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音瑟将手抽出,但即刻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只是,我也想确认下究竟……”
萧烬此时似有若无的叹了口气,而后一笑,“好了,不要想了,雨过说得对,不管是谁的,都是我们共同的孩子,不是吗?”
音瑟懵懵然的看看两个人,有些发觉气氛不对,却又不知不对在哪里,刚想问话,萧烬已经站起了身,抚了抚她的脸蛋,“我和雨过还有事要办,你好好休息!”
“牡丹!”萧烬说完,又叫了声牡丹,“好生伺候夫人!”
牡丹适才在外头已经听到了这个消息,谁叫音瑟说“我有宝宝”的时候说得那么大声,闹得牡丹高兴得在外面来来回回的转,直到萧烬叫她,便快速地冲了进来。
“烬公子放心,牡丹一定会伺候好夫人!”
楼雨过也放开了音瑟的手,又嘱咐了她一句,才走到窗边道:“楚凉,调理的事情还要有劳你了!”
这二人的语气和一前一后的变化,早已在贺兰楚凉的意料之中,也明白他们二人都知道了这孩子的父亲会是谁。
将手搭上楼雨过放在自己肩头的手,他道:“嗯,一会儿我亲自去千灵阁取些药回来,有我在,你们就放心吧!”
萧烬与楼雨过同时点头,再看一眼音瑟,无声的出了房门。
他们走后贺兰楚凉也没做过多停留,吩咐了牡丹一些该注意的事项,自己便去了千灵阁。
音瑟坐在床上有些闷闷的,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总觉得那两个人的神情有些不大对劲,招手叫过牡丹,“牡丹,烬公子回来的时候是几月?”
牡丹思索了片刻,“应当是清明前后!”
“清明啊!”音瑟敲着自己的头,过了一会儿方想了起来,还记得那天下着小雨。
唉,不知是不是怀孕的关系,怎么记性也差了许多!
“清明……三个月……两个月……”音瑟双手抱着膝盖,一面自言自语的喃喃念着,一面算着日子。
可是算着算着忽然身子就僵硬了住,手指还停在前方保持着数数的姿势,一动不动的犹如定格一样。
“夫人?夫人?”牡丹见她呆愣得样子,忍不住唤了两声,自从音瑟大婚之后,府里的下人便开始改口叫她夫人。
“怎、怎么会这样?”音瑟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样,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若说是苦,可还有着丝丝的甜。
“夫人,什么怎么了?”牡丹不明所以,颇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音瑟对着她猛摇头,忙将她支开,“牡丹,你去厨房弄些甜汤给我,快去!”
“哦,哦!”牡丹答应着转身便去了。
待完全听不到了牡丹的脚步声,音瑟才长吐口气,将头一仰,靠在了墙壁上,两个月前的一幕一幕像电影胶片一样在她脑海中回放。
那时候,唯一跟她有过接触的人,就是北堂兮!
也就是说,她肚子里的孩子……
怪不得萧烬和楼雨过会那么默不作声的便走了,虽然他们在之前说了那样安慰她的话,可是他们又怎么会心里头舒服?
刚刚与她新婚的人是他们,可转眼不过十日左右,她便有了另外一个人的孩子,这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是难以接受的事实,能让他们二人同时分享一个她就已经突破了他们的极限了吧,如今又发生了这样的事,她该怎么办?
文后评论区开贴征集宝宝的性别和名字,(*00*)嘻嘻……大家给偶点儿意见撒~名字的话最初不会姓北堂,所以不必管姓,想名字就好哈。
第三二一章 如何来面对
(收到皇上的礼物,好欢乐呀好欢乐,哈闪滴说,闪滴伦家眼睛都睁不开鸟,啊哈哈,后妈在这里特此鸣谢~偶保证音音肚子里的球会比你肚子里那个先蹦出来的~)
晚饭的时候,音瑟没再向以前一样懒着不肯起来,而是早早的就等在了饭厅,可是直等菜得凉了,那两人依然没有回来。
贺兰楚凉看着一直朝外张望的她,招手叫牡丹过来,“叫人将这些菜重新热好再拿上来!”
音瑟缓缓转过了头,勉强笑了一笑,“因为白日里耽误了,所以夜里要回来得晚,是把!”
对于她不知是给自己还是给他们找的借口,贺兰楚凉没有给予否定,难得的附和着道:“嗯,山庄建造不是小事情,以后的日子只怕他们要回来得更晚!”
音瑟笑着点了点头,表面放松实则心里却很紧张,就算再没头脑的人都会想到,那两个男人如此做,是故意躲着她,是不知如何面对吧!
人在很多时候都是这样,说得轻松,可做起来却是难,他们可以若无其事的安慰她,哄着她,却阻挡不了自己心里最真是的想法。
丫鬟将重新热好的饭菜端上来,贺兰楚凉示意牡丹为音瑟将饭盛满,“不等了,完美先吃吧!”
他话音刚落,初五便从外头跑了进来,夫人,楚公子,烬公子派人送信说,那边情况复杂,需连夜赶工,所以两位公子今晚就不会来了!”
音瑟刚刚捏起的筷子“叮当”一声摔在碗上,又顺着碗沿掉上桌子,最终滑落在地。
贺兰楚凉眉头轻蹙,问向初五,“他们还说了什么?”
初五想了一想,忙道:“哦,两位公子还说,让夫人好生歇着,他们忙完便回来!”
“忙完?”音瑟喃喃地小声,忙完是什么时候?可能明天,也可能后天,更可能是五天,七天之后,不是吗?
“好了,知道了,你下去吧!”贺兰楚凉对着初五点了点头,转头看着音瑟时已换上一副笑脸,“看来他们真的很忙!来,快些吃吧,别又凉了!”
牡丹已经为她重新换好筷子,在贺兰楚凉说话的时候,塞进了音瑟的手里,音瑟心里实闷堵,但怎好在贺兰楚凉面前表现过分明显,只有强装着笑了一笑,稍微吃了一些。
虽然是吃了,但也没有吃多少,勉强应付了一下就放下了筷子,贺兰楚凉知她心事,想劝又无从劝起,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这些不是他的家务事,怎好再给她添乱,便不做声,由着她了。
音瑟回到房里,躺在床上可是怎么都睡不了,平常她睡得不起旁人都要叫上一叫,这会儿他们都劝她都休息,她却无法入眠。
在床上翻来翻去的折腾,连连叹气,最后还是心烦意乱的爬起来。
“夫人,怎么起来了?”牡丹见她开门出来,连忙问道。
音瑟笑了笑,“你怎么还没睡?”
牡丹上前扶了她,“还早呢!”通常做贴身丫鬟的都要比主子晚睡那么一个时辰,在确定主子谁可以后才会自己去睡。
“你去睡吧,我一个人走走!”音瑟将手臂从她的搀扶中抽出来。
“夜里黑路不好走,我可不放心夫人自己一个人,夫人等等,我去那个灯笼来!”牡丹说着就转身去取灯笼,还不放心地回头叮嘱她,“夫人莫要走啊,我很快就好!”
音瑟笑着点头,望了望头顶明月,难掩愁容。
一主一仆行在幽静的小道上,却不知要走往哪里,牡丹几次开口想问忍住了,因为她看得出来音瑟不开心。
音瑟走到一棵树下停了停,“这里要是幽秋千就好了!”
“夫人现在有了身孕,可不能玩儿那种东西!”牡丹提醒着。
音瑟嘴边的笑意僵了僵,下意识的伸手摸自己的小腹,牡丹咬着嘴唇轻声问道:“夫人,你是不是有心事?”
“连你也看得出来?”音瑟抚黎了抚自己的脸,是不是这愁容太明显了。
“夫人从晚饭开始就一直不高兴!”牡丹小声回她。
音瑟低垂下眉眼,一手扯着垂挂下来的树枝,“牡丹啊,假设……我是说假设,如果你在出阁之前有了孩子,而这个孩子还不是你未婚夫婿的,你会怎么做?”
“啊?这个……这个……”牡丹面色羞赧,“夫人,你、你怎么问、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音瑟拍了拍她的肩,“都说了是假设,你回答不上来就算了!”
牡丹摸着发热的脸颊,看了她一眼道:“牡丹真的回答不上来,夫人这样的问题,不如去问黎三小姐!”
“芍珍吗?”音瑟茫茫然的看着前方,有些病急乱投医的味道:“好……明日你去太傅府替我将她请来吧!”
“夫人?”牡丹瞪大了眼睛,“我只是随口说说!”
“可我不是随口问问!”音瑟笑着折回了身,“其实你都知道的,对不对?如果不是这样,你为何不叫我去问笗儿?”
正因为牡丹什么都知道,才没有说叫她去找笗儿诉说,因为那会让事情更加的糟糕。
牡丹神色变了变,慢慢低下了头,复而又抬了起来,“夫人,牡丹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但从牡丹的意愿来讲,是绝对不希望夫人做傻事的!”
“我怎么会做傻事?”她当然不会傻到认为无脸见人而悬梁自尽,只是,这孩子,真不知该不该留。
牡丹松了口气,“夫人能想得开是最好了!不过……夫人,不管孩子是哪位公子的,都该让他知道不是吗?”
音瑟怔了一下,恍惚间忽然清明了起来,是啊,孩子不是她一个人的,她无法掌握这个小生命的生杀大权,他有权知道孩子的存在,就让他来做个决定做个了结。
“牡丹!”想到这里她忙换了方向,“去楚苑!”
正文 第三二二章 为她挡风雨
贺兰楚凉正在灯前看书,这本关于女子孕期调理的书已经被他积压了好久,找了半天才翻了出来,因为平常根本用不到,所以也就没放在手边,若不是音瑟有了身孕,怕是要万古封存了。
音瑟远远看见他房里还亮着灯,松了口气,还好没白来,“牡丹,你去找丁香吧,我自己进去便是!”
牡丹自知这种事她一个下人不便参与,便笑着点头,去楚苑的下人房寻丁香去了。
音瑟走到门边,伸手探了探,又缩了回来,停顿了半晌才终于将他的房门敲响。
臼“丁香吗?不需要添灯油了!”贺兰楚凉埋首书中,随意地道。
音瑟默了一下,推开门走了进去,“是我!”
听得前方的声音,贺兰楚凉怔了怔,片刻忙将书放下起身迎接,“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咎音瑟顺着他的相让手势坐在了他的对面,“你不是也没睡吗?”
贺兰楚凉笑了笑没说话,矮身坐了回去。
音瑟寻思着该怎么开口,眼神乱瞟的瞬间看到桌上的药书,随手拿起来翻了翻,一看之下愣了住,“这是……”
“哦,呵呵!”贺兰楚凉颇为不自在的一笑,伸手将书收回合上,“没什么,随便看看,作为医者总是要各方面都所有涉猎才是!”
音瑟眨了眨眼,为着他这个蹩脚的借口而感到无所适从,忙转移话题道:“我来找你有点事!”
贺兰楚凉表情一换,已从方才的尴尬中正了神色,“什么事,你尽管说!”
来都来了,也没什么好遮掩和羞赧的,一吐气,她抬头直视着他,“你知道该如何联系北堂吗?”
“你要找北堂?”听到这句话,他的第一反应,便是孩子的父亲当真是北堂!或者最初他只是怀疑猜测,没有谁亲口告诉他也只能是个假设而已,但如今,却是真真切切虚假不了了。
音瑟肯定地点了点头,“是的,我要找他!”
贺兰楚凉了然于心,心里头也觉得有些欣慰,要说他与北堂关系甚好,既然这孩子是北堂的,他该尽全力留住才是,就在方才他还在担心音瑟找他是否来要堕胎药,如果真是那样,他还真不知该答应还是不答应。
于情,他是站在北堂这边,可于理,他又觉得没有理由来说服萧烬和楼雨过。所以刚刚音瑟那一问,既让他吃惊又让他觉得欣慰。
“你可否有与他联系的方式?”见他不语,音瑟再问了一遍。
贺兰楚凉这才缓回神思,“有倒是有,不过我却从未用过,不知是否真的可以与他取得联系!”
“你等等!”说着他站起了身,走到壁柜前翻找了起来,片刻拿了个小木盒推到音瑟面前。
音瑟疑惑地将盒子打开,看到一枚黑色的圆球状的东西,却不知是什么,“用这个?”
“嗯!”贺兰楚凉将圆球取出,对着火光照了照,“这还是许久之前北堂与我的,说是他不在沽阳的时候,若有急事寻他,就拿着这个去城西的白桦林放掉,天机门的人就在那附近,很快就会有人前来相见!”
“信号弹?”音瑟指着那圆球惊呼出声。
“应该……是这种东西!”贺兰楚凉表示同意,“只是我从未用过,不知晓是不是当真有用!”
音瑟将圆球从他手中拿过,在手里掂了掂,“不会错的,既然是他给你的,就一定有用处!”
贺兰楚凉抬眸看她,“那么,你拿去试试!”
音瑟若有所思的点头,“可否代我写一封信给他?”
“好!”他没有半分犹豫,欣然答应。
信的内容很简单,每字每句都直奔重点,既然要说就一次说个痛快,也不需含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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