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没有隔夜仇,说开了,心中不会留下半点芥蒂。若是埋在心头,说不得反倒成了祸害,隔三差五的在心里泛起波澜,破坏整个家庭的和睦。
是夜,上演完笑泪交织欢喜剧的秦公馆,紧接着又上演了一场限制级戏码。个中旖旎香艳之处,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
有道是: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账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和爱人们经历了这番大悲大喜,无论是女人们,还是秦笛,都迫切的需要一次激烈的恩爱,来消解心头郁结的心情。
只有灵与肉的完美统一,才能让生出罅隙的情人们,彻底弥合出现的那道裂缝。
今夜是属于苏柔的,也是属于秦笛的。说起来,这次应该还是秦笛第一次和苏柔单独在一起。以前每一次和她在一起,他的身边总是还有别的女人。
而这一次,因为苏柔主动揽责的特别表现,打动了秦家的所有女人。她们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悄悄离开,只留下她一个人和秦笛相处。这一举动,毫无疑问是在表示,她们集体认可了苏柔的全新地位。
难得单独和秦笛在一起,苏柔居然前所未有的紧张起来。前一刻停留在秦笛怀里的时候,她还娇嗔阵阵,使出浑身解数,挥舞着粉拳在秦笛身上舒解自己的紧张、困苦、懊恼以及让人寒到骨子里的后怕。这一刻从爱人怀里出来,突然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和秦笛独处。之前地挥洒自如顷刻之间化为乌有,留下的除了紧张……还是紧张!
秦笛扫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大厅,上前一步,笑着对苏柔道:“她们都走了,可就只有你一个人陪我吃饭了呢。”
此刻的苏柔和拉紧的弓弦都有一拼,被秦笛迫近了一步,想也不想立即后退了一步:“你……你想干什么?”
苏柔的表情如此有趣,惹得秦笛愈发想笑。他耸了耸肩膀,指着满桌饭菜道:“没什么啊。就是想和你一起共进晚餐啊。你那么害怕做什么?难道是在担心我打你屁股?”
被秦笛用言语一激,脑子本就混沌一片的苏柔顿时上了他的恶当,想也不想便反驳道:“谁怕了?我怎么可能会怕你打我屁……那里!”方要口吐“屁股”二字,险险意识到自己说这话有些不雅,苏柔赶紧改口,为了助长声势。掩饰自己地尴尬,她还补充了一句:“谁打谁还不一定呢!”
不怕你有信心,就怕你不接招!秦笛两眼充满了笑意,不再凑向苏柔。反倒转过身去,大步来到餐桌前,往主位上一坐,随后便扭头向她望去:“来不来?”
做什么?几乎是下意识的,苏柔便想问出这句话。话到嘴边上。却被她咽了回去,只用那水波荡漾地双眸望着秦笛,怯生生的不肯说话。
犹豫了半晌。也不见那浑身散发着邪恶气息的坏家伙说话,反倒见他摸起一双筷子,旁若无人的大快朵颐。苏柔终究忍耐不住,望着秦笛小声警告道:“你可不许对人家使坏!”
“不许?”秦笛夹着花生米的筷子不自觉的松开一道缝隙,让那滑溜溜地红色颗粒落回盘子里。索性他干脆把筷子放在盘子上,笑吟吟的望着苏柔道:“既然你不许,那我便不对你使坏就是。我只会……对你使好!”
听到秦笛口称“不使坏”,苏柔紧绷的神经立刻一松,以至于秦笛后面很是值得玩味的那句“使好”,完全没有被她听进耳朵里。
神情放松地苏柔轻移莲步,挪到秦笛旁边,隔了一个位置坐下,还没摸到碗筷,便见秦笛皱着眉头横了她一眼,道:“坐那么远干嘛?”
“很远么?”苏柔左右望了望,只是隔着一把椅子,哪里算得上远呢?
不等她细细思量,那恶人便拈上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嘎嘣”一声,在嘴里咬碎,随便不容置疑的发号施令道:“坐过来!”
意识到自己只要坐过去,肯定会有特别的故事发生,苏柔的心情不自觉的再次紧张起来。血流加速之下,她地面颊很快变成了粉红色。
“你答应过人家的……可不能对人家使坏……”
“不要跟我讲条件!”秦笛放下筷子,两眼深深的望着苏柔,语气里满是不容辩驳地霸道。
苏柔瘪了小嘴,终究还是没说什么,走前两步,拉开秦笛身旁的椅子,正要坐下,却被秦笛一把夺过椅子,甩到一旁。
“我是让你坐在这里!”秦笛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脸上的笑容,竟是如此的可恶。
苏柔咬着粉嫩嫩的下唇,那诱人的地方,甚至在压力下变的青白,可见她的心情是多么的紧张。
她自己都不明白,明明都已经跟那坏蛋恩爱了多次,甚至连群匹的混乱场面都已经经历过了,为何单独和他相处,自己居然还会如此的紧张。
感情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的一件事,在你自以为已经逐渐习惯那种温情的时候,却偏偏在你不注意的时候,给你一次激情燃烧的刺激。
“怎么,不听话么?如果不听话的话……”
不等秦笛邪笑着把话说完,苏柔便娇呼了一声:“听话!人家听话还不行么!”
粉腮酡红的她,一步步,一点点,缓缓挪到他的身旁,贴着他的胸膛,慢慢坐上他的大腿。在和他肌肤相贴的那一瞬,一股几欲让人痉挛的热流,瞬间传遍她的全身,险险没让她瘫在秦笛怀里。
“算你乖巧!”对于苏柔的这番举动,秦笛相当的满意。
“帮我夹菜!”秦笛显然是扮恶人上瘾了都,轻轻拍了一记怀中玉人的粉臀,不理她身如触电的打着摆子,不管她欲语还羞,丢给自己的白眼,又下了一个得寸进尺的命令。
“阿笛……”一声娇嗔,直欲令人筋骨酥软,浑身轻上几两肉,其中缠绵悱侧之处,若不亲自经历,实在难以用语言细表。苏柔手挽秦笛臂膀,以高耸酥胸为武器,频频摩擦那恶人,试图让他收回成命。
眼瞅着扮英烈红颜无效,苏柔这小娘皮立时换了手段,改施以柔媚攻势,个中妖媚处,竟是不弱于妖娆有木的公主殿下。
“夹菜!”
秦笛面不改色心不跳,淡淡的摆着一副很遭雷劈的清淡模样,仍旧坚持先前的要求。
苏柔不过是担心秦笛会得寸进尺罢了,原来也没打算在这小问题上,和秦笛多做纠缠。眼见得无功而返,索性也就不再多说,轻轻夹了一箸深青色的辣椒,便递到秦笛面前。
“用嘴!”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秦笛再次淡淡甩出一句两个字组成的词汇。似乎这样说话,非常配他现在这副人形避雷针表情似的。
苏柔并不知道,秦笛只顾着保持自己的表情和气势,压根就没看她夹的是什么。小妮子这下搬着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愁眉苦脸的望着筷子上面那夹明显很辣的青辣,不知该如何是好。
“嗯?”
秦笛拉长了声音,也不去看苏柔,只是用这一个字,便很轻易的表达出了自己有多不满。
苏柔轻轻一颤,心一横,眼一闭,把青椒放进嘴里,也不敢去嚼,迅速的寻着秦笛的嘴唇,一下子就贴了上去。
“嗯……爽啊!爽到家了!”
被苏柔亲吻着渡过食物的一瞬,秦笛浑身上下三万六千个毛孔,齐齐打开,神清气爽到无以复加,差点没脚踏祥云,头冒青烟,直接升仙!
却不料,他光顾着舒爽了,浑然没在意苏柔渡过来的是什么食物,大嚼特嚼了两下,才被口腔里迅速滋生的火速麻痹感唤回到现实中来。
“嘶……”
秦笛暗自吸了口凉气,往怀里一瞅,却见那娇媚可人的小妮子正憋着笑意,拼命耸肩,一张小脸正因为压抑笑容,胀得都快发紫了都!
“好你个小蹄子,看我怎么治你!”
秦笛眼珠往桌面上一扫,立刻计上心来,他下巴往中间位置仰了一下,道:“给我夹一块寿司来!”
寿司这食物,不消说,定然是齐云露准备的。这小妮子好这一口不说,还精于制作。不过这饭粒可是要用醋炒出来才能用,耽搁的时间那是着实不少,为了自己,她这般用心,若是不尝一下,实在说不过去。秦笛心里转着念头,口上便吩咐起苏柔来。
苏柔应了一声,夹起一块寿司,正要放进嘴里,却听秦笛道:“蘸点芥末,这玩意不加芥末,完全没味道!”
登时,苏柔傻了眼。前一刻,青椒她可以用含的方式,乘秦笛不备,祸水东引。这芥末可是入口即溶,三秒钟呛鼻的极品!再要放进嘴里,也不是要……
正文 第五百零三章 夹心棒棒糖
一想到芥末入口的难受劲,苏柔一边咽着顺顺当当,一边可怜巴巴的望着泰笛:“阿笛……人家吃芥末会长小红疙瘩,可不可以人家先喂你寿司,再用筷子蘸一点点喂你芥末?”
美人卷珠帘,
深坐颦娥眉。
但见泪痕湿,
不知心恨谁。
不知为何,面对颦眉扮出一副可怜相的苏柔,泰笛想到了这道诗。
深闺美妇的幽怨,就算是铁石心肠之人看到,也会百炬金刚尽作绕指柔,更何况是爱着她的人?
“不想吃芥末是吧?”泰笛勉强忍着笑,淡淡望了苏柔一眼。
苏柔感觉到了逃避惩罚的希望,拼命的点着小脑袋,还不停的眨着眼睫毛,似乎是这样做能让自己变得更具魅力一些,进而加大这一希望。
泰笛眼中的笑意更浓,他微微挑了挑眉头,道:“这样啊……”一边说着,他一边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摆在桌上的那瓶二锅头。
顺着泰笛的目光只是望了一眼,刚刚露出些许笑意的苏柔,顿时又拥有一张苦瓜脸。
“阿笛……可不可以只喝红酒啊?”
明白泰笛的意思,是让自己口对口喂酒。苏柔微怯意的望着泰笛,想要打个商量。
“红酒醊醊涩涩的,有什么好喝的?不如白酒喝着甘甜、爽口。”促狭的堵住了苏柔地话头,泰笛眼中的笑意几乎都要满溢出来。
“可是……白酒也很辣啊!”苏柔小声嘀咕了一句,这才拿过杯子和酒瓶。“要不然……要不然人家况一点红酒好不好?这样一来,会比较不那么难喝!”
听到苏柔这一提议。泰笛下意识地涌上一个念头:“混酒?”
给了苏柔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泰笛笑着问道:“你确定?”
开玩笑,红酒本来就胜在后劲绵长,的白酒混合之后,不但容易上脸,还很容易醉酒。以泰笛的酒菜量,当然是不怕的。可这酒却是要先过苏柔这美人之口的。她就不怕……
苏柔很肯定且很坚决的点着头,道:“没错!”
“那好,我们便开始……吧……”随着泰笛语气趋向于暧昧。苏柔的小脸,尚未饮酒,已是酡红一片。
白色地二锅头,倒进酒杯里,和矿泉水没什么两样。只是那高粱酒特有的香气,尚末入口,已是让人沉醉。这时,苏柔又启开一瓶红酒,倾出玫瑰色的液体,缓缓注入酒杯。
为了尽量降低白酒入口时地辛辣口感,苏柔乘着泰笛没注意。倒出两倍于白酒的红酒入杯。她满以为,这样做,含在嘴里,就不会那么难受了,殊不知……
倒完酒。苏柔轻轻摇了摇杯子,让白酒和红酒充分混合了那么一下,正要饮入口中,却被泰笛拦了下来:“倒点味精进去,味道会更好!”
“放味精?那岂不是会很鲜?”苏柔不知其中奥妙,自然大为奇怪。
却见泰笛神秘一笑,道:“倒进去以后,你就知道了!”
苏柔眨了眨眼睛,又追问了两遍,泰笛却始终摇头以对。没奈何,最后她只好走进厨房,取了一包刚刚开了口子地味精回来。
“放多少?”
“我来放!”泰笛从苏柔手中接过味精,倾了大约三十克进去,然后把酒杯交到苏柔手里,很邪恶的笑道:“来吧,尝尝味道!”
苏柔直觉上感觉到了一丝不妥,只是她却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有不妥。于是,便不再去想,直接端起了酒杯,含了一口在嘴里,随后凑向泰笛。
微带着凉意的混合酒液,甫一入口,苏柔便觉学身毛孔一颤,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仿佛感到口中的液体像是活了过来一样,迅速攻占她全部的味蕾,那混合着红酒的柔和、圆润,白酒的辛辣、甘冽,居然在同一时间被她的味蕾感知。
不知是不是味精的中和作用,苏柔第一次发觉,白酒似乎也不是那么难喝地。一时不察之下,这第一口酒菜,她竟然没能送进泰笛口中,而是被她无意之间吞了下去。
有些赧颜的望了泰笛一眼,苏柔道:“阿笛,对不起,我一不小心吞下去了呢!”
泰笛嘿嘿一笑,轻轻摇头道:“吞一口不要紧,小心不要喝太多哦!这酒,对你来说可能会很烈哦!”
苏柔初尝异味,正觉这酒好喝来着,哪里会相信泰笛这番话,她又含了一口进去,先吞下去小半口,这才含了剩下的一半,渡到泰笛口中。
唇与唇相触,舌与舌相接,仿佛是干柴碰到烈火,如同烈火擦上干柴。酒液混着唾液粘连在一起,欲望裹着春意匍匐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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