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旋儿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猛地想起什么,双手扶住他的肩膀,忙问道:“对了,他的儿女、老婆读在这里,那么,他呢?”
南辰掀开帘子,将她抱进屋里,放在床上。
她又推了推他的胸口,问道:“便是连两个孩子都将你当做他们的父王,他是有多长时间不在屋里走动?”
南辰轻轻解开她胸前的衣裳,露出里面蜜桃色的肚兜,上头有一对小蝴蝶在蹁跹起舞,他用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前胸。
木讷的林旋儿还未察觉,只顾着皱眉头道:“他的父亲将你当做他,他的儿子女儿将你当做他,那么,他的女人会不会也将你当做他?”
天哪!这样的关系好复杂,也说不清!光是想一想她便觉得头疼?
趁她说话的时间,他又悄悄解开她衣裳,妙曼美好的景致便展现在眼前,他笑嘻嘻地脱掉自己身上的衣裳,轻轻覆盖在她身上。
林旋儿还想说话,却猛地发现自己已经和他几乎毫无距离,忙伸手过去推他。
他轻轻抓住她的手放在头上,摇头道:“你还应该再说一会儿!我马上就要成功了!”
说着便慢慢进入她的身体。
她惊呼了一声,双唇已经被他含在口中。
夜色太美,直达心灵的这种原始的交流充满着激情荡漾的强烈幸福。
两个如此深爱的人共度良宵,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就在他们享受美好夜晚的时候,可苦了卿云,绞尽脑汁在想,如何让这个霸占了自己父亲的女人彻底消失在父亲的房中。
已过三更,一旁的小丫头已经困得不成样子,她还兴致勃勃,充满了斗志,就在明天,她就要让这个女人出丑!
哈哈!谁让她一来就独占了自己的父亲?
等着瞧吧!
卷一 昔日又复来 223。蚀米
223。蚀米
秋千,一个在这个时代几乎等同于风月的词。
美人下了秋千架,轻解罗裳汗津湿,总惹人无限遐想,或许对于男人来说,这是无限遐想,儿对于一辈子只能困在一个园子里的女人们来说,这是唯一一个能够放开自己说说笑笑,叫叫闹闹的时机,形同一种解放。
林旋儿却不爱这个,无论是待字闺中,还是这些年走来走去,从未想过能玩儿这个。
可是一大早起来,就有个小丫头过来传话,说卿云郡主请她到花园里头荡秋千,南辰很高兴,轻声笑道:“看吧!昨个儿不过小孩子闹脾气,今儿个就过来找你玩!放心吧!都是小孩子,很容易相处的!”
这位卿云郡主,怎么说也是裕王的长女,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她都不可能从南辰的生命中被完完全全抹去,所以,既然要在南辰身边待着,她就得想方设法和这个小郡主处好关系。
虽然猜不到这荡秋千后头会是什么样的动机和想法,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投其所好是拉近和这位小郡主关系的最佳途径。
尽管不喜欢,还是去了。
王府里比起园子里头可就差远了,不过一片草坪打理却是十分精心的,一个藤条秋千挂在一株搞搞的大槐树枝上,下头木板上还铺着软绵绵的褥子,看上去,或是坐着,或是站着都挺舒服的。
那小丫头忙将林旋儿带到秋千下头,指了指秋千道:“奶奶先玩儿一会儿吧!我们姑娘马上就到!”
说罢,忙不迭跑了。
不过荡秋千而已,却不想变成了王府的集会。
林旋儿才坐上去不到一盏茶工夫,小郡主没来,倒是一院子的人全都来了,都瞪着眼睛看着她。
南辰也在其中。
她被人看得发毛,便从秋千上下来,刚要走两步,说时迟那时快,她只听到上头稀里哗啦一声,便有东西往上头洒下来,自己不查,倒是南辰眼疾手快,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来,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却也迟了一步,把自己身上的一件长衫湿透了半边。
林旋儿这才发现又腥又臭,红得吓人。
南辰后背上头半边衣裳上全是血!顿时吓得傻了眼,只忙拉住他问道:“哪里受伤了!”
后头众人也都慌了,忙上前来。
南辰只将她拉开,认真打量了她一次,见她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来,轻声道:“我没事!安这应该是养血,今儿个厨房宰羊,血就被人拿出来玩了!”
说罢只将头一抬,林旋儿也抬头一看,只见卿云坐在树杈上,手中抱着一只木桶,见血都洒在南辰身上,又看到自己被发现了,有些惊慌失措,忙用桶遮住自己的头。
南辰便对她道:“下来!你一个姑娘家爬那么高做什么?快下来!”
卿云只顾将头埋在木桶后面,口中大声应道:“不下!就是不下!”
岂有此理!她原本是想当着众人的面让那个女人出丑,谁想到如今偷鸡不成蚀把米,还弄脏了南辰的衣裳,心里有些羞愧,又看到众人都在,心里只想着,我丢不起那个人,便说什么也不下来。
南辰顾不得换掉身上的脏衣裳,只抬头让她下来,见她不下来,便命英介带着两个平日攀爬不错的人搭了梯子上去,硬将她往树上抓下来。
那头卿云本就羞恼,如今又被人当众抓下来,自然觉得没有面子,只一刚落地,便只见她飞也似的往前跑,英介就在她身边,但那毕竟是主子,虽然年纪还小,但毕竟男女有别,所以不便伸手去拉,只能跟在后头。
其余两人也只能跟着。
卿云此刻只觉得自己变成小丑一样,只顾向前跑,也不看地上,忽然绊了一块儿大石头,猛地跌坐地上,只觉得脚踝处痛得她说不出话来,似乎又无数根钢针同时刺入一般。
众人见她跌倒的时候十分可爱,但看她还没爬起来便嚎啕大哭,都吓坏了,于是忙上前去看。
南辰低头看到她的脚踝又红又肿,便皱眉道;“好端端非要这么淘气!现在弄成这样了!”
说罢便转头对身后跑得气喘吁吁的林旋儿道:“旋儿,快过来看看,有没有伤到筋骨?”
林旋儿小心翼翼地脱去她的鞋袜,轻轻按了按。
卿云便杀猪一般尖叫着说:“不要叫这个女人看!”
南辰将脸一板,不悦道:“她是三奶奶,什么这个女人!”
卿云便使出小女孩儿的性子,口中又哭又嚷道:“我就要说她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这个坏女人!”
“你简直是被宠坏了!”南辰果然生气了,喝道:“你怎么这样没有礼貌?”
后头众人见南辰怒了,都有些害怕,卿云屋里的几个老妈子甚至早吓得跪下了。
卿云见南辰当众骂她,更加伤心,便索性长大嘴巴哭道:“你从来没有骂过我!今天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当着那么多人骂我!我恨你!”
几个老妈子忙上前跪在南辰面前道:“三爷恕罪!都是我等教引无力,三爷息怒!”
南辰颦眉看着她们,心中又是担心林旋儿生气,又是担心卿云的脚。
林旋儿见他怒从心起,卿云又咄咄逼人,不懂退让,只怕再让他们二人僵持下去,只会越吵越僵,便忙对南辰轻声道:“让人把她带到自己屋子里头去吧!这里人多草地上又不大干净。”
南辰听了,便吩咐婆子们将她抬回屋去,自己也就要跟着去。
林旋儿也不跟着,只悄悄回房去了。
再说卿云嚎啕大哭,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脚实在很痛,另一方面,是因为被南辰当着大家的面这样骂而觉着没有面子,还有一方面,是因为觉得自己在南辰心中不再重要,因此谁劝也没有办法,越哭越伤心。
南辰见她哭闹不止,心中也后悔方才语气有些生硬,她毕竟只是个九岁的孩子,于是坐在她炕沿上跟她说了好些话,她只不理,就是哭。
婆子们见了,都有些慌了,都怕被责罚,便忙上前道:“三爷还是看三奶奶去吧!这里有咱们呢!不过是小孩子闹气,,扭过脸儿来就好了,三爷无需介怀。”
“不必看我。”话音刚落,只见林旋儿打外头进来,手中提着药箱。
南辰这才意识到,自己只顾着说话,竟然忘了要找大夫,忙笑着看林旋儿道:“你多担待些,毕竟只是个小孩子!”
林旋儿冲他点点头,才轻声道:“大哥差人过来找你,想必有要事商议,此刻正在偏厅中等着呢!”
南辰原本不放心,但看到林旋儿过来,便点头道:“这里就交给你了,我过去看看!”
看他真走了,卿云更加伤心地哭起来。
这对于她身边的嬷嬷们来说,都是司空见惯的,只林旋儿并未见过如此撒泼耍赖的小孩,倍觉聒噪,只无奈地摇摇头。
她这一摇头不要紧,卿云更加生气,张口便哽咽着吼道:“谁让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我这屋子不是你能进来的!”
几个婆子忙上前去劝,哪里劝得住,她只顾满口乱说,只图痛快。
林旋儿若无其事地拉起她的脚来细细查看,一时白露打外头进来,手中用铜盆端着一盆凉水,林旋儿二话不说就将她的脚放到水里去了。
又凉又痛,钻心一般。
卿云便大声哭道:“救命啊!娘!这个坏女人要弄断我的腿!救命啊!”
若不是脚痛,她早就一脚将那铜盆踢翻了,加上林旋儿用力按住让她动弹不得,想要起来,却又无奈痛得满头大汗,只能放声大哭。
“闭上嘴!”
林旋儿回头看时,只见哥哥卿朗站在堂下,一脸严肃地瞪着卿云。
卿云见了卿朗,心中自然更加有了依仗,便伸手指着林旋儿道:“哥!快救我!这个女人要弄断我的腿!”
只见那卿朗完全不看林旋儿,只冷笑道:“我说过你多少次了?做事怎么能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点儿都不走心!也该动动脑子!别怪父王偏心,也别怪她太厉害,是你自己笨!若然不是,怎么会损人不利己?”
卿云一听,更加委屈,便又哭道:“我已经伤成这样了,你过来看我一句好话没有,张口就骂我!你算什么大哥!”
卿朗摇头道:“要知道,背着你说你坏话的人一定是坏人,当着你的面说你坏话的人,就一定是好人!你也该改改你那没脑子的毛病了,只要说上两三句好话,谁都是好人!”
林旋儿回头看着这个少年老成的卿朗,心中暗暗称许,也算是有些想法的人,非同凡响,只轻轻一笑,却也不放手。
卿朗见卿云还哭个不住,便坐在她身边,搂住她的肩膀道:“她不是想弄断你的腿,你扭伤了,她得冷敷才不会让你的腿积淤血,这是在治你的病。别好歹不分!”
这让林旋儿颇为诧异,这卿朗小小年纪,不仅见识过人,而且还粗通医术。
有趣的孩子。
卷一 昔日又复来 224。王府
224。王府
林旋儿用自制的药膏涂在她脚踝上,又用小木棍固定好,才用纱布包扎起来。
卿朗目不斜视,站起身来,躬身道:“谢谢!”
林旋儿见他便是道谢也不正视自己一眼,便知他心中也同样厌恶自己,只是年纪稍长些,并不似卿云那般发作出来罢了,于是便笑道:“不必。”
卿云嗤了一声,不屑道:“我哥如此郑重向你道谢,是他有礼貌,我就不一样了,就算你治好了我的脚,我一样讨厌你!没有分别!”
林旋儿不紧不慢地收拾着自己的药箱,一面点头。
卿云见她这样,便喝道:“我在跟你讲话!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着急回答,只慢慢将东西都收拾妥当,才将手中的药膏放在桌上,对身后的婆子轻声道:“这药膏已经涂上去了,按理是不必再涂的,若是看着干了,只要淋上些烈酒就行了,但药膏还是放在这里,防备着她好动或是扯开纱布,里头的药漏出来,你们再涂上些便是了。不必换药,待好了之后再说。”
那些婆子千恩万谢接了去。
卿云依旧不依不饶,质问她为什么点头。
将药箱放在自己背上,林旋儿才回头看着她,轻笑道:“我点头是同意你说的,我治好你只是为了不让三爷担心,不为别的,你的脚好了就站起来接着讨厌我,我没有意见。”
说罢转身出去了。
卿云冷笑着用手指了指门口,对一旁的卿朗道:“你瞧瞧,这算什么!”
卿朗摇头道:“又是一个厉害的女人!”
林旋儿尚未走远,听到他用又字来形容自己,心中已了然,这王府里,还有厉害的女人,只是不知道是那个刚刚为真裕王诞下子嗣的玉芬还是那个病恹恹的陈氏。
但细细一想,是谁也无关紧要。
沿着长廊向前走,只觉四处精致小巧,虽然不似园子里头大气,但也算不错。
白露慢慢走在后头,见她又发愁,便小声道:“奶奶,既来之,则安之,犯不着好端端的发愁,既让你来了这里,想必三爷是自有打算的。”
她说得对,这点林旋儿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打算,几乎没有想过可以依靠谁,所以这个时候,也应该松弛下来,毕竟,她已经找到了值得信赖的人不是么?
可是,为什么一想到将会面对那种纷繁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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