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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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江湖-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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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第二回合,师父,您尝到软刀子伤人的痛了么?
  
  妈的,这回我看着仿佛又是完胜,却不但把自己搞了个遍体鳞伤,还因为熬了那一宿,着凉病了。
  为整个人自己闹了个伤情又伤风,自古也没出过我那么一号悲催的女侠。
  
  躺了一觉起来,宋七小连小宝坏东西竟然尽数不在家,我起来自己胡乱抓点药让人熬了喝下发汗,又去继续躺着。
  凄凉成这个样,都是因为自作孽。
  
  我昏昏沉沉躺了三天,成天靠喝个粥度日。他们就没一人回来过,别人出门还好说,小连刚出月子,坏东西又怎会不见那么些日子?我有些忧心,才觉着好些,就起来欲出门寻。
  刚走到门前,宋七小连却心急火燎回来了,小连见着我就哭:“于果,你快上二哥那儿让他不要攻城,坏东西还在岷城。”
   

作者有话要说:呃。。。关于这个定场诗。。。因为;我除了打相声里头听过;实在找不到它的出处。。。
幸好幸好;爱看我文的人;不会有考究帝
谢谢大家
么么




68

68、险 。。。 
 
 
  
  你知道吗,我总是惦记,十五岁不快乐的你…… 《施人诚…继续》
  
  摸摸满脑门子的虚汗。
  
  病了场刚好,我在病中连同发梦,琢磨的尽是,这样的凄惨实在忍无可忍,损人不利己的活我往后再不能干。
  我已经盘算过,待老子一好,便要二话不说闯到楚军大营,抓了他的衣襟,望着他的眼睛,好好告诉他:
  
  师父,你折磨我,我折磨你,何时是个头。
  大王,罢了罢了,咱俩握手言和罢。
  夫君,咱们和了好,往后窝里再斗不迟。
  
  然而,如今我弄丢了坏东西,还是因为整完了他,自己把自己给撂倒了,才无暇顾及。这个现实真真让我……忧心如焚,外加情何以堪。
  跑去告诉他,我闯了这样的大祸?玩火自焚的人,如今哪里有面目。
  
  我咬了牙,也没闲工夫打听孩子怎么丢的,既然坏东西在岷城,老子博了命也得赶在攻城之前亲自救回来。
  套上马就要往岷城去,可是宋七拦着诚恳劝我别再疯癫,这事就没那么简单,如今我不去求师父,再没了旁的路。
  
  我自然信宋七,更是一咬牙,老子去便是。面子重要孩子重要?对我他愿打愿骂,哪怕愿杀,先把坏东西弄回来,我总听候发落。
  我调了马头正要往师父楚军大营那条路上赶,大概本来体虚外加急火攻心,摇摇欲坠不及扶,老子摔马了……
  结果只能让小宝套了辆车,小连说是陪着一道去,我望望宋七,小连却道:“他不去。”
  气氛有些诡异,我没心思细想,纳闷上了路。
  
  路上小连愧疚地同我讲了个故事,居然还不短。
  要说无巧不成书,还着实不足以形容宋七小连的这桩姻缘,有些人,或许上天注定了,是要进一家门的,跑也没得跑。
  
  当年那西蜀皇帝按了吕家指点,跑来求娶老子时所提的那什么小皇子,恰恰正是这些年隐了姓埋了名的宋七。宋是他母家姓氏,七是他当山大王那会,按排行随意取的名。
  宋七认定是他皇帝爹在他小时逼死了他母后,早毅然决然同老爷子决了裂,大婚前两年就跑了。那老爷子可好,替他娶了个公主在家放着,以为儿子消了气,看在如花美眷的份上,总不至于一去不回头,哪能想到儿子跑凉州当个山大王玩这么绝。
  
  宋七打小醉心医术,对他老爹给他铺好的路从来不屑,有了他母后那样的怨仇,更是觉得老爷子无可原谅。外加他那与生俱来的悲天悯人情怀,这些年,老爷子败仗吃憋,宋七都只幸灾乐祸偷偷瞅着,能让他不忍的,只有百姓涂炭,而不是他老爹丢几座河山。按他琢磨,这江山丢了倒罢,才能给那戾气深重目中无人的老头,一点致命的教训。
  儿子对老子这般无情,连同江山财产媳妇一概晾着不惦记,也算狠到了一定份上。老子却一直惦着他,这两年,前前后后派出去找他人马的不知多少拨。
  
  寻的人大概也是笨,宋七分明这两年一直就在西蜀这厢晃荡着,竟到了前些月才被找见。寻的人还得了个意外惊喜,这小皇子不但安好,娶的媳妇可巧不巧,还是老爷子为他娶回家又逃跑的那个楚国公主。
  老爷子高兴坏了,公主还在不说,还为儿子生了娃,楚皇少了一桩天大的出师名头,可得坐下好好商议才妥当。这不,上月,老爷子又派人寻来了,意在托四公主跑去哥哥那里替西蜀讲声和。
  宋七如何能同意,你为了你的江山,搭上了我娘,难不成还要搭上我的女人,顺道再收了我回去,坏了咱的好日子?
  
  那来人虽碰了一鼻子灰,却不是省油的灯。为了回去有的交差,不知怎么明察暗访,竟弄清了我家坏东西的身世。回去一禀报,靠,老头子动了歪心思。
  那天小宝赶了车把坏东西三个带回,前脚下了车,后脚竟发现孩子不见了。车里只留了封信,匆匆拿给宋七瞧,宋七方知大事不妙,老爷子下了黑手。
  那天我是从月季那里一路心事重重磨蹭回府的,他们几个一时间没能找见我,索性一道上了岷城,却白忙一回。老爷子手上如今握了孩子,他铁了心拒绝儿子插手,要拿着筹码直接同楚军谈斤两。孩子在老头子手上,又胁迫不得,只能打道回府,按老头说的,先去寻了甘凉王过来理论。
  
  小连倒是想上楚营找她二哥说话,可我不在,她一个四公主,连半块腰牌全无,也没个熟人头,硬闯压根闯过不去。
  
  我无可奈何望望小连,她也是一脸忧心。她那公爹那天趁乱,把她的小娃娃也一道收去了岷城,这回也没让见。显见得打算抽个空,同宋七也讲讲斤两。
  按说宋七这样的选择我也很赞赏,什么是江山,百来年后用来埋骨埋灰的荒冢罢了,你当它个玩具,老子还嫌沉。他这么做是无可厚非,可他摊了这么个老奸巨猾的爹,大家朋友一场愣瞒着谁也不说,如今我能去怪谁?
  郁闷就郁闷在,平常在宋七跟前,担个不仗义的坏名声的人,还总是老子。
  
  我问小连:“宋七这身世,你几时知晓的?”
  小连抹泪:“就这回,寻孩儿的路上才同我说的,我急得,都还没工夫骂他。不过,他也是悔得很,说是早该让咱们知道。”
  总算不是两人都不仗义,我拍拍小连的肩宽慰:“莫哭莫哭,事罢了再骂不迟。既然老头子绑了咱的肉票,便该知道不好好保全肉票的后果,会好吃好喝供着的。只恐怕孩子要受点惊吓。”
  
  老子这些年在外混迹逃亡,大苦头虽说吃得不多,小苦头却时常尝个鲜;死里逃生算是(炫)经(书)历(网)过,各色人等也认挺全。
  我初初知道坏东西不见时,着实有些慌神,可如今听了故事又细琢磨情形,觉得四个孩子该当都无大碍,便反过来好言宽慰小连。
  小连见我一滴泪没有,有些讶然;“你说的有理。你是真不担心还是急傻了?”
  我敲她的头:“和你一样傻哭有用?”
  
  小连问:“说起来,那早你差小宝送坏东西去月季那里做什么?我问小宝,小宝支支吾吾说让问你。”
  我随即告诉她,那天坏东西替他们爹付嫖资的事,把个小连听呆了神:“你也真是,本来整他为图一乐,乐完也就得了。你在屋外头愣能守上一夜,可怜成这样了都,你就不会变通,还接着玩?”
  我垂头丧气:“玩个鬼,这回坏东西丢了,没脸见他了,倒要硬着头皮巴巴地去。”
  
  说话间,楚营已然到了。
  我晃着腰牌直闯帅帐。可……怎么回事?回回寻谁谁不在,你兄弟俩轮流当值?
  我冲着项莫远一作揖,也不下跪,直接指了指身旁。
  不指不要紧,我家这平日里口没遮拦四公主,见了亲哥眼泪更是哗啦啦。
  
  我虽心急想知师父何在,可就算跟前不是皇帝,好歹人家兄妹重逢,我也只得给点时间一旁候着。
  要说人家兄妹这重逢戏码,才有几分催泪味道。我失踪那么些年,和好多人重逢那么些个回合,每回都嫌硬生生,总生怕自己不够彪悍似的。说我脾气臭,也不尽然,我明明人缘甚好,损友一帮,前呼后拥起来煞有气势。
  好容易等项莫远再注意到我,我却张口结舌不知要怎么开口才好,马马虎虎问了句:“皇上,麻烦您好歹先告诉我声,那……甘凉王他老人家,这会儿在哪儿?”
  
  小连这才惦记起孩儿的事,又哭哭啼啼同她哥说了。
  项莫远可见得是个经过大阵仗的,只望着我淡淡劝慰一句:“不必担心,孩儿不会有事。你随我去见二弟。”
  我摸把额头上的汗:“他不在?”
  项莫远一副惊讶:“你不知?二弟上月遇刺受了重伤,我早促了他往江陵镇静养。前两日他来同我说,想早些攻得了城,早日了结蜀地事宜。我已应了他,恐怕他现下不曾闲着,正督促着在城外筑工事。”
  我哪里会知道!我一向被那人当个傻瓜瞒得死死。怪道蜀皇得了信,说他要攻城;怪道他看着那么憔悴,原来重伤未愈,急着来见的我。
  师父如今尽是大灾小病的,愁死我了都,早让我知道,我哪忍心那么气他。
  我却不好意思问:“究竟伤在哪儿了?那晚我分明卸光了他的衣服,却如何不曾得见创口?”看项莫远的神情不像瞎掰,师父受的,想是极厉害的内伤了。
  
  这人!竟盘算着早早收了此地的工,好跑了不再见我,我又觉得着实可气。老子是作了点,可你理亏在先,就不懂哄上几个回合再撤不迟?
  工事都筑上了,这可随时就要开打。这时候我再管不得那么许多,气呼呼说声:“走,找他去。”
  小连招呼项莫远:“大哥,您帮着陪了于果去找二哥,我回去寻了宋七再上岷城探趟虚实。好歹确保坏东西安全。”
  项莫远义气地应下了,还怪小连说了外话,像个江湖大哥,不太像皇帝。
  
  出帐方上马,我猛想起一事,冲着项莫远正色叮咛:“皇上,见着他,您可别说孩子在城里。”
  小连正打算走,听了责备上了:“什么时候了,你这家伙还惦记着面子,孩子丢了也不是你一人的错,二哥那里如何瞒得?”
  我晃晃脑袋,问项莫远:“他伤势如何?”
  项莫远显然知道些前几天的事,盯着我话里有话:“本来伤得就重,我前两日看来,倒是更重了些。”
  
  我叹声气,对着小连:“瞒不瞒得看情形。他要听了坏东西在城里,一准急,这就要冲进岷城去救,你要我如何拦?人家本就惦记着他的性命,他这负着伤上门,不是正中下怀?我可不想再出个好歹了。”
  小连不住点头:“你现在知道疼人了,前些天也不同我商量,往人伤口上盐泼得这个欢。他是不合适犯这险,这活只有宋七去,我先走一步。”
  
  项莫远好似凝神在想什么没说话,我催促了声,他才跨了马,和我一道上了路。行了一段我瞥瞥后头护驾的人,那叫一个浩瀚,我是头回见这阵仗,估计他成天瞧着这些人,就挺累。
  往江陵镇要骑马趟过条河,想当年,我就在这河边摸黑啃牛肉,遇的宋七。
  过河时,马速慢了下来,我同项莫远随意闲扯:“远哥,这么说来您近来一直就没在天都?于轼这厮是在诓我啊。中秋那回,您可太不仗义,就算要我好看,也不带这么下猛药的。”
  项莫远摇头无奈道:“是,看来是我好心办了坏事。”
  
  我忧心着坏东西,不怎么笑得出来,不过还是惯性地调侃了句:“娇滴滴的新娘娘在我家王爷府上,替您添了千金,您也不惦着回去瞧一眼,却忙着撮合旁的人。到底当了一国的家长,操的都不是常人的心。”
  项莫远好脾气,纵然听了我一席损话,依然笑得一如当年:“于果,你能这么着同我说话,我如今竟已觉得很欣慰。只盼有些事,你莫怨我闲事管过了头才好。”
  说得挺可怜,我一时没听明白,一摆手胡乱宽慰道:“明白明白,您尽量管,我不烦您。您这就叫……天下父母心呐。”
  
  过了河,江陵镇就到了。
  入那座行馆前,门前侍卫说,王爷这会儿就在里头。这家伙,每回想着要见他,老子心就怦怦跳。我可真失败到家,早知这就又要服软,还不如别这么折磨他。
  我刚才一路只顾赶,也忘了琢磨下,见了他,我是该先好言安慰一番,告诉他那天我纯属恶搞呢,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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