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须笑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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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须笑春风-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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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明月抬头一怔,只见一袭红衣的男子倚栏而立,傲立风间,那天下仿佛就是他囊下之物。微风吹乱了一些鬓角,那些鬓角似乎也不敢打扰那男子的静思,悄悄的飘散在男子的身侧。

朱唇淡点,一丝玩味的笑容涌上男子的脸上,那桀骜不驯的眼神,漆黑的双瞳似是看不见低的深渊。

明月对向他的眸子,感觉自己的心出奇的平静,没有丝毫的波澜。她看向那男子的目光,面带微笑,相视不语,静静的迎风而立。那修长的身影仿佛是天空中的一朵洁净的青莲。

明月不知此时为何见到那身影,便感觉他似是多年不见的挚友一般。她的眼眸里,迷茫的看不见底端,深潭、大海却都不及那眸子深邃。

卷一 第二十六章 纤尘不染

第二十六章纤尘不染

“明月姑娘,请跟我进来。”那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明月身旁。

明月发觉到自己的失态,冲那男子点了点头。

一路上均是红色的植被,仿佛是一片火海一般通红一片,临近之后明月才发觉那通红的一片都是烙国特有的火炽石。走在石板上,鞋子和石板摩擦出悦耳的“叮咚”声。明月看着远远的坐着一个青色的身影,自已一看才察觉到那是南宫皖雪。只见,她正娴熟的泡着茶,明月闻着那细不可闻的茶香,显然那茶香的被很好的收敛于壶内。

南宫皖雪泡完了茶,正好明月才刚走到南宫皖雪的身旁,她坐在南宫皖雪的对面,对着南宫皖雪道:“不知找明月来此有何事?”

“给,趁热喝,否则就不香了。”南宫皖雪也不回答明月的话,似乎说着一些毫不相干的事情。

明月接过紫砂茶杯,看着杯中的茶叶道:“皖雪,找我来此只为喝茶?”

南宫皖雪不答话,从新取出了茶叶,似乎还要泡一壶。明月从她的手中拿过了茶壶,淡淡冲南宫皖雪道:“既然庄主为明月泡茶,不如我也泡一壶给庄主如何?”

还未等南宫皖雪点头,明月便用内力吸过了茶叶到壶内,突然右手凝结成了一粒晶莹的水珠,她在右手上悬浮,越聚越大,竟然一点点的涌入了茶壶。突然一个火苗凝聚在明月的左手,茶壶悬浮在火苗之上,水从茶壶中滤了两次,再到第三次时,竟然寒气逼人。“啪啪”紫砂壶内传出玉器裂碎的声响。明月手轻托着茶壶,为南宫皖雪倒满了一杯,茶杯中散发着浓浓的寒气。

南宫皖雪也不推辞,当下小口品着明月泡给她的茶,她神情一荡道:“没想到茶也可以如此冰凉透彻,却又不损茶香。”

“是吗?”明月瞥了一眼南宫皖雪便不再答话。

“我知道。”南宫皖雪肯定的看着明月。

明月听到南宫皖雪的话,转过头来对视着她。

“我知道,人一定不是你杀的。”南宫皖雪道。

明月似乎没想到南宫皖雪会如此之说,手中的茶杯一怔。她轻叹道:“庄主的心意明月并非是不知,但确实此时是明月的嫌疑最大,请给明月两天的时间,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姑娘可有自信在两天之内做到?”南宫皖雪问道。

“没有。”

“那姑娘用什么来保证?”

“南宫庄主想要的东西。”

“你可知我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南宫皖雪似是不信的笑道。

明月看着南宫皖雪肯本不信眼神笑道:“南宫庄主一直在找九玄珠吧?”

南宫皖雪听到明月的话,心里和面上均是一惊,她颤颤道:“你如何知道。”

“天斗阵。”

南宫皖雪听到明月的话,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道:“你是什么人?”

明月品了一口香茗道:“我是何人重要吗?”

“怎么会不重要?”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明月就先告辞了。”

“等等。”南宫皖雪闪到明月身前。

“庄主还有何事?你应该知道,这庄内没有一个可以阻拦明月。”明月微怒道。

“明月姑娘误会了,我只是提醒下姑娘,这九玄珠一事莫要说出去。”南宫皖雪紧张的说道。

明月不屑的嘴角一翘道:“明月知道。”说完明月便转身而去,明月的步伐表面上看着去并没有变化,明月却知道自己的脚步凌乱到离谱的地步,明月她知道她猜想果然没有错,这沙城果然于九玄珠有很深的渊源。那老者告诉过她沙城却并没有告诉她沙城是什么,但她来到这里看到天斗阵之时,一切都明了,这里是九玄珠的故乡。

明月离开红楼后来到了案发现场,她回忆起那夜的黑衣人之时,她就感觉那黑衣人似曾相识,但是那个人可能还活着,在很久以前她便应该死在了雪的剑下。难道……那时她并没有死?明月来到了冰窖,仔细回想那日的情形,“杀气、冰箭、香气……”明月喃喃自语道,突然她似是想起了什么道:“对了是香气。”

明月小心翼翼的扒开伊毅的嘴巴,终于在他的嘴里找到了红色的花瓣。“又是红色曼陀罗。”她紧皱着眉头看着镊子上的碎屑。

“是玉香粉,真没想到,竟然会用这么下三烂的手段。”明月冷哼道。

明月虽通读药性,更懂得用毒,但对于毒术它并没有太大的好感,对于真正的高手是没有人用毒的,对于真正的高手毒也是没有用的。可是当她看到另一种毒素时,她惊呆了。

“墨楼,没想到竟是墨楼,哼……我怎么早没有想到。”明月狠狠的攥着拳头,精炼指甲嵌入肉里都不知,鲜红的鲜血从她的说中涌出,像是无数怒吼的火焰。

“莹,这件事你就不要追查了。”突然鸦出现在明月的身后。

明月冷冷的看着鸦,她冰封的目光好似一把冰刀直直的等着鸦。

鸦看着明月的目光,苦笑道:“明月,此事并非我所做,你应该知道楼主的意思。”

“哈……哈。”明月狂傲的笑声响彻整个冰窖。

“莹,你疯了。”鸦震惊的看着明月。

明月寒冷的目光如昔,她冷冷道:“早在进墨楼的那一日我就应该疯了。”

“你……你都知道了。”鸦颤颤的说道。

“只要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怎么,你怕了?”明月步步紧逼道。

鸦没有退后,他微微垂下眼帘道:“这样也好,明月我随时欢迎你来取走我的性命。”

鸦走后,明月软软的瘫倒在地,这十年来都是假的,墨楼?恐怕也是她的仇人吧!她刚才只不过是试探下鸦,却没有料到鸦的那句话,当年师父的死肯定与鸦有关。

若是整件事情都与墨楼有关,她该置身于何处?帮仇人卖命了这么多年的自己又如何自处?没有人能告诉她怎么办,也没有人能告诉她,自己是否有错。当这十几年的阴谋揭开一角后她震惊了。“墨楼……墨楼,当真是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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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二十七章 寻找真相

那一夜,明月喝的伶仃大醉,酒意还浓。昏昏沉沉间,她似乎又看见了那株红色的妖莲,她没有力气再去多想,她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来之时她发觉自己竟躺在了床上,整理了下衣衫,头发任意的批在肩上,恍如一匹黑色的绸缎。明月吃痛的揉了揉头,昨夜的一切都不再记得,依稀记得自己喝了个烂醉如泥。

一推开雕花的木门,就看见那男子站在门边怒瞪而视。“你就是这样抓凶手的?”

明月见到那男子的怒气冲冲的样子,不禁出了戏耍之心,她笑道:“你莫不是,不知道梦里寻人一说。”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找到了没有。”那男人讽刺的说道。

“一株妖莲。”

“一株妖莲?”

“没错,红色的妖莲。”明月笑道。

那男子似乎觉着明月是在耍他,当下大声呵斥道:“明月姑娘,当真把在下当猴耍?”

明月摇头道:“不,明月把你当作人。”

明月的言下之意,便是把你当作人耍,那男人怎么会不明白当下,便要向明月动手。

“陈宇你何时如此沉不住气了?”

那似曾相识的语气,果然明月一抬头便看到了萧霖。

萧霖手中的折扇一展道:“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不知萧公子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只不过想见姑娘一面。”

明月听着萧霖的话清淡的一笑,显然那套说辞根本不足以相信,她承认他也许会对她有点兴趣,但那兴趣绝对被仇恨所覆盖,她决不相信他会想见她,估计也只是想报复吧。当下,不再理睬萧霖,转身便要离去。

“等等。”

“公子还有何事?”

“你……不知本公子是否有幸邀请姑娘到蕙楼?”萧霖眼里的怒气一闪而逝。

“黄鼠狼给鸡拜年。”突然传来一个怪里怪腔的声音。

明月转身一看,原来是那名叫陈宇的男子,听到他的声音,明月“噗”的一声,娇笑出声。

萧霖的额头上蹦出了几条青筋。“陈宇,你什么意思?”

“你认为你意思。”陈宇戏谑道。

萧霖一听陈宇的话,哪能还听不出他话里嘲讽的味道?当下一掌向陈宇袭来。明月早已注意到萧霖的动作,拂袖一卷缠上了萧霖的手臂。

“萧公子,何必如此生气。”

萧霖尴尬的一笑道:“明月姑娘说的是,是在下莽撞了,抱歉!”说完还向明月一抱拳。

“萧公子,对明月道什么歉,这受到伤害的又不是明月。”

萧霖看了一眼陈宇,重重的哼了一声鼻音道:“在下还有事,就现行离去了。”

“萧公子慢走。”

明月送走了萧霖便回身对陈宇道:“为什么帮我。”

“我……我才没有帮你。”说完一声陈宇瞪了一眼明月便离开了院内。

明月看着陈宇的身影,嫣然一笑。明月转身离去之时赫然发现南宫皖雪款款走来。

“明月姑娘,你应该知道我为何而来吧?”

明月听着南宫皖雪的话,眉头微蹙。“自然知道。”

南宫皖雪听到明月的话一笑道:“那么明月姑娘可否给我一个答案。”

明月轻声一哼道:“我也说过是两天期限。”

“只要明月姑娘能不忘了就好。”

“明月自会记得。”明月垂下了眼帘与南宫皖雪擦肩而过,步伐轻轻的一止,便径自离去。待到明月走后,一袭红色的身影从隐秘出慢慢露出。

“一株妖莲?红色妖莲,还算不错。”说完那男子便又消失不见。

明月知道若是自己今日查不出凶手,自己是如何也拿不出九玄珠的。弯弯已经被扣下作为人质,她可以选择不管万弯弯一走了之,但她知道自己做不到,淡淡凭那一张脸她便做不到。她也许会嫉妒弯弯,但她绝对不会恨弯弯,她恨的只有自己。她不知自己是恨自己的无能,还是恨上天的不公。

明月此生从未信过神,以后也不会相信神。她只相信自己,她相信的自己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她摸了下自己的额头:“天下吗?”

熙熙攘攘的街上,涌着数不清的人群,明月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身影,察觉到自己和这个小***是多么的格格不入,那些为名、为禄而忙碌的平凡之人。若是自己不是莫家的女儿,是不是就是像着街上的人一样?

平平凡凡、碌碌无为是平凡的代言,平凡是多么可怕的一个词汇。却是明月祈求一生而得不到的美好。

思索整个案情,除了把矛头指向墨楼却是没有半点头绪。明月在街上踱来踱去,偶尔有一些围观之人,但见明月只是平凡的走动,便都没有放在心上。

“香气、毒药、箭。”明月便走便思考道:这会是什么人?又要做什么事。对了炎草,炎草只有新鲜的才能有功效。相到此处明月便急忙向药店跑去。转便了整个沙城的道的结果均是没有。

“小姐买盒胭脂吧。”一位步履蹒跚的老婆婆向明月递过一盒胭脂。

明月对于胭脂水粉并没有什么兴趣,但耐不住寻求,便打开了胭脂。一股莫名的香味扑鼻而来,明月闻着那香味道:“这是什么的香味?”

那老婆婆见明月发问,自豪的说道:“炎草,姑娘我告诉你我这胭脂里可是加的炎草,这沙城可只有我一家可以卖。”

“难怪会如此特别,老婆婆这里是十两,您可否告诉我有没有一位声音嘶哑的女人在你这里买过胭脂?”

那老婆婆接过十两银子,把胭脂递给了明月道:“这倒是没有,只有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

明月接过胭脂,心中一寒:这线索又断了。手中的胭脂,似是像血一般的红艳。仅仅是一盒胭脂如何能杀的了人?那确信自己那晚闻道的特别的香味,就是这盒胭脂,可是这胭脂和墨楼的毒药并没有相互冲突的地方。

悦来居。

明月查过,这伊毅生前最喜欢去的地方便是这悦来居。悦来居的雕花竞和伊毅房内的摆设相似。心下奇道:“这里的家具难道都是伊毅的手笔?”

那小二哥一边抹桌子,一边对明月笑道:

“客官您说的不错。”

(熬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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