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山好水好花儿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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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山好水好花儿 2-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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酶诶下嫔砗蟆@下娑耘笥呀樯芎摄涞目诰都负跬骋唬癕S中国办的市场总监,回国经过北京被我捉差。”终于遇见去过普陀的大员,见他们身边带着中年妇女,显然是他们的太太。这场聚会看拉绝对不是祖海口中的那些只带女友的应酬,荷沅心中开始紧张,毫无疑问,别人会怎么看她了。
  吃饭是自助餐,随便就座。老骆朋友的太太对荷沅很客气,都非常照顾她,荷沅觉得受之有愧。太太们感慨,只有那么年轻,那么好的腰身,才敢穿着晚装弯腰吃饭。果然,场上多的是只有比荷沅穿得艳的人,竟然还有电影明星,一见那张脸就认识的明星。说是私人聚会,其实场面极大。荷沅好奇的打量着整个场面,并不主动出击去认识人,她觉得还没必要,不是时候。
  舞会开始时候,大家几乎没人跳舞,都是拿着酒杯与朋友聊天,只有几对年轻人下场跳舞。他们说话,荷沅就在旁边微笑着听,并不插嘴,人家问的时候她才回答一句。惹得老骆都忍不住抽空对荷沅道:“太老实了吧,抓紧推销自己啊。”荷沅笑答:“还不到时候。”老骆只有看她几眼,心说也是,还不到时候,认识了干吗,成本太高。小人家也有大智慧。
  终于,舞场中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老骆才带着荷沅下去。与第一次跳舞时候的第一曲一样,还是华尔兹。老骆跳得极好,荷沅这次不再抗拒,跳得极是过瘾。在老骆稳健的带领下,荷沅觉得自己身轻如燕,翩若飞鸿,周围的一切随着跳跃的音乐一起转动,只有老骆与她步调一致,眼中清晰的只有老骆一个。老骆的眼睛时而微笑看她,时而前面找路,才是第二次配合,却已非常默契。
  一曲既罢,荷沅由衷地道:“这是我跳得最好的一次舞。可惜乐曲太短。”
  老骆微微已扬下巴,意气飞扬地道:“曲子不短,但欢娱时短。”老骆话音才落,又是一曲想起,老骆听了下,笑道:“恰恰。”带着荷沅经过一个年轻一点的人面前时,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起身邀请荷沅跳舞。荷沅猝不及防,看了老骆一眼,老骆微笑道:“认识一下,我的朋友。我休息一曲。”
  虽然恰恰舞已经是大学时候的记忆,但捡起来也快,可是与那人配合不怎么好,两人有点各跳各的感觉。与老骆一起去过普陀的朋友一起把酒看着场中,轻问老骆:“就是她了?”
  老骆笑眯眯地看着场中雪白的如精灵一般舞动的荷沅,呷了一口酒,肯定地道:“是她。”
  老朋友上下打量一眼老骆,一点也不客气:“吃得消吗?”
  老骆笑道:“废话,哪敢。就这样不远不近最好。”
  老友撇着嘴看老骆,手背甩了他一下,道:“不信。我们赌什么?”
  老骆不动声色地道:“我那块汉玉,你那把青铜剑。赌不赌?”
  老友立刻投降,“不赌了,看来你已下定决心。可惜了一朵好花。”
  老骆微笑不答,他心中何尝不知道可惜?但他在普陀时候都以不会游泳推脱,他不愿在年轻的荷沅面前露出他不再年轻的身体,他想在荷沅面前保持完美,在荷沅的记忆中永远是完美的化身。
  
  青峦与同事吃完饭,同事们余兴未尽,开着车子浩浩荡荡辗转几个地方,终于在一家比较高档的宾馆找到一个包厢唱歌。因为喝多了啤酒,青峦出去洗手间,经过一个包厢的时候听到有个唱歌的声音似乎是祖海的。不由透过描花玻璃看进去,果然见祖海脱掉西装,只穿着羊毛衫站在当中引吭高歌。虽然是背着身子,但青峦一眼就认出。那是一首男女两重唱,《心雨》。祖海身边女子穿着黑色长裙,清汤挂面的头发,腰身纤细,一手持麦克风,一手环在祖海腰间,唱的时候头还斜靠在祖海肩上。
  不,这女孩绝不是荷沅,荷沅还在北京,荷沅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与祖海做出亲昵举止。青峦第一个想法就是开门进去,拉祖海离开那女子。但是他还是止住了,里面都是祖海的朋友,不能抹他面子。想了想,回到自己的包间,他们的包厢都是同事一起闹腾,并无乌烟瘴气。他找到自己的包,拿出手机,给祖海电话。一边拨号一边往外走,找清静地方。
  第一次拨通后没人接,青峦只有干着急。第二次响了好久,才被接起,背景是一片喧哗。青峦等祖海声音一出来,便大声道:“祖海,我在大门口,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祖海笑道:“我又没在安仁里,你说吧,什么事。”
  青峦气道:“我在歌舞厅出来的电梯边,你出来。”说完便挂了电话。
  祖海需要想了一想,才能明白青峦也在这个地方,听他气急败坏的口气,他应该看到了什么。他默坐了一会儿,与在座的打个招呼,急急走出去,果然见青峦在电梯前面踱步。祖海若无其事地走过去,笑着招呼:“青峦,你也在?”
  青峦开门见山:“祖海,荷沅人在北京,你怎么可以这么过分。”
  祖海早猜知是这么回事,还是微笑着道:“荷沅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已经跟她打过招呼。”
  青峦听了满脸不信,为祖海的谎话生气,“打过招呼?荷沅知道你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要么是你撒谎,瞒着荷沅,要么是你以为已经结婚,有恃无恐。我不相信荷沅知道你抱着其他女人她会不生气。”
  祖海略有心虚,荷沅知道会是什么场面,但他从来不会告诉荷沅具体。他还是若无其事地道:“青峦,不要以为荷沅还是大学时候的小姑娘,她做到这一步,看的已经很多,她知道区别应酬与其他。我对荷沅全部坦白,每天一个电话,有应酬也会预先通知她,不信你可以电话问她。青峦,我希望你不要插手我与荷沅之间的婚姻,你还是过去的青峦,没多大变化,但我与荷沅都已经变得你不认识,你对荷沅的认识还停留在过去,可过去早就已经过去,青峦,你不要再抱着过去不放,你放明白,荷沅现在已是我祖海的老婆。”
  青峦更是生气:“祖海,你喝多了,我跟你说什么,你有的没的扯别的干什么。你回去吧,我无话可数,希望你对你自己的婚姻负责。两个人之间不要以为一方可以容忍,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感情是容易被生活中积聚的容忍磨蚀的,等消失的时候你别后悔,我就是最好的例子。走吧,祝你好运。”青峦不再多说,转身回去自己包厢。
  祖海愣住,看着青峦的背影消失在转弯处,他还没动。荷沅确实在容忍他,而他也知道她的不快。会不会真如青峦所言,这些不快最终会破坏他与荷沅之间的感情?祖海有点不敢多想,游魂似地回去包厢,小姐再抱上来的时候,他自觉地坐开了一点,仿佛身边有一双眼睛监视。
  
  
  正有点神魂不定,包厢的门被打开,刘某人志得意满地带着两个人进来,全场扫了一圈,笑眯眯地直接坐到祖海身边,狐狸般地诡笑着,道:“丛总,圣诞快乐,太太不在吗?呵呵,我送你一份圣诞礼物。”
  祖海从看见跟着刘某人进来的两个人后便知道事情不妙,这两个人正是他手下负责收购城南房产的两个当事人。他们跟着刘某人进来,说明他们已不是他的人了。他也没了好脸色,冷冷地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吧。”
  刘某人招招手,一个跟随上来递给他一只牛皮纸文件袋。他两眼笑看着祖海,慢慢打开文件袋,将里面的东西抽出来,一件一件地展示给祖海,“两块地皮,手续全在这儿了,你看看,吃下的是谁?是我的公司。对不起,你手下负责这两块地皮的员工我也顺势接手了,还有你一套几乎已经做完的办公楼设计图纸,和你制定的近乎完美的全套方案。哈哈,多谢多谢,啊,说起来应该是丛总送我大礼了。哈哈,谢谢,谢谢,圣诞快乐,非常快乐。向你太太问好,我最应该谢的是她。哈哈,哈哈。”边说边起身,他身后跟随的其他两个人便上来一左一右夹注祖海,免得祖海对他们主子不利,直到刘某人离开,他们这才放开,跟着出去。刘某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得意洋洋回身,冲祖海竖起中指。
  祖海两眼喷血地看着刘某人出去,无能为力。愣了半天,忽然抓起一直果盘狠狠摔到地上,顿时,玻璃迸裂,碎渣乱飞,吓得在场女孩同声尖叫。祖海闷声不响起身,拿了包就走。在场谁也不敢拦他。
  走到外面,祖海想到的是立刻给荷沅电话。可是打去,却是关机。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他想到了青峦的话,荷沅是不是因为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应酬而终于忍无可忍了呢?祖海呆坐在车中,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刘某人玩他便玩他了,刘某人还抢去他的心血。那套方案,那套图纸,他花了多少财力物力人力进去,以为志在必得,没想到被刘某人一咕噜摘了去,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真被荷沅说中了,他的事业发展过快,手下人还未融入,所以才会那么容易被刘某人拉走而他竟一无所知。而且祖海很清楚,与刘某人打官司都没用。现今,叫他还有什么面目去见荷沅。真是平生奇耻大辱。
  他又想到青峦,可想起刚才的冲突,他无颜面对。一个人在车里坐了半天,坐得手足冰凉,脸颊也一片冰凉。
  
    三十九
  
  圣诞钟声响起的时候,荷沅侧过脸,在喧闹的背景中,对站在身边的老骆大声道:“圣诞快乐,新年快乐。”
  老骆看着荷沅汗津津的脸,心里感叹着她的年轻,若是换成中年太太,汗成这样,一张脸早成大花脸。他有点忘情地道:“今天我很快乐,荷沅,圣诞快乐。”
  荷沅还是第一次听到老骆直呼她的名字,而不是小梁,回味一下,觉得很亲切,不由冲着老骆灿烂地一笑。老骆心醉,虽然她不是最美丽的,她的美丽也只因为年轻,可她是他的肋骨,是他心中的痛。
  钟声过后,老骆便带着荷沅离开,众人也纷纷退场。老骆依然是走先一步给荷沅开了车门,转过车头走进自己位置的时候,见荷沅两眼还是亮晶晶的都是兴奋,不由笑问:“玩得很开心?”
  荷沅正掰着手指数数,见问,笑道:“我竟然与你跳了十支舞。而你无疑是跳得最好的,我从来没跳得这么尽兴过。以前大学时候与宋妍在一起跳,一曲她男步,一曲我男步,反而跳得好。”
  老骆无限酸楚地想,要是我再年轻十岁,还可以让你玩得更开心。他一时不急着开车,侧身看着荷沅,道:“你跳得也很好,我们配合得更好。与你跳舞是一大享受,就像与你说话一样。我愿一直能欣赏着你。你看书很多,看过周敦颐的《爱莲说》吗?”
  荷沅毫不犹豫地回答:“那是我们初中教科书的内容啊。我还记得我当时学了后仿着为水仙填了一阕词,词牌名是《如梦令》。用到了里面的‘亭亭净植’四个字。”
  老骆看了荷沅一眼,发动车子,缓缓滑出停车场,到了大道上,忽然低声吟诵,“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枝不蔓,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莲,花之君子者也,……,莲之爱,同予者何人。……”老骆将其中不相干的全部去掉,念到最后,声音低徊,形同叹息。此后便不再说话。
  荷沅听了心口如被大锤重击,坐在位置上也无言以对。跑车矮小的空间里只闻隐隐的发动机声。
  老骆送荷沅到宾馆,没走地下车库,直接开车到大堂门口。车子停下,荷沅有点茫然地看向老骆,不知道说什么好。老骆也是看着她,一言不发。终于,后面有车赶到,门童不得不来敲车窗提示。荷沅这才醒悟过来,做梦似地说了声“再见”,出去将门关上。老骆见她不走,怕她在寒风中站的时间过长,便径自开走。荷沅还是呆立了会儿,实在冻不住,这才回屋。
  回到房间,辗转反侧,心中很明白,低吟中,老骆已经表明了爱意,“莲之爱,同予者何人”。也为两人的关系定了基调,“远观而不亵玩”。惟其如此,才回肠荡气。
  而与此同时,“背叛”两个字也同样清晰地浮上荷沅的心头。她明白无误地感觉到,她喜欢老骆,享受与老骆在一起的时时刻刻,对老骆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心动。这种心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初见面时候吗?很可能是,否则不是没人对她表现过好感,而她却对老骆反应如此激烈。其实,那时她可能已经不自觉地意识到老骆的危险了吧?难道真如老骆所言,她是他的一根肋骨?她答应老骆圣诞夜的邀请而没告诉祖海,她送老骆领带与领带夹,这些是不是也是她下意识地表达对老骆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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