状态说:可以考虑。
在电脑中敲击着木羽的采访资料,我开始变得心不在焉,开始想到昨晚小淫吻我的场景,我怎么总感觉像是作贼似的,不知道大街上那些情侣是怎么做到旁若无人的,不过初吻的感觉真是,真是很不错,嘿嘿。我有一搭无一搭的敲击着文字,其实有时候我开始觉得木羽变得很怪,比如拿采访资料的事情来说吧,完全可以交给他的秘书做,也不是很难,资料都是现成的,也不用象写论文一样需要准备很多资料,只需要把采访的资料稍微整理一下就行,给我做这个?还要付钱给我,他是不是傻了?我琢磨了很长时间,也没有想明白,管他呢,反正我出稿子他付账,两不亏欠,我也没有敲诈他,更没有跟着屁股后面求他,我只要把这些东西给他不就行了,又不是学术论文,管他是给谁写的?上午十点半的时候我把稿子总算敲完了,然后直接就把写好的文章发给了木羽,然后给他发短信说发到他邮箱里面了。
一上午的时间就是这样从手指缝中间溜走了,时间还真是不会和擦肩的人群商量说:唉,老兄,我过去了,你还有什么事情吗?发完了木羽的稿子我跑到前台,和前台小姐扯皮,前台小姐也是很是轻闲的涂着指甲油,问我什么时候考英语六级,我说还没有打算,不过不太想考,那个东西即使死磕考下来要是不用的话,也没啥用处,当然我还是厚着脸皮说:我比较爱国,这辈子要是把中国字稍微整的明白一些我就知足了,英文还是排在后面再再说吧。
前台小姐倒是很有打算,说争取考到六级,然后最好能混个外企,弄个白领当当,到底是年轻人,就连想的也是很有前途的,说到混这个词儿,我就感觉真有意思,经常会在电视里面看见外国人的生活,有时候真是很佩服他们,有的生物学家活着什么动物学家的竟然能研究某个种群几十年,从年轻的时候开始研究,一直研究到自己老了,研究的东西也是稀奇古怪的,有蜜蜂、苍蝇、海马、乌贼,还有一些说不上来的植物,难道他们就从来不考虑要赚很多钱的事情吗?那个时候我还会有一个比较混蛋的想法,就是说如果要是研究一个乌龟的寿命,是不是从一个人开始研究,这个人研究了一辈子然后死掉了,但是乌龟没有死啊,然后他的儿子接着研究,研究了一辈子,在他的坟墓前说乌龟确实很能活,然后又死掉了,但是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