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体重虽然不重,不过要扛起十七岁的大男生。本来就是相当吃力的事,更何况昇全力反抗。
如此看来。这双人组似乎拥有超乎寻常的神力。
昇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这两个或许不是人类。
然而却无法从他们身上感受到,平常遇到非人类时那种「这个人并非人类」的不协调慼,
或是似曾相识的直觉,因而才会大意——
他们从体育馆旁的出入口走到校园外,把昇丢进停在一旁的黑色四门箱型车裡。这一路走
来,昇一直大叫、反抗着,但学校周边的住宅不仅没有人探出头,也都没有半点声音静悄悄的
……事实上,昇并不知道装着自己的那个布袋,会把所有的声音、形状都掩盖住。
坐在驾驶座的,是一名穿着与宫部及名熊相同服装的男子。等他们三个人一上车,那个人
便马上将车子开走.发现自己被丢进车裡,然后被载走的昇,陷入恐慌而更加死命地抵抗.
昇与谜样的三名男子所搭乘的车子行驶了一会儿后,比想像中还要快的抵达目的地。
昇被宫部还有名熊,像是搬运货物般地抬下车。透过布,昇可以感觉到自己正被搬进屋裡
爬上楼梯,然后被丢在某个房间裡。昇一屁股坐在地上,布袋的开口在搬运的途中就被打开
了.昇敏捷地跳起,从袋子裡逃脱。跑向被牢牢上了镇的门边,疯狂地敲着说:「快开门!」
「办不到。」、「麻烦你安静地在那裡待一阵子。」名熊和宫部似乎还在门外尚未离去.
「别开玩笑了¨你们以为这麽做我会善罢甘休吗!我一定会告你们!」昇用力地敲着门说。
「人类是无法审判我们的.」名熊呵呵地低声笑着回答。
::可恶,竟然一点也不紧张::这些人果然不是人类,因此无法用一般的方式来说服,
既然如此::只能诉诸他们的良心了!
「我明天还要上学!我要去学校——!我要上课啊——!」
::昇试着编造谎言。
「明天是星期天哦。」对方轻鬆地反驳。
「可是明天我有课啊!《说谎》」昇依然不死心。
二天没去没关係的!!」
「我打算要领全勤奖啊!(说谎)」
「放弃吧.」
「不行,如果明天没有出席的话,我会被留级!(说谎)」
「……」宫部的良心似乎开始动摇,用很小的声音对着名熊说:「他说会被留级……」,但
昇仍然听得相当清楚。
太好了。应该会奏效吧?
可惜对名熊却产生不了作用.
「既然都能拿全勤奖了,怎麽可能会被留级呢?」名熊挑语病地说.
(啊……糟糕……》不,真的会被留级!」昇不断地用手拍打着门。
「是是是。」名熊不耐烦似地回应后,脚步声逐渐离去。
「等一下啊,等一下!喂!」焦急的昇用尽全力大喊着:「如果我被留级,你们要负责!」
然而,已经没有任何回应了。
四周一片宁静,更增添昇的不安,他努力抑制陷入慌乱的情绪。用球鞋的底部「砰砰砰!」
粗暴地踢着门,但门却一动也不动。
「……唔~」昇气愤地低哝着。
接着,他下定决心,往后退了几步,打算使劲全力把房门撞开!!不过这是一扇以铁製铰
链固定,相当厚实坚固的门,并不像电影、连续剧那样,叮以轻易地撞开。经过用力的一撞,
门并没有被撞破,只是徒留剧烈疼痛的肩膀。「好痛::」昇窝囊地揉着肩膀,马上放弃撞门
的念头。他环顾着房间,在这麽一撞后,自己的脑袋稍微清醒了一点。
这个房间是一间铺着地板的阁楼,比昇自己的房间更为宽阔.房间裡有一张木製的桌子,
还有四张放着椅垫的椅子.不知是不是特别为人质着想,桌子上整齐地叠放着两条看起来乾淨
又温暖的毛毯,还有一盏桌灯——只有这些,没有其他傢俱或是日常用品。
除了入口处外,还有另一扇门。昇以为是衣橱或是置物柜,于是把门打开!|
「哦。」
是厕所。虽然有着些许灰尘,不过打扫得相当乾淨,奸像是特地为人质准备的.
房间裡没有窗户,但是在高高的天花板上有一个天窗。此时的月亮刚好映照在天窗的窗框
中.昇抬头看着那抹弯弯的新月,打破天窗的念头瞬间闪过。只要将坚固又具重量的东西直直
地往上丢掷。应该可以将天窗的玻璃打破。不过就算打破了,手也搆不到窗框,完全无济于
事,只会让寒冷的夜风灌进来,让自己像个傻子一般。
昇大大地叹了一口气,将身上的背包往桌上丢,束于无策地坐在椅子上、仰望着天花板。
、 昇在这裡什麽都不能做,完全呈现穷途末路的状态。
「啊,谢谢.是寄给谁的?」透回过头问,一看到蛟拿进来的包裹,透不禁惊叹:「哇!奸
大的纸箱啊!」
「是寄给透少爷的。」蛟将纸箱拉进起居室,一面回答。
「咦,寄给我的?是谁寄来的啊?」透走到包裹旁看着託运单,上头并没有寄件者的欐位。
不过收件处的确是家裡的地址,也注明着「高上透」,所以只好亲自打开看看了。究竟裡头装着
什麽东西呢?透怀着些许期待,撕开贴在上头的胶带。掀开盖子往裡头一瞧。
瞬间——
「哇!」透赶紧将纸箱盖上。
坐在透身旁的蛟可能没有看到内容物。因此一脸狐疑地望着透:「裡面是什麽东西呢?」
透就像是被打捞上岸的鱼般,嘴巴不断地开合着.
听到所有过程的昇从厨房採出头问:「怎麽回事?裡面究竟装了什麽东西啊?」
透僵硬地将脸转向哥哥,嘴巴不停地开合着,终于吐出了一句:「人,是人!」
「……什麽?」昇皱着脸走进起居室。用力打开弟弟用手压住的纸箱盖子,往裡头一瞧。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彷彿会令视网膜烧焦般的亮白——
一个全身被白布缠绕,体型瘦小的人,以如同胎儿般的姿势躺在纸箱裡。
「啊!」惊讶的蛟小声地叫了出来。
空气顿时冻结.
昇悄悄地将纸箱盖起。
透望着哥哥的脸。
然后——
「哇啊——!」昇大叫。透和蛟也被这一声吓得跳起来。
「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在厨房裡玩弄家用电话的天狐探出头问。
「那、裡、呜……大、大事不妙——!」脸色苍白的昇再度打开纸箱,把手伸进去抓住内容
物的肩膀和膝盖,一把抱起说:「喂!妳还好吧!振作一点,」
她的体型相当瘦小,所以才能装进纸箱裡,应该还是小孩吧?看起来可能比透还矮小,乍
看像是女孩子,但也无法百分之百地确定,因为那纤细的身体几乎都被宽大的白布给紧紧缠绕
着,光看就觉得很痛.两隻手合在胸前、用皮带固定在身体上,脚也是併拢被布包裹着,然后
从膝盖到脚踝也以皮带固定住,似乎是刻意不想让她的脚伸直。全身都被缠绕住,让人感到异
常的夸张。
昇轻轻地将她从纸箱中抱起,一头长髮披洩而下,髮色是和布匹一样的白。(插花:插图很像C。C哦,最近去翻相册看)昇一边留意着
不要踏到头髮,一边将那小孩横放在榻榻米上.
鼻子、嘴巴还有额头都被白布缠绕住,唯一露出的双眼,像是正在睡觉似地紧闭着——看
到这个样子,透纳闷地倾着头……刚刚打开纸箱的瞬间,觉得她的眼睛好像有张开,难道是自
己神经过敏?
兄弟两人、守护女和天狐围着那谜样被綑绑的少女。
——没有人开口说话。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沉默——
空忍不住开口问:「现代流行这种搬运手法吗?」
「……你的疑问是认真的吗?」昇脸上不知不觉地露出疲惫无力的笑容。
「开玩笑的.」空澹澹地回答后,指着被綑绑的少女问:「这傢伙是谁啊?」
「……不知道……」
「是谁呢?」透疑惑地歪着头.
「不是你们认识的人吗?」
「我想应该不是。」
「也没有认识会利用纸箱请人运送东西来的朋友。」
「心中一点线索也没有吗?」
两兄弟一齐点点头.
空面向蛟.
蛟脸上毫无表情,双眼露出警戒,低头看着被綑绑的少女,思考了一会儿后,简短地回答
道:「我想她应该不是妖怪。」
听到蛟这麽说,透惊讶地反问:「那麽……这个小孩…是人类吗?」
「饶了我吧。」昇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 .
「绝对不是人类,因为不会有人会用咒布去缠绕人类。」天狐毫不犹豫地说,然后又喃喃自
语着:「没错,这小孩看起来不像是妖怪。到底是什麽呢?」
现场一片沉默。
「……那……不送去警察局没关係吗?」透不安地问。
「把这个送给警察也会有同样的问题吧?」昇说。
「不会的,」金髮美女呵呵笑着说。
「送货单上有没有写什麽?」透问。
在场的每个人同时看着送货单,单子上的「货物名称」写着「生物」。这到底是要解释成
「新鲜的东西」?还是「有生命的动物」呢?
一点头绪也没有,因此昇赶紧问蛟:「送这个来的是一般的送货员吗?」
「是的,是普通的黑猫送货员.」蛟信心满满地点头回答。
「是这样啊。」昇将「黑猫送货员」::「黑猫宅急便的司机」做了如此联想,因此并不觉得
这个答桉有什麽可疑。
「这个小孩要怎麽处置?」弟弟询问哥哥。
「……该怎麽办才好。」
这个时候。玄关传来开门的声音.「我回来了!!」是那乐天派的父亲回来了.
「噢!一家之主回来的正是时候,太好了!太好了!这样可以召开家庭会议了吧?」金髮美
女的精神不禁振奋起来。
高上兄弟一同对着满脸笑容的空,报以僵硬的微笑。
一家之主站在起居室门口看着白髮少女、纸箱,然后对次男问道:「你是不是邮购了什麽
奇怪的东西?」
「才没有咧。」透闷闷地说.
「那为什麽会有这种东西送来家裡呢?」一家之主进入起居间,蹲在沉睡少女的旁边。
「我不知道啊!该不会是爸爸偷用我的名字去邮购吧?」感到自己被怀疑的透,不高兴地摇
了摇头,然后反驳道。
「老爸我可不喜欢邮购这种事。」
「等一下,为什麽话题会变成邮购啊?」昇无力地问。
「请不要吵架。」蛟露出哀凄的表情说。
男子三人异口同声的辩解道:「没有,我们没有吵架。」
接着再度陷入沉默.电视机裡正好播放着无聊的搞笑节目,节目的罐头笑声在这片寂静中
迴荡,显得毫无意义。
父亲终于开口问靠牆而坐的金髮美女:「这个小孩被布绑成这样,是不是把她鬆绑比较
好?鬆开吧?」
「怎麽觉得,听起来有点低级的样子。」长子皱着眉头.
「我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才这麽说的,因为她看起来好像很不舒服,你们看!她连呼吸都很
困难似的.」父亲不太高兴地回答道。
::说得一点也没错.
少女脸庞的下半部完全被布缠绕着,看起来十分叮怜。
「说得没错……那就把她脸上的布给鬆开……」昇也看着空说.
但空却回答:「不,不要鬆开比较好。所谓的咒布就是用以封印,或是抑制住某物的东
西,虽然不晓得这小鬼为何会被咒布层层包裹着,但一定有其理由。如果从后果的严重性来考
量,把她鬆开后可能会发生什麽事哦!」
听到这一番话,父亲似乎被吓到似的表示:了:。那算了.」
「嗯,这是明智之举。」
「那小白怎麽办?」父亲浮现出为难的表情。
「什麽啊,为什麽叫她小白?」昇不禁问道。
「因为这小鬼一身白,不是吗?」父亲漫不经心地回答.
的确是一身白::
虽然不喜欢这种类似猫狗的命名,但是又没有其他的称呼,所以之后,这名白髮少女就被
称为「小白」了。
在高上家,有关小白的话题一直持续到深夜……虽然争论不断,但并没有做出任何结论,
最后在透的一句「想睡了」中结束.
当晚小白被搬进客房,舆蛟比邻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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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星期五。
透是「铃西龙」少年棒球队的一员。这个球队并不是学校的社团活动,而是钤西居民为了
振兴中小学生运动而组的球队。总教练、教练也不是老师,而是由具有棒球经验的义工担任。
练习的时间为每星期一、三、五的放学后。由于不是中学或高中的社团活动,因此不需要
每天练习。星期天有时会有练习性质的比赛,而平曰练习的场地在国小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