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老婆!”她用力推开他,不给他得逞。
她迅速进入电梯,按上关门键,而他尚在错愕中。
在电梯门关上之际,她看见辜至帅哭笑不得的表情。
幸好有把持住,被他那么一抱、一吻,差点就意乱情迷的对他的温言软语投降了。
她实在很糟耶,明明在气他,很气很气,为什么被他搂在怀里,她不自觉的心就软了,想想他也没那么可恶……
停!
不要再替他讲话了,她不能原谅他,都已经把戒指还给他了,还能回头吗?
再说,她真能接受他是蜘蛛人吗?
不能,她不能接受。
所以了,不要再想,他们的缘份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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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近来好吗?
帅哥,你的问候来得正是时候,我刚好很闷很闷。
愿闻其详。
“他”做了一件我无法原谅的事。
美女,虽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事令你无法原谅,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建议你再给他一次机会,不要阻绝了自己的幸福之路。
谢谢你的建议,我会考虑。
你还爱他吗?
我想……是吧,我还爱他。
那么,听我一句,爱情面前不需要自尊。
帅哥,但愿我有那个智慧处理这件事。又,我的店生意越来越差,我可能要考虑关店了。
哦喔,我很遗憾,景气真有那么差?
因为竞争对手太强了,不得不服气。
柳暗花明又一村,美女,不要丧志。
干脆把店收掉,听我爸妈的话去当音乐老师,请他们替我安排相亲好了,他们一定很开心。
美女,你千万不能有此念头,人因梦想而伟大,婚姻更是一辈子的事,随意相亲不但误人,而且误己,你要三思后行。
帅哥,老实说,你的职业是不是老师?
美女,我真的没有在对你说教。
开玩笑的啦,谢谢你的关心,再联络了!
“唉……”店后面的小小办公室里,安彤拿起马克杯连喝了好几口咖啡,心情简直糟透了。
店里的生意一落千丈,她把上个月的帐算好了,结果是惨不忍睹。
她真不想面对这一切,这是她开店以来的首次低潮,她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抗压性那么低,才赔钱一个月就已经受不了了。
如果生意持续荡低怎么办?她要继续撑吗?要撑的话,能撑多久?之前赚的钱已经用来扩充设备和存货,根本没多余资金可运用。
她是可以向哥开口,可是一旦这么做,爸妈一定会叫她把店收起来不要做了,这也表示她提早向自己的梦想投降了。
帅哥说的没错,人因梦想而伟大,如果放弃开店去当音乐老师,那么她过去的付出算什么?跟父母的抗争又算什么?
她要坚持下去,不可以被打败。
当务之急,她应该思索怎么重新把自己的店定位,跟电臀酒吧做一个区隔,一定有不喜欢喧嚣气氛的客人,而她要抓住的就是那些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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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彤开着车滑进地下停车场车道,这几天,每开到这里她都会心跳加速,眼睛总不由自主的张望着她隔壁的那个车位。
今天也不例外,她一看见富豪休旅车停在那里,心就跟着狂跳起来。
人家说的,见车如见人,知道他车子在,表示他人在家里,她连走出电梯口都会脉搏加速。
她还是在意着他。
是啊,没错,她还在意,要在短时间内忘掉一个人谈何容易?
还在意,但也没之前那么气了。
仔细想想,他的解释也不是全无道理,现在她所不能释怀的恐怕只剩他秀电臀的那个部份了。
唉,是因为她成长在一个保守家庭才无法接受这种事吗?别的女人呢?别的女人会有雅量接受自己的男人把臀部给众人欣赏?
他应该知道自己多有吸引力吧?不必脱就已经迷死人了,更何况是在几乎全裸的情况下,那些去泡夜店的女人怎能不想入非非?
而他,想必也是对自己超棒的身材极有信心才会做那款令人脸红心跳的事吧?他是想勾引女人吗?还是纯粹只是喜欢秀舞的感觉而已?
这几天,她试着去揣摩他的动机,但越想越沮丧,因为她无论怎么替他解释,还是无法接受他秀舞这件事。
安彤提着包包下车,锁好车门时,忽然发现富豪休旅车的车窗没关。
“他会不会太扯啊?”她蹙着眉,正犹豫要不要鸡婆的打电话告诉他,却感觉到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天啊,一地的碎玻璃!
她霍地抬起头瞪着车身。
这么说,不是他没关车窗,是被打破了,有人要偷他车里的东西!
安彤急忙绕过去,原本只是想看看另一边车身有无毁损,没想到却看见辜至帅一腿伸直,一腿微曲地半瘫倒着,背倚靠着车胎,表情痛苦扭曲着。
她的心狂跳,警铃在她的体内四处窜流,她连忙奔至他面前蹲下,心疼焦急溢于言表,全写在脸上。“你怎么了?!”
他脸上有伤,嘴角渗着血丝,西装也被扯破了。
“被打了。”辜至帅扯扯嘴角,还笑笑地看着她。
“小偷攻击你?”安彤气愤的找出手机。“我马上报警!”
枉费他们每个月缴那么多管理费,接待大厅的守卫室还有监视器,管理员竟然都没发现异状,太扯了!
“不能报警。”他把手按在她手上,声音模糊不清但语气坚定地阻止她。
“为什么?”他要姑息那些嚣张的小偷?为什么?有一就有二,搞不好她就是下一个受害者。
“因为他们是冲着我的屁股而来的。”辜至帅忍着不舒服说道。
安彤用力吞咽口水。“你说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
“你没有听错。”他看着她愣然杏眸中的惊诧,实在很想放声大笑,但他不行,他压根不想告诉她实情,但如果不说,依她的个性,铁定主张报警。
“你说——他们冲着你的屁股而来?”她润润唇,问得小心翼翼,说到屁股两字时还红了脸。
“嗯。”他放松自己的头靠在轮胎上,闭上双眼。
趁他闭着眼,她凑近细看他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几个混混跟踪我进来,我车一停好,他们就拿棒球棒攻击我。”他避重就轻地说。
虽然知道待会免不了要对她陈述重点,但让他闪一下也好,不是为了他自己,实在是,他不想再看到她心一沉的表情。
“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被偷袭的过程不必他讲好吗?她随便想一下就知道,电视常有在演。
“其实也没什么。”他睁开眼睛看着她,刻意用轻松的调调说道:“那个混混头头的马子是酒吧的客人,她告诉她的男人,关于我的电臀有多棒,多浑圆、紧实、迷人,还说她要泡我,要跟她的男人分手,她的男人就找上我了。”
听完,安彤咬住嘴唇,不说话了。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瞧,这就是他不想告诉她的原因,他们已经很僵了,再加上这笔,他又要被贴上一个标签了。
“亲爱的,先扶我上去好吗?我想我需要上些药。”他刻意打断她的思绪,不要她继续往下想、左边右边扩大想,想到最后,他们这段感情肯定在她“深思熟虑”下划下句点。
安彤沉默不语的扶起他高大的身躯。
真是的,不是上一些药,而是很多吧,她在心中叨念着。
“很重吗?”他整个人几乎黏在她身上,恣意享受着她的体温,环在她肩项的手还若有似无地垂着,手指头不时碰触到她胸前的柔软,感觉真是棒呆了。
一个星期没有亲热,他实在好想她,她到底还要折磨他到什么时候?
“还好。”安彤闷闷地答。
她尽最大的力量支撑住他向电梯间走去,因为整个心绪都在他因秀舞而被打的这件事上,所以根本没发现某人在吃她豆腐。
上了楼,很自然是到他家,因为总不会是去她家擦完药,又要叫她把他扶回他家吧?
擦完药,她要走,辜至帅旋即拉住她的手,用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望着她。
“我不能动了,扶我到房里躺下再走好吗?”
这不算过份的要求,安彤如此说服着自己,然后再度把他扶起来。
瞬间,他又整个人快乐的挂在她身上。
与其说是她扶着他,不如说是他像只无尾熊包围住她。
安彤把他扶到房间里,视线一接触那张加大尺码的进口床,两人之间的甜蜜匣立即打开了。
他们一直都很随兴,有时在她家睡,有时在他家睡,她喜欢他这张要价不菲的床,因为睡起来很舒服,而他用的寝具也是一流的,常让她有幸福的感觉……唉,不要再想了,想这些有什么用呢?
趁她闪神间,辜至帅蓦地拉她上床。
“你做什么?”安彤低呼一声,整个人已经落入他怀里,迎视着他的眼神,她感到心里小鹿乱撞。
他眼神炽热,牢牢的将她压在身下,灵巧的舌瞬间钻进她的唇里,辗转搅弄她的舌根,吻得她几乎要窒息……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只能说,这代表着她真的还是放不开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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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安彤皮包里的手机在响,两人的呼吸还没有平复,辜至帅瘫在她身上,他的硬挺逐渐褪去,但还在她里面。
“我得接电话。”她很喘。
他真的有受伤吗?刚才那阵猛烈的冲刺至少维持了十几分钟,一个受伤的人怎么可能轻易的架着她的腿,还进出得那么刚强?
“好。”
他不从她身上移开,反而用脚灵活的把她搁在床沿的皮包勾过来,看得安彤很傻眼。
他吻了她一记,赖皮地对她露齿微笑。“亲爱的,感觉到我又有反应了吗?我不想离开你,不过你还是可以接电话。”
她不可思议的瞪他一眼,从皮包里找出响个不停的手机。
虽然她不知道是谁打来的,但会这么早打来,必定有重要事。
一按接听键,母亲的声音就传进她耳里。“小彤,你在哪里?还没回家吗?”
安彤拚命把正对她上下其手的某人推开,用眼神警告他不要再乱了。“妈,有事吗?怎么这么早打来?”
她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很心虚,还没结婚就和男人发生亲密关系,这是她父母万万不容的败德行为。
如果给他们看到她接电话的这副yin荡样子——刚做完爱,一丝不挂的和男人躺在床上,而这男人还和她结合在一起,他们会发狂,宁可在她一出生时就先掐死她。
不要怀疑,她爸妈就是这么保守。
“你这孩子,怎么按铃也不应?我跟你爸爸在你门口,快点出来开门。”安太太说。
“什——什么?”她整个人弹了一下。
辜至帅好笑地看着她像虾子一样弹起来,他安抚地抱住她,将她紧搂在怀里。
“还什么?快点出来开门。”
“妈——”完了,她的头皮开始发麻,如果她从至帅家里的大门走出去,爸爸的血压铁定马上飙高。
所以,接下来这是善意的谎言……
“妈,我不在家,我还没回家,我在曼嫣家,她有点不舒服,发烧,又……呕吐,还……翻白眼,总之,我在她家照顾她。”
“原来是这样。”安太太谅解了。“既然这样也没办法,那好吧,我跟你爸爸先回去了,你告诉曼嫣要保重身体。”
“妈——”安彤怯生生地叫。“你跟爸来有什么事吗?”她实在是很怕父亲哪!
“你爸说,见面再讲,你星期天回来一趟。”
她只得吞下满腹疑惑。“好,我星期天会回去。”
爸妈从来不会来突击检查,她自立了,他们是高知识份子,因此给予她绝对的尊重,今天会突然跑来一定是哥出卖她了。
“是你父母来了?”辜至帅从她们的对话猜得到七、八成。
看她吓得像只小兔子,不难猜想她是在什么样的家庭教育里长大,她实在很可爱,都这么大了,还会怕爸爸。
“我真的完了。”安彤咬着下唇,心里很不安。
辜至帅将她搂进怀里,指腹轻轻挲揉她细致的手心,温柔地说:“星期天,我陪你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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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安家一片和乐融融,安振仰和安太太对一表人才的准女婿很满意,得知他出身百年辜家,更像是打了一剂强心针。
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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