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被发现,甚至被杀个片甲不留。
另一个方法就是从“秘密航道”进来,“秘密航道”非常隐密险要,而且一
路上机关甚多,除了龙家人之外,就只有少数外人找得到那条通路,且能平安
通过,而那些“少数外人”则全是一些和龙家交情匪浅的人。
也就是说,眼前这个异国男子能不惊动龙家人而进入“卧龙湾”代表他和龙
家交情特殊,是从“秘密航道”来的。
而她之所以吃惊,只是因为事先没听说有访客要从“秘密航道”来访之故。
费沙尔想了一下,才说:“我是阿拉伯来的旅行商人,此次前来是想打听故
人的消息,敢问姑娘芳名?”
他也不是笨蛋,一想就知道这姑娘一定和龙家有关。
虽然他知道龙氏一族大半是黑发黑眼的汉人,但其中也不乏因婚姻关系而成
为龙家人的外国人和外族人,所以这个金发碧眼的姑娘是龙家人并不奇怪。
这么说来,她已为人妻了?!
这个想法让他的心不禁一沉。
“打听故人的下落?你的故人叫什么名宇,你自己又叫什么名字,是谁邀你
到这儿来的?”龙君瑜一点也不含糊,虽然他有几分神似杰尔的容貌,刚开始
时让她有些迷惑,但那只是昙花一现,保护龙家的强烈家族意识,很快就让她
恢复原有的冷静和戒备。
然而她那一番连珠炮般的问话,听进费沙尔的耳里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
他乃是堂堂阿拔斯王朝的王子,向来只有他审问人、命令人,那容得别人来
审讯他!
再加上有了“她已为人妻”的打击,心情简直恶劣到极点,态度便变得十分
傲慢。
“你是什么东西,胆敢用这种咄咄逼人的口气和我说话,我问你的话你不但
不回答,还敢反过来审问我?”他意说就愈生气,他可是看在她难得一见的绝
世容颜份上,才用“恩宠有加”的语气和她说话,没想到她居然不识抬举,还
得寸进尺!
不巧的是龙君瑜的个性是那种“人家对她好,她就对别人好;人家对她不好,
她也不会给对方好脸色看”的类型,所以,这会儿面对他急转直下的差劲表现,
她自然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你有没有搞错,是你擅闯别人家的禁地,我盘问你也是理所当然,连这点
礼数也不懂,你遢好意思出来行走江湖?”怕他是外国人听不懂“江湖”这宇
眼儿,于是她又改口说:“你既然是旅行商人,这点儿礼数应该不会不懂吧?”
可恶!瞧她那是什么眼神?!根本是在轻蔑他?!简直是岂有此理!
费沙尔因而更加愤怒,声音比方才更大而粗鲁。
“放肆!凭你一个无用女子的身分,竟敢用这种态度对我,你爹娘究竟是怎
么教你的,一点分寸也没有!”
啪!
“不准你说我爹的坏话!”龙君瑜毫不留情的赏了他一个巨灵之掌。
从出生以来,从未被人打过的费沙尔,先是一阵惊愕,旋即万般怒火烧上心
头。
“你竟敢打我?!”打我这个尊贵的阿拔斯王子?!
“打你又怎样?谁教你随便侮辱我爹!”龙君瑜才不怕他那足以将死人吓活
的难看脸色哩!
“你这个该死的小东西,看我怎么对付你!”他的眼中透露着凶光,冷不防
的朝龙君瑜扑过去。
幸好龙君瑜闪得够快,才没被他一把抓住,见苗头不对拔腿就跑。
“站住!”费沙尔马上就追上去,像只追捕猎物的狂狮般来势汹汹。
“救……唔……”
龙君瑜才想放声求救,便被费沙尔一把抓住,捂住了小嘴。
“竟敢打我,我会教你付出惨痛代价的!”
语毕便将她强行抢走。
龙君瑜慌乱得拚命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了他那强而有力的双臂,只能被迫
与君同行。
此时,薄雾已逐渐散去,费沙尔因而加快脚步。
一回到船边,便迅速的上船,收起跳板,一声令下“启航!”
“殿下?!沙夏一见到主子怀里掳抱的美丽姑娘,就知大事不妙。
不!现在不是追问事情真相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尽快离开这个危险之地,否
则龙家人若追来,铁定是国际大事一件!
于是费沙尔一行人便趁着薄雾尚未全数散尽之际,全速离开“卧龙岛”。
费沙尔王子一行人运气实在不错,在完全没有被龙家人发现的情况下,离开
了“卧龙岛”的势力范围,进人了南方海域。
沙夏这才把闷在心底的疑问问出口“殿下,您带回来的那名姑娘究竟是谁?”
“管她是谁,竟敢对我不敬,我就要她好看!”费沙尔的怒气尚未完全平息。
“她对殿下不敬?!”听到这句话,沙夏立即变了脸色,杀气腾腾。
“没事,这件事我自己处理就行了,你指挥一下船舰,我进船舱休息一下,
还有,尽快和黑鹰取得联络,就告诉他,我从‘卧龙岛’掳走一名金发碧眼的
姑娘。”
语毕他便迳自走向偌大的船舱。
留在原地的沙夏真是一个头两个大,现在只能求阿拉保佑,让他尽快联络上
黑鹰。
被关在船舱里的龙君瑜一颗心七上八下,她怎么也没想到情况会变成这样。
天浩哥哥和君琳姊姊都曾说过,这一带有一些缺德的商人,专门抢夺良家妇
女,再将她们卖到远方的王公贵族或富豪人家去当妾或婢女,难道她这回就是
遇上了贩卖人口的缺德商人?!
“不!不要!放我出去,我要回家,快开门!”她急得拚命槌打门板,问题
是那厚重且从外头上锁的门,岂是她一个柔弱女子所能开启的。
明知徒劳无功,龙君瑜还是不肯死心。
倏地,门被用力打开,害她重心不稳的跌进那人的怀里,抬眼一看……
可恶!正是那个缺德的阿拉伯商人!
“放我走,我要回家,我要回‘卧龙岛’去!”她才站稳,便又拚命槌打他
宽厚结实的胸膛。
费沙尔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关上门并上好栓,才厉声命令道:“住手!”
龙君瑜会听才是怪事,他的声音只是让她更加重槌打的力道。“放我回去!”
很奇怪的感觉,这个姑娘如此胆大妄为的“攻击”他,照理他应该异常愤怒,
并立刻制止她的槌打,把地捆绑起来治以大不敬的罪才是。
然而当她那粉拳如雨滴般,此起彼落的落在他胸口时,他非但没有像她先前
打他时一样动怒,反而有一种舒服的感觉,让他原有的怒气消去不少。
也因此他并未阻止她的动作。
“我有话问你。”
“我要回去!”
“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
“放我回卧龙岛!大坏蛋!”
“不准顶嘴!”他忍不住又要火冒三丈。
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我已经够容忍她了,她竟然还这么不知轻重。
偏偏龙君瑜还要火上加油,冷不防的又是重重的一巴掌啪!
“立刻放我回去!下流卑鄙的无耻商人!”
“你这个该死的刁女……”他气得一把攫住她柔软滑嫩的下巴,指尖因力道
过猛而深陷她的雪白之中,深邃霸气的双眸,有危险疯狂的熊熊怒火在剧烈跳
动。
龙君瑜真的被他骇人的气势慑住了,但心底那股顽固不服输的情愫却逐渐壮
大,让她做了一个会害死自己的举动呸!
她居然朝他已几近扭曲变形的脸庞啐了一口。
于是他愤怒而毫不留情的把她甩到地上去。
“可恶!”
被狠狠甩在地上的龙君瑜,在落地时,右腕不小心擦破了皮,雪白的肌肤因
而泛起一丝嫣红。
“快给我叩头赔罪,我会考虑饶你一条小命,否则……”费沙尔见状,一阵
心痛与懊悔。
乒──乓!
他话还没吼完,她又随手抓了一只银质酒樽朝他的脸砸过去……
嘿!真是神准,正中右颊!
“谁要道歉,无耻的野蛮人!”
“你……”可恶!他害她手腕擦伤已经后悔得不得了,心想只要她道歉,他
就饶恕她,否则在他的王国里,单是一巴掌就会被处以极刑,更何况是像她这
种严重侮辱王族的作为!
而所谓极刑是先赏以一百大鞭,然后反绑在马背上游街示众一天,让沿路群
众一人吐她一口痰,最后吊在皇宫城门外的广场上,让人民用乱石活活打死,
再丢到荒漠去喂饿狼和秃鹰,任其被啃食得尸骨无存,并不准任何人为其收尸
或立碑祭祀,以示对王族不敬的薄惩。
这样的刑罚,像她这般弱不禁风的姑娘如何能承受,而且他也不忍心、舍不
得,所以,当沙夏追问她如何不敬时,他才会绝口不提,为的就是救她一条小
命。
一上船就马上把她关进船舱,也是怕她在他众多部属面前造次,真变成那样,
就算他是尊贵的王子也救不了她!她一定会被处以极刑。
没想到她丝毫不知感恩,更不知领情,还如此不知死活的一而再、再而三的
造次,且一次比一次严重!
他究竟该拿她怎么办?!
再这样下去,一定会捅出大纰漏!
以他的立场而言,尽管她的行为令他非常震怒,但是他气归气,却怎么也舍
不得杀死她,他只是想拥有她,把她留在他身边。
然而以沙夏为首的那群死忠部属可就没那么好商量了。
一旦被他们撞见她对他的不敬行为,他们说什么也不会放过她的!
这可怎么办?!他该怎么做才能让她乖乖的听话,不再反抗他、忤道他?!
他又该如何才能保住她的一条小命?!
总不能老是和她两个人关在船舱里吧!如此一来不要三天,沙夏他们就会起
疑了。
正当他在大伤脑筋,龙君瑜偏又朝他砸了一个银制酒壶。
他因想得出神,又给砸中大头。
“快放我走,别以为你人多我就怕你,你有种就杀死我,否则别想要我听你
的话!”
野蛮人!竟然把她摔倒在地,亏他还长得有几分神似温柔的杰尔,简直是侮
辱了杰尔,她也太蠢了,竟把这种无耻的野蛮之徒看成和杰尔神似的好男人!
听了她这一番话,他已想到洽她的方法,虽然这并非什么良策,但以目前而
言,却是他唯一想得到,既能把她留在身边,又能保住她一条小命的作法。不
过,他还是决定给她最后的机会……
“我再说一次,你乖乖听话,我不会对你不利,等到……”
“你不必再说废话,我不吃你那一套,如果你真的没有恶意就立刻放我走!”
龙君瑜说着又朝他砸了一个装满水的瓷器水壶。
这次费沙尔闪躲得快,因此那水壶穿过他的肩,撞上他身后的门板而破裂坠
地。
很不幸的是,这阵骚动被正赶到船门外护主的沙夏听到,焦急担忧的声音立
即在门外响起:“殿下,您怎么了?请开门,殿下!”
殿下?!龙君瑜心中一惊。
“该死,看你做的好事!”费沙尔低咒一声,声音里充斥着焦急、恼怒、沮
丧各种情绪。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话还没收尾,他便一脚踏向前去攫
住她。
“你想做什么?!”她放声大叫。“不准碰我!”
他的音量却比她更大,因而吞没她的声音。“你这个冥顽不灵的女人,看我
怎么教训你!”顺手打开门对门外铁青着一张脸的沙夏命令道:“沙夏,拿一
条绳子过来,顺便把我的鞭子拿来,我要亲自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沙夏先是一愣,旋即听令行事。
龙君瑜听得背脊一阵发凉……
这个卑劣的男人刚才说了什么?!
绳子和鞭子?!难不成他想鞭打我?!
“你这个……唔…”
他不给她破口大骂的机会,很巧妙的捂住她的口鼻,闷得她连呼吸都有问题,
并压低声音在她耳畔警告:“你如果想活着回去,从现在开始就别再骂半句话!”
龙君瑜才不吃他那一套,但又挣不开他,终于被抓到主帆墙边,双手被捆绑
在主帆墙上。
龙君瑜发现他是玩真的之后,吓得心脏猛烈跳动,下意识的重复叫嚷着:
“放开我!放开我!”
为了怕她又骂出大不敬的话来,费沙尔的第一鞭很快就吻上她纤弱的背脊…
…
咻啪!
“唉呀……!”
龙君瑜痛得尖叫,背部像被火烧着一样,一阵灼热剧痛,连头皮都发麻。
费沙尔一听到她的惨叫声,一颗心一止刻痛得纠结成一团。
他已经把力道减到最轻,而且以最不会留下伤痕的方式鞭打她了,竟然还让
她痛成这样?!
但是再退一步的话,就会被沙夏和几个眼睛雪亮的部属看出他作假,到时会
更难交代啊!
“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