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思量着要怎么回答,一个小喽罗从外面走进来,行礼道:“回禀大当家,赵二当家回来了!”
卫老大起身即走,突然想起我还被晾在一旁,回头冲我坏笑道:“美人儿,咱们晚上继续!”
这暧昧的句子真让人浮想联翩,害得那报信的小喽罗羞涩难当,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我倒是没什么,教坏了小朋友可就不好了。
水煮降龙 爱情炒冷饭
“我是谁?谁派我来的?我想知道什么?”
我靠在椅背上,啪嗒啪嗒的敲着桌子思考了一下午这个问题,最后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直到日薄西山,炊烟袅袅,有人把我摇醒,我才发现该下班了。这一天过得啊,比坐办公室的还悠闲。出了小膳房,我跟同事们分道扬镳,他们回集体宿舍,而我,则回我依山傍水的单身公寓。
回到自己房间,发现中午偷吃的那两块大排骨早就消化完,肚子又开始唱空城计了。正后悔没带点晚饭回来吃,却瞥见桌上摆着一个硕大的食盒。原来还有免费送餐的待遇啊!我满怀期待的打开盒盖:第一层摆着一只青花大瓷碗,里面盛满了热腾腾的清汤面条;第二层放着一只青花大瓷盘,上面堆满了葱花鸡蛋炒冷饭。
反胃……
这是哪位天使大姐故意整我的!在国外读书的时候,除了偶尔去朋友家蹭饭,我每日以这两种食物果腹。
胃酸平息了,食欲消失了。我把食盒丢在墙角,眼不见为净。
我踱到窗边,拉开竹帘,对着月亮长吁短叹,没有兰花供我挑逗消遣,漫漫长夜叫我如何度过呢?正感慨着,对面房间的灯突然亮了。对了,李老师!今天早上见到他也没来得及说两句,正好过去串个门,发展一下睦邻友好关系,要是还能继续发展么,嘿嘿……
我对着镜子修整了一下仪容,自信满满的的出了门。
“笃笃笃……”我回忆着电视剧里大家闺秀敲门的样子,抻着衣袖,轻轻的叩门,柔声问道:“李先生,你在吗?”
半天没有反应。我的耐心一点点消失,动手推了推门,推不动,里面反锁的。
“咳……咳……”屋里传来几声清嗓子的声音。
“你生病了?”这天气忽冷忽热,忽晴忽雨,很容易热伤风。我关切的说:“我去李叔那给你弄点霍香吧,散寒祛暑的。”
“不妨事,不劳姑娘大驾了。”
这感冒听起来还挺严重,连声音都变了。早上还好好的,真是病来如山倒。
“不行,你等着啊,我去给你弄点药来,马上就回来。”
我一口气跑到老李头的房间,问他要了几副散寒解表、化湿和中的药。开始他还磨磨蹭蹭的不想给,我急了,冲着他就嚷嚷“天底下没见过你这种当爹的”,听得他一头雾水。我也懒得跟他解释,夺过他手里的纸包,一溜烟往小膳房跑去。
咦?这么晚了,小膳房还有人啊!
我推开灶房的门,站在里面的人竟然是芦花!几天不见,她似乎出落得漂亮一些了,看来山清水秀的地方就是养人。
“芦花,这么晚了,你在这干吗呢?”
芦花笑得像一朵娇羞的石榴花,指指灶上的坛子:“我在煲粥呢。”
“呵呵,宵夜喝粥不会发胖。”我一边跟她说笑着,一边开始拆手中的药包。
芦花依然憨笑着,欲言又止,反倒问我:“你这是做什么?”
“那什么……李先生有点热伤风,我帮他熬点汤药。”我觉得这样似乎不够,又补充道:“远亲不如近邻嘛,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芦花的脸色有些不对:“他热伤风?我怎么不知道?”
“是的,好像还挺严重,声音都变了。”我把药材放进砂锅,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
“不可能啊……”芦花信誓旦旦的说:“我刚刚还跟他在一起的,这粥就是给他煲的。”
瓜瓢一歪,沁凉的水直直浇到我的鞋上。
明白了,原来洋溢在她脸上的是幸福的笑容啊。我说这场景怎么这么温馨,敢情是为情郎洗手做羹汤呢!
那么刚才躲在李汗青房间的那个人是谁?居然敢欺骗我纯洁的感情!
我怒火中烧,丢下手里的活计,旋风似的往回奔。
晚了一步,我赶回去时,李汗青的房间已是人去楼空。
让那堆药材去见鬼吧,他有病没病关我P事,反正已经有人鞍前马后的伺候着了,我操什么闲心。
献殷勤未遂,我悻悻的铩羽而归,却发现自己的闺房中,一个男人赫然在座。
“美人儿,咱们晚上继续……”
他怪腔怪调的话还在耳旁回响,显然来者不善。这月黑风高孤男寡女的,他打算怎么折腾我?由于过度紧张,我忘记了脚下还有一道高高的门槛。
哐当的一声,我被门槛绊倒,重重的摔在地上,四仰八叉,浑身散架。原以为这次自己又会晕过去,结果没有。我清醒的趴在地上消化着硬梆梆的大地带来的剧烈冲击,呲牙咧嘴,好像一不留神还挤出了眼泪。泪眼朦胧中,一双黑色的靴子停在眼前。紧接着我被一双孔武有力的胳膊架空,卫老大的脸只有一拳之隔,他面色悲戚,神情黯然,好像挨摔的是他而不是我。
“怎么哭了?”
这是什么小白问题?!
“你摔一个试试看!”我极不优雅的斜靠在他身上,周身的疼痛开始蔓延。
“没从老李那顺点儿金创药回来?”他的声音嘶哑低沉。
我心中咯噔一下,难道刚才躲在对面房间装神弄鬼的家伙是他?
他一边扶着我向我的雕花大床走去,一边若无其事的说道:“你放心,汗青很好,他没生病。”
神啊,果然是他!他躲到别人房间干吗,难不成也有偷窥癖?
“他三天前搬到南院去住了。”
搬了?该死的李汗青,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搬走,也不请客吃饭,太不够意思了!
“以后,我就住那了。”他指指对面的房子。
“啊?!”我惊呼出声。
“怎么?不欢迎我?”
搬走一绝色尤物已经够损失的了,又搬来一领导在上面压着,我这日子还要不要过啦!
他瞪了我一眼,干脆直接打横把我抱起来,为自己辩护道:“汗青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这样的活儿他肯定干不来。”
显摆自己力气大啊!我像块抹布一样软绵绵的搭在他两臂之间,不满的嘟囔道:“我又不会天天这样……”
“起码我已经遇到两次了。”他一脸戏谑的反问我:“我们统共才见过几次面?”
也对啊,看来挨摔犯晕的频率是挺高的,这副皮囊的小脑健全程度值得质疑。
“咕噜——”我的胃极其配合的发出一声悠长的叫声以示赞同。
“饿了?这么晚还没吃饭呢?”他把我放在床上,转身去拿墙角的食盒。
首当其冲的是已经被水泡胀的面条,水乳交融,面目狰狞。他摇了摇头,放下面条,取出下面的炒冷饭。嗯,也许现在应该叫冷炒饭了。
“拿走拿走!”我像唐三藏拒绝人参果一样推开他手中的饭碗。
“吃吧,饿晕了谁给我干活啊?”他不由分说的将勺子凑到我嘴边。
一把手亲自关怀受伤职工,我总得给人点面子吧。于是,眼一闭,心一横,就是毒药我也得往下吞啊!
味道出乎意料的好。入口冰凉,葱香蛋嫩,软硬适中,细细咀嚼,齿夹留香,回味无穷。下咽之后,我条件反射的再一次张开了嘴。
他阴郁的脸色渐渐露出笑容,又一勺子伸过来,堵满了我的嘴。
吃别人的嘴短。我把满心疑惑化作食欲,一鼓作气的吃掉了整盘炒饭。
我回味着口中的余香,幸福的打着饱嗝。原来炒饭也可以做的这么好吃!
“我的厨艺不错吧?”他的眼神明亮愉快,仿佛刚刚享受了一场饕餮盛宴。
“你做的!”我惊讶的捂住嘴巴,防止喷饭事件发生。
“好吃吗?”他执着的等着我的回答。
见我点头,他满意的笑了,转身又去端茶倒水。
正愁没汤下饭呢,领导这么体贴,我也不跟他客气了,抱着茶杯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喝完之后才发觉味道不对,有点清甜有点苦涩,不会是蒙汗药的味道吧?我咂咂嘴,皱着眉头的问:“这是什么水?”
“哦,这是◎#%¥×……”
完了完了!晕眩的感觉再度袭来。模糊中,我只看到他的嘴唇一张一合,耳朵里却是万蜂齐飞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清楚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就知道他干不出什么好事……
水煮降龙 消失的守宫砂(上)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穿着吊带衫和平角裤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虽然这套睡衣针脚粗糙,到处脱线,卖相不佳,好歹也是我亲手改造的,穿在身上舒服又凉快。
可是……我睡觉的时候穿的好像不是它……
清晨的阳光唤醒了沉睡的记忆,昨夜的一幕幕瞬间回放。我的脸上腾的一热,额地神啊!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翻了个身,意欲爬起来看个究竟,却发现自己浑身酸痛四肢乏力。这……这不会是传说中初夜后的感觉吧?
脑子嗡的一下:那个禽兽怎么能用蒙汗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我!我的清白之躯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他凌辱!我陶灼灼的彪悍人生怎能留下这样的性丑闻!
正欲发飙,兰花端着洗脸盆走进来。
“姑娘,你醒了。”
她把铜盆搁在脸盆架上,冲着面色绯红的我憨憨一笑,赞道:“大当家对你可真好。”
那禽兽怎样收买人心的?竟然连老实巴交的兰花都为他说好话!
“他人呢?”我怒道。
“他一夜没睡,这会儿正趴在外间桌上休息呢。”
一夜没睡?他倒是挺辛苦啊!
“扶我起来!”
在兰花的搀扶下,我终于挣扎着爬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臂淤青一片,膝盖肿得像两个大馒头。
尊严都没了还要什么形象!我趿拉着鞋,扶着兰花,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转过身仔细盯着床单瞧了又瞧,铺面干净整洁,没有找到一丝所谓落红的踪迹。这才蓦的想起这身体是嫁过人的,早就不是处子之身了。
NND,我恨的银牙咬碎,别人穿一回不是返老还童就是以旧换新,到我这可好,直接穿成一非原装已婚妇女,就这条件还被人下了蒙汗药,真是亏死我了!
“姑娘,你哪不舒服?大当家嘱咐过,敷药之后不要多走动!”
今天兰花真是出奇的唠叨。
我厌恶的朝外间看了一眼,扶着兰花,一瘸一拐的走到他跟前,抬起手来劈头盖脸一顿好打。
“你这衣冠禽兽猪狗不如的东西!臭流氓!王八蛋!生个孩子没屁眼!……”
我激情洋溢的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累得气喘吁吁,只恨自己平时没有多储备点儿哭爹喊娘的脏话。
“打完了?”他好像没事人一样,装得一脸镇定。
“我只恨打不死你!”我咬牙切齿,恨不能把他给撕碎了喂狗。
“看来你身上的伤没什么大碍了。”他轻轻揉着刚刚被我暴打的部位,呲牙咧嘴的朝我笑道。
“你还有脸笑!”我抬手又要打他,岂料用力过猛,身子直直向前载过去,不偏不倚的倒在他怀里。
“我为什么不能笑?”他搂住我,无辜的眨巴着眼睛,一脸孩子般的天真无邪。
我狠狠的捶他的胸膛,怒斥道:“怎么?敢做不敢当了?你有种给我下蒙汗药,怎么没胆子承认了?”
不提则已,一提这茬我就憋屈的直想掉眼泪。没有处女情节不代表我就能任人欺负啊!
看着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他竟然笑得更凶了,筛糠似的搂着我抖了半天,害我跟他一起发羊角风。
“你昨天……昨天喝得那是……去火的凉茶呀!”他笑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不是你要的吗?金银花,菊花,苦丁……”他一边笑一边指着我的脸:“脸上光滑了吧?”
我摸摸下巴和额头,火疙瘩的确消下去了。
“那……那我怎么会晕倒?”
“你不是经常晕倒吗?”
……
他说的没错,不定时昏厥已经成为我的一种生活方式了。大概昨天挨摔的时候就该昏倒的,一不留神滞后了,害得我……
唉,丢人!真丢人!
我心怀愧疚的问:“我打你的时候你干吗不说?”
“我……”他摆出一副受气的小媳妇的架势,指了指我身上,摇头晃脑道:“圣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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