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说了一些很古怪的话,他对她说很多年之后会有人来拿回这铜镜的。
那个时候,偌樱只觉得这不过就是那个人随口说说的而已,她也曾经想要将这一面镜子给击碎的,但是不管她用什么方式结果却还是没有将这一面铜镜给打碎,她只能时常地看着这一面镜子,她只要出现在这里,只要一抬头就能够瞧见这一面铜镜,完全能够瞧见这铜镜之中的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模样。看着这样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孔,她就觉得这一张脸皮下的自己十分的可怕,可怕到她明明是看着这样明艳的自己结果瞧见的还是那一张面目全非的脸孔。而她也曾经用内力想要将这一面铜镜给取出来过的,却不想到底还是没有做到。
素问听着偌樱说的话,只要听到那个像是月光一样冷的男人,素问就已经知道是谁了,这世上除了自己的师父,大约也不会有谁会像是月光一般的漂亮也像是月光一般的冷了。而且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人,也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素问看着手上的铜镜,也难怪他曾经对自己说只要是她能够瞧见这东西就知道什么是黄泉之月了,因为这些个东西上压根就有着他独有的那些个印记。
素问看了一眼偌樱,当年师父都放过了她一条性命,如今,难道她也要放过她这一命不成?!素问掂着手上的黄泉之月,其实她也没有想到她想了许久的东西竟然不过就是一面铜镜而已,这铜镜怎么看都是和平常时候的没有任何的差别。要不是后头那独有的印记,她还真的是没有想到会这就是她在找的东西。
“我是可以留你一条性命。”素问看着偌樱道,“但是你的功夫得废了。”
偌樱看着素问,她这神情十分的冷漠,看起来的时候倒是的确有几分像是那个人的感觉,尤其是这眉宇之中的的确是有几分像是那个人的,光是这样一眼看了过去的时候就是觉得莫名地有着一种寒意。
偌樱实在不能接受自己的功夫被废掉这件事,一旦功夫被废了,那么她所有的一切全部都等于是白费了,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努力地保养着自己这个身体,努力让自己这个身体维持着像是以前时候的那样,一旦废了,她就会彻底地失去,她会成为最可怕的存在,一个老太婆,一个光是看上一眼都会叫人觉得害怕的老太婆,她身上的皮肤会全部皱起,就像她现在这个年龄的人应该会有的模样。
那样的她实在是太可怕了!
偌樱这样想着,她奋力地挣扎起来,她那幽蓝色的指甲,那仅仅残留的一只手掌的手指瞬间成了爪子一般,像是要瞬间撕裂开来。她想要最后一搏,最后拼搏一把。
素问看着那一脸痛苦的若樱,她不能明白她这个女人对自己的容貌的在意程度,像她这样的年纪的女人早就应该好好地接受着自己的命运才对。
素问扬了手上的银针,银针脱手而出直接没入偌樱的气海之中,当下偌樱的脸色变得极其的难看。有鲜血从她的嘴角漫出,她能够感受到自己身体里头的那一股子真气从四肢百骸之中全部散开。
偌樱的身体开始迅速地萎缩起来,就像是一下子被抽空了身体里头的空气一般,她的手掌的皮肤瞬间变得像是干枯的老树皮一般,起皱,灰败。
不一会的功夫,她就已经蜷缩在了地上,所有的一切都皱巴巴的,就连身体也蜷成了一团像是佝偻着背似的。
偌樱看着素问,那神情之中满满的恨意,“我诅咒你,我诅咒你!”
她能够感受到自己身体在不断变老的速度,就像是鲜血从自己的血脉之中涌出那样,她半点力气也没有,只能看着自己变得那样的老迈,甚至是……难看。
这对于一个人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美丽了多年的女人来说完全是比杀了她还要叫他来得痛苦万分。
姚子期看着这原本还貌美无双的女人在一瞬间的时候变得那样的老迈和丑陋,不,不能说她是丑陋的,因为她的那一张脸还是依旧漂亮的很的,那一剪秋水眸还有那点点樱桃小口,无一不是美到极致。但这脖子下面的皮肤就瞬间变得难看无比了,皱皱巴巴的不说,原本那白皙的肤色一下子变得暗沉了下来,就像是一个老迈到了极点的人应该会有的模样。
姚子期转开了眼,他不敢去看这一幕只觉得眼前这人不应该是他所遇上那一个美人才是。
偌樱恨恨地说着那种诅咒的话,素问半点也不在意,这种诅咒的话对于她来说早就已经是听腻了,她半点也不在乎。她只是觉得有些厌烦,她微微地蹲下了身子,将手上的铜镜拿到了偌樱的面前。
“你看,这才是你现在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模样。”素问道,她都已经是这样的年纪了还这般的不肯接受事实,还痴心妄想地想着维护住自己永久的美貌,在素问看来这就是最愚不可及的。要知道这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早晚还是会有人来惩罚于她的,就算不是她,也早晚会有别人。
再说,这采阳补阴的邪术原本就是一种禁术,就算是能够得到容貌保持不变又是能够如何的,整日呆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日日同这些个尸体为伍,她这人已经沾染上了尸毒。要不得几年这些个毒素就会开始侵蚀起她的身体,到时候她还是会死,而且是比现在这个时候死的更加的痛苦而已,这有什么可值得的。
偌樱看着铜镜之中反射出的自己,她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如今是怎么样的一个样貌,她只觉得可怕不已。她的容颜还是没有半点的变化,那是因为这一张只是一张人皮而已,已经不是自己所有的脸孔了,自然是不会有任何的改变的,但她的身体,她露在外头的那些肌肤,却是那般的可怕,完完全全是一个老人。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不——”偌樱实在是不能接受这铜镜之中这样的竟然就是自己,她不愿意看到这般丑陋的自己,面对这样丑陋的自己她宁可是死了干脆。
偌樱看着这铜镜,她想到那个人将这一面铜镜嵌入到墙面上的时候要她时时看着自己,是不是在这个人的眼中自己就是这般可怕的模样?就是这样苍老的模样?!
偌樱的眼睛张得极大,有鲜血从她的眼眶之中流露出来,她原还会挣扎几下,但现在,她已经半点也不再挣扎了。
素问伸手按了一下偌樱脖子的血脉,哪里已经感受不到半点的震动,也没有半点的呼吸。她死了,死在面对着这样真实的自己的情况下。
素问看了偌樱一眼,她朝着姚子期勾了一勾手指,道:“你过来。”
姚子期不明所以,却还是奋力地扶着容渊走近了一些,他看着素问道:“如今这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么,咱们赶紧出去吧,这里挺可怕的。”
“我记得你挺喜欢偌樱的是不是?”素问对着姚子期道,“你看看她,且好好地看看她,你看看有什么不同。”
姚子期听到素问这么说的时候还以为偌樱是不是有什么的问题,他也来不及细想,低着头就去认真地看想要去辨识出到底是是有什么不同。
素问眼疾手快,她刷一下地将偌樱脸上的那一张人皮面具直接撕扯了下来,露出了在这一张人皮面具遮盖之下的那真实的面容,那是一张可怕的脸,没有半点的脸皮,下面都是肉,甚至已经有些腐蚀到能够看到骨头。姚子期没有想到会看到这样的情况,他一下子哇哇大叫了起来。
“你毛病呀!”姚子期大声地吼着,这实在是太可怕了,可怕的几乎让他完全承受不起。
“这是在教育你,别以为每一个长得好看的女人都是真的有着一张美丽的面孔的,你永远都不知道这面皮底下的是真的一张脸还是一张画皮!”素问站了起来,她对着姚子期道,然后又将视线落到了容渊的身上,她微微一笑,然后直接伸出了一拳砸在容渊的眼眶上,当下就砸得容渊的脸黑青一片。
“这是你算计的下场!”素问道,“再有下一次,我就直接让你被人给上了再说!”
妃出没,王爷请注意 【94】不哭了
在娜拉和纳吉尔等人逃出云都的第二天,上官睿得知消息后,便派人追杀他们,但最终还是娜拉棋高一招,逃脱追杀,安全的进入了塔拉国境内。舒虺璩丣
塔拉国皇宫
在距离云栾山一事过去了三天过后,云都至今都没有任何动静,这让纳吉尔和娜拉很不安。
“现在该怎么办,我们总不能等死吧,你让父皇怎么跟塔拉国的百姓交代,我们现在是内忧外患,偏偏你又在这个时候得罪了云都,云都的国力和精兵都很是强大我们要怎么与之抗衡。”纳吉尔自从回来后就没有一天晚上睡着过,一闭上眼睛就是上官煊羽杀入皇宫,将塔拉国夷为平地。
“父王,既然事情已经出了,我们就没有别的选择了,风月国的新任国主南宫子轩我们与之不熟,而且听闻他脾气古怪。据说跟云都还有交情我们肯定不能去求助他,为今之计我们只能与狼同谋。只能铤而走险去投靠突击木国。”娜拉分析了一下现在的局势,突击木国的国王野心够大,而且上次交锋的时候他也曾明确表示过对自己的好感和欣赏,为今之计自己只能把身体当筹谋,塔拉国要想活只能依靠突击木国,成为他们的附属国这样才能保住塔拉国百姓的性命。
“你说什么,我纳吉尔绝不和突击木国同谋。”一听到娜拉说投靠突击木国,纳吉尔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怎么能自己伸着脸去让人家打,更何况突击木国的国王萨拉霸天是何等的阴险小人,这不是送羊入狼口,自残。
“我们现在只有这一个办法了,父王,为了塔拉国的百姓我们别无选择了,难道你真的要当亡国国主吗?”娜拉知道纳吉尔担心什么,但是她没有退路了,只能赌这一次了。
“要不是你,我们会面临绝境吗?要不是你自己坏事我们用得着像丧家犬一样的逃离云都吗。这是我纳吉尔一生中最大的羞辱,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女儿,你真的想把我气死。”纳吉尔恶狠狠的瞪着娜拉,很是恼怒。
“是啊,一切都是我的错,当初不知道是您让我想办法,是您要面子让我去帮你出计谋,难道自始至终您就一点错都没有吗,我承认这件事情我是主犯,我承认我在情这个字上输了,我愿意承担后果,我愿意用自己的身体去赎罪,我愿意搭上自己的一生嫁给萨顶霸天那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我愿意牺牲自己的一切只为了赎罪,我们这个时候不是相互推脱责任的时候,我们要救国就只能这样,我相信附属国这个条件萨顶霸天一定会同意的,父王你去休,我们要抓紧时间了。”娜拉在听到纳吉尔一位的指责的时候心里很是难受,到了这个时候他想做的还是指责自己而不是想着怎么处理,如果她一个人的死能化解这场灾难,那她死了又何妨,但是以她对上官煊羽的了解,他是要用塔拉国的所有百姓去祭祀,她知道错了也已经于事无补了。
听着娜拉眼中带泪的一番说辞,纳吉尔低下了头,沉思了一会儿,做到龙椅上,拿出白纸写了一封给萨顶霸天的书信,而后又盖上塔拉的玉玺,密封好后,差人快马加鞭送到突击木国,面呈萨顶霸天。
“你也回去准备吧,我想最晚明天突击木国就会有消息了,回去准备一下直接待嫁吧。”纳吉尔写完那封信后,心情就一直压抑的难受,这一封信不但把这个国家卖了,更是葬送了自己女儿医生的幸福。
“儿臣告退。”娜拉转身强忍着眼中的泪水,走出了王宫,坐上软轿朝着公主府驶去。
软轿中的娜拉,在经过塔拉国的闹市区的时候,看着一个小女孩手里拿着糖葫芦被自己娘亲牵着手,边走,边高兴的蹦蹦跳跳的,看呆了娜拉。
这种幸福,这种发自内心的笑容,在自己协助父王开始处理朝政问题后便已经彻底的从她的世界中消失,她不在纯真,变得心狠手辣,对敌人不留余地的斩杀抨击,慢慢的她觉得理所当然,她自负,她是塔拉国百姓们称赞的奇才,她的智慧可以称得上是女诸葛,但她最后却败在了情字上。
回到公主府后,她吩咐侍女把她房间中所有的红色全部都换掉,看到那抹红,她就会想起自己马上就要嫁给萨顶霸天了,这是对她最大的侮辱,坐在铜镜旁,直直的看着镜中自己的身影发呆。
塔拉国的信使快马加鞭来到突击木国后,将纳吉尔的密信呈给萨顶霸天。
“王上,这是我国国王给您的密信,请您亲启。”信使拿着纳吉尔的亲笔信交给萨顶霸天。
上座上一脸的胡须的萨顶霸天一身白蓝相间的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