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的脸又红又白,红是因为害羞,突然被他这么大剌剌地要求,白则是紧张,她怎么好意思就这么在他面前宽衣解带?
「妳脱不脱?」他的眼再度玻穑O罩甘膘俜职佟�
「不脱!」她就不信行动不方便的他,敢对自己怎么样?
「真荣幸妳给我这个机会。」他阴恻恻地笑了,笑得让她心里直发毛。「不脱我来帮妳脱。」
「嘶~~」她深吸口气,猛地往床内缩。「你你你……你别乱来……」
她应该更理直气壮点,但她实在控制不住声音里的颤意。
「妳不就是买我来对妳「乱来」的吗?」他撑起手臂,当真由轮椅座位上站了起来。
「不──」天,她快昏倒了,不该是这样的,他应该更听话一点、更顺从一点,而不是处处跟她唱反调,即使全是为了她好!
「来吧,忍一忍就过去了。」
第4章
想当然耳,童瑶那天晚上绝对不可能好过,她几乎是含着眼泪哭到睡着的,潘韦儒为此感到抱歉,但她的伤势不处理只怕会拖很久,他不得不狠心为她全数推过一遍。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隔天她又生龙活虎地对他颐指气使。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两人逐渐摸透对方的脾性和习惯,相处下来竟也培养出「同居」心得。
童瑶藉这个机会教他看盘、下单,他利用她给的「薪水」投资,小额买进竟也让他小赚一笔。
他先拿部分的钱回家,让爸妈拿去支付积欠工厂员工的薪资,剩余的部分再依自己的判定转投资,因此即使在停职状态,他也不再感到偌大的经济压力,整个人轻松了起来。
临睡前他还在想,等明天拆了夹板,他就要恢复正常上班了,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要他履行「应尽的义务」啊?都到她家住了一个半月了说。
「快快快,今天你要做最后的复诊,没问题的话就恭喜痊愈了!」一大早,童瑶就兴冲冲地跑去敲潘韦儒的房门,在他还来不及起床做早餐的时候。
潘韦儒揉着眼起床开门,他还以为自己的闹钟误点了,没想到才早上六点半──这时候去医院谁理你啊?除非挂急诊。
「没搞错吧童小姐?这么早医院还没开始门诊。」哈~~他展开双臂伸个懒腰,让脑子恢复正常运作。
「还没吗?」她眨眨眼,将他睡醒时的慵懒尽收眼底,心儿控制不住地怦怦跳。「医院全年无休不是吗?随时都有开啊!」另类的711,在她印象里是这样的。
「是全年无休,也随时都门户大开,可是它有规定的看诊时间,除了急诊以外。」潘韦儒感到头痛,怎么这女人是生活低能吗?连这种常识都搞不清楚。「一般是九点开始,我们现在过去的话,得在候诊室枯等两个半小时以上。」
「呃……」她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健康宝宝的她很少看医生,因此实在搞不清医院的看诊时间及规矩。「那……现在我们要做什么?」
潘韦儒怔愣了下。
当女人问男人这种问题,理论上都有某些特殊涵义,虽然他很清楚地知道她并没有别的意思,心头仍不禁小鹿乱撞了一下。
「我做早餐给妳吃。」他清清喉咙,声音仍显沙哑。
她局促地看了眼他的腿,在他踏出房间之际拉住他的衣角。「欸,我没有要你做饭的意思。」
虽然他现在站得很直,但在医生宣布他完全痊愈之前,她就是没安全感,认为他的腿还没好。
凝着她揪住自己衣角的小手,他漾开一抹笑,笑纹性感极了。「没问题的啦,今天去医院就是要让医生拆夹板,然后我就可以丢开轮椅,恢复正常行动了。」
有了这几天的体验,他这才体会到不良于行的人有多不方便了,感谢上苍给他健全的四肢,感恩!
「那就麻烦你喽!」她俏皮地眨眨眼,对他的脚伤一事也较为释怀了。
潘韦儒很快做好简便的早餐,两人边吃边聊好不愉快,待清理完毕,见时间还算充裕,便相邀到附近的公园走一走。
虽然时间还早,但公园里早就人声鼎沸,不少阿公阿嬷带着孙子、孙女在公园里游憩,小孩子在身边冲来闹去,看来好不快乐。
「我都不知道这附近有这么多小孩。」平常很少在这时间出门的童瑶很是惊讶,从来不知道居家附近有这么多可爱的小天使。
「妳每天关在家里,自然不会注意那么多。」瞧她看小孩子看得眼睛发亮,她应该很喜欢小孩,他想。
「嗯。」突然一颗小球滚到她脚边,她蹲下身去,捡起那颗小红球。「感觉童年离我好久好久了喔!」她霍地叹道,把玩着捡到的小球。
潘韦儒听见她傻气的轻喃,忍不住哑声失笑。「不只妳,我也是,我们都脱离童年很久了。」
「阿姨,那是我的球。」一个小男孩跑了过来,红润的脸颊就像颗饱满的小苹果。
「我不是阿姨喔,是姊姊,大姊姊。」瞧着小男孩短小肥嫩的小手,她竟兴起恶作剧的念头,将球拎到背后藏起来。
男孩狐疑地睇着她,大大的眼里盛满问号。「是……阿姨啊!」
「是姊姊,不叫我姊姊,我就不把球还给你。」她愉快地娇笑出声,但看在男孩眼里,宛如童话故事里的坏巫婆。
潘韦儒同情地看了小男孩一眼,小鬼头的眼里除了问号,更多的是怀疑。
「是阿姨啦!」小小年纪可不对恶势力妥协,他坚持童瑶对他而言就是阿姨。「妳又不是佳佳姊姊,妳比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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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佳姊姊就是佳佳姊姊啊,她在那边。」男孩旋身指向一个约莫幼稚园大班的女孩,那就是他的佳佳姊姊。
「妳就别再为难他了。」潘韦儒笑个不停,这小鬼很聪明,且不屈服于童瑶的要胁,硬是要得!「他说的没错啊,妳是比那个佳佳姊姊「大」很多。」他意有所指地睇着她。
顺着他的视线,童瑶低头看到自己的胸部,轰地一声炸红了脸。
公园里孩童的嬉笑声不断,轻风拂来,隐隐带着春天的气息,两人之间彷佛多了什么东西在发酵,淡淡的、甜甜的,像入口即化的棉花糖。
「你……哼!好女不跟坏男斗,还你啦!」让他这一提,她也觉得自己跟个孩子计较这个,彷佛太幼稚了点,于是不再戏弄小男孩,将小红球递到他面前。「喏,拿去啊!再不拿我要收回来当纪念品了喔!」
小男孩赶忙抢过小球,才转了个身,又想到什么似地回头。
「谢谢妳,漂亮的阿姨。」小男孩灿烂地笑了,红着脸跑回他的佳佳姊姊身边。
「哼!算他会讲话!」无法否认那小鬼的赞美让她喜上心头,童瑶骄傲地抬高下巴,硬是抿着唇不让唇角扬高。
「妳比那个孩子还像个孩子。」潘韦儒取笑道,没多想便伸手揉乱她的发。
「欸,我成年好久了!」没礼貌,她可是二十五岁的大姑娘了呢!哪像个孩子?而且他把人家的头发弄乱了,真是有够没礼貌!她气恼地将头发拨回原样。
「嗯,看得出来。」他闷闷地笑,笑得很辛苦。
八成又想到她的胸部了──童瑶红着脸,分不清是羞是怒。
「走吧,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到医院去了。」
拆掉夹板丢开轮椅,潘韦儒终于回复到以往的自在,步履轻松地偕同童瑶走出医院,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
「别再笑了行不行?看起来很驴。」她的心情也很好,但不需要笑得这么夸张吧?怕人不知道似的。
「哪会啊,我心情好得不得了,恨不得昭告天下「哇出运啊」咧!」他特意冲跑两步,测验一下自己的腿部机能,YES!
「真是够了你。」
她忍不住笑开了,眼角不经意瞄到前方一对拉扯的男女,男的很俊,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型男,女的则有点眼熟,很像是……童语?!
「这样拉拉扯扯不好看吧?童语。」耐不住好奇的,她趋上前去,想搞清楚身为教职人员的童语,为何会在医院前方和看起来像学生的男子相互拉扯。
「啊?瑶瑶,妳怎么也在这里?」显然童语没预料会遇上熟人,一时间有点呆滞,但小手还拉着美型男的衣角,一副死命纠缠的模样。
「我陪朋友来复诊。」童瑶好奇地打量着美型男。原来童语喜欢这种类型的男人啊?真教人意外。「妳呢?这位又是谁?」
「喔,他喔……」童语看了眼自己拉扯的男人,讲起话来竟有点结巴。「他……呃,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童瑶摇晃了下,若不是潘韦儒在身后扶了她一把,恐怕她会跌倒在地。
哇咧~~她误会了吗?童语竟然连人家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那她拉得那么亲热干么?花痴喔!
美型男睐了童瑶一眼,这才将视线定在童语脸上,颇不甘愿地开口。「桑瀚扬。」
噢~~真好听的名字,跟他的人一模一样,好有气质!童语的眼里冒出粉红色的星星。
「口水流出来了。」童瑶闭了闭眼,受不了地赏她一记爆栗。「控制一下,当老师的要有师格,别让妳的学生看不起。」
「学生?我的学生在哪里?」童瑶委屈地抚着头,左顾右盼。
「他啊!他不是妳的学生喏?」指了指桑瀚扬,童瑶没好气地问道。
「是吗?你是学生吗?」对厚!她都没想到他……到底是不是学生啊?完了!她可不谈师生恋那一套!
桑瀚扬翻翻白眼。「我刚毕业,才到学校任职不久。」
「你也是老师?!」童语的声音突然拔尖。
「……是。」桑瀚扬无奈地瞪着她,眉心攒得死紧,一副超级不情愿的模样。
「喔耶~~」她欢呼了起来,如果不是桑瀚扬闪得够快,恐怕此时已被她紧紧抱住,破坏社会善良风俗。「棒呆了!我就知道上天是疼惜我的,耶耶耶~~」
「我的老天!」童瑶无力地抚额摇头,为童语幼稚的模样感到汗颜。
「她……是妳朋友?」潘韦儒感到不可思议地轻问。
「不是,她是我堂姊。」哎哎哎,丢脸啊!
「我看她该吃药了。」桑瀚扬头一甩,决定不再理会那疯得厉害的女人。
「嘿,小扬扬,你不能走!」没想到他才一转身,又被童语扯住衣角。「说好了让医生检查看看,你怎么可以「临阵脱逃」?」
「我、没、答、应!」
童瑶好笑地看着他们。小扬扬?她敢保证,桑瀚扬是咬着牙根硬挤出那几个字的。
「不管啦!走啦走啦!」童语使出浑身气力拖住他,硬是不让他走开。
「欸,我看我们先走了,你们俩在这慢慢吵吧。」童瑶不断摇头,索性拉着潘韦儒走人。
「这样好吗?」潘韦儒担心地一再回头,身后女拉男的戏码仍持续上演。
「没问题的啦,童语自己会搞定!」
童瑶将自己近日下单的纪录丢给潘韦儒,为的就是让他更清楚自己的操盘方式,并交代他如果有疑问的地方再问她,然后她在用过午餐之后便窝进房间听音乐、看杂志,一整个下午就这么慵懒闲散地度过。
晚餐时间,潘韦儒一如平常地准备了丰盛的晚餐,正当潘韦儒进厨房拿碗筷之际,门铃响了,像催魂似的响得很急。
「谁啊?」童瑶咚咚咚地跑去开门,她清好嗓子准备责怪来者按铃按太急,没想到门一打开,在看清来者的狼狈之后,整个人愣住了。「欣洁?」
杨欣洁汗流浃背、头发散乱、满脸泪痕,看得到的肌肤上满布红痕,像被狠狠地鞭打过一般,神情慌张而紧绷;她一看见童瑶,整个人崩溃似的嚎啕大哭。
「欣洁!」童瑶被她的哭声喊醒神智,她赶忙扶着杨欣洁进屋,很粗鲁地用脚踢上门板,将她往沙发里带。「妳别吓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小、小顾他……他……」杨欣洁抽抽噎噎,话都说不完整。
「他打妳?!」不用杨欣洁明说,光看她身上的红痕,童瑶都知道欣洁受到什么样的对待。「太过分了!那个人渣!」
她卷起袖子,怒气腾腾地站了起来,还来不及往外冲,便被刚由厨房出来的潘韦儒压住肩膀,令她吃疼地重新坐了下来。
「你干么压我?」她焚红了眼,似乎连看他都不顺眼。
打女人的男人最没种,她最瞧不起那种男人,非得砍他个八块五块不可!
「妳想做什么?」潘韦儒玻ё叛郏笥兴仪峋偻鸵每吹囊馕丁�
「我……」对厚!砍人要有武器,先到厨房拿菜刀再说!她再度由位子上站了起来,却再度被他压回座位。「我去拿菜刀不行喔?」
气死人了!男人果然都是一国的,教人不生气都难!
「与其以暴制暴,不如诉诸法律。」潘韦儒不似童瑶那般有胆无脑,他不认为童瑶值得为那种人误触法网。
「拜托~~那要花多少时间哪?」她是急性子,可受不了那般温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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