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脸怎么能…………
宫辰焰也看傻了眼,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萧月的脸,那些鲜红的血液刺得他心里好疼。刚才他到底做了什么,这下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伸出去的手,却没有了勇气,就那么愣愣地收了回来。
萧月也傻了眼,低头一看胸前的衣裳已经被血染红,她伸手摸向自己的脸颊。看到自己满手的鲜血,她终于明白在自己脸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流了这么多血,应该是到了毁容的程度了吧。
身边忽然多了一个人,她看着一脸紧张的南宫然有些茫然,任由他为自己擦拭脸上的血。转过头看向宫辰焰,为什么他一点动作都没有,就那么站着吗?连她询问的目光也不管不顾,只是那么别过头逃避着,心里有个地方在疼,揪着疼。
宫辰焰没有勇气看向她,只能让自己逃避,藏在袖里的手却握地紧紧的。他真的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一旁南宫然看着他俩人的互动,刚才忽然听到他俩的争吵他就停了下来想瞧个真假,可是看到那碎片划过萧月脸的瞬间他就像是心里被划了一刀一样。根本就不想在去思考什么,只想赶紧到她身边,想要确认她到底怎么样。
“我带你去看大夫。”本来这次回来就是要从宫辰焰身边带走她,这会刚好有了机会,他赶紧出声提议。
“这里有大夫,”宫辰焰出声阻止,转过身对亦鸢说,“亦鸢……”
“那就劳烦王爷了。”她打断宫辰焰的话,朝南宫然略略点头,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千绝楼。刚踏出千绝楼她就晕了过去,脑海里尽是方才宫辰焰那受伤的背影。
晕倒肯定是装的,要是她还不晕的话就有点太强悍了,此时她要当个柔弱的受了伤的禁不起打击的女人,不然怎么能骗过这个狐狸南宫然。
晕倒的时候她心里一直在骂,死宫辰焰臭宫辰焰,这下玩大了吧,姐姐要是真的毁容你就把皮给我绷紧点。本来就没有你长得好,这下要是毁容了还让不让她活了,你那些爱慕者一二三四五号还不得天天上门献爱心。
“主子,他们已经走远了。”亦鸢确定南宫然的马车走远了才回到千绝楼,回来的时候发现主子还是刚才那个姿势,看来夫人的离去对他打击有些大了。想到上次在破庙发生的事情,他还心有余悸,这次不会又像上次一样吧?
“呼……吓死我了,这下怎么办,怎么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宫辰焰长长舒了口气,重重地坐在椅子上,拍着胸口的样子让一旁的人有些诧异。
“亦鸢,赶紧把药给夫人送过去,一定要那种不留疤痕的!”他也没有想到摔杯子会伤到她,本来他们只是要假装吵架来骗南宫然,可是真的吵起来的时候整个人也控制不住地难过。摔杯子的时候他是真的觉得自己被抛弃了,那种心痛加愤怒到现在还没有消退。
“辰焰,你们俩到底在搞些什么?”白之毅从柱子后面探出半个身子,小心翼翼地问着。听辰焰的话他们俩好像在做戏,可是刚才的场面又那么真实,怎么每次都搞得这么刺激人啊,他胆子小受不住的。
宫辰焰瞟了一眼躲在柱子后面的白之毅,什么话都没有说,虽然需要这里所有人的帮忙,但是在没有确定南宫然是否上钩之前,必须保密。
跟着南宫然回府的萧月一直保持着备受打击出神地状态,任谁看了都是被刚才发生的事情刺激到的可怜女人,好端端的脸蛋就那么毁了。
大夫看过以后上了药,她坐在床边还是那样眼里没有焦点,南宫然坐在一旁也没有说话。这间房原来就是萧月的客房,从她走了以后他却命人每日打扫,并且不准动里面的任何东西。有时他也会来这房里坐会,好像萧月从来没有离开过,眼下她真的在这里了,心里的感觉很奇怪,有些甜甜的感觉。
“谁在外面!”房外一丝轻响引起了南宫然的注意,是个功力深厚的男人,难道是宫辰焰?
“夫人,主子派我来送药。”亦鸢恭敬地站在院里,手里捧着无忧谷里最好的伤药。
萧月一听是亦鸢,起身推门出去,站在亦鸢身前看着他手里的药瓶。忽然她冷哼一声,抓过药瓶狠狠摔在地上,眼泪跟着就彪了出来。
“告诉你家主子,我不稀罕,不稀罕!他这算什么,伤了人自己不来道歉,就让你来是什么意思!他以为我这辈子就非他不可了,他宫辰焰以为自己真的有那么了不起?回去告诉你那尊贵的主子,我萧月从此时此刻和他一刀两断,是我萧月不要他了!反正这天下爱慕的女人是一堆一堆的,他爱找谁就去找谁,我照顾不来他的大少爷脾气!”她一边吼着眼泪一边刷刷地往下流,说完最后一句便冲回房间,重重甩上门放声大哭。
“请回吧。”南宫然淡淡地对亦鸢说着,看来这府里的戒备要加严了,他可不喜欢自己住的地方每天都有一堆人随意的来往。更何况现在府里放着一个能引起他足够兴趣的女人,怎么都要看好了,免得让人抢了去。
亦鸢看着地上的碎片,看来夫人真的有些生气了,这戏演的好真实,可惜了这药啊。手里捏着刚才夫人抢药时递过来的纸条,他微微点头致意便转身离开了王府。
南宫然看着紧闭的房门,这会他进去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吧,让她哭一哭也是一种发泄吧。毕竟哪个女儿家被伤了脸蛋会不伤心的呢,就让她自己待一会好了。
房里的萧月一边哭一边往嘴里塞东西,真是的没想到哭也是件累人的活儿,她肚子饿惨了。她倒是不担心脸上的伤,反正过段时间就会消失,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天下第一的芙蓉笑神奇的可不是那么一点两点,前段时间她在厨房里不小心被刀划伤了手臂,当时瞒着宫辰焰没有说怕他担心,可是没几天受伤的地方就痊愈了连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这边宫辰焰从亦鸢手里接过萧月的纸条,有些心虚地打开,看了一眼后就收了起来,什么话都没有说就暗自离开了。
纸条上写着:死小子,你死定了!
小夜留言:快了,快了,要完了。结局是大反转哦,发挥想象猜猜是什么样的反转剧。
第四十章 人生何处不相逢
更新时间2012…4…11 13:13:03 字数:2430
住在九王府的萧月过得是逍遥自在,孕吐期也过了,还没有宫辰焰在一旁不停唠叨,重获自由的感觉真不错。
每天吃吃喝喝,闲暇时间去逗逗鸟喂喂鱼,若是特别无聊也能去街上走走。日子过得是不错,可也每天都在担心着,为何南宫然迟迟不动手行事。
现在朝野上下乱成了一团,眼看着这老皇帝指不定哪天就西归了,众人都在考虑自己以后的出路,跟了谁才可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南宫然既然有登位的野心,在他手上也有最有利的棋子,众人对他的拥护也是显而易见,可是他却少了一份决心。
一位女子的形象跃然于纸上,他停下笔低头看着画有些恍惚,画了那么多她却没有一副是笑着的。因为她从来没有对自己笑过吗,心里开始嫉妒那个得到她笑容的男人。
放下笔转身出了书房,好些天没有去看过她了,不知道她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也不能一直躲着不出现,现在不是儿女私情的时候,这个天下他一定要拿到!
脚步不由自主便往萧月住的院子走去,院里丫鬟告诉他今天一早萧月便独自上街,心里一紧立马追了出去。他可不相信宫辰焰一直没有出现是放弃了萧月,那男人绝对会趁着这次萧月上街没人跟随动手抢人。
萧月早上出了王府门丝毫没有迟疑,直径去了金玉楼,刚走上二楼雅间小厮便立马去通知白之毅。这金玉楼是白之毅的副业,萧月坐在窗边等着来人。
“咦,东方大小姐?”忽然她发现了在楼下的东方琳,心里一阵欢喜,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她说是暂住在九王府,可一点自由都没有,明着暗着监视她的人可多了去了。她开始想念宫辰焰的婆婆嘴,就算他再怎么念叨都是为了她好,现在没人烦了却要被人利用。
念想之间房门已经被推开,来人却是东方琳,难道她是在跟踪自己?不过来的正好,她们之间的旧账应该好好清算一下了,先还点利息怎么样。
“萧月!”自从萧月重新住进九王府,她就一直派人监视着。南宫然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加强了王府的防卫,而且闭门不见客,她尝试了很多次都没有见到萧月,今天终于等到她独自出门的机会。
“说。”她懒得理这个随时都扯着嗓门的女人,对于想要害她性命的人,似乎没有给好脸色的习惯。
“你到底安了什么心,为什么住进了然的府里,你还要不要脸?”她气得都快要发疯,凭什么她可以得到南宫然那么多的关爱,一个乡野女人也配和南宫然在一起吗?
她为了南宫然直到现在都为出嫁,为了他学习最讨厌的东西,为了他用尽手段当上外戚公主,希望这样能配的上她。为什么她都把自己放到尘埃里,南宫然却依旧不曾看她一眼。应该说看过她吧,当初她对他的未婚妻动手时,他用那么阴冷的眼神看着她。
“你觉得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呢?”萧月伸手关上窗子,等会她干的事情可不能让其他人看见,特别是南宫然派来监视她的人。
她武功小有成就的事情是她关键时刻保命的底牌,若是让南宫然知道,那么她可能直接被软禁,什么都做不成。
听到萧月的话,她一怔,忽的讲不出话。
“你觉得你有资格来质问我?”萧月忽然逼近到东方琳面前,身上散发着平日不曾出现的暴戾气息,这让她想到了宫辰焰。
几年前她曾亲眼目睹宫辰焰亲手血洗御剑庄,那个男人太可怕了,几百条人命眨眼睛就消失在他手下。现在的萧月就像那时的宫辰焰,她心里开始害怕,自己好像惹到不该惹得人了。
“东方琳,你想不想知道溺水的感觉?我尝试过一次,要不要我给你说说?”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和她在这里废话,南宫然应该快要追过来了,必须速战速决。
“什么,什么溺水,我不知道。”这时东方琳已经被逼到墙角,她惊恐地看着萧月,难道她真的是…………
“也是,溺水的是我,你怎么会知道呢?你说是不是,我们可爱的公主?”她一挑眉,指尖滑过东方琳的脸颊,这么漂亮的人怎么就那么心狠手辣呢。
看着东方琳瞪大眼睛看着她,萧月缓缓开口,“不用这么吃惊,我就是那个被你推下水的人。怎么,看见我难道不应该说点什么?”
萧月从腰里抽出软剑,剑身闪着寒光,衬得她更像地狱来的修罗。
“王爷,这房里有人,您不能乱来啊。”刚要动手就听见房门传来小厮的声音,她赶紧收好软剑。
“今天就到这里吧,等会该怎么做怎么说话,聪明的你应该清楚吧?”她轻轻弹去落在东方琳肩头的扬尘,然后附在东方琳耳边轻声耳语,“不要以为我还是原来的我,若你还有什么念头,我保证不仅是你,东方家也要被血洗。”
萧月管理好表情,坐在一旁淡然地饮茶,眼角的余光掠过东方琳。这个女人其实也不是那么坏,只是太执念了,若她能帮到自己,以前的事情也就不计较了吧。
毕竟她一个人在这个水深似海的皇家,有个人帮忙的话,她成功的可能性比较大。
“王爷,你怎么在这里?”萧月假装吃惊地看着推门而入的南宫然,向跟在他身后的小厮使了个眼色,赶紧回去拦下你们主子。
“萧姑娘出门应该带上侍卫才是,这段时间京城里不是很太平。”他暗中打量了下房里的情况,看到坐在萧月旁边的东方琳时皱了皱眉头,这个女人又在玩什么把戏?
“我和公主出来喝个茶吃吃饭,应该也没什么吧,王爷?”她故意加重了王爷二字,捻起盘里精美的糕点送进嘴里,最近似乎对甜的东西很感兴趣,整天都想着吃糕点。
呷了一口茶,她抬眼看向南宫然,“这京城里我也是第一次来,没什么可以说话的人,这东方妹妹以前便认识,今日就请出来聚聚。”
南宫然也未出口多多询问,大家都清楚的事情就不要戳破,谁先挑明谁就输了。
三人在金玉楼待了一下午,装作亲近地聊聊天,听听曲。临走时与萧月擦身而过的小厮悄悄传了张条子给她,小心收在袖中,坐上王府的马车便离开了。
三人刚离开,宫辰焰便在他们刚刚待过的房间出现,弯腰从地上捡起萧月故意掉落的信。有些无奈地拆开信封,他们俩何时连说个话都这么困难了,刚才南宫然居然碰了他家的女人,真想冲出去废了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