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在外间儿候着的海棠等人,早已是红了脸退了出去。
这一晚,静依再次被某狼给吃干抹净了!从浴桶里,到浴室的矮榻上,再到寝室的床上!这一夜,可怜发誓,再不让元熙得逞的静依,再次沦陷了!
次日,可怜的静依,再次睡到了近晌午时,才悠悠转醒!看着外面的天色,听着几声鸟叫,静依的脸霎时便黑了!这个该死的元熙,简直就是个黑心黑肺的家伙!
静依咬着牙,想到自己昨晚被他折腾的几乎是昏厥了过去!似乎是迷迷糊糊中,还被他抱着清洗了身子,才回到了寝室睡了。一想到自己再次完败,静依的心里这个就悔呀!自己怎么就一时没有把持住,又给他得逞了呢?
静依动了一下身子,便觉得自己这次比上次还要腰酸背痛,特别是双腿,一动就一个劲儿的打颤!心里又把元熙给骂了无数遍!再一看天色,自己难道就这样一直躺着,不起来了?
此时静依看到窗子不知何时是打开了的,这屋子里,想来没有他们的吩咐,是不会有人随便进来的。那么就可能是元熙走时打开的。现在的天气倒是正好,不冷不热,极为温和。
静依冲着外面唤了一声,“小彩雀!”
小彩雀自窗外盘旋了几圈,飞了进来落在了静依的床前,“小彩雀,外面有很多人守着吗?”静依小声问道。
小彩雀叽叽喳喳地叫了一番,静依是越听脸越黑,没一会儿,便气道:“这个黑心的!这种话也说的出口?”
小彩雀被她这番恶狠狠地模样给吓了一跳,便在屋子里飞了几圈儿!静依深吸了几口气,一脸的哭笑不得!这个元熙,竟然吩咐了海棠等人,说是王妃会睡到午时,直接准备午膳送到文华院来就成了。
这是什么事儿?现在只怕是整个平王府都知道自己昨夜纵欲过度,下不得床了!这也太丢人了!这成什么了?自己简直是丢脸到家了!不对!自己根本就是在自家里丢脸了!这让这么多的下人们看笑话,自己还要不要活了?
静依越想越羞,干脆将自己用被子给蒙了起来!
元熙一回来,便看到床上看不到人影,被子却是鼓起了个小包。元熙有些无奈,又有些小心地走到床沿儿上坐了。脸上带着讨好的笑,“依依,怎么了?”
静依一听是他的声音,瞬间便怒了!掀了被子,露出一张憋的红扑扑的小脸儿道:“都怪你!现在我都成了整个王府的笑柄了!你满意了!你这个黑心的家伙!”
元熙一愣,“怎么就成了笑柄了?你可是平王府的女主人,谁敢笑你?这是怎么了?”
静依一听,脸上便无限委屈,小嘴一撅,眼睛里也是水漾漾的,“你这个坏家伙,干嘛告诉她们说我晌午才会起来?还让她们将饭摆在了文华院?这不是变相地告诉她们,我昨晚上,昨晚上!”
静依想说纵欲过度四个字,可是话到嘴边,却是说不出口,只好狠狠地瞪了元熙一眼,便再次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依依,乖,别这样!会把自己憋坏的!我这不是心疼你吗?再说了,咱们是夫妻,即便是你累着了,又如何?谁还能说出个不字儿来?你是我的妻子,我疼你宠你,和你亲热,那都是应该的!谁敢笑话?”
静依却仍是不肯动!
元熙无奈,大手一挥,便将那薄被给掀到了一旁,露出里面,只穿了中衣的娇美人儿!
元熙将静依一揽,定住了她的双臂,“别动!你不是累极了吗?我来帮你揉揉!”说着,大掌便贴上了静依的腰部,不一会儿,静依便觉得舒服了一些,再过了一会儿,便觉得腰间一阵温热传来,随即也便明白了!这是元熙再用内力帮她恢复体力呢!
果然,经过元熙的这番推拿,静依舒服了不少!
“怎么样?现在好些了吧?”
静依点点头,小声道:“可是腿还是有些发软,怕是走不了路了!”说这话时,静依是将头压的极低,感觉自己是没脸见人了!
元熙的脸上浮上一抹心疼,自己晚晚的确是有些太过了!想起昨晚上静依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模样,小腹内又是一阵燥热!想到现在依依还累着,强行将那股欲火给压了下去!
“海棠,备水!”
元熙的话音刚落,便见海棠引了几名丫环鱼贯而入,将热水、帕子、漱口瓶等全都备好了,才退了出去。
元熙到盆架前,将帕子打湿了,拧干,再到床前给静依净了脸、手。然后把泡在水里的杨柳枝取出来,用牙齿咬开杨柳枝,里面的杨柳纤维都支了出来,好像细小的木梳齿,然后递给了静依。
静依用这杨柳枝刷过牙后,元熙又将漱口瓶端了过来。静依漱了口,这才算是告一段落。
“依依,我简单地给你束一下发得了。反正用完午膳,你还是要躺下的。也不必太麻烦了。”元熙说着,便拿起了妆台上的一张精巧的玉梳子,开始给静依梳发。
静依撅了嘴道:“还不是你!你上次怎么说的?这才几日?你就又没了节制!”
元熙也知道是自己不对,讨好道:“我知道错了。依依你就别和我一般见识了!”
静依轻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梳装好了,元熙便将静依抱到了外间儿,静依一闻到了菜香味儿,便觉得自己的肚子已是唱起了空城计!不觉又是一气!若不是这个家伙,自己哪能这么饿?而且还没吃早饭!
待饭菜上齐了,元熙便摆手让下人们全都退了下去!然后慢慢地给静依布着菜,边布菜边道:“慢点儿吃,别着急!来,喝点儿汤,别再噎着了!”
静依一边儿点头,一边儿猛吃,丝毫不再顾忌形象了!
待吃了六七分饱,静依才轻拭了拭嘴角,“你下午不去议政院了?”
“不去了!左右也无事,再说了有付相和司航在呢!若是有要紧的事儿,自会来报我。”
静依这才端起了汤,慢慢地喝着。
元熙看着静依的脸上仍是带有一丝疲惫,心疼道:“下午,我抱你到外面晒晒太阳,我抚琴,你品茶,可好?”
静依睨了他一眼,轻声道:“好!不过,你抚琴时,我说停才可以停!”
“好!”
“你今天的心情似乎是不错!”静依有些奇怪道。
“京城的暗阁来消息了。”
“什么消息?”
“两年前太医院的一名王太医,因病请辞,后来皇上准了。这个人,现在就在封城!京城的暗阁调查过,这个王太医便是一直负责给德妃请平安脉的那位!”
“德妃?那王太医到这儿来干什么?”
“你可还记得两年前德妃滑胎之事?”
“自然记得!不是说,还是个男胎吗?”
元熙冷笑一声,“那你可还记得当时德妃是如何滑胎的?”
静依一拧眉,“不是说,是一位新晋的月嫔给不小心给冲撞了吗?”
“这名月嫔,是护国公府的旁支,一直以来都是皇后的心腹!当时月嫔冲撞了德妃,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皇上当时大怒,将月嫔贬为了美人,然后禁足一年!皇上可是极少发这样大的火!”
“那月嫔是皇后的人,这不等于是在打皇后的脸吗?这德妃竟是真的拿自己的孩子做赌注?我却是不信!”
“你越是不信,便越有可能是真的呢?”
静依一愣,随即有些兴奋道:“可是和那名王太医有关?”
“正是!”元熙笑道:“这名王太医是在德妃滑胎后不久,便请辞了。而且,听说他请辞之前,府中的家眷,早已是全都搬出了京城!这说明了什么?”
静依恍然大悟道:“这个王太医是关键!”
“哼!我找了他两年,才总算是找到了!我倒是没想到,他居然一直就躲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静依闻言,眸子一亮,“此人既然能躲过你的眼线,自然也就能躲过德妃的眼线了!看来,这名王太医不简单呢!”
元熙点点头,“我已经命人将他秘密捉了!而他的家眷,也都在咱们的掌控之下。”
“你准备出手了?”
元熙抬眼看了一眼外面,又看了看娇俏可人的静依,叹道:“依依,咱们在封城过了两年的平静生活,如今,怕是不会再有了!这争斗越来越激烈,局势越来越不明朗,咱们现在手中多一个别人的把柄,便对咱们越有利!”
静依的身子微僵,随后淡淡笑道:“如此说来,这外面,怕是要变天了呢!”
☆、第三卷 江山美人 第四章 杀心再起!
一晃已是到了五月十五了,正是四方馆要赛出月状元的日子。
静依和元熙一起出了门,不过没有急着到四方馆去,而是去了别院。
“人呢?”元熙一进院子便问道。
“王爷,在秘室呢。”初一回道。
元熙和静依一起进了秘室,便看到了衣裳齐整,头发也丝毫不乱的一名中年男子!
“王太医,好久不见了!”元熙最先开口道。
王太医的眼神有些慌乱,表情像是在极力地隐忍着什么。“平王?你,草民已经请辞,你想干什么?”
“是吗?”元熙轻笑了一声,“本王也不过就是请王太医来做天客罢了,何必如此激动呢?”
“做客?王爷这可是待客之道?”
“本王的待客之道,可是因人而异的!王太医,还需要本王说的再明白些吗?”
王太医的瞳孔闪了闪,面色却仍是强装镇定,“草民不知身犯何事,竟是让平王囚禁至此?”
“看起来,王太医仍是没有想好呀!无伤,看来这十日,你让客人过的太悠闲了些!请他去刑房坐坐吧!”
“是!”无伤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然后长啸一声,便进来了两名黑衣人,将王太医架住,就要往外走!
这王太医是什么人?可是曾经在御前侍奉过的,哪里会不知道这些个高门大户中会有刑房?特别是那些个王公府上,刑法更是骇人!记得有一次他曾经为明王府上的一位侍妾看诊,说是明王的宠妾,因为被冤枉受了刑罚,所以请了他前去看诊,这一去可不打紧!好好儿的一个美人儿竟是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
这王太医也不傻,请他去的,自然是明王妃,担心明王回来看到这宠妾的样子,会怪罪于他,所以才请了太医来为她诊治!
王太医此时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那名宠妾当时的样子,吓的是生生地打了个激灵!
“王爷且慢!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呀!”王太医急的脸色灰白,大吼道。
元熙一挑眉,冲着无伤使了个眼色,无伤一摆手,那两人俩再度退了出去!“王太医,这次可是想好了?”
王太医壮着胆子,才在二人面前站稳了。“王爷,草民既已为封城的百姓,自当是以王爷为主!”
元熙和静依二人相视一笑,等王太医一件一件地将自己这些年做的一些个见不得光的事情,逐一披露。
近一个时辰后,二人才出了别院。
马车上,静依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中,有些回不过神来!“真没想到,咱们竟是抓了一条大鱼呢!”
元熙淡淡一笑,“是不是大鱼,现在说还有些太早!无伤已经派暗阁的人去查了!看这王太医交待的是否属实,毕竟他也算是御前的老人儿了!万一再使些心计,咱们还是小心些的好!”
静依点点头,“我倒是有些佩服这个王太医了!竟然能在德妃的眼皮子底下溜掉,而且还带走了那么重要的东西!还真是个奇迹!”
“这也正是他聪明的地方!两年前他来时,咱们基本上把封城内一些个重要的眼线都给拔掉了!再加上,他一家老小竟然是隐入了荒村之中!谁能想到,在御前一直得了圣宠的他,会甘心居于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他的那些家眷倒也是沉的住气!若是有一个爱惹事生非的,怕是他也早已被人给认了出来!”
静依听了,轻笑道:“这倒是真的!谁能想到一向悬壶济世的太医,竟然会去卖鱼?这差的也太多了!”
“所谓大隐隐于市!这个王太医,倒也是个有脑子的!”
“我还是想不明白,你为何拿了他十天,竟是不闻不问?”
“这个王太医狡猾的很!这个法子,倒是可以磨磨他的心性!再来,他在这里十天,吃好的,穿好的,心里却是比受了刑还要难受!”
静依转念一想,“你是说他会担心他的家人?”
“不错!他在这里越是住的舒服,心里便越会不安!尤其是在他根本就不知道是谁拿了他的时候,这种感觉便会更加地强烈!试想,若是德妃呢?”
“我明白了!这也是人们常说的攻心之术吧!”说完,静依掀开车帘,向外看了一眼,“元熙,今天外面好热闹呀!”
元熙轻笑道:“这是自然!天长日久,每月的初一、十五都被四方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