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枪嫁祸于人呢。”内心里他更倾向于老毛子干的,对方就没不敢干的事儿
“那死者身份呢?”
“我知道。”噶厦在一旁突然开口说道,也不管胡荣华的目光如何,指指衣着最华贵之人:“他是固山贝子、镇国公芒来巴特尔。达木丁斯隆,我在去往库伦朝觐的时候见过他。”
胡荣华掰着数指头算了下,自打来到外蒙,自己见过的王公得以十计了,可说到底,咱就是个排副啊,按理一个见不着才对,这儿到底有多少的王公贵族,就这些穷的掉渣的牧民能养得起?
不过这不归自己管,而且听噶厦所说的话他也有些清楚了,这是上面在清除异己呢,说书的讲皇帝对付不听话的经常这么干,反正也没处说理去。将尸体草草处理下,随便挖个坑埋掉,还要赶在规定时间到达,没功夫替他们伤心,他对这些整天高高在上拿人当狗使唤的王公贵族丁点好感也欠奉。
随即众人回返,告知此乃被马贼袭杀的倒霉鬼,但请众人放心,有军队护持不会出现此等事故。继而一群人又开始南行,不多时便已到达今天的目的地,一座废弃的古城遗址,这会儿里面有另一个小族群已经到达,与其进行商谈后得知,对方靠着移民大潮的内里,仅有数人护持,且没有头领类人物,但并不清楚有人被伏击之事。
第二天一早,两伙人汇集到一起,组成更大规模的族群,到底是给肆虐的马贼给弄怕了。临行前,噶厦往身后大草原深情的看了一眼,再往前,已经到戈壁滩了,自此以后,部族就要在异地开始艰难的生活,希望对方不要反悔出发前的诺言。
……
“大帅,冯委员长来电。”新任副官长鲁省济南府人士马登赢拿着电文敲门说道,秦时雍到底不合靖帅心意,还没到任期便被靖帅打发回军校任职后勤处长,比之他的前辈陈陆山调任江苏督军署参谋处处长却是差得远了,好在跟其竞争那人也没落下好,还在副官室里呆着处理电文。
“他又怎么了?”王子安近日又赶到天津,为自己的工业发展大计劳神费心呢,此段时间事务繁多,几地来回的跑,已是让他多有怨言。
“电文告知,达木丁斯隆、玛克斯尔扎布等共计一十七名****分子皆在南下途中被解决,连同其附属共有约四百余人,多数为张参议拉拢的白俄兵出手,有照片为证,另有趁机脱逃者被我方拦截后击杀,冯委员长询问,现关押之蒙古喇嘛、倾向**的蒙古王公是否也在后续的移民计划中同等作法?”
“这些是比较坚决奉行**政策的吧?”王子安自问自答着:“剩下的有合适机会再杀,没有就算了,影响太恶劣,还是慢慢分化吧;还有告诉他,一定注意对牧民的宣传工作,这些人不是咱们动手杀的,纯粹老毛子抢劫杀人呢,把那几个拉出来的俄国间谍祭旗给他们看看,也好证明此事。”
此刻外蒙存在有多股俄国密探,红军的、白俄的、流窜溃兵想自立杆子的多了去,且对方出于混乱时刻,死几个人在现下根本不叫事儿。
“是。”马登赢刚想回去又被王子安叫住:“张效坤是不是到了?”
“张参议刚到,正在客厅里等着。”
“那让他过来吧。”
第253章参议
“呐,这是阿根廷那边农庄的地契,给你了,别再说我忽悠你。”张宗昌进到屋里茶还没喝上一口就给王子安扔了份转让土地所有权的法律文书过来,靖帅生怕其人听不懂逼格太高的话还给换成了土语。
“谢谢,谢谢。”张效坤大喜之下接过来看去,瞬间又给塌了脸,“大帅,这全英吉利的洋码子,我也看不懂啊。”
“知道你看不懂,这儿还有份中文版的,一起给你。”王子安又给扔过来一份,刚才纯粹逗逗这位国外生活经验极为丰富的狗肉将军,其人别看表面上粗鲁不堪,又贪花好色,但他一直觉得这位在前世就是装傻充愣,自污名志的典型,以消减张作霖对他的不满—张胡子虽做过短时间的土匪,治军也未脱离土匪本色造成东北军装备顶好战力稀烂,可却对在他之后才当土匪的从不惯着,能灭的就灭了,灭不了的招安以后再给灭了。
至于张宗昌后期督鲁出的效坤诗钞,这个确实就是他自取其辱,徒给状元老师惹灾,不过更倒霉的是韩复榘向方,就因为禁烟得罪大公报记者受了无妄之灾,被人将张督办的大作安插到自己头上,而后未战先怯撤出济南城给蒋志清弄死,国民党的御用文人们更是大泼脏水,人怎么说也是读书人出身,娶个老婆还是名士高步瀛的侄女,给冯玉祥当文书起家,滦州起义的铭文都是他给写的。
不过向方兄的死也是自己作的,一为抗战不利给蒋留下口实,二来都这时候了他老兄还想着联合宋哲元、刘湘推翻蒋介石的统治,不过宋哲元没答应卖了他,刘湘倒是意动可惜人蒋志清先下手为强了。
“大帅,事儿那伙老毛子都帮着干了,俄国人现在想知道您到底打算如何安置他们?”张宗昌返回俄蒙边境后又给拉来了部分人,随即听从王子安吩咐让他们干起了脏活,权当做投名状,否则单那有数的几匹顿河马可打动不了靖帅心意,光配种都能累死它们。
“只是这些人还是说在我治下所有的俄国人?”
“呃…就这些,还有少部分帮着我做事儿的,可那些人也是被我拉着您的虎皮才给帮忙的,我也不好亏待了他们。”张宗昌对他的俄国朋友很是照顾,当山东督办的时候手上有支白俄雇佣军,待遇比之自己的小兵子强多了,对方对他也是忠心耿耿,前期多有损伤,后面对孙馨远的战争中大部战死,不太符合雇佣军拿钱办事儿战斗意志堪忧的铁律。
“就这些的话好办,加上你的人也没几个。”王子安抽出烟递给他一支,直唬的张效坤连声不敢,“出路我给他们想好了,继续拿枪干仗,不过不是在民国,你应该听说过我夫人在国外有庞大的产业,美利坚的好说,其他有地方不靖者却是难办,因此我打算将其组建成安保公司,也算是另类的雇佣军,待遇一类的按当地标准,你可以跟他们商量下看合不合适。”
他手下虽然随时可以拉出大批军队,组建几只雇佣军也是分分钟的事情,但到底黄面孔在西欧社会不受待见,而安娜的产业又多集中在欧美,与其处处受制于人,不若将这些无处可去的俄国人拉来废物利用,一般时节上哪儿找这么多的白人炮灰啊,那些个德国俘虏别看给他击败服软,可一听能回国都上赶着报名,连累青岛的几个厂子都出现了用工荒,还不是觉得跟黄种人混一块儿凭白辱没了自己的白皮。
“那他们家眷呢?”张宗昌问道,他一副急人所不及的态势让王子安刮目相看,这是把自己当成了精神白皮啊,“这些俄国人能被我拉拢多数还在于家眷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要不孤身一人哪儿去不了。”
“有愿意跟着到处跑的就跟着,不愿意的留在国内也行,但必须在边疆,内地不太方便。”在随后的几年里俄国人更是随着白俄的溃败大规模进入中国境内,这也算为即将到来的问题提供个解决思路,依着他们与苏俄的仇恨,基本不可能反水,权当给守边疆了,那破地儿汉人不太愿意去,再说一群老弱妇孺的,还能多给供给些俄国花姑娘,原时空上海一带就有大量的俄国妇女转职情妇或妓女养活丈夫孩子,为旧上海博了个异国风情的称呼。
“那就多谢大帅,对了,在青岛的部分老毛子有在兵工厂工作的经验,您看是不是也招募一下;还有处于外蒙的,听说现在那边儿多有暴乱发生,他们可以提供帮助…”
“一个俄国少女小妾应该不会让你这么上心吧,说说,他们给你多少钱?”只要不是傻的,他张宗昌跟俄国人非亲非故,但不可能帮这么多,这人死精死精的,肯定拿钱拿到手软。
“呵呵…”张宗昌干笑几句,没等说话就听靖帅继续说道:“把他们的要求全说出来,这样挤牙膏得到什么时候,一会儿我还有客人。”
等一番交谈完毕,天色已经擦黑,刚从漠北草原来到天津的张宗昌已是累得口干舌燥,不过离开时倒也红光满面,看样是跟王子安打成了某种协议。
“卫兵,卫兵。”看他走人,王子安向外面咋呼几嗓子:“把张文生先生请过来。”刚才有人来告知,这位定武军的前统领已经等了一会儿。
……
“靖帅白手起家,只数年就手握数省地盘,想我们兄弟几个,混这些年不只没混出个人样,还沦落到在津门当寓公的程度,真是羞煞人也。”张文生站起身,举着酒杯向王子安敬道:“我们日后还要在您的地盘上讨生活,但请靖帅照顾则个,请。”说完一扬脖,一杯水酒跐溜一下下肚。
边上的殷恭先也不多话,见老大哥率先敬酒,自也不甘落后,随即举杯一饮而尽,这俩人如此给面子,王子安也不得瑟,没拿出自己巡阅使的架子:“好,两位痛快,你们在我治下生活,本人当尽力照拂,也是咱们北洋军人的袍泽情谊,请。”
张文生与殷恭先两人联袂而来,已是到了晚上,这时节按理不该再来拜访,可靖帅忒忙,不像他俩闲居津门有大把时间浪费,只能将就了,还能跟其混顿便饭联络下感情,何乐而不为呢。
“不知两位在津门的生活习不习惯,若有不方便的地方,找本地市长,我会告知他多予照拂的。”几人落座,王子安率先说道,张文生在讨逆之战中被俘押送济南,随即被他以未过多参与张勋复辟释放,还送了些盘资—不多,人家也许瞧不上眼,可也凸显自己心意,在众多失意政客眼中留个好印象,理念可以不同,但做人总得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两人为此也算熟络,且张文生混迹北洋多年,关系错综复杂,外情处多与其有合作事端,还借着他的名起了数个情报站点,故而上述话语更多是对殷恭先所言。
殷统领与张文生师出同门,两人皆是张勋的得意战将,随着张辫帅一同起起伏伏过了这些年,到头来不说混得一场空,止多落下几个余钱而已,要说没怨言不可能,可说到底能怪谁?两军阵战,败了就是败了,愿赌服输,没那么多理由的。
“如此先谢过靖帅。”殷恭先倒也知趣,率先回道,此次被张文生拉着一起过来,他也明白老兄弟的心思,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壮士暮年尚未老矣么,看能不能在鲁军内部谋得份闲差,总好过坐吃山空,人际关系也是看自己实力的,长此以往老本吃完再找别人会给嫌弃的:“只是不知靖帅找我两人…”
其实说起来他要比张文生强点,当年兵败,张文生被俘,张勋只身逃入荷兰使馆,他则跟人率残部退往长城一带,在那儿过了段没人问津的日子,随即被热河都统冯伟军包围,将其部缴械收编,高级将领悉数遣返,但总也靠着搜刮多弄了些钱。
“两位在天津当了这段日子的寓公,不知合不合心意?”
二人相互间对视一眼,和毛心意啊,整天跟伙子商人打交道,可他俩战场拼杀的经验于此忒也无力,干不过更加没底线的商人,随即张文生说道:“比当年带兵还要不堪,至少那些兵痞只要舍得给钱,他就能帮着卖命,可现在,咱给别人钱还得防着被人卖了。”
这把辛酸泪,让王子安觉得好笑:“那现在有份差事不知两位肯不肯干?”
“哦,何事?”得抻着,不能露出猴急的态势,要不会让人看扁。
“天津卫的租界区不小,里面多有失意政客、兵败将领,不是我说他们坏话,当年贪污吃兵血的事儿都少干不了,手里闲钱多,如此放在银行里吃利息太过浪费,不知两位可否为之代劳,鼓动他们投资于实业,赚点钱花的同时也算给国家复兴作出贡献;同时张轩帅又跟满清皇室多有联系,那伙人更是土豪,把钱留着兴许又会生出些不该有的心思。”
他俩顿时明了,这时惦记上别人的钱袋子了,不过张文生本就这么干着,他的生意摊子已经铺的很大,还是沾了靖帅的光,“跟寓居青岛的满清勋贵一样?”
“对,条件一样,不打折扣,而且两位拉来的投资我可以按比例给予提成,拉的越多给的越多。”青岛那伙满清勋贵在张勋复辟时闹腾过一阵,随即复辟失败,为保身家性命多有拿钱消灾者,投王子安所好弄起了工商业,甚至有人还开了船厂,日子红火的很。
“那好。”张文生似是怕其反悔赶忙答应:“虽轩帅对靖帅颇有微词,可几年过去了,差不多都淡掉,但我俩的身份?”
“就以巡阅使署高等参议如何?”军职是不可能给了,这俩人纯粹的老派军人,一应练兵手段太过落后,那专门给俘虏将领与失意政客留着的参议正合适。
“谢过大帅。”两人齐齐答道:“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