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我点头接着言道:“各地的掌柜多是在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地面广,人面熟,生意好做,轻易不能动。但您可以自己高价请记账的人,再分别派到各地店里,言明与掌柜一同管店。一人管账和财物,另一人管人和其它的,但最后还是由掌柜子统管。这样记账的人自然就起了牵制的作用,但时间一久可能也会有与掌柜子同流合污。您可以告诉他们,每隔三年要把所有记账的人互换一下,把南边的往北牵,东边的往西牵,让他们自己清楚记了瞎账很快会被下一个人查出来。当然如果这样还有问题的话,您也可以事先跟他们说好,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另派人去查账,但时间不一定,让他们每日都必须把账记清楚,随时待查。这样就可以将风险降到最低。”我年年被人Audit还能不懂这个,嘿嘿~现代企业管理嘛。
半晌没人说话,我正想继续瞎喷,八阿哥突然说道:“梦珂此法既可管账,又可管人,还可……”
“还可管国。”四阿哥盯着我道:“三年互换吏,每年另派亲差查访。”
“啊~~?”我可没想这么多,刚一瞎喷就闯了。
“梦珂也是随便说说,四哥、八哥别多心。她说之前只想着账,没想那么多。”十三一边说,一边在桌下紧紧的握住我的手。我大口的吸着气,只觉得心里养的兔子跳得那叫一个欢,论文答辩也没这么紧张过。
四阿哥、八阿哥对视一眼,哈哈大笑。八阿哥一边笑一边说:“九弟呀,你哪天还是单请梦珂吧,她可真是你的财神。”
“我可不敢单独请,再有人拼命?”九阿哥瞟了一眼我这边,我赶忙眼望大D。他又道:“以后有时间大家就一起多聚聚,平日里四哥、五哥忙,难请。以后有谁过生辰、做寿都先到我这儿用午膳,下午再去各自的府上听戏,祝寿如何?”
大家都表赞同,但俺了解这些阿哥。请者假,被请者虚,此一时,彼一时嘛。
“四哥、五哥时候不早了,由十二弟带大家回宫,我和九弟、十弟送梦珂回府如何?”八阿哥办事永远都那么妥当,四至十阿哥都已分府,十二阿哥以下还住在宫中。
我一听被表哥送回去,自然喜笑言开。结果死十三又搞小动作,掐了我一下,我也没客气,给了他一脚,当然是踢在穴位上。
“十三弟,你腿怎么了?来时还好好的,走时一瘸一拐的。”十阿哥还真是个大嗓门。我跟在十阿哥身后强忍着笑,可身后却传来八阿哥的轻责:“下次轻点儿,真踢坏了就麻烦了。”
“没事!没事!坐的太久麻了。”十三被十四和慧琳扶着一蹦一跳的往前走。
八阿哥的马车现在多了我、九阿哥和十阿哥,显得有些拥挤,我还真挺怀念老康那个超豪型儿的。
此时只有八爷一党我反而轻松,加之表哥自会护着表,我已开始闭目养神。
“九哥,你说今个十二是怎么了,不就请回客吗?置于那么紧张吗?真抠门。哎哟?九哥你踢我干什么?”十阿哥开始透露玄机,而我置若罔闻,继续养神。
晚上我坐在书桌前发呆。今日是康熙四十二年正月初六,我和慧琳的生日,此外我还明白了三件事。
第一,慧琳与我一见如故,我又多了个朋友。
第二,十二阿哥表面上是个死书呆,但实是个会明哲保身的人。他不会和十三、十四,或和其他人争什么。而这正是我想要的,他是最安全的阿哥。
第三,我和十三之间好像和以前有点儿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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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某爱八八、十三、十四爱的发疯了,每日作梦自己能穿清,所以编个故事来骗自己。
初次小试牛刀,自知文笔拙劣,但还是希望大家矿给个反应。抛砖也成,不给分也成,总之回句话就成。
大家可能发现前二十七回是一天贴上的,其实我写了一个月了,今日贴了两章。
下章就是转折点了(但和十三的恋情无关),我得好好想想。
真的得好好想想~~~~~~~
第一卷:痴情最无聊 落榜牛人
转眼半月已过,胤祥没来、胤祯没来,就连日日想着挣银子的九阿哥胤禟也没来。今年是康熙四十二年,多事之秋,所有人的人生都会在此年有天翻地复的变化,莫不是从年初就有端倪了?
思绪万千,可自己的逍遥日子一刻也不能停闲。早晨一起就找出瓶瓶罐罐来收集树枝上的新雪,这招是穿清众主角必会的皇宫秘技。将当年的新雪融于瓮中,待到天气转暖用此水煮茶最是甜,俺也搞一些来孝敬老爹、老妈。
“‘姑奶奶’又练什么功呢?”某人一边抖着斗蓬上的雪,一边往院里走。
唉,原来金钱永远比爱情来的重要。我飞身下树,“梦珂给九阿哥请安,九阿哥吉祥。”
“叹什么气呀?想谁呢?不愿意见我?”九阿哥脸上一沉,但还是将我扶起。
“哪儿能呀?图早就画好了,只怕是您不想见我吧。”我一边掸着身上的雪一边回道。
“不是不愿意,是不敢见你。”九阿哥苦笑道。
“不敢?我又不是牛鬼蛇神,有什没敢的。”我一头雾水。
“能不能别让爷在外边冻着,有什么话进屋再说。”爷就是爷,爷说完话根本不会考虑奴才的反应。他双手背后直接进屋了,我一溜小跑也跟了进去。
九阿哥将身上斗蓬脱了,随手就往我脸上扔,当我是衣架呀!!我赶忙接过来挂好,又沏茶递了过去。
他竟穿着朝服,活脱脱儿一个僵尸,衣服没换就来了,看来还真挺忙。忽然想起那日落水后穿了他的斗蓬,便道“您还有件斗蓬在我这儿,上次多谢您救了我,我早已洗干熨好,您要不今儿拿回去。”
九阿哥剑眉一挑,“爷送出去的东西岂能再收回来?你留着吧。”我满脸的苦笑,我要一个男式斗蓬做什么?再说那件儿对于我身量来说也太大了。
“要不过两年你给天赐也成。”估计这位爷也明白过来了。“对了,你落水那日叫我什么?‘男’?”
我抿嘴掩笑,点了点头。
“没听过这么夸人的?亏你还是个子,再说你当时那吃人的样儿,爷还以为欠你八吊钱呢?”九阿哥呷了口茶,又放在桌上,那样子也是自己强忍着笑。
“爷别取笑我啦,我当时是气蒙了,昏了头。”一件斗蓬,多说无意。我一边将旋转桌的图纸递过去,一边言道:“爷刚才说不敢见奴婢?”
九阿哥接过图纸,不解的看着我,“你还不知道?你阿玛没告诉你?”
我摇了摇头。
九阿哥呵呵一乐:“那可能你阿玛也不知道。那日回宫后,皇阿玛将十三、十四弟叫过去问了半天,特意问你有没有离奇受伤。还下了口谕,在你生辰之前非大吉大利之日不得与你相见,说是等转了年就转运了。”
“啊~?您上辈子天桥上说书的投胎吧,这种话也能说的出口。这怎么可能呢?”我都快哭出来了。拿我打岔没什么,拿弟弟们打岔也没什么,他怎么能拿康熙打岔???
“你还不信?不信问八哥去。第二日下朝,皇上还特意把八哥叫过去问你是否安全到家。还说~”九阿哥言又止,掉我胃口。
“还说什么?”我现在觉得十三、十四每日疯疯颠颠的八成是遗传。
“还说要是你安全到家后再出事,就不关老十三、十四的事儿了。”九阿哥说完已经开始发颤,一个劲儿的喝茶压着,也不怕喷出来。
“您捏准了我不会跟八阿哥核对这事儿,就在这儿掰,您再说下去我可真去问了?”
“你爱问不问,明儿个就是黄道吉日,十三弟、十四弟一早准来。我这个当哥哥的这不是提前一日来给人家趟道儿么。”九阿哥二郎腿一翘,悠哉、悠哉。
“呵呵,您这皇家秘史可比天桥的书好听多了,您继续掰。”我又给九阿哥续了茶。
“不逗你了,额娘让我给传句话。问你可想清楚了?还会改否?”九阿哥正道。
我也收回了嘻皮笑脸,这件事我早已想好,勿庸置疑。“奴婢想清楚了,不会再改。”
九阿哥先点点头,又挑眉道:“当真不改?”
我失声道:“您也知道了?”宜这个大嘴巴,现在不会全国人民都知道我想嫁十二阿哥吧?那十三、十四知道吗?所以他们不来?
九阿哥也是一怔,“我哪儿知道,额娘说如果你答‘改’,她会再想办法宣你进宫。如果你答‘不改’,就让我再问一句‘当真不改?’。你到底和额娘在打什么哑谜?”
九阿哥如此一说,我的心才放下。“也没什么,人之间的一点儿心秘密,九阿哥不一定有兴趣。请回去带话给宜娘娘,就说梦珂心意已决,绝不悔改。”
九阿哥换了条腿继续摇,“知道了,人真麻烦。”
没想到九阿哥拿当日管账先生的事还当真了,又与我攀谈了许多细节才走。
第二日一早起来练剑,自从脚受伤后已经很净练了,今日活动活动筋骨。家中后院是平时阿玛、大哥、二哥的练武场,十八般兵器分立两旁,中间练场更是空旷宽广。我随手抄起一柄长剑,深吸一口气,一招一式随心而发,随风而动。只觉得冰雪在空中纷飞,又随长剑旋舞,不多时已形成一团白雾将我包裹其中。三十六招龙泉剑法一气呵成,有如衅流水一般,天衣无缝。
多日不练我竟还能剑由心生,招由意起,任意所至,登时心中大喜。忽听身后有人袭来,我侧身闪避,长剑还刺。
一见原来是胤祥,我当即收剑背于身后,嫣然一笑。谁知胤祥竟回身取剑直刺过来,我翻手斜挡,可胤祥在刀剑相交之即,缩剑退步,抿嘴一笑,随后又攻上前来。我本就觉得一人练剑跟跳舞也没什么区别,谁知今日有人比剑,心中更喜。我大喝一声:“看剑。”便强攻既发。我一剑连着一剑,一剑快似一剑,连绵不绝,虚幻缥缈。其实论力量,我自是在他之下,论灵活,也不一定比他强。但两人本是切磋,谁也不会真刀真枪以蛮力相争,只是见招拆招,见式解式。所以论招数嘛,嘿嘿~,本姑娘自然是更胜一筹。不多时已听见胤祥呼吸急促,招式凌乱。
“看刀。”胤祯挺身上前,刷刷就是两刀,我转身出剑化解。他在一旁观看早就磨拳擦掌,眼见胤祥不敌,便来帮忙。二人刀剑合璧,登时占了上风。只见两人时而一前一后,时而忽左忽右,展动身形,咄咄逼近。此二人本就同一师父,平日里一同练习,对彼此的武功招式非常熟悉,此时并肩作战,兄弟心思相通,配合得相当默契。
我一个躲闪不及袍袖已被划破,当即虚晃两剑,飞身跃起,再下落将剑尖直入雪中,手腕一抖,一剑激起千层雪,雪四溅,形成一片白雪瀑布。
两人挥刀挥剑分散雪,我却早已收剑站于慧琳身牛慧琳一个箭步立于我身前,双手张开将我护在后面。“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子,你们羞也不羞?”
胤祥、胤祯将刀剑插回兵器架。
胤祥轻叹一声,道:“她要真拿自己当子就好喽。”
胤祯略有歉意,道:“不过咱们多少有些胜之不武。”
我双手叉腰,大喝道:“什么叫多少有些?有本事就真刀真枪的单打独斗,我怕你们不成。走,慧琳,离这两个混人远点儿。”
慧琳回眸尴尬一笑:“咳咳,那个~,你确实不像人。”
某屋中……
“不行,这个忙我帮不了。”我斩钉截铁的回复慧琳。有没有搞错,刚才还说我不像人,现在就要我帮她掉凯子,还有没有天理!!!
“梦珂,人家头一次求你,就让我吃闭门羹?真的不行吗?你就不能通融、通融?你忍心让他大好的前程就如此葬送?”慧琳哭丧着小脸,狂摇某的胳膊。
“停、停!您再摇中午就可以加菜啦?七彩羊前腿!”我话一出口,伴随着两个男人被茶呛到后的狂咳声。慧琳目一瞪,甩手离开我的。
“十三哥、十四弟,你们不帮忙就算啦,还来取笑我,小心我去德娘娘那把你们的平日里的丰功伟绩统统抖出来。”慧琳双手叉腰瞪着对坐在桌边两个欠扁的男人。
胤祥整了整自已腰间的穗子,冷哼了一声,延续着欠扁的笑容道:“非也,非也。我们若是不帮你,你怎么能站在这儿?怎么能每天出宫胡闹?怎么能认识那个文理不通的书呆子?怎么能有机会管那些无聊之事?”
“你!”慧琳无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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