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欲孽》,想到这,又可以赚钱,奸邪的笑……
赵宁看到这样笑容的樊耳,吓得脚底抹油溜走,这样的笑容不是在想着怎样赚钱?就是在想怎样算计人?
一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就要开始了,樊耳继续筹划自己的连锁计划,但是武林大会她也想参与上一份子,打响一下知名度,于是乎,每天的任务又多了一项,爬到石头镇后山上的山丘上发会呆,想想策略。
“听说,这次毋宁宫又会重新崛起,当年夏侯诀和江湖上有名的‘白衣公子’决战华山之巅,那场战役据旁观者说,那次大战。历时三天三夜,战斗打的天地昏暗,日月无光,夏侯诀从此消失于武林。”樊耳躺在浓密小树丛中听到这样的对话,听到夏侯诀的名字,顿时竖起耳朵倾听。
“‘白衣公子’??那是一个什么厉害人物?”有两个沧桑的声音在对话。
“这……你就孤陋寡闻了,江湖上称呼他为‘白衣公子’,因为迄今为止,他的名讳无人知晓,他喜好一袭白衣,才有了这个称谓。”
“那,这个‘白衣公子’有什么过人的本领?”
“赵兄,你果是居塞外多年,我来说与你听,这‘白衣公子’不喜与人争斗,却与江湖上第一大教,毋宁宫少宫主夏侯诀相交甚好,这夏侯诀恃才傲物,与人结了不少怨仇,两人结伴同游,那年夏侯诀几乎挑了整个武林的武功高手,却还是有一次败在武当山掌门的剑下,‘白衣公子’这才出手相助,只用了一招,武当掌门惨败,自此,江湖上就开始盛传他的威名,也是此时,夏侯诀再次消失一段时间,一年后出山四处找‘白衣公子’比试,想是那一年拜师学艺去了,只是,那一年里‘白衣公子’成为武林盟的盟主,两人的战争演变成武林盟同毋宁宫的残杀争斗,于是才有了那个华山之战!”虽然,樊耳还是听得云里雾里,但是大致了解了夏侯诀与楚云端的恩恩怨怨,无非就是儿女情仇,为武林第一而一争高下,樊耳对古代武林充满鄙视,甚至连夏侯诀和楚云端也是鄙视的,虽然两个都是美人……
只是这样的明星八卦,是不是值得信呢?夏侯诀是什么样子?楚云端又是什么样子?与她樊耳无干吧!
但是,听这故事,樊耳计上心头,枕着手臂望天,前途一片美好!
第柒章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天樊耳在店里画设计图的时候,有人送来了书信一封,确实约在了黄昏后的宾悦客栈见面。
樊耳换了衣服,穿了件白色碎花的缎面旗袍,披上个纱织披肩,风姿绰约的出了门。
宾悦客栈上房。
有小厮引她进门,门口站着一黑衣人,面色肃静的站在那里,像门神一样,进门后她看见依旧一袭青衣的夏侯诀,坐在紫檀木桌前,微笑着看着她,那样的微笑,樊耳居然看得亲切,好像是感觉在这个冰冷的世界,居然还有一丝温情的东西就在身边。
“好久不见!”他开口。
“哦,是啊!就在我店旁边为什么还要到这里来?”夏侯诀看着她,笑着不语,樊耳自行坐下,本以为有什么大人物接见,又有大生意了呢?
“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樊耳瞟他一眼,自己倒了杯茶,还顺手给他也倒上,他笑着端起茶喝了一口。
“路过,就来看看?”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你好像还很出名?可以打听的出!”樊耳听后摸下巴,真有那么出名么?看她小动作,夏侯诀眼神中有着宠溺的因素暗暗流转,趁着微弱的烛光,一跳一跳,也显得那般不确定。
“我饿了,要一起吃饭么?”樊耳把披肩拿下来,随手一扔,扔到夏侯诀身后的床上。
“可以,我正好也饿了!”
“一看你,过的就不好,又被虐待了么?怎么瘦成这样?”夏侯诀笑着继续低头喝茶。
“绝杀!”声音不高,外面的黑衣人鬼魅一样出现在桌前。
“叫小二来,让姑娘点菜!”
“不用了,我自己来,”提起嗓门就要喊,发现那人又不见了。
“这叫什么功夫?好生厉害啊,来无影去无踪的!”
“想学?”
“恩,可以做逃命用!”夏侯诀不给面子的笑出声音,然后眉头突地一紧,笑容淡去。
这时,小儿也进来了,“耳朵姑娘,今天吃点什么?”
“告诉燕师傅,把我教他的那几道菜都做来吃吃,”
“好嘞!这位贵客点什么?要喝酒么?”
“就上姑娘点的这些!你喝酒?”
樊耳哈哈一笑,支着下巴看夏侯诀,随口对小二讲,“女儿红!”
小二得令退下。
“你怕我喝了酒,调戏你么?”
“你有这个胆量!”樊耳继续哈哈这笑,趴在那里等着上菜,什么也不问。
过了会,菜就开始上了,看着桌子上的红烧茄子,辣子鸡,油焖大虾……樊耳都快流口水了。
“这些是你教大厨做得?”夏侯诀看着满桌子的陌生菜色问。
“是燕师傅聪明,竟能根据我的描述,试着做出我家乡的菜,我可不会,不过,吃,还是会的!”夏侯诀拿起筷子吃了口红烧茄子。
“颜色怪异,味道很好!”樊耳给他介绍每道菜的特色,他每样菜都试吃了一口,就停了筷子,看樊耳吃的津津有味,而他面前的酒却一口都没碰,樊耳有吃有喝,惬意非凡,也就顾不得管别人了。
正吃着呢?那怪人绝杀又飘进来,“主人,胡大夫……”
“放肆!谁唤你进来了?”绝杀低首闭嘴不言,
“出去!”夏侯诀冷着张脸。
“是!”
“怎么了?你有事?有事先走好了,我自己吃!”
夏侯诀微微一笑,“没事!”
屋外的绝杀目光冷寒地站在那里,听着里面偶尔传出樊耳狂肆的笑声,夹杂着夏侯诀低低的笑,胡大夫叮嘱的话他又办不到了,不能让夏侯诀坐时间太久,不能生气!
绝杀还记得几个月前,夏侯诀被胡大夫找到时,放了信号弹,他们几个闻讯赶到,夏侯诀奄奄一息的躺靠在床上,搭在腹上的手,才说了几句话,就越收越紧,经过这几个月的调息,才得以活动自如,只是腹上的伤年份太久,虽已无大碍,可内腹器官都伤的紧了,留下这腹痛的毛病。
“哈哈,酒足饭饱啊,你一直在听我说,一直在看我吃,你到底来干什么啊?”
“就是来看看!”夏侯诀面色有些惨白的笑笑。
“那我该回去了,你呢?去我那?”樊耳坏笑着站起身。
“你……回去吧,保重!”
“保重???在我们那里,保重是保持体重的意思,你这样对一个女孩子说,是很不礼貌的!”夏侯诀扬眉浅笑,不再言语,
樊耳摇晃着站起身,抱抱拳,趔趄了下,差点往后栽倒,夏侯诀急急拉住她,拉她入怀,樊耳第一次感受到站着的夏侯诀,感受这样的怀抱。
夏侯诀的身子微微抖着,樊耳挣开他的臂弯,看他额上已密布了些微汗,手微搭在受伤的下腹,“怎么?伤口还没愈合?”樊耳扶住他,帮他挪到床上,绝杀再次悄无声息的出现,递给樊耳一小瓶药,“一丸!”又倒了杯水给樊耳,樊耳翻了个白眼,伺候夏侯诀吃了药,他蹙了眉心,靠在樊耳给他垫好的锦被上,樊耳因为酒劲上来,迷迷糊糊趴在床沿上睡着了。
醒来除了一室的冷清,就只余自己的呼吸声,那人似是没有来过,只是那纱织披肩却不翼而飞,怎么都找不到!
第捌章
近几天,镇子上一下子热闹起来,都是途经此地赶往仗剑山庄的参加武林大会的。
樊耳搬了个椅子,坐在店铺门口,看着这些匆匆的过客,独自伤感起来。
赵宁远远地就看见樊耳翘了个腿坐在椅子上,她那特制的裙子,露出大半条腿,还洋洋自得的端坐那,根本无视各个经过投向她的好色目光。
“你坐这干嘛?招客?”跟樊耳在一起混时间长了,这嘴,竟也越发的尖刻起来。
“恩,你又来干嘛?你爹不是最近禁了你的足么?”樊耳看了眼赵宁,继续坐在那里装“风尘女子”。
“咱俩离开这里吧!”赵宁突然凑上来,在樊耳耳边说,樊耳揉揉腿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好啊!回去收拾一下,这就走!”赵宁愣在当场,半天没回过神了。
“愣着干嘛?不走了?”樊耳伸手戳她脑门,赵宁回过神来。
“哦,你也太速战速决了吧!”
“文学底子不好,就不要拿出来用!”樊耳跟看店的小香叮嘱了几句,就拉过赵宁回内室收拾东西了。
“你是不是早有预谋啊!”
“是啊!你们这太荒凉,连个好看的男人都没有,我怒了,所以要找寻下一处落脚之地!”樊耳理所当然的声音,听的赵宁只想吐血。
“那我算是撞对时间了?”
“恩,赶紧回家收拾东西,多带点银子,给你爹留个字条!入夜后,小树林等你!你换男装!”说完自顾自收拾自己的东西,然后又抓紧时间画了几张图纸,留给他们做下期样子。
自此,樊耳开始真正的闯荡江湖,还拐走了石头镇有名的镇花,镇长之女,赵宁。
两人的装扮,给人一看,就是伉俪情深型,樊耳亲昵的挽着赵宁的胳膊,还时常故作亲密的低低耳语。
加之樊耳衣着又那么显眼,俩人是走到哪里被瞩目到哪里。
“你就不能穿的正常点?”赵宁终于忍受不了那些目光掐樊耳一把。
“我这是活广告,你懂不懂?引人瞩目不好么?”樊耳哼一声,继续坐着喝茶,时不时抛上几个媚眼,勾勾那些男人的魂。
“你们听说了么?最近仗剑山庄流云阁频发血案,各大帮帮主,频频遇害,据说,和毋宁宫有些许关系!”
“听说了,广合帮帮主死法惨烈,是武林上失传很久的碎心掌,这门功夫,是当年的魔宫四大长老之一的冯铁琴独门绝学!”
“魔宫又要为祸武林啊!”
“当年,白衣盟主在时,武林盟取得胜利,如今,盟主已失踪几年之久,武林盟一直群龙无首,这次武林大会,倒不知道是个什么光景啊!”那边桌子上的人唉声叹气,一副关心国家大事的样子,樊耳忍不住想笑,扑哧……
那边拍了桌子,“姑娘为何讥笑,难道在下所言非实?”
“哈哈,你们继续,忽略我就好!”樊耳继续笑,忽略掉赵宁眼神传过来的讯息。
“放肆,姑娘可知在跟何人说话?”另外一人,干脆把随身佩刀直接砸在樊耳面前的桌子上,樊耳正含了一口茶,尽数喷了,那人一脸……
场面有点混乱,赵宁一把拉过樊耳,挡在身后,“这位兄台,内人无理,还望包涵,小弟这厢赔礼了!”赵宁一抱拳,客客气气的道歉,那人脸上一怔红一阵白的,但是被旁边的一位年长的给压了下来。
“其实,我刚才没有笑你说得话,只是在笑你的语气!”樊耳不怕死的从后面伸出头,又来了一句,赵宁真的低估了樊耳惹事的水准,咬牙切齿的抽出腰间软剑,挡住砍过来得大刀,这会,樊耳倒是很识趣的退到一边,很有兴趣的看赵宁打架,赵宁跟她说过,她的功夫很厉害。
樊耳这才刚在一边的凳子上坐下,赵宁那边的战斗已经结束了,大刀架在脖子上,樊耳偷笑了下,站起身,走过去,风情万种的撩了下额前的碎发,“放开我家相公,是正道人士么?欺负我一良家妇女算什么英雄好汉?还欺负我家手无缚鸡之力的相公!”说着,伸手小心翼翼的捏着架在赵宁脖子上的大刀刀背,捏过来,放到自己脖子上。
“要杀要刮随便了!顶多江湖上会传闻,某无名妇人因搭救自家相公,丧命于某位大侠的宝刀之下!大虾,你动手吧!”说完,很动情的闭上眼睛。
“算了,算了,我们正道人士,不杀无辜之人,你们离去吧!”樊耳暗暗翻了个白眼,很懂礼貌的作了个揖,继续找了个干净地方坐下,跟没事人一样,继续喝茶,赵宁恨铁不成钢一样的瞪他,某人毫不知觉,瞪眼,未果。
“咳……咳……”一阵压低了的咳声响起,樊耳闻声抬眼望去。
月白罗衫轻飘,如墨的长发,薄唇轻抿,目光所及,阳光斑驳,只是整张脸还是淡的没什么表情,偶尔以手掩唇轻咳一声。
此时夏末,还是燥热的时候,身后的随侍,却为他披上了轻便的白色貂绒披风。
樊耳看着他慢慢从楼梯上走下来,一时间,没了反应,目光停留在他的唇畔,他的眉梢,以及他清澈的黑瞳,那样疏离的没有丝毫温度。
就在他要行至门口的时候,樊耳突然抢在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姑娘,可有事?”旁边的随侍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