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坚强的没有流一滴泪,但是被她添油加醋,特意美化的这么一讲,她完全就成了一个讲信用重义气的好女人,也十分的清白和传统,至今也不过委身于陆品一人,也只有那初夜的一次,不挽完全略过了他们以后的几次囗囗,让严厉有一种她很纯净的假象。
讲到最后,不挽几乎都要觉得自己是千载难逢的好女人了。“说好要忘记的,说好要重新开始的。”她笑得更加灿烂,“对不起,让你听了这么久这些无聊的事。”
严厉有些呆愣的看着这个女人,想不到看起来“繁华”的她,背后有如此凄凉的故事。陆品的为人他自然是清楚和明白的。
“他,不会喜欢你的。”严厉居然说了这么一句。
不挽一愣,旋即苍白一笑,“我知道,所以才要忘记啊,而且你看我不是做得很好么?”
但是她心底却在嘀咕,严厉怎么会没头没脑来这么一句,看来很有问题。不过她没问,她说好要忘记的。
次日的效果是明显的,严厉会主动和不挽打招呼了,她也笑着帮他找了些事情做,例如将他扶到院子里,让他坐下劈柴。
哎呀呀,那真是不得了了,每根柴劈得长短一致,仿佛是测量过的,雕琢过的,劈柴的姿势真是帅呆了,不挽坐在门边花痴。
她眼睛一转,计上心来,以往的救命之恩和洗底故事那都是捕鱼之前的补网,如今她应该撒出感情的网了,第一件事就是要在彼此之间留下只有二人才知道的故事和美好时光。
她拿起两根柴,用笔在上面分别画了两个人物,一男一女,都是卡通版的,一个在砍柴,一个在做饭,细看应该是在蒸馒头,十分和谐。
她捧到严厉的面前,“帮我刻一下好么?”
虽然严厉从没雕刻过,但是不挽觉得以他的绝世刀法(从劈柴上看出来的)一定能刻出来。〃
严厉看着笑得仿佛天真少女的不挽,没能拒绝,反正他无聊。
都说一个人寂寞的时候是意志最薄弱的,果然不假。这里四周毫无人烟,他又无法行动,就算不寂寞也会很无聊的,此句也可以改成一个人无聊的时候,意志也很薄弱。
不挽就这样缠着严厉,为她刻了两个人物,还陆续的刻了其他小物件,严厉是无法拼凑出她在干什么的,他只管刻就是了。
他越发想离开这个女人,觉得这里一切都是那样的危险,他的心很危险。
严厉的伤几乎要好了,不挽的时间越来越少,而严厉的话也越来越少,不挽觉得自己再不用雷霆一击,她就完了。
所以,她去了集市,买了一些肉菜,外加一坛女儿红。
“严大哥,这算是我为你践行吧。”不挽举起酒杯,这是严厉这么久第一次吃到馒头以外的东西,他的心很安慰。
不挽也很安慰,对于调 情工具里,媚药和酒威力都是巨大的,对于爱情,酒的威力那真是有致命性的。
一坛女儿红给严厉塞牙缝都不够,对不挽来说就够了,她喝得不多,但是足够装酒疯了。喝酒上脸这个优点,真的是个巨大的优点啊。
她即使耍酒疯也让人不反感,因为她耍得很美,很媚。
眼睛晶亮晶亮的,“那天,那天我一直希望是你,希望是你买下我的初夜。”她的泪顺着脸颊滴落,在酒杯里溅起一朵水花,晕了开去。
对天发誓,这可是绝对的真心话。
“如果是你,我是不是就可以得到幸福。”这是怎样的一个渴望幸福的女人啊?不挽知道严厉拒绝不了,因为他正直而富有同情。他不接近女色,恐怕就是怕自己会因为怜惜而克制不住吧。
不挽猜到了他心里有个人,否则他怎么可能面对自己这么久,却不落入她为他之织的情网。
追冰山男的另一要诀,对普通男人也适用,那就是见好就收,不要将男人逼得太紧。
所以,她醉了,她醉倒了。
让严厉松了一口大气,虽然不挽看不见,但是她早就预见了。
次日清晨,严厉还是要走,不挽暗叹,这个男人的心真狠啊,不知道是什么女人让他这般死心塌地,看来真的要出绝招了。
她将他送到门口,没有挽留,在他转身后,她重重的跌倒,其实是晕倒。话说体质弱也是有好处的,想晕就晕,晕得响亮。
大夫很快就来了,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表情沉重,让严厉揪心,看来还是得带她去看更好的大夫。
不挽则在数着,昨晚太黑,他看不见,今天大白天的他该看得见了吧。
果然,严厉在为不挽端水的时候,看到了她屋子里藏在角落的一口箱子,箱子上一一套很美很美的积木。
那些积木搭成了一座小屋,有篱笆,有小鸡,有木桌,那便是缩小版的前几日的生活,里面有男主人在劈柴,有女主人在做饭,十分的温馨。
他完全不知道不挽用这些,搭起了她心中理想的生活。
他叹息一声,这张网,终究是网住了他,只是不知道能网住多久。
“挽挽,跟我回去吧,你的病……”
不挽的眼睛在听到跟他回去的时候,一亮,后面“你的病”又让她一暗。
她笑得十分灿烂,“我病得很重么,可是我还不想死,所以我跟你回去。”她笑得仿佛一个活泼的孩子,求生的欲望那么的浓,浓得让严厉的眼睛发酸。
“可是,你不给的,我也不会问你要,你不要担心。”她说得够明白了,多么的委曲求全啊。
不过只要他们在一起,她总是有机会的,日久生情嘛。
如今她成功的缠上了他。
笑不由衷
不挽一路跟着严厉,但是也没少让他操心。
首先,她身子弱,又骑不来马,一时找不到马车,她便与严厉步行上路,她的小脚自然赶不上严厉的风风火火,没多久就吃不消了,但是此时自虐是必要的。
严厉总算是发现了不挽的不妥,“要休息一下吗?”
不挽心底十分欣喜,但是表面还是要做出痛楚的样子,“好。”
“我忘记你身子不好了。”
不挽有些惊疼的咧了咧嘴,脚疼死了。再次起身的时候,她只能靠一条腿站着。
“怎么了?”严厉有些关切。
“没,没什么。”不挽躲着严厉的视线。
而他则不容不挽拒绝的脱下了她的鞋。不挽暗赞,她就是喜欢这么强势的男人,好样的,严厉,加油,估计自己很快就会忘记陆品那厮了。
“你的脚伤成这样,怎么不说?”不挽的袜子前端被血浸了个通红,脚上打起了泡,又磨破了,没办法,她从来都是细皮嫩肉的。
严厉只能背着不挽上路,又为她在邻近的村子找大夫上药。不挽则惬意的趴在他的背上,不用走路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话说不让男人操心的女人不是好女人。
她先前那般忍疼,不就是为了此时么,严厉不会觉得自己千金肉贵,反而还会觉得自己很懂事,其实这般她更浪费他的时间。
她就在他的背上想着,看来攻克严厉这个难关还挺困难的,实在需要借助外力。她十分确定严厉肯定是心里有人了,不管是男是女,但是肯定是有人了,否则怎么可能无视自己的好感,话说以自己的能力,即使他是弯的也能掰直了,不挽越发觉得应该把严厉的心上人挖出来。
他这么久也得不到他的心上人,估计也是没戏,只要让他的心上人出来打击一下他,自己对他还不是手到擒来么?
接下来,就需要上演严厉对心上人彻底死心的剧目了,还得去找陆品那厮好好查查。
这一路,不挽也把严厉折磨得够呛,非馒头不吃,非泉水不喝,让他老兄遇到山泉时都要为她打上一壶备用。遇上饭店,只找有馒头卖的,还会主动在她入座之前,将自己的披风垫在不挽的臀 部下,因为她爱干净。
很好,很好,看来他对自己的怪癖记得很牢,所以说女人不能太让人不操心了,否则他会直接无视你,如今她这般让严厉操心,也没见他说什么,反而越来越温柔了。
不挽从严厉的背上爬下来,用了饭,继续上演好戏。
“我去找找看,有没有马车。”严厉起身离去。
留下的不挽将小二招呼了过来,甩上一大笔银子,让他跑腿去找马车夫,让他们都拒绝搭载他们二人,但是车钱照付。〃
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小二自然比严厉熟悉这里的马车夫,严厉是自然找不到马车的。
不挽安心的爬上严厉的背,继续前进。
但是哪里有不漏风的墙,严厉虽然厚道,但并不是傻瓜,厚道得他非要抓住不挽的现形不可,所以不挽和小二交易的时候,被抓了现场。
“一百两,好大的手笔。”严厉口气十分严厉。
不挽傻笑着摸摸脑袋,不知道该说什么。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脚。
“你这是为什么?”
“我要是说我晕马车,你会不会信?”不挽低着头,抬了抬眼皮。
“挽挽……我……”严厉在叹息。
不挽抬起头,“我知道。”她继续笑得很灿烂,很没心没肺,让严厉不要太有压力了。
“我其实就纯粹的觉得你的背宽阔结实,比马车坐起来舒服多了,而且还通风,也不颠簸。”不挽的声音越来越小,这绝对是心里话。
严厉也能看出来,他只能笑。“你怎么不直说?”
“我这不是怕你以为我占你便宜啊,也怕你误会我暗恋你啊。”不挽说得理所当然,话说和冰山男谱恋曲的女人一定不能忧郁和苦情,她必须有草根精神,怎么践踏都不倒。
“你难道不是暗恋我?”
“我当然不是,我这不是明恋你么。”不挽很厚脸皮,所以严厉脸红了。
严厉的背是爬不上了,不挽继续步行,不过严厉已经学会,走一会儿就停下来让她休息,两人离圣域城也不远了,那里有骁族的大本营。
不挽筹划着怎么才能找到陆品,让他寻找一下严厉的心上人。
可是,天下就有这么巧的事情,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
不挽觉得自己即使在全盛时代,也没达到过这个水平,何况现在这种残败的样子。
那女子穿了一件正红色的锦裙,不挽从不爱红色,总觉得不好看,可如今看来,她身上的红色仿佛是天下最美的颜色了。
她的美是毋庸置疑的,看周围人的呆滞就知道她美得多么绚烂了,不挽一直觉得映泉是繁华最美的女人,可是如今看来,才知道自己错了,眼前这个女子,才是当之无愧的,繁华第一美人。
她呼出的空气仿佛都带着粉色的幽兰香气,让人争先恐后的想跟在她的周围,呼吸她吐出的气息。
她走到哪里,光环就跟在哪里,而如今她正向自己和严厉走来。
“严大哥。”她脆生生的叫出。
不挽心底最后一块防御也被攻破了,自己容貌不如她也算了,总希望自己声音还能胜过她,经过特殊训练的不挽,敢说自己的声音没有一个男人能抵抗,可是眼前这个女人的声音,天然而成,已经让人魂不守舍了。
不挽瞅了瞅严厉的激动,从没看过冰山男这样失态,难道是千呼万唤的“严厉心上人”?看来是毋庸置疑了。
不挽看着这个“画眉流盼说不尽娇美之态,舞袖迎风飘飞带着万种风情”的女人,她不经过穿月楼训练,都已经威力惊人了。
她感叹,怎么希大就没遇上这个女人呢,如果是这个女人,恐怕她的心愿早就完成了,她十分惋惜希大的遇人不淑。
陆品也真是看得起自己,情敌如此强大,她怎么可能胜利。
“米儿?”严厉用的是疑问句,他几乎不相信自己日盼夜盼的女神终于下凡了。
“严大哥,是我,我下山了。”那个被称作米儿,全名稻谷的,小名米儿的女人笑得很灿烂,这种灿烂比不挽装出来的可美多了。
“米儿,我一转身,你就乱跑?”一个熟悉的男声仿佛惊雷一般炸入不挽的耳朵。
陆品的手轻轻的揽上米儿的腰,两人的亲密,让人一看就知道她们的关系,米儿的笑容带上了羞涩。
“这位是?”米儿看着严厉身边的女子。和严厉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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