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的很。”
“之后降职使用还是复任原职?”
“降级使用,甚至考核不合格的话有可能转隶地方。”王子安不想这会儿忽悠他们日后落个言而无信的名声,他已经过了用谎话骗人的阶段:“否则不说你们心里不踏实,我的人也会觉得不公。”
“我们所有人?”
“对,一视同仁,但我先说好,鲁军不同其他军队,内部不允许拿所谓开拨款,我这儿也没有,更不能吃空饷喝兵血,一经坐实,将会受到极为严厉的刑罚,倒是之前所为可以既往不咎。”
北洋军毛病很多,普遍存在贪污腐化的事情,全绑了肯定有冤案,可隔一个绑一个也会有大批的漏网之鱼,但如今大规模扩兵迫在眉睫,否则满足不了庞大地盘的守卫任务,而军官数量不足让他不得不准备启用这些人。
不过此事是为顽疾,他手中很多北洋降将,已经出现了多起贪污军饷的恶劣案例,为杀鸡儆猴,拉出去打靶的不在少数。
“谢过靖帅。”萧耀南问完不顾他人异样眼光又退到人群之中。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剩下不甘寂寞的直系将领又走出一人:“卑下第十五混成旅第一团上校团长徐永昌…”
“你不用说了,另有任命。”王子安一句话将其堵回去,让那人张大嘴巴惊诧的望着他,人这会儿可还没说要加入鲁军呢。
“……”
……
曹锟信笺的作用远不止让一众被俘将领放下心里芥蒂加入到鲁军中,闻听大批直系将官通电承认王子安统治,还在西北一带顽强抵抗鲁军进攻的阎锡山、冯玉祥、刘镇华等部先后有军队反正,通电加入鲁军,其中以刘镇华所部为甚,这些个起自宝丰羊山的豫西趟将们治军能力不咋样,一遇鲁军攻击便大踏步后撤,祸害当地、相互间倾轧内斗却很有一套,眼见再打下去也讨不了好,便在柴云升、张志公、马云清等人率领下投降—他们可能还以为日后可继续当土大王呢。
随即失去侧翼保护的冯玉祥主力部队部分官兵阵前起义,被同样经过战争考验的王子柱寻得机会击垮,最终冯本人黯然通电下台,将残部交由张之江统领,接受鲁军编遣,去往山西找寻阎锡山,可惜他还未赶到太原,阎百川就已得到王子安首肯,收拾行装东游日本去了,最终他不得不去电北京,然后绕道绥远、察哈尔到达天津,在王子安的资助下北上苏俄进行考察。
民国十年八月初,北中国的战火在延绵了半年之久后终于停歇。
第328章婚配
胡景翼在民**阀混战中也算是一号人物,但起初局限在陕西一隅,未能有大的发展,而等他听从吴佩孚召唤率兵出潼关进入豫省,其发迹之路便一发不可收拾,先是靠着与冯玉祥夹击赵倜改善了两人关系,加之同为民党一员的友谊,在随后的二次直奉战争中伙同孙岳卖掉曹锟,断了吴佩孚后路,最终让直系大败亏输,国民军系统趁此崛起。
借着这股东风,他混成了国民二军总指挥,豫省善后督办,并大肆收编败军,手下兵马最庞大时共有二十几万人,不过胡景翼天生乱德,越是杂牌他越是用的如臂指使,可惜流年不利,让自己养的猫抓了一下,最终感染死去,继任者岳维峻没他的本事,最终将全军败光。
十月中旬,正是金秋季节,对于某些不合格的军队来说,该到了放假回家收庄稼的时候,而秘密返回陕北驻地的胡景翼不负王子柱重托,设酒宴生擒杨虎城,夜袭于右任司令部,打垮李夺等部,随即兵发榆林,击败井岳秀,虽最后尚有部分残兵遁入黄土高原的沟沟壑壑,但至少在明面上,陕西全境尽数被鲁军攻占。
而亦在同时,经过长时间准备的鲁军外蒙驻军联合部分民兵队伍,开始向被温琴男爵与合流的部分外蒙王公贵族占据的唐努乌梁海三音诺颜部十三佐岭进发并展开攻击,对方在此公然打出了蒙古国的旗号进行反叛活动,并相继进占巴姆齐克乌梁海旗、乌梁海三佐领、乌梁海四佐领、科布多杜尔伯特右翼等地,偏师更是在北部广阔的草原上肆虐。
王子栓先前为同奉军作战,从各地抽掉了大量兵力,造成防务空虚,根本挡不住对方兵锋,不过此事早已议定好,暂时放弃此地,等打垮奉军再回头找场子,如今奉系全军缩回东北,甚至处在车臣汗部的几个师也相继回撤,他也便腾出手来解决此事。
唐努乌梁海原有少量驻军,但力量单薄,为避免不必要的损失,在白俄军的攻击下且战且退,亏着全员配备双马,最终大部得脱—处在边境线上的哨所、巡逻队是别想了,白俄突进来的时机选取很好,他们基本没有反应时间便被消灭殆尽,但处在这个年代的这种国境线上,当边防军就得有身死灯灭的觉悟,因为配属前方的哨所最大作用就是用生命给后方主力部队示警,好让其做好准备。
相比于中原大地上的各路军阀武装,白俄军不论从意志还是战术水平都要超过不少,之前鲁军作战大多靠着兵力优势,基本不会出现内地半数于敌人的情况下还敢进攻的事情,为此王子栓为同合计近两万的白俄残兵、蒙古王公贵族私军作战,进行的准备异常充分,不止申请将所部技术兵器缺额补满,还要来了一个航空师的空中力量,就算屡次更改进兵日期在在所不惜。
……
“咱的人对列强国家作战还是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感,纵使敌人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对于曾经的侍卫队长所作准备,王子安给了这么一句评语,虽然准备的充分接下来的仗也好打,但如果军队过于依赖装备体系,而不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早晚得变成离了装备不敢打仗的娘炮。
“也不能这么说,咱这些年虽然跟列强干过几仗,但向来都是人多欺负人少,好装备欺负差装备,而从前清到现在,列强给咱们的积威实在是太重了,当初甲午之战,淮军步卒接连溃败,给人一路撵到山东,督战队都止不住,杀官也是白费;庚子拳乱老毛子三千兵马开了几炮,愣把奉天城几万清军吓得溃散,这心结一时半会儿是别想解开。”罗建明劝慰道,他知道王子安的担心,不过这只能通过战争来打破:
“再者说,白俄兵现在是穷途末路,天下之大都快没容身的地方了,再不拼命打一把,日后后悔都没地方去,有很大可能把他们的斗志给激起来,还有外蒙的王公,咱也是杀得太狠,人家早就想反了,这不也是你希望的么。”
“还是有些担心啊。”王子安长叹一句:“苏俄就快彻底解决国内的所有问题了,等他们腾出手来,肯定会对外蒙起心思,就怕他们以围剿白俄残部为由要求进入我方领土。”
“看看,你还说别人被列强吓倒,你不也一样么。”罗建明嗤笑着:“除非乌里扬诺夫脑子秀逗,否则他不会在国内百废待兴的局面下再起争端,何况他们的外交环境本来就臭到家了,现在不可能过于刺激我方,以免给人留下口实。”
“希望吧,对了,徐世昌还是不打算放弃总统职位?”王子安将话题转移:“咱这北京城都拿下来半年了,他还在上面呆着干嘛呢,连个橡皮图章都做不成,逼急了我,直接以他当初签发直奉攻击鲁军的命令为借口强行废掉总统。”
徐东海能当上大总统本就是直皖斗争的产物,不过他本人玲珑八面,擅长和稀泥,愣是拖到现在都没下台,王子安进驻到京城后全权接管了所有的政务军事,没给他留丁点权利,但人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咬定鲁军不敢对他动手,坚决不辞职。
“谁能想到这人如此的贪恋权利。”罗建明也是止不住的后悔,眼中露出凶光:“靳云鹏都答应了随时可以辞职,他还呆在那儿不动,真不行咱就把他给绑了,借口就按你说的办,要不有他在上面窝着,我跟段合肥改组政府的事情总有点儿名不正言不顺的感觉。”
靳云鹏当年在袁世凯示意下去往山东任将军,结果给王子安设计囚禁,知道这浑人嘛事儿都干得出来,所以对事情并不抵触,而且王子安也答应他可以继续做官,虽然小点儿,总不用跟现在般受气。
“…再等等看吧,他要继续挺着,就让军队上总统府游行反对他的统治。”因为前世原因,他们这一票人对总统一词的感官都不好,恨屋及乌下连带了国会,就算有相同机构也不会再用这几个名字,而且王子安也不会允许在现时代有能挑战自己权威的存在,他要的是万众一心,为此给人骂独夫民贼也无所谓。
为此在取得段祺瑞的同意后,他们开始主导由下而上的政府改组,除了最主要的把各种人事任命都换成自己人外,还依照之前鲁军惯例增添了甚多的主管部门,因为按照当下北洋政府的建制,拢共十来个部门实在无法很好的治理并发展国家。
至于改组后的政府还能不能被称为北洋政府,就不在各位的考虑之中了,反正他们出身北洋旁系,而且穿越客们也都打定主意,实在不行,直接跟另一个时空的张作霖学习,组建军政府,更加强力的推进改革。
“虽然那样做对名声不太好,但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总好过让人给绊住。”罗建明附和道:“不过上面的事儿好说,近期在下面推行的政策有些激进过头,是不是缓缓,你说人存在几千年的妓院你一句话给废了,很多人都转不过弯来。”
“不废掉我上哪儿寻摸这么多的适龄女子,进而给扎根边疆的将士找个归宿,再说了,又不是全废掉,不还有几家留着给他们泻火么。”这老罗优柔寡断的毛病又犯了,他总想着和风细雨、润物细无声,却看不穿当今的年代就得是狂风骤雨。
“你就不怕这些女子在平日里的交流中露出马脚,给自家丈夫看穿来历?”
“只要那些当兵的不傻,自然能看穿,但这又何妨,能让他们把香火传下去,对他们来讲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你要知道,现如今不定哪会儿就得再起一场战争,都是有今天没明日的活着,何况这些女子不论脸蛋还是身材,在当下都可称得上上乘。”
对于王子安的歪论,罗建明只能砸吧砸吧嘴表示不屑,不过他也知道,这事儿只能这样办,除了自家当初分配到边疆地区的军队、落户的工程兵、民工,这次战争中也有很多的俘虏、降兵被发配到那里组建建设兵团,庞大的数量势必改变当地人口结构,而未婚配的适龄男性更是影响社会和谐的一大要素,但指望通过宣传与引导改变这种态势,又根本没可能。
各地女青年在本地都是抢手货,他们又怎可能不顾爹娘的养育之恩去往千里之外,王子安可没那宣传能力让人心甘情愿的跑到边疆支援国家建设,至于流民,由于鲁军基本占下北中国,可以想象的到,有了强力政府的存在各种天灾**的影响将会减弱到最小。
“禁烟跟土改引起的混乱大不大?”王子安给他提起话头,又想起一事问道。基层政府的初次建立往往带有利益再分配,否则没人响应支持还不如原样呆着呢,为此借着大规模的工作组下乡,土改等事也便趁着人们的激情还未消散被一起进行着。
第329章挖坑
“混乱肯定有,还好尚在掌控之中。”虽然跟段祺瑞搭伙,但他才是王子安真正信任的自己人,找老段只是用他的名望来让改革过程的阻力降低,日后若听话自是合作愉快,暗中掣肘就得跟徐世昌一个下场了:“禁烟虽然挡了不少人的财路,可这事儿本就是利国利民,加上宣传机构整天宣扬鸦片对人体的危害,内里有多少洋人对咱们的阴谋,没几个人敢太岁头上动土,只少量的混混青皮因为失去了生活来源显得不太安分。”
这年头段子手还没有肆无忌惮的横行报刊杂志,所以那些生搬硬套的洋人对我国民用鸦片使其丧失斗志的文章正在大行其道,传的纷纷扬扬。
“可土改的阻力我不说你也知道,幸亏当初在徐海一带杀得人头滚滚,让人们记住了你的德性,虽然进展缓慢,到底还在磕磕绊绊的进行。”罗建明又补充道,然后抬头看了眼挂钟,站起身把外套披上:“行了,我该回去了,最后再确认一遍,近两年除了外蒙不会再有其他大的战事了吧?”
“放心,绝对没有,时间至少能放宽到东京大地震。”王子安翻翻白眼,看他出去,按动响铃叫过当值副官:“让丁万松过来吧。”
……
“卑下见过钧座。”一名身材魁梧、笔挺军装的中年军人站在王子安面前,敬礼喊道。
“丁司令客气了,你又不是我的部下,也没向我效忠,不用说什么卑下,来,坐吧。”与跟罗建明谈话时不同,现在他脸上的威严很重,好孬也是十数年的训练,再没点儿官威实在说不过去。
可惜来人看似忠厚老实,实则奸诈异常,闻言立马打蛇随棍上:“既如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