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眉-倾国夕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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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眉-倾国夕颜-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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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正在沏茶吗?”她强迫自己自唇角勾起笑意,察觉到空气中流动的清香似乎与前几天不同,她又补了一句,“为茶叶好象与前几天的不太一样。”

“看来我这几天的苦心教导没有白费。”他戏谑地眨眨眼。

“是什么茶?”

“记得我曾经带你去的那座高山吗?这就是产自那里的茶叶。”他微笑道:“是我最钟爱的茶。”

“这样看来,我百好好品茶不可了。“她在柔软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乔云起身,斟了一杯给她。

夕颜玩赏着他递给她的陶杯,“为什么不用瓷制的杯子?”

“你喝了就晓得了。”

夕颜色依言了浅浅啜了一口,品味着初入口的轻微苦涩与入喉后的甘美那种渐层的感觉。忽然,她扬起一丝微笑。“它有一种独特的口感。”

“形容看看。”

夕颜合上眼帘,“是一种比较醇厚、比较朴实的感觉。”她轻扬眼帘,“用陶杯的确更能衬托出那种感觉。”

乔云唇边的微笑加深,“你我晚教过学生里最有天赋的一位了。”他迷人的碧眸光彩耀人,语气则是威谑地,“艾略特喝了好几年我沏的茶都还搞不清楚它们的分别,星扬更夸张,他连红茶跟绿茶都分不清。”

夕颜禁不住轻笑着,她好奇地问道,“那冥王呢?”

“他最过分了,”乔云佯装仇仇不平地抱怨着,“竟然抵死不喝我沏的茶。”

“为什么?”

“除了白开水,所有的饮料都矫柔做作得令人生厌。”乔云模仿着他不屑的语气,还轻扯一下唇角。

夕颜的轻笑蓦然转成开怀大笑。

乔云和他的朋友之间的趣事几乎令她忘了心头之忧。但也只是几乎而已。她倏然止住了笑,蛾眉不自觉地紧蹙。

“怎么了?你好象有心事。”他两道浓眉亦随之弓紧。

“乔,有关诺亚行星的政变——”她吞吞吐吐地。

“你在为我担心这个吗?”他双眉迅速舒展,微微一笑,“不必担心,一切都在控制之中。”

他认为这只是个单纯的政变吗?根据杜长风说的话,她肯定这件事与前朝的旧贵族有关,可是她该如何警告他呢?

要告诉他一切就势必得对他坦白自己的身世。

感到一颗心摇晃着,“你不觉得这件事——”她困难地继续,“可能不单纯吗?”

“你也这样觉得!”他讶异地扬眉,“不愧是拿了个政治学学位的人。”他赞许地。

“你也认为它不单纯?”她语气发颤。

“嗯。”他颔首,“星扬与我都认为这件事跟前朝的流亡分子有关。”

“前朝?”

他究竟是如何得知的?

“他们应该是想复辟吗!”他轻扯嘴角,微微一笑。

“可是没有前朝的皇裔怎能算复辟呢?”

乔云举起茶杯,饮了一口,“你大概对我国的历史不甚了角吧?”他淡然地说道:“事实上纳兰氏皇朝有一位公主应该还活着。”

夕颜脸色苍白,“你确定?”

他耸耸肩,“我们一直无法找到她。”

他们在找她?她的心跳不禁加带,气息亦不稳起来。

“不过我猜想此次政变应该与她有关。”他加了一句。

不是的,她跟这件事一点关系也没有。这完全是乔治·威廉个人的野心造成的!

“难道不可能只是某些野心分子假借她名义兴乱吗?‘她极力使语气淡然。

“这当然也有可能。“他微微颔首。

夕颜想大喊出声:事实就是这样的啊!可是她只能愣愣地望着他。

“夕颜,“他轻握住她的双肩,目光是关心的。”你今天一直不对劲。瞧你,”他伸手轻抚她苍白的脸颊,“脸色都发白呢。是不是不舒服?”

“我觉得很冷,想喝一杯酒。”她怔怔地回答。

“好。”他柔声道,走近酒柜,“想喝什么?”

“马丁尼。”她直觉地回答,忽然又改变了心意,“不,还是伏特加好了。纯的。”她想喝更烈一点的。

“那太烈了。”乔云微微蹙眉,“我还是帮你调一杯马丁尼好了。”

他打开酒柜,取出一瓶来自奥林帕斯行星酒乡的琴酒及另一瓶产地为玫哲伦行星苦区酒,以二比一的比例为她调了一杯马丁尼。

夕颜凝望着他纯熟的调酒动作,心神不定。

他已经对比次事件有警觉了,她可以不必透露她的身世。上帝竟对她如此宽厚!

“加不加橄榄?”他忽然问她。

她凝神,“不要。”她觉得一切似乎又有希望了。

当乔云将调好的酒递给她时,她甚至泛起一抹嘲弄的笑,“我不知道你这个皇太子还兼任调酒师。”

“艾略特强迫我学的。”他漂亮的碧眸闪着笑意。

她举起水晶制的酒杯,一口仰荆

“你喝得太快了。”她不赞成地叫着。

“无所谓。”她把玩着精致的酒杯,“我酒量一向不错。再给我一杯她吗?”她轻声要求。

乔云两道俊眉一弓。

“再给我一杯嘛!”她对他撒娇,“人家今天突然好想——喝嘛!”

乔云觉得自己无法拒绝她以这种娇软的语气提出的要求,在这一刻他忽然有一种父亲拗

亲拗不过他的小女儿的荒谬感觉。

他摇摇

摇摇头,略带无奈地再为她调一杯酒。

“你今天下午然问他,语气带着一丝异样。

“当然,当然”

“如果我不想”

“每个人都会有一些不欲人知的秘密,”他微微一笑,“你当然也可以有。”

“难道你不认为好朋友应互相坦白吗?”

“可是并非强迫。”他侧头凝思了一会儿,“我们分享彼此的一切是因为信任对方。而且大部分时候即使不说出口,”他漾着笑意,“我们也能猜到彼此的心事。”

“你曾经被朋友欺骗过吗?”她语音颤抖。

“除了那些假意与我为友的人。”他紧聚眉峰,一边将调好的酒递给她,“许多人因为我特殊的身分而意图接近我,我痛恨那种人。”

她的心脏一阵揪紧。

如果他知道她的身世,或许会以为她是那种人。

绝不能告诉他。

“你会认为善意的隐瞒是一种欺骗吗?”她轻声问道,不敢接触他的眼神。

“那得看是什么样的情形罗!”他顿了一会儿,专注地凝住她,“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什么?”

夕颜连忙摇头,“没有。”然后再次将杯中金黄色的液体一口灌荆

乔云紧盯着她不寻常的神情与动作,“你今天不对劲,夕颜。”他静静地指出。

连干两杯酒的夕颜柔嫩的脸颊已然染成蔷薇色,眸光微醺。

她自沙发上起身,红润的唇漾着奇特的笑意。

“我爱你,乔。”她眸光充满柔情地凝睇着他。

乔云性感的唇角泛起笑意,“我知道。”他向她眨眨眼。

“你怎么会知道?我又告诉过你。”

“我是瞎子吗?”他点点她娇俏的鼻子,“会看不出你对我的爱意?”

“我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你不是曾经说过坦然地表现自己的感情才能活得没有负担吗?”他逗弄着她。

她默然不语。

“对了,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他轻轻按了书桌一角,桌面随着他的动作向两边滑开,他取出一一个方型盒子递给她。

接过盒子,打量着它象牙雕刻精美的外表。“这是什么?”

“我父亲说要给你的见面礼。”

“什么见面礼?”

“那就是说,你如果收了这份礼物,”他的微笑带着三分邪气,“就承认自己是他乔家的儿媳了。”

夕颜原本就因酒意而呈蔷薇色的双颊颜色似乎又更加深了一点。

“那我得多加考虑了。”

她轻轻打开盒子,蓝眸在看清盒内的东西后蓦然转深。

“这是——”她语音微微发颤。“奥斯汀之星。”她的脸色一下由红润转成了苍白。

这是在讽刺她吗?

“这是纳兰诫介送给梅琳的礼物。”他轻扯唇角,“虽然拿前朝的皇室珠宝送你有点奇怪,但我父亲认为这套珠宝很适合你。”

夕颜深吸口气,垂下眼帘。觉得自己现在仿佛惊弓之鸟,任何事都会禁不住联想到最坏的一面。

乔云取出镶着堪称银河系里最纯净蓝宝石的戒指,套在她细致的手上。

“今井小姐愿意嫁给我吗?”

他突如其来求婚,令她倏然打开眼帘,怔怔地望着他看来十分认真的表情。

“还记得你在山顶时答应要一辈子当我的生活教授吗?”他提醒他,“这是弟子送教师的贿赂。”

他温柔的语调与专注的目光令她心一紧,深邃的蓝眸漾着泪光。

“乔。”她丢下珠宝盒,投入他温暖的怀里,“你知道吗?我真的好爱你。”

“这是酒后吐真言吗?”他微笑地拥紧她,“或许我刚刚应该多让你喝几杯才是。”

“你信不信我?”

“当然信啊!”他的语气十足的宠溺。

“不论将来发生了什么事?”她继续追问,“你都相信?”

“你该不会是要我说那些山盟海誓的甜言蜜语吧?”他自嘲地,“弟子可说不出口。”

“我不要你说,”她伸出食指轻按住他的唇,语音空幽,“只要你相信我的真心。”

“我相信你,夕颜。”他语音沙哑,凝视她的眼眸则氤氲着情欲。

终于,他低头攫住了她柔润的红唇。

夕颜全心全意地反应着他,热情得令他无法招架。

“夕颜,夕颜,”他费力地自吻与吻之间吐出一句,“你得阻止我。”

“为什么?”她的气息破碎。

“否则我——”他挣扎地,“不知会做出什么。”

夕颜的回应是更激烈地吻他。

“我需要你。”她软软的语调终于令他失却了最后仅存的一丝理智。

他轻轻地将她推倒在沙发上,开始动手轻角佳人罗衫——

今晚的云石轩,是用于热恋情人的。

☆☆☆

第二天早晨,一阵朦胧的鸟鸣声唤醒了辗转于梦乡中的夕颜。她揉揉眼睛,一时之间,还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好一会儿,她才蓦然惊觉自己是在乔云的书斋里,而且是依偎在他的怀里。她莹润的容颜在回想起昨夜的激情后禁不住转成一片深红,体温变直线上升。

她轻悄悄地撑起上半身,打量着依旧沉睡的乔云。

睡梦中的他呼吸匀称,胸膛规律地起伏着。而且他仿佛正作着好梦,唇边泛着甜美的笑意。痴痴地凝睇着他毫无防备的睡颜,不自觉地伸出一只手轻柔地描绘着他俊美的容颜。从他两道俊挺的浓眉到他性感的唇,她爱恋不已地轻抚着他,仿佛想用手指记忆他迷人的相貌。

因为她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她怕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在这样美丽的清晨里,自他温暖的怀里醒来。

如果可以的话,夕颜希望自己每一天都能象今天一样欣赏他象孩子般纯真的睡颜。可是——她静悄悄地起身,为何她心中总有一股隐隐约约的不安感。

披上外衣,走向落地长窗前,掀起窗帘一角望着窗外。

她可以不必告诉他她的身世啊,他不会知道她就是前朝的亡国公主的。既然如此,她究竟在担心什么呢?

她空幽的眸光转向了云石轩入口处一道漂亮的拱门,门的两旁栽满了色彩亮丽的忍冬花。

她记得第一次到这里来时,在经过那道拱门时,她曾经伸出双手遮住乔云的眼睛。

“告诉我,拱门旁边有什么?”

“你当我是瞎子吗?”乔云笑骂她,“门旁是花嘛!”

“那你说是什么花?”他依然不放开双手。

乔云沉思一会儿,“玫瑰吧!”

“不是。”

“蔷薇?”

“不是。”

“杜鹃?”

她长叹一口气,“不是。”

乔云沉默数秒,“我知道了,”他似乎极有把握,“

是木樨。”

她扬起一阵清越的笑声,愈猜愈离谱了。“

“我又不是植物学家,那认得那些是什么品种的花。“他抱怨着。

“好吧,那你总不是色盲吗。”她换了个问题,“告诉我靠近门的花是什么颜色的?”

“这个简单,白色。”

她翻翻白眼,“不对。”

“那一定是黄色了。”

“不对。”

“难道是红色的?”

好摇摇头,放开遮住他双眼的手。“我放弃了。”她夸张地扬声喊,“是粉红色,粉红色。”她再次强调。

“很接近嘛!”乔云瞪着那丛开得十分灿烂的粉红色花朵。

她瞪他一眼,“只要稍微有些色彩概念的人,都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粉红色跟红色的区别。”

“我看不出我有记得它们是什么颜色的必要。”乔云不服气地。

“这表示你是一个完全没有生活情趣的人,”她点点他俊挺的鼻子,“竟然连种在你书斋外的花是什么颜色的都弄不清楚。你从不停滞不前下来欣赏你周遭的世界吗?”她义正辞严地教训他,“用你的心去感觉这个世界,乔。”

“是。”乔云的反应是向她行了个举手,戏谑地答道,“我会记住教授的教导的。”

夕颜轻扯唇角,想起当时的事令她不自觉地扬起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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