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凉的唇在她嘴上轻吮著,细细地,温柔地,用那种令人难以抵挡的方式吻她,在他的温柔怀抱中,她的气慢慢地消了,痛也渐渐地缓和了,爱情的慰藉,或者真是治愈伤痛的良药啊!
抬起头,他轻柔地拂开她的发丝,拭去她脸上的残泪。
「我爱你,德兰……」他由衷地低喁。
这迟来的告白让她又泫然欲泣。
「可是……我比你大五岁……」她提醒他他们之间的差距。
「年龄不过是一种毫无意义的数字。」他吻了她一下。
「我笨手笨脚……」她道。
「我知道。」他再吻她一下。
「我已经一无所有……」她又道。
「你有我。」他的吻停在她的唇上,不再放开。
带著男性的霸气和迫人的气息,他要让她明白,她可以依靠他,可以信任他,可以安心地让他为她遮风挡雨……
她心中被深深地撼动了,明明小她五岁,却比她成熟稳重,比她老成世故,他在她心中,早已不是个十九岁的大男孩,而是个真正的男人!
两心坦诚以对,不再有误解和忌讳,浓情蜜意尽在吻中发酵,欲望也如直线加温,他的吻变得热切激狂,强烈得教她焚烧……
她心悸地抱住他的腰杆,张开了唇,迎著他不停地探索的舌尖,主动回应了他。
他浑身一震,麻酥的感觉窜遍全身,血脉在她的女性馨香气息中逐渐沸腾,进而搂住她的细腰,贴向他,更加加深与她唇齿的纠缠。
她无力地依偎在他身上,几乎要在他的口中窒息。
这个吻一发不可收拾,他微抬起头,看著她醺然诱人的神情,还有前胸破衣露出若隐若现的双峰,心中一荡,一直被冰冻著的欲望瞬间瓦解。
弯下身,他喘了一口气,狂吻向她的耳後、颈肩,还有她雪白的胸口……
她低头娇吟了一声,十指揪扯著他柔软的发丝,他双手从她上衣下摆伸入,解开她的胸罩,挺立饱满的乳房便从上衣破裂处跳脱而出,娇嫩欲滴地诱发出他满腔的欲火。
他低哼一声,张口含住玉峰尖端的粉红蕾心,轻轻吸吮,舔弄。
她敏感地抽了一大口气,被那陌生的刺激惹得芳心颤颤。
他埋首在她胸口,不停地挂揉吸吮著那象徵母性的浑圆,孩子气地不愿放手,直到他的下身紧绷,直到他再也克制不了体内发出的强烈占有欲,他才抬起头,嘶哑地向她喊著:「我要你……德兰……」
她知道他的渴望,也明白自己无法拒绝,因为她也想要他,她需要有个人来帮她填满她心灵上破掉的大洞,她需要有人来抚慰她冰冷的身体,所以,她捧起他俊逸的脸,用一记热吻来应允他的要求。
他狂野地拉下她,缠吻著她的唇,将她压在床垫上,边吻著她的胴体边褪去彼此身上所有的衣物,当她姣美白皙的女体全裸地映入他的眼帘,他忍不住以指尖抚摸著那凹凸有致的曲线,屏息地探索著她的每一寸肌肤……
她害羞地紧闭双眼,他的抚触非常轻柔,但愈是轻柔,却愈是令人销魂,皮肤下的每一个细胞仿佛被唤醒了似的,不停地在她体内收缩、撞击,尤其他的手来到她双腿之间,轻柔地爱抚时,她本能地弓起了身体,张口惊呼……
他很快地用唇封住她的呼声,手则更加深了触探。
她轻颤著,难以想像他会是个比她小的男人,他在性爱中所展现的技巧,比生涩的她熟练得多了!
感官强大的刺激全掌控在他手中,加上唇被他密密封住,她无以宣泄,反更增添了兴奋的倍数,随著他舌尖的缠绻和指尖的挑弄,她已难以克制地蠕动娇躯,下腹不断地膨胀,全身燥热难耐……
「嗯……嗯……」她在他唇里吟哦著,呼吸急而短促。
「你真让人神魂颠倒……」他的唇在她耳边吹气,同样欲火灼身。
「望月……望月……」她无助地摆荡著头,整个身体全为他伸展开来,等待著他的进驻。
他在迷乱之际,正要进入她的身体,却猛然想起黑森魏尔提到,这几天是卫德兰的排卵日,他心头一惊,立刻硬生生停了下来,气息粗重而急促地低喊:「天……德兰……不!我不可以……」
她张开充满烟岚情火的双眼,困惑地望著他,微喘道:「望月?」
「我没准备……我没戴保险套……这样你有可能会怀孕……你也许会生下像我这种怪胎……」他忍耐且痛苦地道。
「你才不是怪胎……而且,我一点都不介意有你的孩子……」她揉著他的头发,满脸爱立息地道。
「我是个变种人哪!」他嚷道。
「变种人又如何?对我来说,你就是你,唯一的你……」她拉下他的颈子,吻著他的唇角。
「德兰……」他被她的话深深感动著。
「我爱你……」她张开双臂抱紧他。
他再无顾虑,痴狂地吻著她、爱抚她,在她动人的轻喊声中,挺身占入她女性深柔且极具包容力的中心点,与她合而为一!
痛、快、生、死……
在短短一瞬间体验了这多层次的感觉,卫德兰紧攀在望月星野身上,成为他的一部分,心灵中那份冰冷的绝望也被他灼人的体温暖化,哀伤已远离,她缺了口的生命,已被爱情填满。
全世界彷佛只剩下他们两人,一直让望月星野备感烦嚣喧嚷的世界在这一刻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此时,他的耳里除了卫德兰的心跳声、娇喘声,什麽也听不到了……
第七章
翌日,卫德兰直到中午才醒来。
一睁开眼,他就在她眼前,睡得很沉,俊逸的脸庞有著难得放松的神态,披垂在前额的刘海,让他看起来一反平常的早熟,反而稚气得像个男孩……
男孩!他本来就还是个大男孩啊!连个投票权都没有,却轻易掳获她的身心!
真是不可思议,她为什麽会爱上他呢?二十四年来,她企盼的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一份平凡的爱情,但是,她却爱上了一个不平凡的男人,他带给她不平凡的爱情,也许……还会有个不平凡的孩子……
孩子?
俏悄将手掌覆在自己的小腹上,这只是她女性的直觉,至於准不准,时候到了就会知道。
正当她微笑地胡思乱想时,望月星野睁开了眼睛。
其实,她一动他就醒了,但他想多品尝一下昨夜的温存和美梦,他舍不得这麽快就醒来,因为这可是他十九年来首次安稳入眠,并作了个美丽的梦……
有卫德兰陪在他身旁,纠缠著他不放的梦魇也消失了,他不再半夜惊醒,不再痛苦难眠,一整夜,她沉稳平和的心跳及呼吸声,都成了他最动人的催眠曲。
可是,最令他动容的,还是一早醒来,就能看见她温柔的微笑,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幸福」吧!
「你醒了!」她轻声地道,吻了吻他的前额。
他伸手将她抱住,吻了吻她,才将头埋进她发间,闻著她身上迷人的气息。
「早安。」她下巴靠向他的肩膀。
他原想回她一句问候,岂料,张开口,居然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大吃一惊,倏地坐起,她被他吓了一跳,纳闷地看著他。
「望月,怎麽了?」
我的声带出了问题。他拧著双眉,比手画脚地解释。
「你的声音?你发不出声音?」她立刻就懂了,震惊地大喊:「是黑森的药……昨天他对你下了药……」
他点点头。
「这该怎麽办?怎麽办?」她焦虑得脸色发白,提起黑森,母丧的痛又被引发,那个恶魔似乎要毁了她爱的每一个人才甘心。
他冷静地拍拍她,要她别担心,没了声音对他的影响不大,反正他经常一整天说没半句话。
「一定是昨晚你吼得太勉强了……黑森魏尔,他杀了我母亲,还把你弄成这样……」她又急又气。「我们要不要去找他?向他要解药?」
他搂住她,轻吻她的唇,稳住她的情绪才摇摇头,指指北方天空,以嘴形道:不,我得回去……
「你要回去吗?」她读著他的唇形。
他惊喜地看著她,没想到她会读唇语。
「我大学时学过唇语。」看出他的疑惑,她解释道。
他欣然地拥住她,更加确定卫德兰是他此生唯一的伴侣。
以前,他一直厌恶自己的声音,因此他很少开口,也不想开口,他总认为,要是能有个人,即使他不说话,不出声,也能懂他,那就好了……
现在,他的「愿望」不就实现了?
卫德兰就是他要的女人!
她不知道他何以欣喜若狂,她只是烦恼著他要离开的事实,心中不禁扬起了淡淡的哀愁。
「望月,你……要去找「天枢」吗?」她看著他,嗫嚅地问。
他又要离开了吗?留下她,回到他原来的世界去?
我要回北极星岛,「天枢」就在那里,而他欠我一个解释。他沉下脸,无声地道。
「你……恨他?要杀他?」她担忧地又问。
杀「天枢」?他怔了怔,事实上,他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总觉得,「天枢」并不像黑森说的那样,他也许真是应奇里的儿子,但他说不定有什麽苦衷……」她把心里的直觉说了出来。
苦衷?他会有什麽苦衷?他哼笑。
「想想,他好歹也和你们一起生活了十多年……」
一起生活?不,你不懂,「天枢」从以前就对我们避不见面,他从头到尾根本没把我们当夥伴,他一个人躲在暗处,以我们变种人身上的微晶片监控我们,把我们当傀儡操纵,当玩具玩耍……他激动地说著,喉咙发出嘎嘎的声音。
「好了,别出声,别再损害你的声带,既然你要回去,就回去吧!」她上前抱住他,急著安抚他。
他在她的劝慰下,心情稍微缓和,道:你先进去梳洗,我们马上出发。
「我们?」她怔了怔,心「咚」地重重敲了一下。
怎麽?他看著她。
「你要我和你一起去……回去?」她屏息地再问一次。
是的……你愿意吗?为我放弃这里的一切?愿意陪著我回北极星岛吗?回到一个不知会是天堂还是地狱的地方?他认真地看著她。
他还问她愿不愿意为他放弃一切?这里,已经没有任何她可以留恋的东西了啊!她除了他,已经什麽都没有了……
眨眨眼,把涌上眼眶的热气眨了回去,她吸口气,才道:「我也只能跟著你了,不是吗?只要有你在,不管前方等著我的是什麽,我都不怕。」
他心头微热,悸动地将她拥入怀中,深深地吻著她。
四片唇舌如胶似漆般贴吮著,裸里的身躯在磨蹭中又火热起来,他们互相爱抚,互相缠绵,直到欲火向他们席卷而来,他们又一次彻底地交付了彼此,藉著身体的结合,成就了完整的自我。
在人生旅途中孤寂了许久的两个灵魂,终於找到了携手同行的最佳伴侣了……
之後,她进浴室梳洗,他则起身下床,穿上衣服,手无意中碰到了口袋里的手机,不禁一怔。
他前些日子离开北极星岛时就关机了,这麽一关,也许就意味著他和北极星岛的关系即将画上休止符了……
但,毕竟已有十多年的感情,即使他再恨再气,一想到北斗七星这个组织即将崩毁,竟也难忍心中的恻然。
正沉思间,倏地,有些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脸色骤变,凝息静听。
两百公尺外,四个熟悉的脚步声同时向他这里逼近,一个沉稳,一个轻盈,一个深重,一个疾快……
不用猜,他也知道那是「天权」、「天玑」、「天旋」和「开阳」!
四种步伐,反应了那四人的性格,他从小听到大,早就分得一清二楚。
他们来了,一定是来找他的……
他抿紧双唇,迅速整理好衣裤,敲开浴室的门,急道:有人来了,快走,
卫德兰看他脸色难看,慌张地问:「谁来了?」
他没多做解释,只是拉起她的手,匆匆奔出房间下楼。
可是,他动作再快,也快不过「开阳」的快腿,才想从小旅馆的後门离开,段允飞就已经堵在那里了。
「真没礼貌哪!我们大老远跑来,你却避不见面?」段允飞双手环胸,皱著眉责难。
卫德兰睁大眼睛,眼前这金发帅哥一身紫色衬衫,黑色西装,炫亮得让人两眼发直。
她马上就想到,这人很可能就是「北斗七星」中的一员……
望月星野俊脸一沉,没有作声。他早该知道,短短两百公尺对「开阳」来说只消跨一步就到了,加上其他三人,他根本走不了。
「臭小子,你说话啊!」段允飞见他不吭气,立刻一肚子火。
为了找他,他们差点把纽约给翻遍了,原本由「天枢」透过卫星搜寻,偏偏「天枢」在昨天莫名其妙地断了讯,害他们明知他就在附近,却又找不到人,累了一整夜。
「他的声带受伤了,发不出声音。」卫德兰连忙替望月星野解释。
「声带坏了?怎麽回事?」一个稳健的声音从背後传来。
望月星野心一震,脸色更差了。
北斗七星中,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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