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不是那边有了人呀?”康亚东暧昧至极的扬起眉。
“去你的,什么人?北京人,还是山顶洞人?”蓝之搴没好气的啐了一声。
“关心你嘛!却得到这种回报。”康亚东无奈的吁了一大口气。
“我们也只不过是想知道,咱们这位蓝英雄,几时才能有美女相随。”谭立
邢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每回只要一扯上女人这个名词,蓝之搴准会退避三舍,然后顾左右而言他,
瞧见他这无措的样子,他们三人就忍不住想多糗糗他。
“够了,我们是出来是谈心的,不是谈女人,别拿那种次级动物来刺激我。
我出去走走,你们慢慢嚼舌根吧!”
随即,他开了厢门,想到屋外透透气。
蓝之搴倚在门边,让晚风吹拂在脸上,的确有点清爽宜人的感觉,但偏偏隔
壁化妆室里不时冒出一名女子的干呕声。
真杀风景!
若非在女厕,他还真有股冲动想进去将那人给倒立过来重重拍三下,看吐得
会不会快些,否则,再这么下去,他倒觉得自己的胃似乎也有点怪怪的。
这女人还要吐多久呀!
算了,算了,回厢房唱歌吧!再怎么说,唱总比吐要好吧!
揉一揉胃,他正想回头时,赫然莫名其妙从女厕撞出了一名女子,整个人像
八爪鱼一样趴在他身上,满身的酒味,刺鼻得很。
现在蓝之搴可以确定了,刚才那个一直令他作呕的女人,准是她!
再瞧瞧压在他身上的身子,虽说是玲珑有致,但挂在她身上的那套紧身迷你
短裙,他可就叹为观止、敬谢不敏了。
“小姐,你醒醒!”他努力的想叫醒她。
垂在他肩上的乌黑发丝却没有丝毫的动静,像是给黏住了。
“小姐,请你自重啊!你是几号包厢的?我送你回去。”
这可是蓝之搴最大的让步了,虽没看见她的脸,但他隐隐发现到有股说不出
的熟悉感…
老天,他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小姐,你若再不出声,我可要叫服务生来了!”他试着威胁她。其实,他
也真蠢,叫服务生就叫服务生嘛!这能威胁什么呢!
不过,这招蠢招似乎有效了,她有了动静,也慢慢地抬起头,“噢,真糟糕,
先生,对不起,我醉了吗?”
她勉强张开沉重的眼皮,发现眼前是个男人…不,是好几个男人在晃动,甚
至还有好几双眼睛在瞪着她看呢!
看着看着,她却吃吃的笑了起来。
她并不知道她遗漏了一点,她疏忽了那男人眼中一闪即逝的愕然,以及随即
而来的怒潮。
“你是醉了,想不到你还会喝酒。”他话中有弦外之音。
“哪个人喝酒不会醉的?就像我那些姊妹淘们,不是各个逢喝必醉。”她又
笑了。
“姊妹淘!”殷凡是指她们那群“七仙女”,但蓝之搴可就不这么想了,再
看看她一脸的浓妆艳抹,比演歌仔戏的艺旦还要略胜一筹,这可更加深了他的
误会。
“对呀!要不要来跟我们一块喝杯酒?”她邀请他,因为她很信赖他,就好
像…某人。
“不用了!”他声音大的可以吓死一只象,但殷凡并未被吓着,反而有股甜
甜的滋味涌上心头,因为她将他当成了——他。
就在这时候,一位服务生被蓝之搴的大嗓门吸引过来,“先生,有什么事吗?”
他又望了望蓝之搴怀中醉沉沉的女人说:“她不是八号包厢的客人吗?是不是
给你惹了什么麻烦?交给我吧!我扶她过去就行了。”
蓝之搴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他就是不希望别的男人碰她。“不用,我送她过
去。”
到了八号包厢门外,殷凡这才又抬起头,“先生,我觉得你好面熟喔!你的
脸为什么要一直晃呀?让我看清楚点好吗?”
她一双小手不规矩的摸上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一时教蓝之搴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抓住她的手,疾言厉色的说:“你对陌生男人都是这样吗?”
殷凡摇摇头,“不,只对我看顺眼的。”
“顺眼的?”蓝之搴眉毛上的结打的更紧了。
“咦,这是哪儿?”殷凡为了想看清楚门上的号码,整张脸都快贴上门了。
“这是你的包厢,进去吧!”
他这才松开搂住她腰上的手,让她进去。
“谢谢,bye !”一个火辣辣的飞吻,结束了这短暂的交谈。这到底算不算
是交谈呀?蓝之搴摇头兴叹。
当他正犹豫着该不该跟着进去时,却被刚才那位服务生堵住了去路,“先生,
看样子,你满喜欢她的,是吧?”
蓝之搴一派从容地看着他,并不作答。
“告诉你,这种女人千万爱不得,她可是只——鸡。”服务生自以为是在帮
助一些为女色沉沦的男人。
“砰!”一记响亮的拳头声,自那服务生的下颚响起,然后又“砰!”的一
声,那人倒在地上了。
“不准你这么说她,她不是!”
蓝之搴犀利愤懑的眼光直扫向他,那服务生也只好自认倒楣的爬着跑了。
他很懊恼为什么要来这儿,让他看见方才的一幕,她为什么要糟蹋自己?为
什么?
不会的,她不会去做这种事的,算算时间,今年她该从警校毕业了,怎么会
——警校!
王八蛋,他怎么没想到呢!一定是出任务,是哪个老鬼叫她出这种任务的,
他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天,这么说,那间八号房不就聚集了一些危险人物吗?
殷凡一个弱女子,能应付得了吗?
虽说是初生之犊不畏虎,但只要有一丝差池,可就会害了她的一生,不行,
他要救她!
∞∞∞∞∞∞一阵石破天惊的踢门巨响,惊醒了“七仙女”,她们倏地做着
同一个动作——拔枪。
“谁?”
以门板挡住身子的蓝之搴简直不敢相信眼见的事实,他遇上什么了?红粉兵
团!偏偏殷凡还是其中之一。
虽然她的眼神还是半醉半醒的,可是,拿枪的手还是一丝不苟,稳稳的扣在
另一只手的手臂上,这种动作说明了她正在尽力瞄准前方的来人。
“蓝之搴,你是蓝之搴?”
眼尖的杨芊涵立即认出了他就是殷凡照片上的意中人。
哇噻,百闻不如见照片,见照片不如见真人,最好还能吃吃这种结实俊美的
大豆干,真是他妈的难得一见的大帅哥,什么汤姆克鲁斯、马克威柏革,全部
滚到一边凉快去吧!
蓝之搴微眯的双眸,灼灼逼视着她们每一个人。她们究竟是谁?而他又何时
变得那么出名了,怎么他自己一点也不知道?
七仙女一听见“蓝之搴”三个字,马上收回了枪枝,笑脸迎向他道:“嗨,
过来坐嘛!别老站在那儿呀!腿会酸的耶!”(哼!谄媚极了,见风转舵嘛!)
只有殷凡还是傻傻的维持着同一个动作,直到五分钟过去后,她才愕然的出
声道:“你是蓝之搴?”(想当然耳,她的酒也醒了一大半。)
两年,七百多个日子,虽不算长,但也足以改变一个人了,常听人说:相由
心生,若心情思维变了,是不是容貌也会有所改变呢?
“你没事?”他尴尬的笑笑。
她摇摇头,满是遗憾,为什么他们会在这种气氛下重逢呢?随便算一算,也
有六个电灯泡。
他又望了望那群娘子军,“她们是?”
“电灯泡…哦!不,是同学。”她粉颊酡红地道。
蓝之搴点了点头,彩粉胭脂虽掩盖住了她的本来面容,但还是无法遮住她隐
约表露出来的清新柔亮之美。
她比两年前更成熟,也更漂亮了!
“你哥殷尧还好吧?听说他当爸爸了。”
说起这个,殷凡可就开心了,表情也变得自然些。“他是当爸爸了,仔仔是
个很可爱的孩子,有空你可以去看看他呀!”
另一方面,她也是想藉此机会了解他此次回国的动向。
“不了,告诉殷尧,过两天我就得回美国了,实在挪不出空,请他见谅。”
遇见她并不在他原先所预定的计划内,虽说有点意外、有点喜悦,但又能怎
么呢?还是按照原有计划进行吧!
他不想让她坏了他一向平静的生活,然而,他却不知,他的平静在两年前早
就弃他而去了。
“什么?千里迢迢回来,就算再忙也该拨空去看看他们,你还大言不惭的说
‘挪不出空’!你到底有没有这份心嘛!亏我哥还与你相交一场,你的良心是
给狗吃了是不是?”
殷凡不懂,她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可是,她就是气不过,这家伙太目中无人
了!
“殷凡!”六仙女都惊呼出声,她们难以想像,她这种态度该是对思念已久
的人说出来的话吗?
程珍小声的对其他人说:“气氛不太对哟!我们先出去好了。”
“不用!”蓝之搴喝止住她们,然后回过头对殷凡说:“我想,该走的人是
我,很抱歉坏了你们欢愉的时光,还有你!”他指着殷凡,“两年了,你的脾
气还是没变哟!还好我们见面的机会并不多,再见了。”
他露出一个帅气十足的笑容,深奥的眼神中看不出藏了些什么,而后很有礼
的对她们颔了下首后,也不给殷凡说话的机会,转身就跨出了厢房。
“怎么回事呀!殷凡?”六仙女面面相觑,最后,游乃融忍不住问道。
“他…他不是人,永远只会对我颐指气使的,看不起人嘛!”
“不对吧!我看凶的人是你耶!”林葳菱很老实地发表她的感想。
“什么?你们…你们是被他那张‘虚有其表’的脸蒙住了眼睛是吧?”殷凡
面临这种骑虎难下的矛盾场面,只好在言词上逞能了。
“不对吧!小凡,被爱情冲昏了脑袋的人可是你哟!”杨芊涵将她给调侃回
去,只见其他几个女人头如捣蒜般猛点着。
“好哇,我不理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色女了。”随即,她悻悻然地也踏出了
厢房。
“奇怪,我们这是招谁惹谁了?欣赏赏心悦目的男人也犯法吗?小凡也未免
太小气了。”方羽侬不能理解的直摇头。
因为她不知道,情人眼里是容不下一粒砂子的。
∞∞∞∞∞∞“小凡,没事为何老拿玫瑰花出气?你瞧,已是满地花瓣了,
看起来还真有些不舍。”打从殷凡昨晚一进门就嘟着一张小嘴,杀气腾腾的,
孙荃就发觉不太对劲了,所以,今天一早就想来探个究竟,没想到一进花园,
所见的竟是这片光景。
“荃荃,你说我和玫瑰花哪个重要?”
孙荃虽然已是她大嫂了,但殷凡还是习惯唤她的小名。
“当然是小凡罗!你说是哪朵玫瑰惹你了?”孙荃发觉,今天殷凡真的有点
儿不一样,像是个恋爱中的女人,很冲的酸味喔!
“没有啦!它们没有,是他啦!”
“什么它们又他的,究竟是谁?把我都给弄胡涂了。”孙荃嫣然一笑,拉着
殷凡在一张长椅上坐下,笑意盎然地等待着更详尽的解答。
“是…是…哎呀,我不知道啦!”
她根本就没办法对别人提起那个深植在她心中已久的乌龟王八蛋,孙荃虽不
是外人,但感情这码事想要对人开口,总是有点拉不下脸嘛!
“不说是吧!好,那我去叫你哥哥来问,可能会比较有结果。”孙荃使出撒
手锏,佯装欲起身的模样。
“别啦,荃荃。他最讨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别看他是个男人,可很会
黏人的,倘若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会赖着我不走的,这么一来,可不是让你
们在一块儿的时间变得更少了?不行不行,我不做这种缺德的事,所以,你就
别逼人家了。”
殷凡及殷尧两兄妹,就是那张嘴厉害,死的都可以说成活的,怎奈长期伴在
殷尧身边的孙荃早练就好一身金刚不坏之身,所以,殷凡的这一大篇歪理对她
可产生不了作用。
“没关系,我借给你几天好了,我求之不得、乐得轻松。”
殷尧和孙荃两人婚后变得更情深意浓,所以,只要在殷家,你随便找个地方
坐着等,包准你可以看见非常养眼的镜头,因为殷尧找孙荃亲热是不会看地点
的,这也让孙荃颇伤脑筋,所以,能少几天他的黏腻,她也可以喘口气。
“荃荃!你们怎么搞的嘛!一个个都跟我作对,就连敏儿她们也都取笑我,
像等着看我笑话似的。”殷凡夸张的叫嚣着。
“是你太多心了,告诉我是谁,是谁让你难堪了?”心思细腻的孙荃哪会看
不出来这叫做“恋爱后遗症”。
“没有人。”她死不承认。
“那好,以后若有任何状况,可别再来找我罗!”孙荃幽幽地叹了口气,这
招叫做“欲擒故纵”。
“好啦!我说,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