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见那那女子竟是许久不见的梦渜,她见梦渜故意省略掉自己,分明是有意气自己,不过她并没有生梦渜的一点气,反而佯装惊讶的指着梦渜道:“梦姑娘……梦姑娘不是在潇然楼吗?怎么来到了这里?”
卋天韵听着她的话一愣,转头看着她,也忘了理会自己面前的梦渜,他奇道:“你去过潇然楼。”
她悻悻一笑,并没有多向卋天韵去解释,此时此刻的她只有一种念头,那便是赶快离开这里,摆脱这个蛇蝎美女和那个所谓的未婚夫,她冲着一旁的欧阳振宇道;“不知,欧阳大人可否领我去我喜欢的住处?”
欧阳振宇一怔,自己虽然熟悉这里,若是自己随意引荐岂不是喧宾夺主,而又扶了太子的面子,当下为难的看着明月。
卋天韵见自己的效果竟然见笑,心中虽然是欢喜,但还是不耐烦的对明月道:“你就去梨颜苑吧。”
明月听到梨颜苑,这三个字便怔住了,在她的记忆里应该不止一次的听到这个名字,此时此刻她忽然想起了被烧的南唐。心情不觉有些低落,毫不在意地听着太子后面的话。
卋天韵本事滔滔不绝的数落着明月,但见到她并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到心上,反倒是听到那梨颜苑之时眼波一动。他便没有再去多言,吩咐欧阳振宇带着明月前去,也不至于辱没了她公主的身份。
跟随着欧阳振宇的身后,也不知兜了几处的***,才来到这梨颜苑。她看着似乎永远不会凋谢的梨花问道:“为什么此时此刻还可以看见梨花?”
欧阳振宇看着明月地样子,笑道:“第一次见这花,我也以为是梨花,后来才知道这是初月的梨颜树,只有皇家才会种植,这几棵树便是当年,我朝公主与玉溪和亲的时候,玉溪送来的聘礼之一。”
“玉溪的皇后并非是卋弘的公主啊。我记得是现在的德锦皇后。”她听到欧阳振宇的话急忙问道。
欧阳振宇自知自己说错了话,便摆出一副“我也不清楚地表情看着明月。”
她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梨颜树,长长叹了一口气道:“纵有四季花期,还是有凋零的一日。”
欧阳振宇看着眼前地少女怔怔的出神。他从少女的眼神里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只是那一瞬间后他恢复了常态,对着明月抱拳道:“老臣还有要是像帝下禀报,就先行告辞了。”
她也不知欧阳振宇什么时候离开的,只是一个人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梨颜花,白色儒雅的颜色,似是一朵朵精美的云朵,漂浮在蔚蓝地天空上,飘渺不定。
她感觉自己快要触摸到真相了。又不是那样的清楚。但是她相信随着自己对皇宫的深入会有一天查出自己的身世之谜,至于她是不是真的和初月有关系,她会自己查明的。
“公主,我是服侍您地绿珠。”
她听到一个声音猛然回头,赫然是一名侍女站在自己面前,不知多久了。她对那名唤作绿珠的少女道:“没有什么事你便下去吧,我不喜欢有人服侍。”
绿珠身为一个下人怎敢不听公主的命令?若不是先前太子交待她盯紧弯弯公主,她听到弯弯公主的话早就走了,此刻绿珠左右为难的看着明月。
明月看着绿珠为难的样子,也不想再去勉强绿珠,当下便对着绿珠道:“你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只要不总是在我身边就可以。”
绿珠听到明月的退让,当下对明月是感激流涕,急忙应了一声“是。”便匆匆忙忙的推到一旁。
她看着绿珠的样子于心不忍,便对着绿珠道:“你回屋吧。有什么事我替你担着。”
“女婢不敢。”听到明月的话,绿珠地脸色比哭还难看。
她对绿珠实在是无可奈何,只好让她这个小跟屁虫,时时刻刻的呆在自己的身边,她实在是受不了绿珠的跟随,只好找借口上茅厕。绿珠自然不敢再去跟着她,但是她一进了茅厕便又从后门溜了出去。捡起地上的树枝写几句自己会承担责任的话,便独自一人在院子里瞎转悠。
一旁的侍女见到她这个陌生人也没有很在意,都只当是太子新找来的美人,再加上明月本身穿的便是普通的衣裳,那些侍女也就没有怎么在意。
“听说了吗?”忽然一个侍女轻声对身旁的侍女道。
“你说的可是我们未来的太子妃?”那侍女的声音有些兴奋。
“什么未来未来太子妃,你们看见我们主子根本不理她,而且小主现在得宠的很。”
还未等那侍女再去说些什么,明月回过身来对着那两名侍女道:“你们俩给我站住。”
那两人听到明月的话均是一惊,她们俩人有些哆哆嗦嗦的看着明月。
她冲着那两名侍女道:“第一我不喜欢背后有人嚼舌根的人,第二我绝对会是正牌的太子妃,以后没什么事就不要在我背后议论,小心自己的嘴巴!”她的语气尖酸刻薄,那两名侍女听到明月的话,均是哭哭啼啼。
“是谁给了你可以教训她们的权利。”那声音来的突然却又恰如其分的正道好处。
那个男子她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这里除了卋天韵还有谁敢用这种语气对着她这个“公主”说话?她回身冲着满脸怒容的卋天韵甜甜一笑道:“我自己给了自己这种权利不可以吗?毕竟我是身为这里的未来女主人,不是吗?”“你!不知廉耻!”卋天韵怒骂道。
卷一 第九十五章 摒弃前身
淡定的笑道:“多谢太子的美誉,比起不知廉耻来,自以为的并且狂傲自大的人,还是有点好处的你说对吗?太子殿下?这出戏有待加强哦!”说完她便要转身离去,忽然间她似乎想起来什么,她回头嫣然一笑道:“还有啊,下次议论我的时候,不要那么大声,生怕我不知道是的。”
她和卋天韵擦进而过的那一瞬间,不出意料的看到卋天韵眼里的一丝惊异之色。
被卋天韵折腾了一天,她都没有机会好好的休息一下,看着身前的苍天大树,她缓缓的坐到了草坪上,倚着身后的大树,渐渐的她的双眼感觉到有些疲惫,此时的明月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会遇到什么人。
上午的阳光火辣辣的透过榕树照射到她的脸上,她感觉有些闷热,口有些渴,便起了身来到湖边洗起脸来,凉凉的清水透着丝丝的凉意,渐渐让她从困倦中脱离出来,忽然她看着水中的粉色倒影,回过了头。
“嫣嫣,不……我应该叫你粉衣,你怎么在这?”明月开口道。
粉衣看着明月淡淡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明月起了身,不慌不忙的拿出了怀中的丝帕,小心翼翼的擦着脸上的水渍,她淡然的对粉衣道:“我自然知道我在干什么?除了你这世上还有几人能认出我是明月?”
粉衣皱了下眉头,显然她很不高兴明月这样,“好,我可以不阻拦你。但是你也要知道,你的命是用多少人的性命才换回来的,难道你就不能懂得珍惜吗?”
“我不懂得珍惜?若是我不懂得珍惜早在十几年前我就已经选择死掉,现在这条芶延残喘地命站在你面前,无非是为了所有为我死去的人复仇!”她的情绪显然有些愤怒,心中那遏制不了的怒火,不断的在她的心中徘徊。
“放手吧,爷爷不会希望你这么做的。”粉衣劝阻道。
明月冷声道:“放手?怎么放手?”
“只要你愿意……”
“住口!”粉衣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明月冷冷地打断掉。她折断了一枝树枝对着粉衣道:“你说我把这树枝插在这里它会活吗?”
粉衣听到明月的话不知如何回答她,粉衣自知明月的话是一语双关,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明月看着粉衣为难的样子,她淡淡一笑:“其实你根本不用考虑那么多,也没有必要考虑那么多,它这里完全是听天由命,可是我不一样!我不是这枝树枝。我有我自己的思想!粉衣我曾以为你会很了解我,原来是我错了。”
粉衣静默的站在原地。看着明月离去的背影,她捡起了树枝,把它小心翼翼的插进了土里,自己找到她来说这些。自己也不明白是对是错,所有地事事非非,自己都已经不想再去弄懂,自己累了卷了,便想要罢手,可是自己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无路可退。若是真有一天会伤害到她,自己能真的下手吗?
绿珠在茅厕门口也不知道站了多少个时辰,等到自己实在不耐烦的时候,却看见明月已经出来了。她冲着绿珠甜甜一笑。便径自离去。
“真是个傻丫头呢!”明月的声音远远地传到了绿珠的耳中。
绿珠听到明月的话,还未反应过来,便看不到明月的踪影了。
梨颜花如雪一般凋落了满园,明月惬意的倚着梨颜树打着瞌睡,平稳的呼气声,似乎没有注意到那个唐突的来客。此时的她幽幽醒来,迷迷糊糊间她看见了一身红衣,她轻声道:“羲焕之?”说完她便又闭上了眼睛
那红衣人听到明月的声音一愣,喃喃自语道:“喜欢枝?难道是荔枝?”
说完红衣人便又匆匆离去。
但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身旁空无一人,已经临近下午,她也觉着自己肚子有些饿了,便回到屋里准备吃饭,却正好看见桌子上扒好地晶莹剔透的荔枝。
“这是?”明月问道一旁等候的绿珠。
绿珠听到她的话,便立即兴奋起来。“公主——公主,着荔枝是太子送来的。”
她听到“太子”俩字,先是一愣,随后淡定的说道:“你都拿去吃了吧。”
见到明月根本不理睬荔枝,绿珠顿时觉着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为什么原本显得还很开心地公主,现在却不吃荔枝了,忽然想起自己提到过太子,难道是因为是太子送的?那么说公主也不喜欢太子爷啦。绿珠锤了一下自己的头,觉着自己也开始八卦起来,自己还是好好干好自己分内之事吧!
明月回到了里屋,自己心里一直紧绷的弦直到她躺在床上的那一刹那,才放松了回来。她阖上了双目,一幕幕往日的情形回荡在自己的脑海,屋内的香炉里焚烧着不知名的香草,此时的此刻她真地感觉到自己已经厌倦了那种逃亡的日子,作为一个杀手,每一次躺在床上都会心神不宁,而当自己真的摒弃了莹的身份之时,她隐隐约约觉着自己是真的失落了,她并不知道这种失落是代表着什么,可笑的是这十几年的杀手生涯,虽是厌倦却都已经是习惯了。
门“吱呀“一声被从外面推开,随着叮咚作响的声音,明月恍然起了身,刚一抬头她便看着急急忙忙赶过来的绿珠,绿珠一看到她,便欣喜的说道:“公主,您终于醒了,快跟我去见太子吧。”
“见他做什么?”明月问道。
听到明月如此随意的声音,绿珠有些不知所措,她小心翼翼的看着明月道:“太子,有请。”
“不去。”她说完便用被子蒙住了头。
“怎么?非要我请你才肯去?”那声音里有着不可置疑的语气。
明月掀起被子一看,果不其然是卋天韵站在自己身旁,她冷哼道:“不知太子找我何事?”
“找你来,自然是有事,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卋天韵怒道。
她轻蔑的一笑。“我是什么样子,好像和太子并没有多大关系吧?”
卷一 第九十六章 木已成舟
澈的双目似是近在咫尺,那双眼睛让燥热冷却,她看然一怔。
卋天韵对着她冷冷一笑,手腕一用力便把她从床上拽了出来,然后一把把她丢给了绿珠道:“给她梳洗打扮下。”
“是。”绿珠低下了头,便领着明月到梳妆台前。
绿珠手脚利索的把她梳着头,明月看着铜镜中自己模糊的身形,忽然有些失落,她对着身旁的绿珠道:“可是来了什么人?”
“是的,焕之小侯爷奉了皇明来此。”绿珠平静的说道。
她的心中一惊,这一惊之下竟然本要戴在自己头上的钗子折断。她随手又在首饰盒里选了一只随手插上,对着绿珠道我们走吧。
当她知道自己与羲焕之越来越近之时,她的心越来越退缩了,她想过见他,可是再去见他一面也不过是惘然,相见又有何用?想到此处她放慢了步子,自己离***之处越来越近,看着那星星一般的***之时,她一转身便想要离去。
“公主,您不能走,要是您走了绿珠没办法像太子交待,求您了。”绿珠恳求道。
一直以来别人的生死于她何干,一直以来她都是那个冷血的莹,偶尔变成君凡的时候她的内心中也是互相的矛盾,而她听到绿珠的请求时,心里第一次感觉到松动。这不是以君凡的心而是她自己的心。静默的点了一下头,便又向着那***处走进。
跨过了几道门槛后,她便见到了卋天韵,她对着卋天韵盈盈一拜。对着羲焕之点了点头,便径自坐在一旁,她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羲焕之的目光如此深邃,可又如此惊心,他对着明月点了点头,便把目光转会到卋天韵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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