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爱上了又松不了手,她在自找苦吃。
童新语撇撇嘴,“你在说什么鬼话,你们在一起都快七年了,她的心你会不清楚吗?”
风展翔不语,抬头望望不见天星的夜空。
“好了,大哥,我们的事我们自己会处理,你冷落大嫂了。”童凝语提醒哥哥,女孩子毕竟心比较细。
秋若桐笑了笑,表面上像是不在意,其实心底是怨恨眼前这三个人。
她曾是风展翔的女人,以为孩子可以绑住他爱流浪的心,因此刻意让自己怀有他的孩子以作为筹码。
谁知风家嫌她出身不好,先一步连络医生替她堕胎,孩子流掉那日亦是两人分手的日子,她几乎要失去求生意志想寻死。
在她决定以大海为葬身之地时,童凝语出现了,将她带回家休养,因此结识了木讷老实的童新语。
无意中她得知童新语和风展翔是大学同窗,而且是最知交的好友,为了成全自己的一点私心好常见到风展翔,她勾引了童新语,并成为他的妻子。
可惜一步错、步步错,她的心机反成就风展翔和童凝语的一段感情,所以她无法不怨恨。
“若桐向来安静,你别东扯西扯的想让我分心。”对于妻子,他只有夫妻情份无男女爱情。
是吗?安静。风展翔冷笑。
“哥,你说到哪去了,我……翔,你要去哪里?”手一空,她立即追了上去。
霓虹灯在都市中闪烁,炫惑,不真。
风展翔丢下一句,“喝一杯。”
童新语没回头看妻子有无跟上,大步走向风展翔和妹妹,三人并排而走。“想去哪喝?情醉还是三度空间?”
这两间PUB都是他们常去消磨时间的老地方,最重要的是干净,没有黄色色彩参杂在里面。
“腻了,想换个口味,”
童新语提议,“去忠孝东路的黑店如何?刚开幕没多久。”听说调酒师全是一流好手。
风展翔静静走着,没有回应。
月色迷蒙,他们一行四人从某宴会溜出来,一时心血来潮散散步,舍弃代步的高级跑车。
走着走着,他们走到一僻静小巷,奉来想穿过小巷抄近络,偶然抬兴瞥见一招牌,破得可以当柴烧。
“鬼店。”挺令人毛骨悚然。
也许是鬼迷了心窍,风展翔踏入了小猫两、三只的鬼店。
“要喝什么?”
问话的是一位七旬老者,满脸的皱纹藏不住眼底的精光。
“你的拿手酒。”
他呵呵一笑,“爱情酒喝不喝?”
“爱情难以酿成酒,老先生一把年纪还挺爱开玩笑的。”风展翔难得的放松心情,顺着他的话接下去。
“有一种十分珍贵的爱情酒百年难求,端看有无诚心去求。”老者语含玄机地倒了杯冰块。
“老板,冰块能喝吗?难怪你店里没生意。”童新语皱着眉打量这间风吹即倒的PUB,“真正的好酒在巷子口左侧那条罪恶街,恐怕没几个人买得起。”
爱情,千金难换。
“笑话,有钱还怕买不起好酒,做生意做到替人宣传,早晚关门大吉。”童新语不以为然的斥道。
“开门求的是个缘字,但求半生安乐。”当老者说这话时,两眼有神的注视风展翔。
童新语听不懂。童凝语若有所悟,秋若桐则静处一角,瞧着负心的男子。
三个人三种心思,谁也猜不透风展翔心中的想法。
“爱情酒有多贵?”
老者一笑。“看你能付出多少。”
两人四目互视,风展翔不发一言地起身离去,其他三人虽然诧异,仍然跟了上去。
“贵在人心呀!”
老者摇身一变,硕长的身影俊美无祷微微一喟。
“臭小子,想抢饭碗呀。”
一个拐杖头下来,他适时地偏了一下。“月老,你的身子还真硬朗。”
“哼!判官管的是阴间事,几时轮到你插手管人间姻缘?”敢闪他老人家的拐杖,真不敬老。
他苦笑着奉上一杯桃儿酒,“谁叫我欠这花仙一个人情,不还因果难了。”
“罢了,红线巳牵,你别再管闲事。”他是有酒万事休。
“尽量。”
待玫瑰仙子了结姻缘,仅剩霍香蓟仙子和莲花仙子,她们的情路应该平坦些。
手一扬,鬼店消失在人间。
“夜蝎情狂?”几时有这间PUB,他怎么不知情?
风展翔血液中的热情蠢蠢欲动,隐藏的疯狂因子正在燃烧,好像这里是人性善恶的终站,挑逗理智中幸存的细胞。
浑身的冷气被蒸发,他扬起一道邪魅的笑波,誓要一探究竟。
“翔,男宾止步。”童凝语拉住他欲行的步伐,指指明显的萤红字眼。
“管他男宾止步,我偏要闯一闯。”他是不受约束的风。
搔搔后脑,童新语不敢擅闯。“不好吧,万一被赶出来会很糗。”
“怕出糗就留下,我自己进去,”他不相信有谁拦得住风。
“呃!不听劝,我只有舍命陪君子。”有什么办法,谁叫他有个任性朋友。
四人才踏进一步,五个身材壮硕的女蓝波随即靠近。
“男宾止步四个大字看不懂吗?夜蝎情狂只接受女客。”
风展翔轻佻地挑挑其中一名女人的下巴。“你当我是女扮男装好了。”
童新语忍不住笑出声,但是他的妻子和妹妹可不觉得好笑,她们觉得被羞辱了,因为他的风流举止与调笑对象是个粗野的中性女子。
“敢在夜蝎情狂轻薄女人,你活得不耐烦。”女子气得拍掉他的手,被男人摸好恶心。
夜蝎情狂是一间女同志酒吧,她们清一色是女人,也只爱女人。
“摸一下叫轻薄,那啵一下如何?”他倏地抓起她身边另一名女手,蛮横地吻上去。
“你……你太过份了。”
也许他是玩笑性质,以为这儿是男人取乐的私人俱乐部,只供男人私底下偷情,男宾止步是个幌子,挂着羊头大张艳帜。
风展翔无心的放纵伤了童凝语,她抑制着心酸,然而他根本看不见。
“啧!好个夜蝎情狂,真是狂妄到令人心动。”风展翔忍不住调焦按下快门。
他如人无人之地般,几个有武学根基的女保镖挡不住他的胡闹,任由他调戏些稍具有姿色的女客,并不断在店内取景。
有些不宜曝光的女客以手遮掩,纷纷走避,怕是丈夫请来的徵信人员。
一时间,夜蝎情狂被他搞得乱成一片,大半客人气得夺门而出,少数的人则不在乎地继续饮酒,与女伴耳鬓厮磨,情话绵绵。
“展翔,不太对劲。”童新语乍见两女亲热拥吻,额头开始冒汗。
“你少见多怪,这里一定有暗门通销魂窟,她们是做做样子想吓跑我们。”他不当一回事。
“是吗?”他可不敢太乐观。“咱们换家PUB喝酒。”
风展翔正玩出兴致,怎可能轻易罢手。“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有趣个屁,见着人就乱亲一通,到底至凝语于何地。”他气愤地想揍人。
“嗯,”风展翔抿起唇看看童凝语。“这就是我,一个浪荡不羁的男人,你敢要吗?”
“我要。”她笑中含泪地握住他的手。“谁叫我爱你爱得没有退路。”
“傻。”
“女人都是傻子,为爱情而痴傻。”她无悔,只求真心不落空。
风展翔深深地凝望,轻喟地吻吻她。“走吧!我在床上弥补你。”
他的一贯作法,以高超的性爱技巧安抚女伴,从无例外。
“想走,你未免天真。”
如火的沙哑嗓音响起,风展翔直觉地回过头,尚未瞧见声音的主人,一记快拳袭了上来,他愣了下来不及防备,人往后一仰。
“该死的家伙,你敢偷袭……”他捂着左眼痛弯了身子。
“翔,你不要紧吧?”童凝语紧张的蹲下身察看他的伤势。
金玫瑰凉凉的说:“放心,他死不了,本小姐的花拳绣腿比石头轻多了。”真想再踹一脚。
“粗暴的女人,敢情你嫁不……”风展翔的尾语留在舌底,侠地拿起相机按下快门,连拍数张。
金玫瑰气疯了,他不仅惊走了客人还朝她乱拍照,这举动比火山喷岩还叫人抓狂。
她先是狠狠地赏了他两巴掌,继而抢过相机往墙上一甩,破裂声震耳欲聋,接着她气难消的朝他丢去脚底的高跟鞋,然后是名贵红酒。
那份爆发力叫人咋舌,四周的人全都傻住了。
“玫……玫瑰疯了是不是,那是酒瓶耶!”会砸死人。白茉莉惊愕的缩了缩。
黎紫苑附和她的话。“是呀!真可惜,一瓶两万八呐!”真扔得下手。
“你应该去劝阻,做人别太浪费。”白向伦同情被金玫瑰当出气筒的男人。
“你们别跟着疯,砸死人得赔命。”白茉莉有深深的无力感。
“我是善良老百姓,见义勇为是人民公仆白检察官的司法权利。”她是“弱”女子。
“客气了,黎总裁,你的身手才是了得,路见不平劳你贵脚。”他又没疯,干么去送死。
“唉!最近路走多了犯痛风,小女子不敢掠美,你请吧!”黎紫苑做了个请的手势。
白向伦笑得很贱。“不行哪,我得留些体力好让我家茉莉花儿幸福。”
“幸福?”黎紫苑笑得更可恶。“按摩棒如何,有大有小还全自动。”
“你……”他说不出话的直瞪。
“你不行吗?”她故意说着蔑视他男性雄风的激话,一脸惋惜的往他两腿中央一瞄。
幸而白向伦有脑子,不中激将法。“原来霍总满足不了你的需求,得靠情趣用品来排解。”
黎紫苑咬咬牙笑这:“白向伦,你斯文的贱容比较像人。”
“多谢赞美。”
一旁的白茉莉实在拿他们没辙。“我去劝劝玫瑰好了。”
“不行。”
“不行。”
两人手快得很,将她捞回原位。
惊艳是风展翔甘受一波波怒火攻击的原因,他无法不被那张绝美的艳容吸引。
风,被火的热力缠住了脚。
火在风中,风在火中,燃点迅速而急迫,根本无人能理。
“快放开我,贱男人。”金玫瑰一双如玉的柔荑全掌控在他的大掌中。
贱男人?
风展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美如风中玫瑰的女人居然轻贱男人到如此地步,言词明显带着十足的鄙夷口吻。
她不为他的外表动心?
“为何摔坏我的相机?”显然相机的地位已在他心中沦为次等,不再冠上“心爱”两字。
金玫瑰瞪他一眼,“不为什么,你太张狂了,需要教育。”要不是杀人有罪,她早一刀两段切了干净。
一架破相机算什么。
他眉头一蹙,不大能接受女人对他的轻忽。“你讨厌我?”
不知怎么的,这个莫名的念头叫他不舒服到极点。
她斥道:“你有哪里值得人喜欢?一副星期五牛郎的长相,践得二五八万的,你当我夜蝎情狂是迪化街吗?任人参观比较。”无耻之徒。
“你得赔偿我的相机。”他看也不看已寿终正寝的支解相机,双眸停留在她冒火的容颜上。
“我赔偿?”金玫瑰喷火的美眸圆睁。“你知道我的价码有多高吗?我没告你侵犯肖相权你就该偷笑了。”
价码?她是……风展翔邪笑的勾起唇角,“我包下你。”
“包下我?”金玫瑰这下气得不轻。“你当我是妓女呀,瞎了你妈的狗眼,”
“我妈没有得罪你,一开口就问候别人的母亲是件不礼貌的事。”好爆的碑气。
快气炸的金玫瑰最恨道貌岸然的假学者,满口道德经却一点也修不齐贤宇。
想她随便走一场秀不到半个小时,十来万台币就入了袋,现在身价更是爆涨,拍十秒的广告片喊价千万都不屑一顾,他敢用污辱的口气说要包她!
男人是世界上最低等的动物,不值得存活在地球表面,全部该死。
即使大怒,她依然美得眩自,叫人失去戒心,她脚一抬——
“哎!你、你居然……”
捂也不是,不捂也不是,风展翔半曲着腿,痛苦得眉心纠成一团,下腹一阵一阵的疼感袭向周身,他几乎要……不举。
双手得空的金玫瑰掌心一拍,十分傲慢地睥睨他的丑态。“你不是要赔偿?我给你了。”
“这是你……所谓的……赔偿?”天呀!分明要断了他的“生”机。
“不满意吗?我不介意再补上一脚帮你变性当……公公。”她痛快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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