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寨夫人成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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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寨夫人成长记-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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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我爬满鸡皮疙瘩的玉臂,精明的皇帝倒是显得措手不及,一脸不解的看着我。看来在这种问题上,他们哥俩儿的迟钝性也有的一拼。

    我诱导他:“您倒是说说看,如果没有嫁过人,我的守宫砂去哪里了?”

    皇帝老儿先是一愣,继而开怀大笑,震得我心肝儿肉突突直跳。

    “好,好啊……”他笑着把我的胳膊塞回衣服里,搂着我的肩膀叹道:“众口铄金啊!朕都险些被蒙蔽了!那些个造谣生事的刁民真该被阎王拔了舌头!”

    我皱着眉头偷瞄了一眼这个喜怒不定的君主,这次,他似乎真的很高兴。只是他也太狠了吧!都把人宰了,还要割人舌头!

    “为何皱着眉?”他发现了我偷窥的行径,腾出一只手来轻轻磨平我眉间的川字,另一只手却把我揽得更紧了,“云惜,以后朕再也不要看到你蹙眉的样子。”

    爆冷啊,这样甜腻的声音怎么可能是他发出来的?

    我不安的动了动,身上的鸡皮疙瘩再一次前仆后继的冒出来。我发誓如果他真把我拖进那个锦衣玉食的人间地狱,老娘铁定每天皱眉捧心装病西施给他看!

    “明天一早,跟朕回宫。”

    就在我满脑子YY着自己耀武扬威祸害宫廷的戏码时,他居然真的下了这道令人绝望的圣旨。

    突然想到一句非常应景的话:如果你爱她,送她去皇宫,因为那里是天堂;如果你恨她,送她去皇宫,因为那里是地狱。

    他对我,到底是哪一种?

    ——————————————————

    检讨自己先~

    某猪这几天状态极度不佳,成天脑袋懵懵的,所以写出来的东西比较没质量,自己都不满意,请亲们谅解,哪天状态好了再作修改。

    今天争取十二点前睡,不然真歇菜了~~~

    feidiaole同学:汗~你这名字取的~你的问题很有建设性拭目以待吧反正皇帝不是众人想像中痴情懦弱善良的傻蛋

    xing同学:也不是阴险狡诈他对男女主都是怀有一种复杂的感情的

    可乐冰:偶查了下百度才知道NP啥意思,请相信某猪没有这种才能驾驭NP……

    gg:那句小白的话被偶删去鸟~~

峥嵘岁月 西北望(上)

    他不再避讳自己的身份,直接亮出底牌,搬出了皇帝专用称谓。这就意味着,我们之间的对话已经跳出了平等对话的范畴,再也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除了领旨谢恩,没有第二种选择,就算眼前是油锅,我也得乐颠颠的往下跳。

    可是,不象征性的反抗一下封建皇权,总觉得对不住五四运动先驱……

    于是我话锋一转,曲线救国:“陛下可曾想过如何堵住悠悠众口?”

    首先表明立场,不是我红杏出墙不愿跟你回去,实在是为你们皇家声誉着想。你杀得了十个八个,岂能杀尽天下人?

    显见智者千虑,必有一疏。此言一出,他果然变了脸色。

    我正在心中暗暗得意之时,忽觉手臂一紧,偏头看去,却见皇帝老儿正铁着脸色道:“朕自会让你名正言顺,也自会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只是……”

    貌似重点在后面,我瞪起眼睛竖起耳朵。

    “朕想听你直呼朕的名字,就像从前那样。”他似乎在努力压制四溢的戾气,声音逐渐由硬变软。

    他的名字……我从来没听旁人提起过皇帝名讳……

    “云惜……”他在一旁黏黏的催促道,好似撒娇一般。

    一时心急,我脱口而出:“你妈贵姓?”

    “你……”

    对方刚刚柔和下来的面部表情立刻镀上一层锈色,他大概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在侮辱了他老妈之后突然笑到浑身抽搐。而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哪根筋短路了,竟然鬼使神差的把“陛下”说成了“你妈”,唐僧大叔着实害人不浅,不知这御前筛糠丑态毕露会招致怎样的罪名。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皇帝陛下居然一路面色深沉的看着我从爆笑崩溃到涕泪齐流的全过程。

    我尴尬的背对他,悄悄处理掉恶心的鼻涕,转身惊觉他已不声不响的出现在身后。我紧张的神经尚未松弛,呼吸又险些停滞——他竟然吻了我!蜻蜓点水般的一触,温润柔软,化不开的浓情在额间缓缓蔓延,我闭上眼睛,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氤氲着芳草香气的梦境。

    “对不起,对不起……”耳畔伴着热气的呢喃似真似幻。

    一刹那,我恍惚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徘徊,我恍惚以为挣扎着醒来就能留住他。

    可惜,这不是梦,我再也回不到那个夜晚。

    “云惜……”

    这个可恶的名字打碎了我所有的幻想,我忿忿的睁开眼,却见钢铁巨人般的皇帝满面泪痕。难道吻能通感吗?可他看起来好像比我还要难过……

    “看到你这样,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他搂着我的脖子,把脑袋抵在我颈窝里,所谓的王者风范全都随着男人的眼泪流得一干二净。

    “你既忍心将我们的恩情一笔勾销,为何还执着于怨恨不放?我说过,我愿意拿下半生来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这还不够么?云惜,跟我回去吧……”

    绕来绕去,他只是换了一种逼我就范的方式。

    想来,他曾经做过对不起慕云惜的事吧,不然何必以这样的方式忏悔呢。唉,男人,为什么非要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

    我苦笑着推开这个腻在身上哭泣男人,弯腰拾起地上的包袱,还好,我的金元宝还在。

    “你要去哪?”他诧异的看着我,鼻音浓重。

    我重新系好包袱,拍拍尘土,潇洒的往肩上一甩,头也不回的答道:“回屋睡觉。”

    他被我淡然的反应钉在原地,我毫不客气的栓上了院门。

    回屋是不假,睡觉才怪!

    我蹑手蹑脚的潜回自己的房间,把包袱往床上一丢,沏了壶浓酽的茶,坐在桌边自斟自饮。

    眼前情况不容乐观啊!不知道他有没有派大内高手来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如果真的有人监视我,今晚我还逃不逃得掉;就算趁着月黑风高侥幸逃脱,在他的地盘上,我这秋后的蚂蚱又能蹦达几天;假如爆发人品危机,再次被他当场捉住,我就真的再没翻身的机会了;万一真掉进那脂粉弥漫的万人坑,我怎样才能爬出来……

    浓茶提神的效果显然比不上咖啡,夜色渐深,我还是恹恹欲睡。

    在掐肿手背仍然无效的情况下,我迷迷糊糊的摸索着蹭到了床边,把包袱当枕头,蜷缩在床上和衣而睡,养精蓄锐,枕戈待旦。我透过包袱摸着硬梆梆的金元宝,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就眯一小会儿,等阿猫阿狗都睡下了,我就悄悄起来……

    难道我这么容易就逃出来了?

    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小镇,我甚至完全不记得自己究竟是怎样从大内高手的眼皮底下逃脱的。我挎紧了肩上的包袱,略有一丝得意,也许我本身就是一个上天遁地的武林高手吧。

    然而短暂的兴奋很快被淹没在了恐惧之中,因为这座小镇,是空的,没有一丝生气。

    阴霾的天空低低的压下来,土黄色的街道笼罩在一片若有若无的迷雾里,残破的旗幡在呼啸的北风中颤颤巍巍,大敞的窗棂左右摇摆着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冷风打着旋儿把黄沙和残叶送进我宽大的衣袖,一阵刺骨的寒意渗入血液,流遍全身。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兜紧了衣服,却再也迈不动脚。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来这里?我眯着眼睛从回忆的碎片里搜寻着各种可能的线索。

    灰暗的天空,强劲的风沙,原木的的桌子,土砌的房子,如果房顶上再坐着一个风情万种的金镶玉,整个儿一新龙门客栈的摄影棚。

    脑袋里有根血管像是突然打通了——这一定是西北某个边境小镇!

    我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来了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触目惊心的荒凉破败让我觉得毛骨悚然,可是再怎样萧索的城镇也不至于荒无人烟啊!难道是两国交战了?难民逃荒了?还是大瘟疫?大屠杀?

    我正暗自揣测着,忽闻一阵隐约的厮杀声从极远的方向传来。我的疑问终于得到了回答:前方,是战场。

    鬼使神差一般,一股莫名的力量牵引着我向着沙场的方向飞奔而去。

    不知跑了多久,那座空城被我远远的甩在身后,消失在一片迷雾之中,展现在眼前的是一片极其开阔低洼的戈壁。

    苍茫的大漠中,似血残阳烧红了半壁沙场,滚滚浓黑的狼烟直冲云霄。这里似乎刚刚发生了一场激战,然而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眼前没有出现想象中横尸遍野血流成河的场景,偌大的疆场上甚至没有一个人。刚才耳畔分明杀声震天,此刻却死寂一片。

    因为奔跑而大汗淋漓的身体突然感受到一种彻骨的寒冷,灼热和恶寒一阵阵袭来,令我痛苦难耐。再加上眼前这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诡异战场,我的神经几近崩溃。

    “灼灼……”一声轻柔的呼唤传入我的耳朵,好似一缕和煦的春风安抚了我内心的焦躁。

    是他?是他吗?

    我猛然转身,那张让我朝思暮想的面孔终于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他一身戎装,英气勃发,健康俊朗一如从前。

    “灼灼!”他向我展开双臂,笑容灿若朝阳。

    我不顾一切的扑过去,紧紧抱着他,呜咽道:“卫风,你为什么离开我……”

    他捧起我的脸,轻轻的笑道:“因为我爱你。”

    突然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一股浓浓的鲜血从他的嘴角涌出,滴落在我冰冷的手背上,好烫,好烫。

    不及我明白过来,他已经重重的扑倒在我身上,唯有箭端那簇雪白的羽毛直愣愣的立在他的背上,明晃晃的刺痛了我的眼睛……

    “卫风!卫……”

    当我终于惊叫出声的时候,却被满屋亮如白昼的灯火刺痛了眼睛。

    原来我一直好端端的躺在自己房间里。

    我抬起沉重眼皮,无力的翻了翻眼珠,又安心的阖上了。谁知一闭上眼睛,刚才的噩梦便在黑暗中一闪而过,困顿挣扎之下再睁开眼,残存在脑海中的却只剩支离破碎的片段。我抓不住它,也没有力气去抓。好累啊,浑身酸软,脑袋发涨,喉咙肿痛,连呼吸都困难。

    “娘娘,您醒了!谢天谢地!佛祖保佑!”

    刚要睡去,不知道哪位大嗓门的姐们在旁边唧唧歪歪,就像有无数只苍蝇在头顶上嗡嗡乱飞。原来那人靓声甜的使唤丫头哪去了?

    我咽了口唾沫,正欲翻个身接着睡,发懵的脑子突然开窍:那个人,刚才叫我什么?

    我腾的一下弹坐起来,冲着那个陌生面孔的女孩急吼吼的问道:“你叫我什么?”

    她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一双大眼睛立刻热泪盈眶:“娘娘,您不记得奴婢了?奴婢是打小就伺候您的银子啊!”

    要不是因为喉咙间的胀痛,我肯定要又要笑喷了。这句恶俗的台词姑且不提,好端端一个清秀水灵的姑娘叫什么不好偏偏叫银子!

    见我忍俊不禁的样子,银子也破涕为笑。她站起身来给我背后塞上软垫,又取来一碗热腾腾的汤药。见我一副避之不及的表情,嘴里念念有词道:“娘娘受寒惊风,都昏昏沉沉的睡了两天三夜了,这是皇上特地派人快马加鞭从宫里送来的千年雪参,您还是趁热喝了吧。”

    难怪头昏脑胀又冷又热的,原来是那天夜里受凉了。这身子娇贵得跟豌豆公主似的,吹点儿冷风就能病个三五天,叫我以后可怎么逃难啊!

    抿了两口参汤,我实在喝不下去了,愁眉苦脸的推到了一旁。

    银子劝慰道:“娘娘别恼,养好了身子是正经,皇上过几日定来接您回宫。”

    含在嘴里那口汤水差点吐出来:“他人不在这儿?”

    “皇上昨日一早就赶回京城了,听说是隆王爷从西北回来了……”

    那口参汤好歹没能下我的肚。

    “娘娘,您怎么了,哪不舒服?”银子紧张兮兮的拿帕子抹去我唇角的汤水。

    心头蓦然一紧,昨夜梦中血淋淋的一幕突然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中。

    那场可怕的噩梦是偶然还是必然?这个时候他大张旗鼓的去京城做什么?皇帝会不会真的派他去西北戍边?他身体还没有复原怎么经得起旅途劳顿?如果两国真的打起来可怎么办?

    我揉着太阳穴苦思冥想,千头万线的思绪顿时乱作一团,只有一个念头呼之欲出:我想见到他,不管怎样,我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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