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大家扭动着身躯,跳着欢快的舞蹈,一人去一桌,向各桌敬酒。为首的姑娘先到太子桌唱‘祝酒歌’,敬酒。太子起初有些尴尬,转而又有些喜悦,一曲唱完,太子爷接过酒碗一饮而尽,大家纷纷鼓掌叫好。那姑娘又转向另一桌,其余的姑娘也一样。大家一桌、一桌的敬酒。
眼揪着一位姑娘到了十三这桌,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哈日娜,赶忙藏在秦柱身后。等哈日娜去下一桌敬酒,我这才松口气。心想着还好是晚上,不然就露馅了。
老康看着心情不错,兴致颇高,等姑娘们祝完酒落幕后,老康转头问李德全,“今日骑射比赛的结果如何?”
李德全道:“回皇上,今日的第一名还是十三阿哥,射中23只猎物。而十四阿哥屈居第二,射中21只猎物。”
康熙甚为满意,点头道:“好!今日进前十名的都有赏。”
此时有一清脆爽朗的声音道:“禀皇上,今日还有一人射中一只野猪。”哈日娜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跪倒在宴会席上。
我心里咯噔一下,要坏菜。
全场登时静了下来,直到康熙哈哈一笑,朝身侧的蒙古王爷道:“她是那个草原之?”
满场的宾客又像被人捅了的马蜂窝,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蒙古王爷点点头道:“正是,她就是格勒台吉的儿,草原之哈日娜。”
康熙转正身子对哈日娜笑着道:“你且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如若当真朕自会重赏。”
“是。”哈日娜挺直身子道:“今日我和我的奴仆在林间遇上野猪,在那野猪扑向我们时是您的侍卫一矢即中那野猪的眼睛,将我二人从鬼门关里救出来。后来又冲过来几名侍卫将那野猪杀死。”
“哦?一矢即中。”康熙转头对我阿玛道:“确实好箭法。”
阿玛点点头。
康熙又对哈日娜道:“那你可知他是谁?”
哈日娜道:“他叫富察…宗唬”
“哦?”康熙越听越起兴,又转身对阿玛道:“竟然是宗辉?真是虎父无犬子。”
阿玛笑笑道:“老奴惶恐,老奴还不知此事。”
康熙颇有深意的望着哈日娜半刻道:“你只是想告诉朕宗辉救了你?”
哈日娜脸上充满了自信和骄傲,“富察…宗辉是真正的勇士,是草原上的雄鹰,他救了哈日娜的命,我愿意嫁给他。”
康熙哈哈大笑,笑声震天,正是那许久未闻的爱式大笑,转身对我阿玛道:“你有福气了,她可是有名的草原之,求婚的队伍排满了格勒台吉的帐营。今日要有喜事儿!传~!传宗辉觐见。”
阿玛有点儿犯蒙,一时摸不清怎么回事儿,只等着大哥上来。
大哥上前跪倒在地:“奴才富察…宗辉参见皇上。”
“他不是富察…宗辉?”哈日娜惊吼一声,“他是后来砍死野猪的那位大人,但他不是富察…宗唬”
大哥身子明显一怔,又即刻明白过来,低头跪着不敢多眩
“你说什么?”康熙甚为诧异,指着大哥道:“他就是富察…宗唬”
哈日娜小脸通红,矫情道:“射箭的是他的随从,不是他。”
我藏在十三身后悄声道:“爷,求您救我,奴婢又闯了。”
十三回头纳闷的看着我“你这是干什么?”
我急道:“射箭的那个不是我大哥,是我。”
“啊?”十三低吼道:“你搞什么鬼?”
“胤祥。”康熙面有些沉:“你在那儿嘀咕什么呢?”
十三被我半推半搡的轰了出去,“爷救我!爷想想办法。”
十三走到正中跪倒行礼,“禀皇阿玛,儿臣早闻宗辉箭法精妙,想今日比盛比剩”
康熙有些诧异,“哦?不过朕现在更想知道是谁射中了野猪?”
我连忙将十三的残酒倒在地上,和成泥巴抹在脸上,已备不时之需。十四凑过来道:“你跟十三哥搞什么鬼?”
我道:“爷,快想办法救我,那个射野猪的就是我。”
“啊?”
“胤祯~,你又在那儿干什么呢?”康熙边说着边往这边儿看。
十四也走出来跪倒,“儿臣~,儿臣~,也想试剩”
我看康熙还往这边看,便也起身出来跪倒,粗声加狂颤:“禀~,禀皇上~,是~,是奴才~射~射的,奴才是瞎蒙的,姑娘问起来奴才就~玖用富察大人的~的名字,请皇上恕罪。”
康熙对哈日娜道:“是他吗?”
哈日娜仔细的端详我一会儿,道:“你的脸怎么了。”
我干笑两声道:“没~,没怎么,摔的。”
哈日娜朝康熙点点头道:“没错,就是他。”
康熙笑道:“原来是这么个小不点儿,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小不点儿?我自幼习武,可比慧琳、哈日娜高多了,当然比起大哥、十三、十四是矮了点儿。我缓缓的抬起头,心里‘扑通’、‘扑通’狂跳。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呀……
康熙凝视了我半晌后道:“哈日娜,他既然自己承认是蒙中的了,你怎么想?”
哈日娜瞪着我咬咬下唇道:“我不信他是蒙中的,就让他和几位爷比盛比试,哈日娜相信他能一举夺魁,哈日娜愿意嫁给胜者。”
结果她此话一出,我就觉得有六道寒光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射过来,不由得一哆嗦。
康熙的目光在我们每一个人身上游走,带着几分讥诮道:“好,那你们就比盛比试,胜者娶哈日娜。”
第一卷:痴情最无聊 赐婚(下)
身前是四个靶子,身侧是三个要砍我的人,身后是如果发现我骗他,也就是说欺君,随时将我碎尸万段的人,如履薄冰也不过如此吧!
十三阿哥上箭拉弓,“咻”的一声,正中靶心。
闷声道:“早晚得毁在这丫头手里。”
十四阿哥上箭拉弓,“咻”的一声,正中靶心。
闷声道:“早晚得毁在这丫头手里。”
大哥上箭拉弓,“咻”的一声,正中靶心。
闷声道:“早晚得毁在这丫头手里。”
我上箭拉弓,“咻”的一声,正中靶~~~~~~~~~~~~~~~~~~~~~~外。
惨叫道:“我已经毁在这丫头手里啦。”
结果三个人异口同声,“我们是说你!!!”
吓得我这一哆嗦,终于知道什么叫玩火、咎由自取,我没事儿吃饱了撑的救什么人呀。
哈日娜冲过来,摇着我的胳膊急道:“这不可能。为什么?难道你不喜欢我,你今日还说过我呢?”
我面露窘相不知从何说起。
哈日娜指着旁边三位帅哥朝我吼道:“你当真不想娶我?还是怕他们?你不敢娶我?”
只听老康在身后发话,“她不是不敢!她是不能!富察…梦珂~,你还要闹到几时?”
呼拉拉我们五人同时扭转身躯跪倒在地,我敢打赌老康刚才就发现了,他救看我出丑呢。他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阿玛最自觉了,走到我身边跪下。唉~,他这一大把年纪呀!我真想抽自己!!!
我用袖子在脸上抹了抹,将帽转下,一头青丝散落于腰间。
哈日娜指着我的鼻子道:“你~,你~,你居然是的!”到最后简直是在喊,唯恐在场的人不知道。
十三阿哥缓缓启口:“禀皇阿玛,今日是儿臣允许梦珂去见她大哥的,想是她为求方便才穿男装的,当然这也实有不该。求皇阿玛念在她救人命的份儿上,饶了她这次吧。”
老康凝望着我至少三分钟,终于长叹了一口气道:“富察…阿格尔、富察…宗辉各罚俸禄半年。梦珂的事儿待会儿再说,对于她的这些胡闹行径朕早就习以为常。”老康瞪了我一眼,又转向看哈日娜:“你怎么想?这箭还比不比?”
哈日娜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大哥,道:“哈日娜无话可说,请皇上恕哈日娜鲁莽之罪。”
老康道:“你本无辜,何罪之有。”又看着十三、十四、大哥道:“你们三个都是一矢即中靶心,还未决出胜负。”
十四突然插嘴道:“回皇阿玛,儿臣自知不是十三哥的对手,甘愿退出。”说完愤愤地盯着我。
老康扫了我一眼,道:“老十三,你呢?你不会也想退出吧?”
十三阿哥道:“儿臣~,儿臣在想梦珂虽然射中野猪眼睛,但真正在千钧一发之刻砍死野猪救二位姑娘于危难之间的却是何人呢?”
“当然是富察大人!”哈日娜话一出口却恍然大悟,怔怔的盯着大哥,眼中从错愕、迷忙、不解、转为欣然、窃喜、柔情,最后又是那一抹落日时独有的红霞飞上双靥,只是更娇、更动人了。
老康对十三的所答非所问颇为满意,这个烫手的山药就这么又抛给大哥了。“哈日娜,你现在可想清楚了谁才是真正的勇士,是草原上的雄鹰?”
哈日娜嘴角上扬,双眸弯弯清澈见底、闪闪发光:“是富察…宗辉大人,从来~就是他。”
“哈哈~,哈哈~,草原上的姑娘就是不一样,好好!”康熙朗声道:“传朕旨意,将格勒…哈日娜嫁与富察…宗辉,赏黄金百两、白银千两、玉如意一双、金如意一双、绸缎五百匹、牛羊各一百头。”
我看着大哥和哈日娜叩头谢恩,心里却想着赏这么多再加上哈日娜应该可以抵阿玛和大哥半年的俸禄了吧,这回赚大了!
我正在做发财梦时,老康却道:“除梦珂外,你们都起身下去吧。”
大家都谢恩起身下去了,独留我一人跪在原处。
嗯~?光想着别人了,自己的事儿还不知道怎么办呢?仓津呀,你在哪儿呢?如此大宴你应该在呀,为什么我找了三圈也没找到你的身影。今日定是你助我才射中野猪的,若是以我的本事连根猪毛儿都射不到,你怎么还不出来帮我?
我心里焦急地叨念着,有一声音却从心底发出来,‘对不起,你呼叫的用户不在服务区~,暂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拨~~~!’。我KAO!彻底晕倒!!!
老康压低了身子,似笑非笑地朝我道:“梦珂,你自己说说你闯出如此大,朕应该如何罚你呀?”
“奴婢~,奴婢实有不该。”
“嗯~。”
“奴婢~,奴婢乃罪魁首。”
“嗯~。”
“奴婢~,奴婢罪不可恕。”
“嗯~。”
“万岁爷扣奴婢阿玛、大哥半年俸禄已属轻判。”
“嗯~。”
“不如,不如万岁爷扣奴婢一年工钱吧。”
“嗯~?你说什么?”
我‘咚、咚、咚’磕了三头,哭丧道:“两年也行,要不?三年也行。”
康熙疑惑的扭身朝李德全道:“她也勇钱吗?”
李德全干笑了两声,道:“回万岁爷,她原本在御膳房那十日是有工钱的,已经支给她了。自她调任太医院后,由于职务特殊无法可依、无例可循,她是否应勇钱?应发多少月钱?至今还在商讨当中,并无定论。”
啊~?我整张脸都垮了下来,何着我还属于义务劳动!!!
康熙问道:“那就是说一个子儿都没给过她喽?”
李德全尴尬地道:“是。”
没想到康熙满意地点点头,道:“一个子儿也不用给她。”
李德全忙道:“嗻。”
老康转身坐正,对我道:“梦珂,你的主意恐怕是不行了。”
我干笑两声,不知如何作答。你故意往死里整我,我出什么主意都是一样的。
此时与我没见过几面的太子却突然起身道:“禀皇阿玛,儿臣想起万寿节梦珂献曲均得到您和皇祖母的赏识。今日也算大宴,各部王爷、世子都在此,不如让她再献一曲,若唱道好可功过相抵,若唱不好则两罪并罚。不知儿臣之策是否唐突?”
又唱~!!!虽然很明显太子在帮我,可我一点儿心情也没有,我真不觉得自己比哈日娜唱得好。回头再落个双罪并罚岂不更怨?而且这个太子跟我平日并无瓜葛,今日为何要帮我呢?我抬头一看正对太子怪异的眼神?好像~,好像~,好像有点儿猥琐。我赶忙又低下了头,心想着也许是因为我知道他今后要做的那些有违天伦的事儿而自己胡思乱想吧。
等了很久康熙都没有出声,我又一次抬起头来,这次是看康熙。谁知我刚一抬头,康熙纠:“好!既然有太子给你求情,你就献上一曲。”
我正被老康此举搞得不知所措,仓津却用读心术对我说‘邀我舞剑~,邀我舞剑~。’我心头不由得一紧,这个要求难度系数也太高了点儿吧。
我支支吾吾地道:“奴婢~,奴婢怕……”
康熙淡淡地道:“你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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