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所以;我们离开吧。”
弦歌闭上眼,亲吻他的手指,他手指上还缠绕着她的发丝,滑滑的,凉凉的,“好,一首为定。”
“不过,即使要离开。也得先从这里出去吧?”弦歌又想到这个问题。
“嗯,我有安排,只是时间还没到,等时间到了,就可以顺利逃出出去。”凌悠扬泄露道,“今天这顿打算是便宜杨啸那小子了,再过个几天,哪里还轮得到他在我面前耍威风?”
弦歌放下心,脑子一转,“你早就有办法出去,为什么现在才说?”
“。。。。。。想看你为我着急的模样。”
如此用心,不可谓不险恶。
弦歌笑得很危险,“那怎么不继续看下去?”
凌悠扬执起她的柔荑,眼波传情,“同样的,我不忍心看你继续着急的模样。”
弦歌正想暗地使劲的手就这样收回来,盯住他,忍不住笑出来。
就这样养了几天伤,凌悠扬的身体逐渐恢复。狱卒毎天送来的膳食也不错, 一点儿也不像犯人该吃的东西。以凌悠扬刁钻挑剔的口味竟也能达到满意。
日子过得很平静,两人都以为杨啸暂时把他们放在脑后了。只等着再过几天,时机一到就可以离开地牢。可惜,天不遂人愿,一天下午,杨啸再次来到地牢,脸色严肃,但目光深处有一丝喜悦,“太傅,朕亲自迎接你出牢。”
弦歌心思千转百折,狐疑道:〃放我出去。?〃
“朕之前就说过,把太傅关进来本就不是朕的意愿。”杨啸面带微笑,“朕一直在找个好的时机放太傅出去。”
弦歌也不跟他废活,直接道:“那悠扬呢?”
杨啸笑意不减,“他自然是要继续关着了。”
“那么,我不出去。”弦歌道,“等皇上!那一天打算把悠扬放走了,再把微臣放出去吧。”她对杨啸微微一笑,“在牢里住得也挺舒坦的,皇上不必介怀。”
“太傳,如果你继续留在牢里,那你们一辈子都不可能出去。时间过得越久,朕就越没有放你们出去的欲望。”杨啸不紧不慢地解释,“可是,如果你现在出去,你就有机会有办法把玄昭帝弄出去,不是吗?”
多好的口才!多棒的说服力!弦歌真想为她这位弟子喝彩,如果不是悠扬已经有办法,她说不准真会照杨啸那样做。
“皇上,您的意思微臣大致可以猜出来。一旦等微臣随你出去,你绝对不会再放微臣进地牢来探视悠扬,对不对?”
“呵呵,即使联不准许,太傅应该也会想其他的办法。”杨啸看着弦歌一成不变的神色,知道她还是没有跟他出去的意思,只能动之以情,“太傅,联为了找个理由带你出去,为了不让其他人说闲话,这其中的艰辛你知道码?”
“这可是个大'笑话了。”凌悠扬终于忍不住开口,“杨啸,我敢保证,你根本没把我的事情传出去,甚至没有人知道你把我和弦歌关起来。艰辛?我看你是忙着找借口;解释为什么弦歌失踪才对!”
杨啸脸上发紫,谎言被识破的尴尬只在脸上停留片刻,马上又是一副不动如山的神情,“太傅;符家也有人来了。你真的不出去?”
这么—说,弦歌终于想起,从她被关进来开始,她还没和任何人联系过。
“符家有谁到京都来找我了?”
“符雪迟。”杨啸微笑,“不是他找你,是朕召他进京的。”
弦歌一怔,看看凌悠扬又看看杨啸,问道:“不知皇上召雪迟进京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杨啸诱惑道,“等太傅随朕出狱,朕马上告诉你。”
弦歌道:“在这里不能说吗?”
杨啸眼角的余光鳖了凌悠扬一跟,狡黠—笑,“这件事朕不单你说,还要跟符雪迟说,还要跟其他很多人说……所以,只要太傅随朕出去,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弦歌微笑道:“如果我还是不出去呢?”
“那朕就立刻杀了凌悠扬。”杨啸淡淡道,“只要能够很好地善后,只要能不被人知道,
其实杀他也不是什么大事,太傅,你说呢?当然。还有其他很多方法,把太傅打晕也能带出去,只不过朕不想用这么粗魯的方法对待太傅。”
“看来,皇上今天是非把微臣带出去不可了?”弦歌站起身,站定在牢门前几不可见一地叹息一声,“那么,请皇上把牢门打开。”
杨啸喜不自禁,“来人,把牢门打开。”
锁打开后,弦歌并未跨出去,“皇上,微臣今天同你出去,还请您答应微臣一个要求。”“说来听听。”
“出去以后,当微臣想来探望悠扬的时候,随时筹可进来。”弦歌讨价还价。“只是这样小小的一个要求。”
“不行。”杨啸拒绝。“这不是小小的要求,如果朕同意了你,凭太傅的能耐,凌悠扬肯定会被你救出去。”
弦歌看着他,低声叹息:“当我大权在握的时候,雀南国有哪个地方是我不能去的?斗转星移,时至今日,我竟连一个地牢都来不了 。”
“太傅不用如此攻心。”杨啸也不和她兜圈子,“这样吧,如果太傅真想来探望凌悠扬,可以喝朕打声招呼,朕陪太傅一起来。”
精明的小鬼!凌悠扬嘴角一勾,这样才好玩,凌楠,你后半辈子都要和这精明小鬼斗来斗去,呵呵,为父就不找你算账了,有这种人精嘛你玩足够你麻烦了。
弦歌叹息,“……也好。”
杨啸这几日一直在等符雪迟的到来,从他把弦歌和凌悠扬关进牢里, 他就琢磨着究竟该怎么解决这件事,终于,他想到了符雪迟。
御书房内,当杨啸带弦歌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人?。除了符雪迟外, 还有白潜和其他几位官员也在场。符雪迟一身风尘,看上去是才刚刚赶到京都的样子。
“众位卿家都已经在了。”杨啸心惰愉悦地往里走,“今天朕特地把符将军请来,主要是想跟诸位宣布一件事情。”
几位官员都恭顺地低下头,看到弦歌进来的时候还是有几分诧异的。弦歌没了踪影好些日子,大部分人都不好开口,当然也有官员去问过皇上,但都被皇上挡了回去。
“朕要指婚符弦歌和符雪迟。”
声调平静的一句话,却让在场的人震惊不已。符雪迟脸上还流着汗,一路马途奔波,他甚至没有休息一下洗个澡,衣冠都没好好整理就匆忙进宫。好不容易等到皇上来了,听到的居然是这件事情!
符雪迟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弦歌的态度,却见弦歌也是一脸震惊,完全不敢相信。符雪迟叹息一声,道:“皇上,这件事情太突然了。”
杨啸信任地看着他,目光在书房内巡回一圈,道:“这件事,朕不是找你们商量,而是圣旨,不容反驳。婚礼的准备联已经吩咐人在办了,再过三天就举行。”
“皇上,”弦歌牢牢盯着他看,“为什么?”
“太傅为了雀南国辛若这么久,朕不忍心者你一直孤身一人,太傅也是时候享享清福了。符将军与太傅青梅竹马,很多人都看好你们,朕的指婚也不会辱没了你们。”杨啸的笑容平静而客气,“朕在太傅身边这么久也看得出来,太傅应该喜欢符将军的吧?”
“只是朋友的喜欢。”弦歌婉拒。
“呵呵,喜欢就好,即使只是朋友,亲人的喜欢,在婚后也是可以培养感情的。更何况任何一对夫妻走到最后也只是亲情而已,太傅和符将军这么般配,必成一段佳话。”
杨啸的声音很柔和,语气却是异常坚定,“ 而且,太傳单身拿么久没有找人,符将军也一直洁身自好,你们心底也是在等待彼此的,不是吗?”
“符家最出色的两个人成婚,对雀南国来说,也算得上是一件大喜事。”白潜附和地笑道,“皇上英明。”
杨啸微笑道:“白大人也这么认为实在太好了。”
弦歌狠狠地瞪了白潜一眼。
“不过,这么重大的事情却举行得这么匆忙,这样不太好吧?”白潜话锋一转,笑道,“摄政王也好,符将军也好,都是大人物。这么短的时间准备不了什么,不如延期两个月,让微臣来主办,保证让皇上满意。”
等到白潜的这句话,弦歌眼睛一亮。“不,朕等不了那么久。”杨啸果断拒绝,“夜长梦多,这样的好事应该及时进行,朕总有些不祥的预感。。。。。。而且,早点儿办好婚礼,太傅也能早日上朝。”此话一出,顿时看到众位官员吃惊的表情,杨啸笑着解释,“太傅乃治国良才,虽然朕已经亲政,可有太傅这样的人才在身边辅佐也是好的,对国家大有帮助,众卿家以为呢?”
弦歌缓缓抬眸,意味深长地望向杨啸,“皇上,微臣继续留在朝廷也许会给你麻烦。”
半是威胁半是陈述的—句话,杨啸听来也不发火,淡笑道:“ 此话怎讲?”
雀南国的朝廷被微臣把持这么多年,如今皇上亲政,朝中官员好不容易熟悉这种改变,皇上若是再次让微臣出现在官场上,唯恐会影响皇上的威信。” 杨啸毫不让歩,“太傅不信任朕的能力吗?”
弦歌低垂目光,好一会儿,她扬眸轻笑,“一切都由皇上说了算,傲臣无话可说;不过,婚事另当别论,皇上,您在指婚之前,是不是忘了询问微臣的意见?”
这句话带着淡淡的火药味,白潜他们已经心生回避之意,可皇上不让他们吿退他们也只能硬看头皮待下去。白潜还好些,装模作样已成习惯,勉强还能保持微笑。其他几位官员早把脑袋垂得老低老低,不发一言。
“朕辨才已经说过,这是圣旨,而不是找你们商量。太傅莫非没有到?”
杨啸目光如炬,声音铿锵有力,“太傅只管做好准备嫁人;其他的,就不必你操心了。”
弦歌沉默,神情收敛得看不出一丝痕迹,“皇上自己都还没有立后,居然先来担心微臣的终身大事?微臣但担不起。”
杨啸踱步到她面前。“朕说什么就是什么。太傅不必多虑。”转身对其他人道,“一事情就这么定了,你们都通下吧。”
“皇上,且慢。”符雪迟在思想斗争很久以后道,杨啸闻言转身望向他,神情无波无澜,等着符雪迟继续把话说下去,“娶妻的事情,微臣从没考虑……”
杨啸没有耐心听他继续废话,目光悠然转冷,“那么,符将军是希望朕把太傅指婚给其他人了 ?”
一室安静
“全给朕退下。三日之后举行大婚。”
弦歌一个人在御花园里静静的坐了很久,身后有脚步声靠近,她没有回头, 只听见白潜的声音:“发什么呆呢?”
“你怎么还不回去?”弦歌的手指在池塘里画圈圈,涟漪一阵一阵地荡漾, “据说,白大人毎天都会乖乖的回去陪伴娇妻,朝中都谣传你‘畏妻',今天居然有时间到处荡游?”
“你说话非得带着刺吗?”白潜无奈道,“我刚才也尝试着帮你,可是你也看到了,没用啊,皇上根本就不予理会。”
弦歌不说话,捡起身边小石子,扔进池塘打水漂。
“听说,前些日子你被皇上关起来了?”
“听谁说的?”弦歌又扔了一颗石子,“白潜,别说我没提醒你,这种事情你若到处宣扬,对你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一旦被皇上知道你知情。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白潜若无其事地笑笑,“只要你不告诉皇上就行了,我又不是那种自找麻烦的人。”
“皇上现在很信任你吧?符家称霸朝廷这么多年,也该换换人了。白老爷子最近很高兴吧?我本以为白老头话不了多久了,这么一乐,大概又要延寿了。”“喂喂,我还站在这里呢,你说话好歹有点儿顾忌吧?”白潜一脸黑线。
弦歌笑了两声,〃你是特意来找我的?〃
“ 。。。。。。如果我说是无意碰到的,你信不信?”
“我信或不信没有关系;。重要的是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弦歌道,“如果有话要说就快点儿说,如果没有的话就快点儿走。”
白潜一点儿也不在意她的冷脸。自说自话在她身旁坐下,“皇上把你关起来是为了什么?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朝廷百官中皇上最在意的人就是你,你们之间有争吵吗?如果真是因为什么事情而不合,你还是抽个时间和皇上好好谈谈吧,你们之间不和,会波及周围其他人的。”
弦歌淡淡道:“我和皇上能吵什么?皇上已经长大成人,心里都有了自己的主意,我哪里还敢吵?”自嘲地一笑。“那可是九五之尊。不是我当年抱在手里的那个小娃娃。”
白潜哀叹道:“你在心里闷着,皇上也在心里闷着。苦了我们旁边―群人。
符弦歌,你也不是小孩子,你和他计较什么?”
“你觉得我和他计较什么? 这么多年下来,你觉得我在计较什么?”弦歌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