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一手一巴掌拍在我和老五肩上;“兄弟下半辈子就靠你们了;好好干。”
接下来是老五和我研究怎样刻印章。老大的肥皂被拿来实验。由于第一次刻;刻了半天刻好后;往白纸上一试。惨了;字是反的。我看了看;明白了。要想字是正的;要反着刻。于是;老六的肥皂又再上马;这一次我亲自出马;花了一个半小时;刻了个反的。一试;有点那么个意思。最后手熟一点了;我用三拜九叩大礼请出老三的肥皂;这回成了。在我沾好印泥对着白纸按下去的那一刻;大家的呼吸停止了。我提起肥皂。Perfect!一个鲜红的印章出现在所有人面前。雷鸣般的掌声四起。我面带笑容和各个人一一握手;“同志们辛苦了!”
接下来;我们给那些一元劵印上印章;小心的撕下来。望着四周的狼;我忽然有个想法;“得先试一试;可这种事让谁去干呢?”我说了下我的想法;从老大看到老六。每个人干瘪的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最后我决定挺而走险;自己走一趟。
第二天一早;我裤兜里揣着两张饭票来到食堂。看看四周的人群;我阴笑了一下;随意的装做掏钱包;两张饭票不经意的从手边滑了出来(你不会真的认为我会自己去试吧?)。N束目光投向那两张票;我笑了笑;装做没看到;转身走了。在我走出门的一刹那;我眼角瞟到一个高中部的满脸青春痘的恐龙站在了那两张饭票上。她低下头;费力的捡起两张饭票。我呵呵冷笑着跟在她后面。只见她如获至宝般在peoplemountainpeoplesea里穿梭;冲到第一个;一声暴喝“来四个包子!”
看着她的咀嚼肌有力的咬在那堆可怜的包子上;我满意的笑了。接下来几天;从老大到老六都投入到这项伟大的革命工作中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们又研究出多项提高速度和质量的办法。比方说;用签字笔写比别的笔字写的好啦!用蜡来做印章没有污痕啦…等等等等。以至于我们在大口大口吃着小炒时忽然同声问道;“我们这么做会不会遭天谴?”然后发一堆毒誓说再不搞了这种B事了。但当晚上老五一坐在教室笑嘻嘻的拿出一张白纸后;我们又不一而同的围过来各司其职为明天的早餐而奋斗。
这一天;我吃完三份小炒;灌了一瓶健力宝;包了堆吃剩的鸡骨头;顺着操场的墙跟来到小瑶家。门口的两只大狗现在对我的到来非常欢迎;摇着尾巴往我身上冲。我一乐;掏出那包鸡骨头挨个喂它们。看着他们吃得欢畅;我也开心。小瑶已经把她的苦衷跟我谈过了;她家里没什么钱;父亲又爱赌;只好去酒店陪唱赚点钱养家。我一拍胸脯;以后有困难跟我说。现在的我;不想伤害这个可怜的姑娘;她已经够可怜了;我为什么还要在她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呢?“小瑶;我来了!”我喂完狗;一进门就喊。没人啊!小瑶去哪里了呢?我隐隐感到有些不对;但又说不出为什么!
我四处逛了下;郁闷的回到寝室。
老六刚练完拳;一身汗;“二哥;你怎么了?”我拍拍他的胳膊;“没事儿!你先去吃饭吧!”
郁闷的点着一根烟;吸了两口。忽然门口一阵喧哗;夹杂着老大的声音;“老二…老二…”我一怒;你能不能叫我名字。“老二;”老大还是没改口;“老六用假票子被抓了!”
我嘴边的香烟掉了下来…
第五十九卷 最后一张饭票(下)
昨天极不爽!打inferno被人暴头暴得一片一片的。headshot;headshot之声此起彼伏。最恶心的是我凑了两局的钱好不容易买了把AWP;刚出T的小门就被人从B点那边HS了。运气乎?技术乎?天哪;可怜老汉一大把年纪了;抗着那么重的阻;连一枪都没放过啊!最过份的是有次我只有一滴血剩我一人时;在全地图满地找洞躲;七个CT拿枪追着我打;我跑了五条街;他们追了五条街。最后面对对方一个手上拉着雷满处跑的菜鸟;HS他后被掉地上的雷给炸死了。其它六人还在我尸体上喷漆。还是个裸女!靠!
我走进校保卫科;可怜的老六;被关在里面两天了。我拿出保温瓶里的汤面;“哥们儿;吃一口吧!”老六摇了摇头;“听到什么风声了吗?学校要怎么样处理我?”“听说还在商讨。”“二哥;我说全是我一个人干的;没供出任何人;你们放心。”我看了一眼他那扭曲成一团的眉毛长长的叹了口气。
老六一出事;我们就马上把所有的工具都扔掉了。这两天;保卫科的人把我们寝室翻了个底朝天;也没翻出一根毛。老大他们都吓得跟过冬的鸡一样;夜不能寐;整天惊若寒蝉连个大气都不敢出。今天是我说要给老六带点东西吃;几个人才聚在一起要我问问老六情况怎么样!
“好兄弟;我明白你的意思;这回的事不会这么就完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万一被开除;你怎么办!”我们全都陷入了沉思…
老六家里条件并不好;为他上学已经借了一屁股债;加上上次他父母病了又借了钱。我已经想不出什么办法了。“没事的;二哥;我出去找工去;我就不信没个活法!”我看看他稚嫩的脸庞摇了摇头。
第三天是周五;结果出来了。校门口一张写满字的巨大黄纸上出现了四个字“开除学籍。”虽然我们全都预料到可能会有这种结果;但对我们五个人来说还是有如晴天霹雳;全寝室哭的泪流满面。老六倒是很平静的回寝室收拾东西;看着我们还是面带微笑的开玩笑。寝室里的气氛太压抑了;老大和我帮着老六收拾;老三老四静静的坐在那里不说话;老五哭得满地的鼻涕和眼泪。最后老六走时给我一个号码。“有时间给我打个电话。”他轻声说。
“各位再见了;”老六扛着被子卷一抱拳;“各位当我是兄弟就笑着送我离开。”
我们四个都极力挤出点笑容。老五还在哭;我蹬了他一脚;还哭;没辙了。
门外又开始下雨了。
我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转头跟老大他们说了声“下周见!”也离开了寝室。在悲伤面前;我选择了逃避。
回到家里;我拿出手机;想给老六打个电话;但想到如果是他父母接的;我该怎么说呢?通上电;意外的发现有两条留言。一条是Kelly;Mary的。说她们已经回去了;有时间叫我打电话给她们。另一条是个男人的声音;很怪。叫我打电话给他。我试着拨了下这个号码。电话响了几声;通了;一个稚气的女声“喂?”“请问你们是哪里?”“我们是华中武术馆;请问你找哪位…”“我…有人叫我打这个电话。”“这样啊…你等一下。”听筒被放下来了。我奇怪的皱起了眉头。不可能啊;这个武馆虽然是本市最大的武馆;可我从来没去过啊!怎么会有人认得我?
“喂?”这次是那个奇怪的男声;“你是刺头吗?”我应了一声。“我是彪哥!”
二十分钟后;我出现在华中武术馆的门口。这里离我们学校只隔一站路。门并不大;可是隐隐透出一股子威势。门上的琉金横匾“壮我中华”四个字苍劲有力。我重重的看了它一眼。
一进门;我突然觉得豁然开朗。门虽不大;里面却原来有一个巨大的练武场。其大小有我们学校那周长四百米操场的四分之三大。木制的黄漆地板;雪白的墙壁。门口右手是一个卖体育用品的小店。左手是一个展览室;各种各样的奖牌;奖杯放了一屋。小小的柜台里摆满了护腕;头套之类的用品。柜台上是一个电话。一个瓜子脸的小姑娘微笑的看着我;“你是刺头?”我点点头。“我叫春丽;等你很久了。”我一笑;“我想说我叫紫龙;可你已经知道我叫什么了!”她的脸刷的就红了。蹦蹦跳跳的跑去后面;“老彪;有人找!”不一会儿;彪哥出现在我面前。这B瘦了。
我嘿嘿一笑;“还记得我;真亏了你!”他笑了笑;“在号子里;你算我谈得来的!怎么样?赏脸跟我出去喝两盅吗?”我一笑。
坐在武馆旁的大排档;三杯小酒下肚。彪哥跟我拉开话匣子。他原来是部队转业下来的。老婆死了;只剩下一个女儿春丽。后来和朋友凑了点钱一起开了这家华中武术馆;培养了不少国内的好运动员。去年因为打了一个调戏妇女的黑人;被抓去公安局。他又没什么关系;在号子里面蹲了半年;今年刚被放出来。“在号子里我就看出你是块好料;上周一出来我就给你打了个电话。”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敬了他一杯;“你不嫌弃;我就叫你一声大哥。大哥;我是很愿意来这里打拳的;今后打出国狠狠的教训一下那些洋鬼子和东洋鬼子。但现在我得上学啊!不如这样;我有时间就来这里练练;平时我就在学校练;有比赛的机会你通知我好不好?”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你来这里我不收学费;尽管来!”我点点头。忽然心里一动;“我有个朋友;为人极讲义气。对父母至孝;对朋友至诚。平时总和我一起打拳来着。我前不久有一担事连累了他被学校开除了;现在他在找工;大哥这里我看得最放心。我想如果大哥不缺人就算了;缺人我就想推荐他来给你帮帮忙。工资什么的你看着给;只要能养活他自己就够了。”彪哥想了想;“我们学生太多;收入又杂;挺缺个管帐的;他人真的可靠我就把帐给他管吧!”我缓缓的起立;双手抱拳;一个躬身;“他人怎么样日后您自然看得出来;我在这里先谢过大哥了。”“哈哈哈哈;我看人不会错的;你这人是个好料;你朋友也不会差。明天带他来见我吧!”“是!”我干脆利落的答应下来。
回到家;我一个电话打给老六。把情况说了一遍;他说要和父母商量一下。
第二天一早;我又是一个电话给他。他同意跟我去试一试;电话那头他的老爸老妈更是满口感激。我羞愧的无地自容。如果不是我和老五干那B事又怎么会生出这么多风波呢?
中午十二点;我和老六准时来到华中武术馆的门口。看着我胸前的校徽;老六的眼神流露出一丝悲哀。我心里难受极了;拉着老六进了门。“春丽;有客到!”一进来就开她的玩笑。春丽嘻嘻一笑;带着我们来到馆长办公室。“老彪;他们来了。”
彪哥听完老六的身世和情况又问了几个问题;让他周一就可以来上班;月薪八百。老六也被彪哥豪爽的风度所折服;决定在这里好好干。我掏出五百块钱;“大哥;你帮了我兄弟;也就是帮了我;这里的钱是我和老六的学费;你收下吧!”“哈哈哈哈;”彪哥一阵狂笑;“你那点铜板去买糖豆吧!我这里多你俩不多;少你俩不少。老六是为我打工我付薪水给他;顺便教他打拳;你我本来就说不要你的钱。好了;好了;别纂在手里现眼了。我们是号子里的交情;谈钱多腥气啊?”我感动的差点要跪下来。接下来;我们在他的带领下参观了一下后面的两个练功房。哇靠;人还真不少;男男女女加在一起;有七八十人在里面练;领头的是两个黑带。“这还是个零头;现在是中午;下午和晚上你来看;起码两百人。”彪哥一阵得意。
我望了眼老六;他盯着那些人的目光像一团火。我知道他来对地方了!
第六十卷 传道授业解惑
安顿完老六的事;我心里一阵开心和放松;拉着老六跑到中南商业大楼给他买了几件运动服什么的。他又是一阵感动。我一拉他的手;“我们是兄弟;一辈子都是。别再说谢谢了;再说就见外了。以后好好工作;好好练拳;打出个名堂!我做兄弟的也跟着沾沾光。只是别忘了我们;有时间回寝室看看。老大他们都很想你!”老六重重的点点头。
把老六送上的士;又提前付了司机车费。我高兴的给寝室楼下的胡婶打了个电话;压低了声音冒充老大他爸叫胡婶上楼找老大听电话。不一会儿;听筒里传来老大的拖鞋声;“娃子;还好嘛?咸菜吃完了嘛?”我继续装;“好;爸;你没给我带咸菜啊!”老大真没听出来。“你不是有个工商行的卡嘛?密码是多少?”我铤而走险。“爸;你问这干嘛?”老大用极怀疑的口气问我。“乖儿子;爸问问都不行吗?”我再也忍不住了;在这边哈哈大笑起来。那边传来老大愤怒的吼声;“老二;你死定了!”我强忍着笑把老六的事说了一遍;让他去告诉老五;叫他别哭了。老大憨憨的笑了一阵;答应了。挂了电话;我想;下次找老五;这B八成会说出来。恩;今晚回家睡个好觉。
“饭桶;你们都是饭桶;我弟弟死了这么久你们都查不出来谁杀的。”一个秃头胖子把桌上银制的餐具狠狠的砸在一旁肃立着的几个黑西服身上。“老板;其实我们也有点消息;说是红太阳的一个歌女在二老板死的那天和他发生过口角。。。这个…”“抓来了吗?”胖子三角眼一挑。“这个…没证据啊…”“妈的;废物;我们又不是条子;跟老子讲证据?”“是…是…我们马上去办。”黑西服们退了出去。胖子站了起来;环顾四周。这里是全发大厦顶楼;也是全发集团公司的心脏。他洪全和他弟弟洪发为了这个集团公司在黑道上拼杀了十几年。好不容易才创下这么点基业。现在本想和弟弟一起享受一下的;却传来他弟弟和三个保镖的死讯。“啊!………………”他怒吼起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