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秋-情定爱情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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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秋-情定爱情岛(下)-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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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饭店已对外开放,长期居住在饭店房间的卡维尔本想在岛上另盖一幢房子供两人使用,可是拗不过妻子的怂恿,空著的蓝家大宅成了小俩口恩爱的窝。

    不过这儿佣人实在太多了,常会干扰到欲火焚身的夫妻。

    「人来人往的客厅总不恰当,我可不想吓坏可怜的老厨娘。」夫妻间的私密事还是适合在卧室进行。

    虽然他嘴上有几分顾虑,但滚烫的身子另有主张,不肯移动半步地压在妻子半裸的身体上,急切地探索她甜美的芳草地。

    东方人的紧窒往往能让饱实的他获得极大快乐,欲罢不能地流连忘返,满足得令他离不开。

    轻笑的蓝喜儿卸下最後一件束缚磨蹭著。「多吓几次自然成习惯,糖婶比你想的更识趣。」

    她悄悄地朝一脸宠溺的老妇人眨眨眼,老妇人好笑又好气地转身走回厨房,顺便提醒其他仆从绕道而行,别去骚扰爱火正炽的小俩口。

    这个家孤寂太久了,是该添些小婴儿的哭声。

    「是吗?」一个挺身,他滑入妻子准备好的湿地。

    爱情使人汗流浃背,欲望永不歇息,浸淫在爱情中的爱情鸟从不计较时间的流逝,日偏西方而下,月已升起,漫天黑幕笼罩著寂静大地。

    错过了晚餐,错过了星辰,错过了满空爱语,紧密结合的两人在疲累中见深情,款款流露在累极的眼中。

    「星期三九点的飞机,别睡过头了。」

    *******

    就说商人最奸诈了,居然利用人家昏昏欲睡的当头投下爆炸性的一句,害她来不及反应就陷入香甜梦乡,未能及时提出反对。

    知道他很专制是一回事,可是用在自己身上可不怎么令人开心,她好歹是个人呐!总不能像行李一样随便打包带走。

    不满全写在脸上,她觉得自己被骗了。

    「嘟著一张嘴并不能改变事实,我允许你再气上五分钟。」反正五分钟後她已经忘了在气什么。

    「你一点都不尊重我,我觉得嫁给你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这点他一定要反省。

    不爱她有半丝反悔情绪的卡维尔板起脸。「不要再让我听见你对我们的婚姻发出埋怨声,否则……」

    「否则你会揍得我三天下不了床,自个跑到外面风流快活。」唉!越来越丰富的想像力快让她成为怨妇了。

    好久没四处走走,她想念她的帆船。

    「不,我会让你躺在床上三天三夜离不开床,只发出取悦我的呻吟声。」他有更好的法子「处罚」她。

    「你喔!真讨厌,瞧我嫁了一头贪求无餍的野兽为妻,我悲苦的未来……啊!别搔我痒,你明知道我最怕痒了……」开开玩笑嘛!

    「你很悲苦?」没见过野兽的凶残是吧?

    她笑得直弯腰,要避开他的魔手。「不不不,我是幸福的小女人,拥有丈夫亲手送的爱情。」

    每回一提到这件事,卡维尔的耳根就会莫名泛红,因此蓝喜儿老爱以此逗弄他。

    果然,他的神情开始显得不自在,耳朵开始染上潮红,慢慢地扩散。

    「用不著……咳!带太多东西,你的证件都在我这里。」爱,做比说容易。

    「原来我的老公会害臊……你瞪我也没用,我这人脸皮超厚的。」她已经忘了为什么要和丈夫起冲突了,只想逗弄他。

    拿她没辙的卡维尔只好揉揉她及肩的长发,从结婚至今她的头发一直没剪过,不到半年光景,已长长了,更添几许成熟女子的妩媚风情,令他更加爱怜。

    「如果我把头发剪成一根一根像刺帽,你觉得好看吗?」那整理起来方便多了,用水一冲就乾乾净净不留痕迹。

    他倏地瞪大眼像要宰了她。「别打你头发的主意,我不想半夜醒来发现身边躺只蟑螂。」

    「咯……我怎么会以为你缺乏幽默感,你开始会说笑话了。」有进步,石头进化成木科植物。

    「你知道我如何对付蟑螂吗?」他拿起杂志往角落一砸,一只躲避不及的蟑螂当场扁了。

    意思是赶尽杀绝,绝不留情。

    蓝喜儿脖子一缩不敢大声笑。「威胁妻子的丈夫会被月亮割耳朵,你睡觉的时候头千万不要朝窗户的方向。」

    可怜的万年蟑螂,阿弥陀佛、阿门。

    可惜她不会念经,不然就帮它超渡、超渡。

    卡维尔捧场地扬高嘴角朝她鼻子一弹。「童话说完了就赶紧起床梳洗,时间快赶不及了。」

    「赶不及最好……」她自言自语的说,光伸出一只脚下床就用了三十秒钟。

    反正能拖且拖,能赖且赖,天天有飞机直达伦敦,今天迟到了还有明天,短期内英国应该还不会消失。

    明日复明日。

    「你在说什么?」口口念念有词,准是在找藉口。

    蓝喜儿装傻的直眨眼睛。「老公,放著偌大的家没人看管很容易遭窃。」

    「放心,贼再凶恶也比不上你那些蓝家亲戚。」一想起他们,他的心情变得非常恶劣。

    「你还在记恨呀?」她都不在意了,反而他小心眼地老挂在心上。

    「他们差点害死你,要是我晚到一步的话。」後果他想都不敢想。

    面上神情一柔的蓝喜儿贴著他的背轻拥他,以温暖的体温安抚。「没事了嘛!你瞧我不是平安健康的成为你的妻子。」

    「那是我及时赶到……」僵硬的背脊微颤了一下,午夜梦回时他仍常惊醒地查看她在不在身边。

    非要确定她呼吸平稳他才安心,紧拥著不肯放手。

    「嘘!你听知更鸟在唱歌了,风吹过草原为它伴奏著,南归的雁鸟歇脚在咱们上地上轻轻应和。」大自然的音乐是无价的。

    只需要聆听。

    「我什么也听不到。」他气闷地反握她的手,不高兴她扯开话题。

    相信犯罪者终该受法律制裁的他实在不能理解她的脑子想什么,竟然轻易地宽恕意图谋害她好夺财产的蓝家人,谎称自己贪玩差点灭顶与他人无关,全是她个人的失控行为。

    甚至在医生检验出她体内留有植物残毒时,她照样一脸无辜的说误食,不肯指证任何人下毒。

    有时他几乎要恨起她的大方。

    用他的钱送蓝近梅到巴黎学时尚,学费、生活费、交际费按月给付,从不考虑对方有多恨她,巴不得她从世上消失。

    蓝寻仙想移民奥地利,她二话不说的办妥一切手续送她上飞机,安排自己在奥地利的朋友代为照顾外,还在当地银行为她开了个户头,光是利息就够她挥霍了。

    当然,也是用他的私人名义汇入,谁叫他在医院结婚那天,曾亲口允诺「他的」财产与她共有,所以她用得理所当然。

    最夸张地莫过於将蓝家长孙蓝靖云往拉斯维加斯一丢,给他一千万美金要他赌个痛快,输光了就留在赌城当小弟,死活自论。

    卡维尔十分庆幸自己是投机者,懂得累积财富,否则多来几个不像样的蓝家人,他早晚沦落街角当乞丐。

    而他的妻子会蹲在一旁数脚指头。

    「做人不要太局限於眼前的事,快乐是可以分享的,我们又何必吝於给予呢!」相信人性等於相信自己。

    没有绝对的善,何来绝对的恶,人性只不过是人的一小部份,不先滋润它又怎会发芽呢?

    「如果危及到你的生命,我宁可独享快乐,也不愿原谅伤害你的人。」他们都该下地狱接受炼火之刑。

    说她固执,他还不是一样冥顽不灵,记住仇恨不会使自己更快乐。「我知道你心疼我嘛!我是你的心肝宝贝。」

    「嗯哼!」他没好气的一哼,不想回应她的自鸣得意。

    「好啦、好啦!你别恼了,都过了五个月,你真要气上一辈子呀!」她笑著要拔他的鼻毛。

    有生之年他都不会遗忘。「别玩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玩什么花样。」

    「我!?」她很乖的,安安份份当他的妻子。

    「拖延时间。」他还看不透她的小心思吗?

    「喔!」蓝喜儿笑咪咪地指指墙上的钟。「我也想配合你呀!可是时间不等人。」

    九点十分,赶到机场也没用,人家飞机早起飞了。

    金棕色眸中闪动著一丝诡笑,他取出机票往她眼前一晃。「我一定忘了告诉你是十点半的飞机,瞧我胡涂。」

    「嗄!?」她怔了一下,接著发出疯子般的尖叫声。「你……你这个骗子。」

    「彼此,彼此。」他早预料到她会耍赖。

    知妻莫若夫。

    「你……你……」没关系,山不转路转。「老公,我现在告诉你我有飞机恐惧症会不会太迟?」

    剑眉一挑,他不相信地抬高她下颚一问:「你知道欺骗我的後果吗?」

    「不信你去查查看,二十七年来我从没搭过飞机。」因为飞机票太贵了,她负担不起。

    不过这点不用告诉他,这是她的秘密。

    「老婆——」他一脸严肃的瞪著她,希望她不会对他撒谎。

    「真的,我一上飞机就会发生缺氧现象,有好几回不信邪硬是被抬下来。」她上的是战斗机。

    「没骗我?」眉头一沉,他思索著她话中的真伪。

    「骗你有什么好处,一查便明白的事怎么也瞒不了人。」哈!不好意思,她刚好是网路高手,要造假太容易了。

    「那英国之行……」难改期。

    她眼底跳跃著妖精般灵光,一副十分体贴的说:「我有一件交通工具相当便利,只比飞机慢一点点。」

    「有多慢?」他怀疑的一睨。

    「一个白天到、一个晚上到,你认为如何?」她没有说谎哦!

    她只是「忘了」填进日期。

    「是吗?」为什么他的直觉告诉他其中有诈。

    蓝喜儿笑著依偎向他,送上一吻要他别担心。「你不相信我还相信谁呢!我是你老婆耶!」

 第二章

    相信她是一大错误,现在收回信任来得及吗?

    一脸海胆色的卡维尔满嘴酸味,张口又欲呕地扶著主桅,眺望许久不见的陆地,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相信她。

    什么叫只慢了一点,飞机白天到,她的自备交通工具晚上一定到,绝对不会比飞机差到哪去。

    结果呢!他的狼狈难以形容。

    当他第一天看见这艘体积不算小的帆船时,他以为船上有著经验老练的水手或船长掌舵,因此不疑有他的踏出错误的第一步。

    谁知一转身,见是他娇小纤细的妻子在拉帆,技巧纯熟地仿佛船身与她结合成一体,迎风展扬地朝著无边海洋前进,破白浪与群鱼竞速。

    一种荒谬的情绪让他怔愕不已,原本他应该已坐在伦敦郊区的雷玛娜庄院饮著热呼呼的下午茶,可现在他却置身海中央进退无路。

    更可恶的是,她竟然事前没检查过装备足不足,仪器是否正常运作,饮水及存粮够不够两人食用,兴匆匆的一见名为「海鸥号」的帆船就像见到情人一般,迫不及待地抛下正牌老公扛行李,自个一溜烟的钻到船头拉绳。

    他觉得自己像鲁宾逊飘流记中的主人翁,足足在海上飘流了十一天,极目望去除了海还是海,完全无法脱离一片蓝色围成的小天地。

    对外的通讯系统故障造成难以与外界通话,过期的罐头和面粉勉强能食用,凑合著也是一餐。

    很难想像她以前一人独自出航的情景,难吃得叫人难以下咽的食物她吃得津津有味,好像是人间美味一口接一口,不知情的人看到她的吃相,还以为是口味甚佳的法国料理。

    不过途中遇到一场暴风雨,冲走了仅剩的食物,最後三天半他们吃的是生鱼片,现捞、现杀、现切片的海中鲜鱼,简直是说不出的折磨。

    要不是她一手张罗一切事务,并和他食用一样的食物,他几乎要怀疑她是有心捉弄他,故意将他带到海上求救无门,体验一下与大海搏斗的刺激。

    「你的胃还好吧?我看你快不行了。」一声闷笑含著嘴里,蓝喜儿憋得好痛苦。

    卡维尔连瞪她都嫌浪费体力。「拜你所赐,下一餐别再让我看到和鱼有关的食物。」

    他已经吃到反胃了。

    「喔!咱们可怜的渔夫大哥可能会伤心你不吃鱼。」鱼的营养价值高又取之不尽,不吃可惜。

    去皮去骨,她当著他的面沾酱生吃一尾秋刀鱼,发出咀嚼声表示好吃得不得了,不懂吃的艺术的人是无法品尝出它的美味。

    可是他却不捧场地乾呕好一会,无力地抱头屈身,希望那阵晕眩感早点过去。

    不错,他还多了一项令人同情的悲惨遭遇,他会晕船。

    而且不是晕个三天就能适应的那一种,从早到晚一共十一天,他也哗啦啦的吐了十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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