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笛尽管清楚的知道这一点,还是忍不住要抱怨一二:“凝儿,女王陛下的架子,可真大啊!再等下去,我怕我胡子都白了,她老人家还没出来!”
听到秦笛这番话,月凝霜忍不住抿嘴偷笑。心道:若是你知道。你口中的老人家,竟是伪装人家姐姐的那个人。不知道你会有什么感想呢?
当然。这些话只能是想想,她才不敢在没有和月霓裳商量之前。就主动地把问题给交代了。
反倒是贝莹心见月凝霜没有开口解释,忍不住出言讥讽道:“这也算架子大?你还没看到女王陛下架子大的时候呢!告诉你,有人就曾经在这大殿外,跪了三天三夜,渴求面见陛下一面而不可得。你这点遭遇,算得了什么?”
秦笛有些玩味的对贝莹心笑了一笑,道:“你也认为这是我地遭遇?听你的口气,似乎也对女王陛下很不满呢!”
“你不要胡乱栽赃,我才没有对女王陛下不满。我举这个例子,只是想说明。。。
想说明你所谓的架子大,根本就站不住脚。如果不是遇到特别讨厌的人,女王陛下一般不会让人等待超过五分钟的!”
秦笛闻言不由得挠了挠头,苦笑着道:“难不成,我竟是女王陛下讨厌名单中的一员?”
贝莹心嗤笑了一声,
你现在才发现啊?说起来,倒也不算太晚。不过。没提醒你哦,通常这个时间,女王陛下会午睡片刻。在这个时间打扰她的人,通常下场都会比较凄惨。”
对于贝莹心这般态度,秦笛既是无奈,又是无语。
有句话怎么说地来着?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女人。
还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孔圣人都这么说,可见一旦被女人嫉恨上,会是多么恐怕的一件事。
对于贝莹心的辛辣嘲讽,和不怀好意的所谓“提醒”,秦笛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又能怎么办呢?难不成把她按倒在大殿上,狠狠的抽打一顿?”
秦笛只是动了下念头,便摇头把它埋在心底。
开玩笑,在外面教训贝莹心也就罢了。现在可是在人家的家门口,在代表着大月氏王权的观霞殿!
如果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秦笛毫不怀疑,人家会直接指挥军队,把他轰杀成渣。
几人正说话间,忽听一阵尖细地嗓音吼到:“女王驾到,各有司还请就位!”
那声音这番话的意思,不过是叮咛一番负责伺候地宫女们,不要忘记了自己地职责,任由大脑开小差。
哪怕只是为了皇家的体面,大月氏女王也不可能容人一个在廷议地时候,都会走神的家伙。
随着那声尖细的嗓音招呼,他口中的有司诸人,顿时像是炸开了的锅一般,四散着忙碌起来。
首先出现在秦笛眼里的,并不是女王本人,而是由六个女子组成的仪仗队伍。
她们把形形色色的仪仗高高举起来,为的就是彰显王室的威严。
在仪仗队之后,由一个彩妆宫女前导,月凝霜女王陛下这才施施然的走到凤椅上落坐。
远远的一眼望去,秦笛并没有看清女王陛下的容貌。
先不说距离有多远,单单只是女王陛下额际垂下的珠帘,就足以阻挡住秦笛窥探的视线。
更何况,凤椅高高矗立在王座的基台上,因为角度和光线的关系,站在下面的人,根本就别想看清楚女王陛下脸上有什么表情。
作为一个君主立宪制国家,月霓裳女王陛下手中握有的权力,显然要比另一个岛国英吉利女王手中的权力大得多。
英吉利的女王,除了作为国家领袖享有的战争、媾和这些形式化的权力,对国家的大政方针根本就没有半点指手画脚的权力。
月霓裳女王陛下却是不同,除了一国元首应当享有的权力之外,她还拥有随时解散内阁,对内阁的提议享有否决权等许多重要权力。
说白了,大月氏王国的所谓君主立宪政体,其实不过是个幌子,不过是用来糊弄外国人的。
其实,大月氏王国依然是那个封建帝国,从内到外,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下面站着的,究竟是何人?有何要事,非要面见本王不可?”
月霓裳并不愿意用这种态度和秦笛说话,应该持有这种态度的,应该是月无暇,而不应该是她月霓裳。
可不愿归不愿,身为一国之君,她自然不能任性的撒手不管这件事。也不能做出任何有违国体的事情,没奈何,她只能按照早已拟就的剧本,做着本色演出。
秦笛隐约觉得,凤椅上的女王陛下说话的声音,似乎很是让他觉得耳熟。
可一时半会儿,他却想不起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这种声音。
由不得秦笛多做考虑,月凝霜便在一旁轻轻碰了他一下,暗示他女王陛下等他回答问题,已经等了许久。若是再不回答,只怕女王陛下立刻就要发飙!
“在下秦笛,大夏滨海人士。之所以要面见女王陛下,自然是有问题要和您交涉!”
“交涉?”
月霓裳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冷笑,才笑过,她便觉得有些后悔,只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否定自己的行径并不可取。比较中肯的方法,自然是寻找机会弥补。
正文 第七百三十五章 有钱也得露出来
交涉?”
月霓裳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冷笑,才笑过,她便觉得有些后悔,只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否定自己的行径并不可取。比较中肯的方法,自然是寻找机会弥补。
“我想知道,秦先生你是以什么身份,又代表的哪个国家来和我交涉呢?你应该知道,交涉这个词,并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
对于女王陛下的辛辣讽刺,秦笛只能摸了摸鼻子,咬牙忍了。
毕竟,人家说的是合情合理。若是在这个问题上与之纠缠,不但会弱了自己一方的气势,还会因此而落入完全的下风。
承认自己用辞不当是示弱,眼下还没有试探出女王的心里偏向,秦笛自然不能认错,于是道:“不知道女王陛下认为,凝儿未来夫婿这样一个身份,是否能入您的法眼?”
“未来夫婿?”
月霓裳只觉心头巨震,像是被人用大石头狠狠撞了一下似的。
事情虽然是早就已经注定的,可当这句话从秦笛的嘴里说出来,带给月霓裳的,依然是莫名的伤感。
“我。。。以和凝儿竞争么?就算我不争,她真的能够允许我。。。么?”
手握权柄,睥睨万雄,在月霓裳的生命里,还从来没有如此惶恐、如此为难过。
女王陛下的长时间沉默,除了了解一些内情地贝莹心。也就月凝霜稍稍明白一点她的心思。
至于秦笛,却是有些不明所以。
“女王陛下,您不说话,是想表示对我的不屑么?”
秦笛的突然发问,惊醒了沉浸在伤感之中的月霓裳,她这才恍然:由于当初自己阻止他和月凝霜在一起的态度,自己现在的身份,还是女王月无暇,而不是公主“月霓裳”!
也就是说,秦笛对现在的自己。点好感也欠奉。如果不是为了凝霜,他压根就不会来看自己一眼!
忽然间,一股巨大的悲恸,涌进月霓裳的胸怀。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后悔,后悔自己当初地举动。
因为那样做的后果,让她根本就没有办法以女王陛下的身份,转变态度。也就是说,她只能继续扮演那个讨人厌的女王,继续在女儿和秦笛之间设立障碍。
若不然,所有人都会怀疑。她对秦笛有什么企图!
人一旦钻了牛角尖,哪怕是再睿智的人,也会情不自禁的。把问题往最坏的地方去想。而且,听不进去任何不同的意见。
此刻,月霓裳显然就处在这种危险的状态,她竟然在患得患失之间,想要继续维持自己初到滨海,第一次和秦笛见面时的态度!
“未来夫婿?秦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地家世,你的个人财产,你曾经做过的最得意地一件事,分别是什么?”
女王陛下果然这么做了,同样是女人,贝莹心第一时间感觉到了月霓裳态度的危险。
虽然贝莹心对秦笛一个人占尽便宜,同时对大月氏最傲人的一对母女花下手,让她心中极其的不忿。但她毕竟是这对母女两人最好的朋友,她不忍心眼睁睁的看着她们犯错。而不去阻止。
“女王陛下。。。
贝莹心站了出来,试图走上基台。却被月霓裳一个冷厉的眼神定在了当场。
见到女王如此态度。贝莹心心中那股不妙地感觉,益发的强烈起来。
秦笛不由得冷笑了一声。道:“女王陛下,您是在讽刺我出身贫贱,无钱无势么?”
女王陛下被秦笛的态度刺伤了心扉,忍不住哼了一声,道:“是有怎样?”
秦笛斜睨了女王陛下一眼,尽管由于距离和高度的原因,他无法一窥女王那张被冠冕挡住的容貌。但却知道,高高在上的女王陛下,一定能看到他眼中的不屑。
“不是我小瞧大月氏,你们累积数百年的财富,恐怕还没有我一个人的财产来地多!”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秦笛不由得暗自对平江道了声抱歉。心道:“平江,原本我曾发誓,绝对不会把这笔钱拿来自己逍遥地。可现在情况紧急,为了我以后地幸福生活,暂时拿来扯虎皮,也是迫
的事情!”
秦笛口中地财富,正是平江通过秘密渠道,转移到特殊帐户的幽影会财产。
大月氏王国虽然国富民强,说到底却只是一个弹丸小国,人口基数不足,就算拥有储藏量极其丰富的海底石油气,也难以和一个庞大的世界级组织相提并论。
尤其是幽影会几百年的积累,都是从事的最赚钱的行业,什么暗杀、抢劫、贩运军火,积累财富的速度,几乎如同蝗虫过境一般,别说是大月氏,便是号称财富集中地的中东诸国,也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这样庞大的一笔财富,一旦显露出来,震晕几个世界级富豪,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嗬嗬嗬。。。
女王陛下不由得连声冷笑,却没有再出口反驳。
大殿里其他人的态度,和女王陛下并无太大差别。几乎所有人都认为,秦笛不过是故作惊人之语罢了。说白了,也就是认为他在吹牛皮!
可能这便是习惯张扬的人,和习惯低调的人,在别人眼中的差别所在。
若是一个人总是显富、露富,哪怕他把自己的资产扩大十倍、百倍,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若是一个习惯低调的人,突然告诉人家,其实自己是个有钱人,别人立刻就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一样。
在场的众人里面,对秦笛情况了解最多的,恐怕就是月凝霜了,可即便是她,对秦笛的财产情况,了解的也不是很清楚。
其他人,自然更不用说了。
秦笛扫视了一眼全场,忽然很是觉得有些无奈。心道:看来,适当的张扬,还是很有必要的。要不然,当需要张扬的时候,哪怕说颇大天来,也没有人会相信!
想了想众人的心思,再梳理一下自己往日的表现,秦笛几乎可以肯定,哪怕他用手提电脑输入银行帐号,或是用电话查询的方式,把自己的资金总额显示出来,这些人也会认为,自己是用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故意在唬他们。
“总不能,把钱全部取出来,丢在你们面前吧?”秦笛有些无奈的道:“女王陛下,您觉得,我该用什么办法,来显示自己的财力呢?”
女王陛下见秦笛如此态度,心中已经有些相信,他说的话,都是真的了。
这时候,她觉得,自己需要别人给点建议才行。她并没有急着表态,而是缓声道:“你们一路奔波,也许已经累了。
不如现在宫里吃顿便饭,饭后,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如何?”
秦笛微微有些迟疑,不怕女王陛下刁难,就怕她用拖字诀。若是她一直拖着不解决秦笛和月凝霜的关系问题,秦笛还真没什么好办法,来逼她解决。
月凝霜却抢着答应了下来,道:“母亲大人说的极是,大家都累了,我们还是先休息一下的好!”
秦笛扭头望了她一眼,却见月凝霜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他知道月凝霜有些想法,这才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从观霞殿退下来,月凝霜并没有跟秦笛一起离开,反倒是匆匆告诉他一些注意事项,便追上了女王陛下的步伐,她有些事情,需要和月霓裳交交底,不然,以后三个人的关系就会很尴尬。
于是,一路陪同秦笛的人,便换成了贝莹心。
今天秦笛与女王陛下的会面,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她对秦笛的态度。她知道,自己可能有些想法,偏颇了一些。
可贝莹心又是一个强势惯了的女人,也拉不下面子来缓和秦笛的关系,索性便介绍起了宫内的各处风景,算是调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说是要宴请秦笛等人,其实真正的意义并不在吃上,加之人数较少,一个相对比较密闭的地方,才比较合情合趣。
这种小事,自然不需要女王陛下亲自操心,自然有尚膳房的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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