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敢欺负你,我就叫他好看!”
静依淡淡地一笑,眼角向右上方微挑了挑,“表哥放心!他不会欺负我的。再说了,晴天哥哥也是要和我一起去的。有晴天哥哥在,谁敢欺负我?”
顾言一愣,随即笑道:“晴天也会去?如此,我也便放心了!我去看望姑姑,你要一起去吗?”
静依摇了摇头道:“我刚从母亲那儿回来,你自去吧!”
顾言的脸上闪过一抹失望地神色,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我知道了。待会儿再见。”
静依看着顾言走远了,低低地笑了几声,“如何?你与我表哥,哪个更厉害些?”
一道身影从梁上跃下!直接将静依揽在了怀里,表情黑黑的,“依依,以后没事儿,少跟他来往!”
“为何?他可是我的表哥呢?我可是就只有一个舅舅的。”静依有些嗔怪道。
元熙的脸更黑了,闷声道:“一看就知道这小子没安什么好心思!哼!还想打你的主意么?”
元熙的声音极轻,静依没有听明白,问道:“你说什么?大声些,我听不清楚!”
“没什么,我是说他也是快要成亲的人了,以后你没事还是少与他来往,免得你的嫂嫂吃醋!”
静依失笑道:“怎么可能?我在封城,他在北疆,这醋吃得着吗?”
元熙一愣,是呀!这么远的距离,你二人见一次面都难,再说了依依心里只会有我,哪里会有那个什么顾言的位子?
元熙一想到此,脸上便乐开了花。笑道:“依依,咱们大婚时,你想穿什么样的嫁衣?”
“嫁衣?”静依一怔,“这嫁衣不都是女方准备的吗?你为何要这样问?”
元熙笑道:“没什么,明日,我会命司航和初一过来给你送聘礼,你可想好了,有什么想要的?别说我没提醒你,这一生可是只这一次机会的哦!若是错过了,以后再要,我可是不给的。”
静依笑骂道:“尽是胡说!这聘礼,自是你们男主准备什么,我们便要什么的了?哪里还有可以任女方任意提的?”
“那是旁人!现在是你跟我!只要你说出来的,我定是要尽力地满足于你就是了。我虽没有多大本事,但是聘礼,我还是拿得出手的。”
静依摇了摇头,“元熙,还是莫要太过招摇了!你的身分本就尴尬!若是再太过张扬了些,岂不是惹人非议?反倒无端地给你惹来麻烦!”
元熙则是无所谓地摇摇头,“依依,你不懂!有时候,有些事,我越是招摇过市,那些人就会越放心哪!”
静依不解地看向元熙,看元熙并没有打算解释的意思,也没有追问,只是轻道:“随你吧。只是,凡事量力而为!莫要打肿脸充胖子,反倒惹人笑话!”
元熙挑了挑眉,“依依,你放心!打肿脸充胖子的事儿,我是不会干的!不过,你上次说的那个,什么吃什么?我倒是很擅长的。”
静依失笑道:“你说的是扮猪吃老虎吧?”
元熙点点头,“对了!就是这句!依依,你忘了,我还有间灵香阁?那个铺子,可是赚钱的很呢!”
静依这才想起元熙还有在暗中经营着商铺,“元熙,别的我都不求,只求你我能平平安安地成了婚,到了封地就成!”
元熙轻笑着,将她紧紧地抱住了,“放心!一切有我!”
☆、第一卷 笑看繁华 第八十七章 大婚之喜
两日后,平南候府。
静依正在跟海棠一起作着女红,便见柳杏儿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还一脸焦急道:“小姐!不好了。小姐,您快去看看吧。您的嫁衣!”
海棠听了一惊,赶忙说道:“可是嫁衣出了什么事?小姐,快走。”
静依在几人的陪同下去了小库房,见那已经绣好的嫁衣,竟是被剪的七零八落,早没了样子。
海棠急道:“这可如何是好?再过几日小姐便要出嫁了,这没了嫁衣,这,这可怎么是好?”
而已经收到消息的顾氏已经赶了来,看到那被剪的嫁衣,心中一急,险些背过气去!
“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地,怎么会被毁了?”顾氏厉声道。
柳杏儿忙跪了道:“回禀夫人,昨日奴婢来看时,还是好好的,只不过是一夜,奴婢等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何嬷嬷,赶快把丫环们都招到一起,我倒是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毁了小姐的嫁衣!”
“不用问了。”静依缓缓开口道。只见她脸上并无太过焦急之色,而是看向顾氏道:“母亲,此事不用查了。”
“为何不查?”顾问反问道。
还未等静依回答,便见司琴进来道:“小姐,属下去看了,那个柳荷不见了。她所有的东西也都不见了。看来,是昨晚上走的。”
“什么?”顾氏惊道:“你是说,这是柳荷那个丫头做的?”
司琴点点头道:“这两日,那个柳荷有事儿没事儿的,总往小库房这儿瞧,小姐看到后,便让属下盯着她些。昨晚,她趁何嬷嬷用饭时,给何嬷嬷下了药,然后偷了小库房的钥匙,悄悄地潜进了小库房,将这嫁衣给毁了。她本来还想着再毁其它的东西。属下刻意做出了一些响声,那柳荷便赶忙地跑了。”
顾氏有些迷惑了,看着司琴道:“你既然看到她毁了,为何不加以阻拦?反而任其毁之?”
司琴看了静依一眼道:“这是小姐的吩咐。属下只是奉命办事。”
顾氏看向静依,见静依冲她使了个眼色,顾氏明白过来,便遣退了众人,才问道:“依依,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静依却是略摇了摇头,“只怕还要等司画回来才会真相大白,现在我只是猜测。也许,司画带回来的消息,会证实我的猜测。”
静依道:“母亲,先去正屋坐吧。”
说完,便挽了顾氏的胳膊到了正屋。
不多时,那司画便回来了。
“小姐,您所料不差,她昨晚果然是偷偷行动了,我在后半夜换了司琴,发现她收拾好了一些细软,在后门处,有一黑衣人正等着她,带着她越墙而去!”司画回道。
静依点了点头,“她所去的方向是护城河吧?”
“回小姐,正是!那柳荷被那黑衣人一刀毙命,然后将其尸身,抛进了护城河。黑衣人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静依淡淡一笑,“可是去了那百合宫的方向?”
“回小姐,正是!”司画回道。
顾氏一怔,“百合宫?那不是那小公主李静的宫里?”
静依看向顾氏道:“母亲,不要小看这个小公主,她的心可是狠着呢!她暗害我,也不是一两次了。总之,以后咱们大家都小心些,离她远一些就是了。”
顾氏却是摇头道:“不过才多大个孩子!心思竟然如此恶毒!”猛地,顾氏又急道:“依依,你的嫁衣终是被毁了,这可如何是好?”
静依笑道:“母亲莫急!她毁掉的的确是嫁衣,不过,却不是我的。是我让司琴去姐姐以前住的院子里拿来的。反正她已经进了宫,是再也用不到了。”
顾氏这才长舒一口气道:“还好,还好!幸亏你们发现了那丫头不对劲,否则,只怕你的婚事就真的成了一场笑话了。”
静依笑道:“母亲,既已无事了。咱们还是要佯装嫁衣被毁,让那人高兴几日,也好放松了对咱们的注意。”
顾氏点头道:“不错!的确是应该如此。此事,你就莫管了。我自会想安排的。”
说完,顾氏便回了自己院子,吩咐刘嬷嬷等人在京城大张旗鼓的找绣娘,说是婚期太紧,有些绣活儿,自己府中的下人做不过来。
而百合宫中,李静听完了黑衣人的汇报,本就正在那里暗自得意,后来又听闻那平南候府正在满城的找绣娘!李静不屑地一笑,哼!一件嫁衣,若是普通百姓家还罢了,大不了,只着红衫便是!可是苏静依不同呀!她可是平安郡主,嫁的,又是刚刚封王的平王!她的嫁衣若是太过寒酸了,只怕会是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吧!再者说了,做为王妃的嫁衣,那可是有规制的,若是不按规制,只怕就不止是成为笑柄了,弄不好,会治她一个蔑视皇族之罪!
哼!李静恨恨地想着,大户人家的女子的嫁衣还要准备几个月,更何况是苏静依的了?别说绣活儿了,就是那嫁衣上面的那些个点缀,装饰,只怕也是一时凑不齐,做不出来的!找绣娘?只怕是将京城的绣娘都找了去,也是无济于事了!苏静依再过几日,你便要出嫁了,用几日的功夫来做一件王妃应当穿的嫁衣?哼!简直是做梦!
李静得意的笑了笑,你们大婚那日,我定会想法子,让父皇也前去观礼的,我倒要瞧瞧,皇上瞧见你不恪守规制,会如何地罚你!
顾氏在花厅里时不时地向外张望着,一旁的刘嬷嬷笑道:“夫人别急!现在时辰还早呢!”
顾氏看了一旁的静依一眼,见她倒是面色平静,双手平放在膝上,毫无焦急之色,暗道这女儿倒真是稳重,若是寻常人家的女儿,只怕是早就心焦了,心中定会忐忑不安,这男方对自己是否在意,取决于所送的聘礼到底贵重不贵重,
顾氏轻道:“依依呀,你的嫁衣可是做好了?”
静依一愣,看向身边的海棠,海棠忙道:“回夫人,小姐的嫁衣还有一些绣活儿没有做好。现在已经请了两名上好的绣娘来做了,估计明日就会好了。”
顾氏有些忧心道:“这嫁衣可是一定要仔细了。既要赶工做出来,手工也不能差了。海棠是老人儿了,你可是要多上些心。”
“是!夫人放心!奴婢一定会催着的。”
顾氏点了点头,又向外张望了一眼,小声嘀咕道:“怎么还不来?也不知道这平王会让谁来送聘礼。”
静依虽是听见了,却也只是低头不语,毕竟她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家,有些话是不能随便乱说的。静依想着,按说,依照这个时代的习俗,自然是要按';六礼';来办的。所谓‘六礼’指的便是一纳采、二问名、三纳吉、四纳征、五请期、六迎亲。只是她与元熙是皇上赐婚,所有的程序虽然是还要走完的,可是时间却是紧了不少。这过才短短数日,已是到了纳征。而至于这最后的请期,因是赐婚,便也免了。
静依此时,也多多少少是有些担心的,她并不是担心元熙送的东西少,恰恰相反,她是担心元熙送的东西太多!怕惹人关注,这对元熙来说,可并不是什么好事!
静依看了顾氏一眼,轻问:“母亲,你说表哥若是成亲,也是要如此吗?”
“这是自然!哪家的孩子成婚不是如此?”说完,顾氏的脸色又是难看了些,“公主下嫁,只怕你舅母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吧?”
静依笑道:“母亲多虑了!那雪姬公主就是身分再尊贵,也不是咱们大渊的公主!如今表哥尚公主,也不过是外面的人说起来好听些罢了!说起来,是尚了一名公主,可到底是小国的公主,在这里的真正的地位还比不上郡主的地位高呢!实际上,她也是要遵从咱们大渊的礼节做人行事才是!否则,岂不是丢了她们北梁的脸面?”
顾氏听了转脸一笑,“不错!有道理!只是你舅母这个人是个实心眼儿的。我只是怕她对这个公主太过毕恭毕敬了!”
静依走至顾氏身旁,低声道:“母亲放心,舅母就算是态度恭敬,可也得表哥依她才是呀!而且表哥所在的地方,又是北疆!说句大不敬的话,那北疆,谁还能比得过舅舅大?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公主,还能如何?”
顾氏一听,也是在理!毕竟有自己的哥哥和侄子在呢,哪能真让嫂嫂受了委屈?
静依见顾氏的神情松了下来,又道:“母亲,您别多想了,那公主的车驾定然是行驶较缓,估计等到了我成婚之时,只怕他们也未必到得了北疆。母亲若是不放心,就再让人送封书信过去,不就成了。”
顾氏点点头,“等回头,我就写封信给你舅母,说起来,你舅母自嫁给你舅舅后,也极少过些安定日子。也就在京城这几年,还勉强说的过去!现在你表姐成了英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只剩下三个儿子的婚事了,你舅母也是放心多了。”
静依双手握了空拳在顾氏的肩上轻轻地捶着,“母亲,怎么不见祖父和父亲呢?”
“他们在外书房呢。得到信儿比咱们还早呢。你祖父这两日也是特别地高兴,这些日子平王三不五时地就来府里座座,把你祖父哄的,跟什么似的?”
静依笑道:“他那样的人,也会哄老人开心吗?”
顾氏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旁,“依依呀,我看这个平王还不错!应当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你父亲对他的评价倒是颇高!”
静依笑道:“父亲对所有打过仗的人评价都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