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白白表面无辜的眼睛却骨碌碌转的模样,枭柏又是一声冷哼,这次的声音比上次的大,吓得直立坐着小白白差点一头栽下去。
“小白,你怎么了?”
梦夕颜转头面带关心的问,莫不是在这潮湿阴暗的环境呆久了不习惯,小白那么娇贵的说。
“咳…无碍,就是嗓子有些不舒服。”
枭柏看着那满是关心,甚至眉毛都不自知微皱着的梦夕颜,一抹暖意涌上心头,压抑住那莫名出现的酸酸甜甜的味道,他淡淡道。
果然,梦夕颜心中暗道,看来还是走快些吧,免得到时候小白在这里呆久了在传染个风寒神马的,书上可是说了,这古代风寒神马的可是大病,弄不好会死人的,况且如今自己和小白都是“亡命天涯”之人,哪儿去找好大夫给他去看病呀?!
心里想着,面上亦染上几分凝重,梦夕颜注意力全部放在前面的路况上,拉着小白的手,加快了步伐。
身后,看着两人的互动,小白白挤眉弄眼,一副“看吧看吧一到了梦夕颜面前百转钢化成了绕指柔了吧”的神情,极具人性化。
冷不丁被主子一瞪,小白立刻恢复面瘫状,两眼又是“我灰常无辜我是好孩纸”的乖巧小兽模样。
枭柏再度瞥了它一眼,给它一个警告的眼神,便不再看这个烦人的玩意儿。
小白白看着主子的警告,立刻露出受伤的模样,撒娇求安慰,却看到主子已经连最后一丝眼角的余光都不看它了,只好从枭柏背后扯出一缕青丝,在小肉爪子上慢慢把玩,心中却在嘀咕。
哼哼,让本君小心,别成为下一个岚风,本君是那头智商同猪画等号的能比的么?放心,本君按照主子的吩咐“乖乖”呆在梦夕颜身边,当个小宠的。
小白白旁边的枭柏,看着面前领着自己行走的人儿,唇间不由柔和出一个温暖的弧度,手不动声色的又紧了紧梦夕颜的手,随着她的步伐快速向前走去,偶有个有毒的蝎子蜘蛛的小东西,在梦夕颜还未发现时,便已经轻弹手指,毒物们便已然消失,化为粉末。
……
——
绝府。
大气磅礴的绝府,笼罩着浓浓的低气压,这种低气压从梦夕颜“消失”开始,就持续着,如今,已有一周了。
梦绝色书房。
“叩叩——”
“进。”
“报告主子,京城所有核心弟兄已全部化装成小目标搜寻夕颜姑娘,已有结果。”
随着这句话落,鹰眼从布满公务的书桌上抬起,头微不可见的点点,示意下面单膝跪地的人继续。
“是,属下等按照吩咐,留有一大部分隐秘搜寻夕颜姑娘,另外一部分紊乱朝廷的搜索步伐,不负所望,终在洛阳城中的一个小镇的旅店探寻出了夕颜姑娘的下落。”
“小部分人继续搜寻,大部分人紊乱其他人的搜寻。”梦绝色淡淡道。
“是。”属下低下头恭声应道,想也不用想,那所谓的其他人便是皇上陛下了,黑衣人鹰翅的眼里闪过一丝忧虑,踌躇着,他开口,“主子,既然已经找到夕颜姑娘,要不便让一部分弟兄回来?”
“不必。”
“可……”
“下去。”
眼神中闪过懊恼和忧虑,最后,他一拱手,留下一声“是”转身离去。
唉,此时的核心元老全部去搜查夕颜姑娘,那京中主子的势力,就是个空壳子啊,若有个相对主子不利的人,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
绝府另一端。
“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精致奢华的阁楼里,有一道尖细的声音,那是属于女子的。
阁楼外,有两道手持着刀的男子守着门。
须臾,一道青衣飘到门前。
“大哥,到用午膳的时间了,我……?”喜鹊略带三角眼的面容,带着讨好的笑,对门口两个面无表情的男人讨好的笑。
两人未说话,皆往旁边退了一小步,仅容一人通过。
“嘿嘿嘿嘿,谢谢两位大哥。”喜鹊再度讨好一笑,走进屋内,越过两名男子的侧脸闪着浓浓的忌惮。
梦夕颜消失的那日,梦绝色脾气大发,不分青红皂白的便把月儿关进她自己的房间,禁足。
月儿那两日被梦绝色大肆珠宝赏赐,心高气傲,突然之间被梦绝色关进屋子禁足,当然不乐意,嘴里古力古咯的骂了守在门外的两个男人一顿,见两人面无表情毫无反应,便大了胆子的往外出,没想,脚趾尖刚踏出门口半步,那侍卫腰间的刀便已送至月儿颈子,一丝鲜血溢出。
月儿吓了个花容失色,抬头看那抬刀的男人竟又把刀往前送去,月儿连忙向后躲,最终还是伤了颈子。
那时候自己可是在场的,看见那侍卫往前送刀时那毫不犹豫的嗜血神情,喜鹊现在还心有余悸。
听着那越发清晰的尖叫辱骂,喜鹊眼里闪过一丝鄙夷,转瞬即逝,再抬眼,已恢复那担心的模样,推开门,她走了进去。
萌夫养成之装傻王爷惹妻爱 035。一个月了
“滚——!”
屋内有女一人,披头散发,面色狰狞,随着一句话而来的是一个花瓶。
喜鹊连忙躲过。
“啪——”花瓶摔碎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小姐,你可要息怒啊。”掩去眉眼间的嫌弃,喜鹊连忙放下手中的食盒,走向那看起来像得了失心疯的女人身旁。
“喜鹊,你还晓得来?”看见来人是喜鹊,月儿满是怒火的脸色好看了几分,旋即想起什么,脸又黑下,一声质问响起。
“哎呀,小姐,你听我说,不是我不想来,而是我来不了啊。”喜鹊露出一副惶恐的模样,脸上写着“我很想来看你可是我来不了”。
把月儿安抚到椅子上坐下,喜鹊站在一旁,开始满脸诚挚的解释。
“小姐啊,您又不是不知道这两日绝爷为了夕颜姑娘的事……”
“别提那个贱人!”拿起旁边茶桌上的一个茶杯狠狠地一摔,月儿恶声道。
“好,不提,不提,小姐你别生气。然后这几日,绝爷一直不让我来,因为我见过夕…那个人几面,所以,绝爷让我给那些画师描述那个人的长相,今日我是趁空闲时间才好不容易溜出来的。”
梦绝色当然没有让喜鹊去给什么画师描述梦夕颜的长相,这些都是喜鹊来之前便编好的,反正月儿又不会跟梦绝色说这件事,又能让埋怨自己这几天没来的月儿止住口,何乐而不为?
“……就算是这样,你也应该传个信给我啊。”果然,月儿的火因为喜鹊的解释消下去了些,但还是硬着嘴找到一个台阶下。
“小姐,绝爷的人一直看着我,我怎么…好,好,我错了小姐,这几日未见小姐,看小姐脸都瘦了,都是喜鹊的错。”
说了一半,喜鹊便止住了嘴,一副嘴里的牙和血吞的委屈模样,嘴里还不忘关心月儿。
“喜鹊,你别难受,啊,我就知道,这个府里,只有你是对我最好的,只有你,喜鹊,当初我选人,没选错!”
月儿看喜鹊的模样,最后三分的火也消散了,她亲切的拉着吹在身侧的喜鹊的手,一副主仆情深的摸样。
喜鹊垂下的脑袋,微微抬起,看着月儿感动的神情,勾起了嘴角,眼神转了一转,抬起头,另一只手擦擦眼里不存在的泪水,吸了两下鼻子,道,“小姐,你别这么说,喜鹊不能为小姐做些什么很是惭愧。”
“没有没有,你一个丫鬟,在这府里,本就举步维艰,能有这份心,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小姐,你真好……”喜鹊满脸感动的道,心中却在暗讽,这个傻逼,骗起来可真容易,就这猪脑子,还想暗算梦夕颜,最后自己不把自己坑个半死就好了,哼,辛亏有自己这个通透人。
“呀——对了!”
月儿正沉浸在喜鹊满是感动的眼神里,突然喜鹊一声叫,吓了月儿一跳,脸色一变,正准备发怒,却又听见喜鹊的话。
“差点忘了,小姐,这次我来就是帮你出去的!”
“真的!”月儿那张有些苍白的小脸上瞬间挂上神采,她满脸惊喜的问。
“是啊,小姐难道还不相信喜鹊么?”喜鹊的眼里的阴谋一闪而逝,只顾着高兴的月儿没有抓到。
“怎么会?喜鹊你可是我最可心的人儿,快告诉我吧啊?”
“嘘——”食指放在唇上,喜鹊略带点三角的精明眼睛看了两眼门外,月儿响起前两日的遭遇,反射的捂住脖颈,下一瞬乖巧的点头。
“呐…你这样……郡主…”
蚊蝇般的细语,只能听见几个字符,剩下的全数飘进月儿散乱头发下的耳里。
……
——
转瞬间,一月过去。
洛阳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凉,昨夜的一场雨,解了困在这里许久的暑气。
空气中都是弥漫着清爽味道。
贴着皇榜的墙上,围着一群看着闹的人,众人指指点点,啧啧称奇。
“这女子,还真是胆大包天,竟掳走个王爷。”
“是啊,见过偷珠宝,偷金银,甚至见过偷女人亵褲的,这偷男人,还真是第一见啊,嘿嘿…”
这句话落,周围男子皆发出一阵暧昧的轻笑。
人群中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男一女,衣着普通,却姿色不凡,女子梳着夫人的发髻,乖顺的被男子牵着,一看,便是新婚的小夫妻。
女子听见这阵猥琐的轻笑,迷茫的看着旁边的男子,姿容俊秀的男子颇有些尴尬的干咳了两下。
仔细看,男子那两撮小胡子下的嘴角微微抽搐着。
梦夕颜看着那写着大大的悬赏二字的告示,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就算自己“掳走”王爷是不对的,可是,说的自己好像一个前无古人的旷世女色魔也太过分了吧!
看看自己家的娘子,梦夕颜承认,此人确实有被人掳走的可能,即使……
狭长的眼被自己用胶水粘成了一只是大大的双眼皮一只小小的单眼皮,高挺的鼻子两侧,被自己用白粉擦了好多削弱那高挺的鼻梁,就连嘴,也被自己用面粉扑了好多下,削弱了唇形和唇的颜色,看起来,依然,很美,尤其是那一只大一只小的眼里的瞳仁,澄澈的引人犯罪。
正这么想着,眼角便瞥见一直咸猪手正缓缓的搭上小白的臀部,梦夕颜方才还带着渝色的眸眯起,染上危险,下一瞬,纤细的手闪电般出击,
“可擦——”骨头碎裂的轻响。
“哎呦——”哀嚎声。
再然后,窃窃私语的人群静下来,看着那瘦小的面带猥琐的男人捂着肩膀痛脚,再看向那脸色犹带着几分怒气的俊秀男人,最后看向一脸迷茫之色的美人,众人眼里闪过了然。
“娘子,我们走。”
“唔…哦。”
“站住!”那猥琐男子止住哀嚎声大声喝道。
拉着小白走了两步的梦夕颜继续走。
这种完全无视的态度,仿佛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打向那尖嘴猴腮猥琐相的男人。
猥琐男满是痛色的脸染上被羞辱的愤色,眼神瞥向皇榜,旋即一亮。
“大家快抓住他们,他们就是那朝廷悬赏的人!”
众人眼里闪过贪婪的光,然后,跃跃欲试。
黄金千两的诱惑,那可是大多数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
梦夕颜感觉着背后火辣辣的眼神,脚步微顿,手指捏捏小白有些僵硬的手指,旋即,大大方方的牵着小白转过身。
“好笑,竟说我们是朝廷悬赏的人,我家娘子哪里像那榜上清秀的女贼人,而我…哈哈哈,我若是个王爷,方才捏碎的便不是你的胳膊了。”
“大家伙的眼睛都是雪亮的,难不成,真有人相信这想要猥亵良家妇女不成反被人捏碎了胳膊的小人的话?”
说到这里,梦夕颜的脸上闪过嘲讽,眼神有意无意的朝方才那些射向自己的人看去。
贪婪的眼神被梦夕颜的这番话所清醒,但还是有几个人不甘心的看向梦夕颜和小白,和那皇榜上的两个人对比,最后无奈放弃。
这鼻子眼,别说全像了,连一个地方都没有像的。
别说那女色魔没有面前这位美人的长相,再看这男子,留着两撮小胡子,皮肤虽是比较偏黄,但自有一股风流俊秀,与那皇榜上的绝色王爷更是插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再看向地上那捂着肩膀满是心虚想要跑路的猥琐男,答案,显而易见了。
最后再露出讽刺一笑,梦夕颜转身,拉着小白朝一个方向走去。
“大伙,揍这个想要拿我们当枪使的魂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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