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化菩提--我只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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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化菩提--我只为你-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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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说疼你还能再送一捆吗?”指指蓝色妖姬。
  “去……不是染色的,市场价一朵上百呢。”
  真正生意人的嘴脸啊,妞妞跟明月无限鄙夷。“月啊,等会吃完饭我们出去卖花吧,一朵十块也够我们吃几顿了。”
  “别,送给你只是让你见识见识的,看完了我再带回去。”一一扑过去想拿花,没想肚子太大阻碍住行动,歪在椅子里直哼哼。
  “你别乱动!”妞妞瞪她,“等会回去看谨言哥怎么剥你的皮。”
  “他敢……”嘴上逞能,动作倒是老实了。“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今天我请客,算我跟你赔礼道歉。”
  “原来我是沾人家的光,连玫瑰都是施舍给我的。”明月举着赏赐给她的花很郁闷,“还以为你专门请我呢。”
  “切,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一一两手搭在椅背上摆出刨根问底的姿势,“你跟东子怎么回事?偷偷摸摸的搞地下工作也不跟我说。”
  明月忙眼观鼻鼻观心,生怕她借题发挥又开始滔滔不绝。
  妞妞点了几个清淡的菜,嘱咐服务生跟大厨说少放点味精,听见孕妇的话忍不住发笑:“姐姐你跟个克格勃似的到处打听情报,下个月就生了,多花点精力在宝贝身上行不行?”
  “我这不是替你们着急吗?眼看着二十好几了都还没个固定对象,我急啊我。妞妞你也别生老大的气了,这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要怪就怪我。”
  “怎么能怪你头上,当然是他的错!他要不喝酒就不会晕倒,不晕倒谨言哥也不会打电话告诉你,不告诉你你也想不出什么胃出血休克什么的来吓我。”
  “你肯定没修过逻辑学。”明月断言。
  “哼……选修课,考试还得了优秀呢。”
  “教授放的水吧,”一一也觉得那番话逻辑扭曲,“她肯定没及格,跟教授哭去了。”
  “那是,以前数学不及格就老哭,还骂人家什么来着……”明月撑着脑袋回忆,“对,大裤衩。自己上课不听还骂老师着装不整齐。”
  “靠,”妞妞怒了,“跟你们说覃为呢,干嘛说我!”
  好现象,终于主动提到某人了。一一朝明月挤挤眼:“你还不知道那天老大跟莫梓彧打架的事吧?”
  “为什么打架呀?”同伙乖乖地举手提问。
  “一怒为红颜呗,莫梓彧敢调戏老大的心头肉,你是没见到老大那表情那动作,怒发冲冠,打得情敌死去活来浑身是血,真有性格!”
  “唉……可惜我没看到,我们俩啊,别指望有男人能做到这一点啦……”
  “那是,谨言是做不到的啦……”
  妞妞冷眼:“你俩可以去田汉大剧院表演双簧了。”
  “表演倒是没关系,”一一摸着大肚子漫不经心地说,“就怕演得累死了,有的人还困在过去出不来。”
  困在过去?没错,每个人的话妞妞都承认很有道理,但他们不在她的位置,明白不了她心底的不甘和恐慌。总是满怀委屈,总是惴惴不安,总是怕黄粱美梦,像那年的夏夜,梦里坐在高高的云层笑,一觉醒来却发现跌到挖煤的矿井,嘎然而止。
  据说情绪时常大起大落很伤身体,珍爱生命,远离抓狂。
  是以逃避。
  华腾的案子进行得相当顺利,不太顺利的是办公室总有眼红者。因为策划案非同小可,经理还给妞妞配了两个同事组成小组,此举当然让某些吃不到葡萄的人说葡萄酸。人心怎么这么复杂呢?干起活来都没劲了。
  “随她们说去,嫉妒你呢。”同事大姐拍拍她肩膀小声安慰。
  妞妞无奈地笑笑,总不能拿胶带封住人家的嘴。抽屉里手机响,拿出来一看号码,迟疑着没接。
  “接啊。”大姐催促。
  “……哦。”抓着手机没动,等大姐去别桌聊天才接通。
  “妞?”
  这是她第一次从话筒里听到他的声音,有点陌生。“什么事?”作贼似的扫了办公室一圈,幸好同事们都忙着自己的事。
  “请你吃饭。今天不用加班吧?”
  直接的问话让她脑袋打结,直接答:“不用。”说完懊恼,干嘛答这么快?
  “开车了吗?”
  “……没。”QQ被老爸没收了,说她有了车光顾着玩连爹娘都不要。天可怜见,只不过周末跟同事去乡下玩了几趟没回家,就被爹娘嫌成这样。
  “等会先别走,我来接你。”
  “嗯?”什么等会?“……喂?喂喂?”挂了?不对,是自己的手机没电了!低声骂了句破手机,看到桌上的电子钟才发觉都快下班了,难怪他说等会。要不要回电告诉他不想去?绝对不,她从没想过主动打电话给他,就这么着吧。顺手拿了本资料过来看。
  “思琪?”一只手搭到肩上。
  “哇!!”
  “吓死我了!”大姐拍着胸脯比她更怕。“你喝水啊?”这孩子怕是有心事,端个空茶杯时不时往嘴里灌两口,难道是现今流行的新喝法?
  “……啊。”妞妞放下杯子嘿笑,“没什么,嗯,想问题。”
  “想这标志怎么印上去的?”
  “……”她赶紧翻开册子看正文。册子封面只印了个凹凸压纹的华腾大LOGO,她一个劲地摸来摸去,也不能怪人家好奇。
  “谁电话?看你魂都不在了。”大姐坐到对面开始八卦,“上次来找你那男的呢,你们怎样了?叫覃为是吧。嗐……前几天我看报纸上有他照片,我说怎么越看越眼熟呢,原来是天骥的老总。”
  “是吧,没太注意。”
  “那小伙子看着挺不错的,要样貌有样貌要事业有事业,听说现在还没女朋友,如今找这么个男人可不容易。你们是不是以前就认识啊……”
  “张姐你说谁?”旁边几个女同事兴奋地扭过头来。
  “就是上次在楼下找思琪的那个啊,你还说好帅好帅,忘了?哎呀想不到来头挺大的。”
  “对了叫覃为!做地产的,很厉害耶,最近几个大楼盘都是他做的。听说才从国外回来大概半年吧,原来公司在意大利。”
  “哎你们知道吧,我朋友在芙蓉楼做事,说前两天他跟华腾的莫总打架呢。思琪你知道吗?”
  “啊你说华腾的莫梓彧?思琪你都认识他们呀,不早说!以后有什么事就拜托你……”
  妞妞抱头哀嚎,八卦的力量多么伟大,黄金王老五们的生活点滴就这样永远曝晒在女人们的眼球下。
  不承认心里紧张得打鼓,但妞妞仍然狂喝水狂跑厕所,好像小时候每次大考前的心情,抗拒却又不得不面对。同事走光了她还在电脑前扫雷,玩不到两分钟又尿急,跑到洗手间门口,手刚触到把手就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嘁嘁嚓嚓的声音伴随着洗手台的水声。
  “……你说她真认识他们?看不出来啊。”
  “看不出来吧?人家可不像你没深沉。”
  “我说怎么回事呢,华腾那么大个案子让她来负责,才来公司多久啊?原来有关系。”
  “谁让咱们没后台,累死累活比不过人家一句话……”
  尿意一下给憋了回去,扒拉着头发没想出个解决方法来,气咻咻地掉头回办公室。经理刚好出来,问她怎么了?她说被厕所恶心到了。厕所很脏吗?经理想着明天得跟清洁工说说。
  楼下停着辆豁亮的银色小车,车主正跟一个头顶地中海的庞大身躯说着什么,妞妞的汗立即下来了,那是公司老总!掩面走人是不可能的,因为覃为正扬着手喊:“这里!”
  周围的目光齐刷刷投过来,她硬着头皮上刑场。“谢总您好。”
  “你是我们公司的?”老总碘个大啤酒肚奇怪地问。
  “是,市场策划。”
  旁边经理说是我办公室的。
  “哦。你跟覃总……”
  覃为动了动嘴唇,她赶紧抢先答:“就是朋友,见过两次面。”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加了句,“普通朋友。”
  “哦……”谢总拉长声音一拍覃为的肩。“你朋友在我公司也不说一声,我都不晓得。”
  “您大忙人还管这小事。”扭头跟经理握握手,覃为客套几句。“刘经理,她年纪小,以后还请多指教。”
  “哪里哪里,思琪做事踏实又肯学,在我们办公室最能吃苦,是个好员工。”
  “她经验还不太足,做事难免有纰漏,要是犯了错你该说的说该罚的罚,可别看在我面子上徇私……”
  妞妞听得脸黑了,什么人哪,唠唠叨叨跟她家领导似的!
  路上有点堵,车里也堵,很长一截路两人都没说话。车窗把外面嘈杂的声音隔开,只有音箱里传出微弱的音乐,气氛怪怪的。覃为手指敲着方向盘:“我……”
  “你……”不料她同时出声。
  “你说。”没声音。他忽然笑了,“你怕你们老总?”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衣食父母,哪能不怕!”口气不太好。本来可以坦荡荡的,结果被他们的聊天给吓着了,以后怎么在公司立足。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又不是走后门进去的。”
  咦?他有读心术?
  “你怕同事知道我们认识乱议论?”
  “知道还来我们公司楼下,不是成心让人看见吗。”
  他好笑。“难怪你出来的时候那个样。”低着脑袋沿墙根走,还拿个皮包遮住脸,以为他两只眼睛做装饰用的?
  “谁让你在那儿等!”看见他笑她更气。
  “不是说好了接你吗?”
  “哪说好了?我没说完手机就没电了!话没说完你听不出来吗?”
  “……”很好,这孩子学会强词夺理了。
  车行至桥头,妞妞贴着窗户看江面的景色,灰蒙蒙一片。想起公司楼下同事们复杂的目光以及洗手间的碎语,恼得只想跳河,也不知道明天又有什么新版本流传于办公室。
  “你担心什么?”覃为从内视镜看着她恼火的神色,“同事说闲话?人活在这个社会每一天都要听别人的闲言碎语,计较太多没法活。放心,老谢是明白人,不会麻烦你。至于其他人的要求,你觉得合理就答应,不合理的可以拒绝,没必要把别人的话放在心上,自己认为对就行。”
  “可他们说我靠关系……”说着说着又来气了,“反正都是因为你,你要不来我们公司谁知道?人家也不会讲闲话。”
  “就算没有我还有谨言。环宇跟中远一直有业务往来,现在没找你是因为他们还不知道这层关系,时间一长知道了,照样有话讲。”
  “所以我没说啊,我不喜欢利用朋友,也不想靠谁。”
  “谈不上什么依靠或者利用,你不愿意进谨言公司原因我知道,怕别人说你走后门更怕公私不分。但现实就是这样,书上不是常说社会是个大染缸吗,没错,一点都没夸大,你进去了不染色是不可能的,那就只能习惯,只能学着看淡周围你认为不合理的人和事。就像你接下华腾那个案子,有自己的努力在里面,但不能否认莫梓彧帮了忙对吧。其实如果能互利,走走后门也无所谓,这跟原则并不相冲突,就看你自己怎样利用资源。”
  妞妞没做声,想起很久以前他帮她补习数学,脾气暴得很,还打她手心。岁月真的使人成熟,从前的锋芒全被他隐藏起来,待人接物彬彬有礼,像只收起爪子无害的豹。只有她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为这件事烦为那句话恼,沉不住气。
  “……妞?”他打断她的沉思。
  “资本家……”横他一眼小声嘀咕,“就会讲大道理。”
  覃为哑然失笑,偏头看她,低头嘟着嘴抠安全带,跟从前一样的小动作,分明心里承认脸上却不服气。胸口某个地方一荡,想揉揉她的发,手伸到半空又缩回来。“脚好了吗?上次去医院摔的那儿。”
  “没事了。”
  “进医院的事我没骗你。”
  “知道,”她别扭地看向窗外,“一一跟我说了,我没怪你。”
  “你喜欢什么?”
  咦?这话题转得好快……“我喜欢跟我们老板一样坐办公室看别人干活我休息。”
  “……”这可不好买。他指指桥下的绿洲,“要不去那儿吃饭吧。”

  42 停滞的钟摆

  葱葱郁郁的一带狭长小岛立于江水中央,遥望两岸,一面高楼耸立一面绿树成荫。江面波光潋滟,映着岸边的霓虹,分外妖娆。码头荡着几艘小船,岛上公园随处可见桔树,不过还不到成熟的季节,等到入秋景色才最迷人。
  工作一天着实饿了,两人就近找了家江边大排挡坐下吃饭,非洲难民似的扫荡完一桌菜,撑得不行,捧着溜圆的肚皮沿小路做饭后运动。
  “还是这边的菜最地道。”覃为对着夜色深深吸气,突然想起好笑的事。“你知道为什么叫黄鸭叫吗?”
  妞妞噗一声笑。“知道啊,以前嘉宇跟我说,因为那种鱼鸭子特别喜欢吃,尤其是黄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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