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们老板娘不在。”绿衣女子依旧是浅笑嫣嫣。
欧阳珠儿挑眉,“不在吗?那胭脂和烟雨谁在?”
绿衣女子依旧摇头:“都不在。”
“呵。”现在这些人还真大牌,见她们将门口堵住,后面的人开始不停的催促:“快点快点,我们还等着进去看戏呢。”
“你催什么催啊,总要有个先来后到吧。”流苏回头嚷道。
不一会儿外面就吵成了一片,挽心楼里的人听到叫嚷声,烟雨带着人走到门口来,第一眼就先看到了站在门口看光景微笑的欧阳珠儿。
她大吃一惊赶忙上前:“楼主,是你吗?”
听到烟雨的声音,欧阳珠儿回头对她微笑:“原来你在呀。”
烟雨激动的握住欧阳珠儿的手:“我的苍天,这是多久没有见到您了呢,您怎么会消失了这么久啊。”
门口的绿衣女子疑惑了一下问道烟雨:“二姑娘,您认识这位姑娘吗?”
“你这丫头真是有缘不识泰山,这位可是我们挽心楼的楼主。”烟雨回头对那绿衣女子一阵呵斥。
那绿衣女子吃惊的将欧阳珠儿打量了一通,赶忙福身低头:“对不起楼主,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竟没有认出你。”
“你是有点有眼无珠,这么大的牌子都亮在你面前了,你竟然还不让我家小姐进。”此刻流苏有些很解气。
“奴婢以前真的没有见过这种牌子。”小丫头有些郁闷。
欧阳珠儿扯了扯流苏:“好了,你别矫情了,这些孩子们都是新来的,不认识这牌子也正常。”她说着将牌子再次取出在那小丫头面前亮了一下:“记住,这是挽心楼独一无二的楼主专用会员卡,下一次不要拦我咯。”
“奴婢不敢。”姑娘头更是低了,早就听说过楼主的传奇,也知道楼主就是高高在上的戟王妃,她怎么敢再拦楼主呢。
欧阳珠儿抿唇一笑,拍了拍绿衣丫头的肩膀转头对烟雨道:“这丫头不错,处事不惊,不卑不亢,可以好好的教导一下,将来或能独当一面也不一定呢。”
烟雨点头:“楼主的话烟雨记住了。”
绿衣女子一喜赶忙福身:“多谢楼主。”她知道,烟雨二姑娘就是楼主当年亲自提点的。
听说烟雨姑娘刚来楼里的时候,可是连舞都跳不好呢,可是经过楼主一番跳脚,烟雨姑娘现在都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
还有胭脂姑娘如是,诗儿姑娘也如是。今天她受到了楼主的表扬,这是不是意味着,她也受到楼主的重视了呢?
烟雨搀扶着欧阳珠儿进了楼里,激动的对一叫处的胭脂喊道:“胭脂,你快来,看谁来了。”
那旁胭脂还在招待客人,一听烟雨的声音,她立刻回头,见是欧阳珠儿,她登时失礼的大喊道:“楼主?”
她提起裙摆毫无形象可言的跑到欧阳珠儿面前,握住欧阳珠儿的手:“楼主,这一年你跑到哪里去了啊,当初戟王爷几乎就要将整个琉璃城翻过来了,却也没有找到你,我们都以为你…以为你…”
烟雨白了胭脂一眼:“你别说那些不吉利的话,我们带楼主去楼上吧,一会儿翠浓妈妈看到姑娘,想必会高兴坏的。”
欧阳阮儿一直跟在身后非常的小心翼翼。
几人一起来到楼上,不出所料,翠浓比任何人都要激动,她将欧阳珠儿上下打量一遍,心直口快的喊道:“我以为你死了呢。”
欧阳珠儿白她一眼来到桌边坐下:“你就不会说句吉利话啊,我可以算是死里逃生。”
“天,你消失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翠浓不无激动的喊道。
“我消失的时间很长,可是你的身材怎么却一点也没有变,甚至还有更胖了的趋势呢。”欧阳珠儿上下打量翠浓。
翠浓白了欧阳珠儿一眼:“你怎么回来也不说句好话,你看,你不也胖了吗?”
流苏紧紧鼻子:“这能一样吗,我家小姐是生完小世子后养胖了些,应该的。”
“你生孩子了?”翠浓再次大吃一惊。
欧阳珠儿抿唇一笑:“干嘛这么吃惊啊,如果不是生孩子耽误了这么久的时间,我早就来看你们了。”
“我就说吗,你可是一个不甘寂寞的王妃啊。”翠浓说着摇摇头:“不知道我们这些做妓。女的有没有幸能够去王府看看小世子呢?我们还没有给小世子送见面礼呢。”
“是啊是啊,我也想去。”烟雨点头。
“我也要去。”胭脂也不甘示弱。
欧阳珠儿哈哈一笑:“我的儿子跟你们一个个的有什么关系啊,真爱凑热闹,不过呢,如果你们是带着银子去的,我当然欢迎啦。”
流苏叹口气,非常无语的道:“小姐,你能别这么贪财吗?真是好丢脸啊。”
欧阳珠儿哈哈一笑:“好好好,为了不丢我心爱的流苏的脸,咱们言归正传,翠浓,我来是要你帮我一个忙的。”
“楼主有事儿就吩咐,说什么帮忙不帮忙的啊。”翠浓摆了摆手。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你帮我把这个女人安排进这里做工吧。”欧阳珠儿说着伸手指了指门边站着的欧阳阮儿。
翠浓斜眼打量了欧阳阮儿一通,见她一副穷酸样子,怀中还抱着个骨瘦如柴的小孩儿,翠浓揪了揪嘴:“还带着孩子呢。”
“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孩子,我也就不找你帮忙了。”欧阳珠儿说着看向翠浓:“如何,你是帮我还是不帮我?”
翠浓为难的再次打量欧阳阮儿:“你能干点什么呀?”
欧阳阮儿急忙道:“我什么都可以干,做饭洗碗清洁卫生,只要您肯给我一口饭吃,不让我们孤儿寡母饿死,我什么苦都能吃。”
烟雨扯了扯翠浓的袖子:“妈妈,就留下她吧,像楼主说的那样,她带着个孩子怪可怜的。”
胭脂倒是有些反对的道:“其实,我们完全可以给她在外面找处房子让她住下,她毕竟还带着个孩子,大人也就无所谓了,孩子也在这种地方生活的话,总归是有些不太好,加上孩子这么小,他一哭,我们还怎么做生意啊。”
翠浓点头:“我支持胭脂的意见。”
欧阳珠儿站起身叹口气:“哎呀,看来如今这挽心楼我说了不算咯。”
翠浓赶忙拉住欧阳珠儿:“哎呀楼主,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不太方便,也没说不帮忙啊。”
“帮忙就拿出帮忙的诚意来,就让她去后院厨房帮忙吧,后院不是有很多没有用的房间吗,随便给她一间,让她安生的住下,只要她不来前院不就可以了吗?”
“可腿长在她身上,前后院连接的地方有没有门,万一她的孩子跑进来影响了我们做生意可…”
“写一份契约书,如果她没有看顾好孩子让孩子来到了前院的话,就让她们母子离开,这样总可以了吧。”欧阳珠儿撇嘴。
烟雨见欧阳珠儿有些要生气,赶忙拉了拉翠浓:“妈妈,就这样吧。”
胭脂也是点了点头:“是啊妈妈,既然楼主开口了,就听楼主的吧,我们这里所有人都受过楼主恩惠,只是帮她安排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行,楼主,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她再次看向欧阳阮儿,随即有些嫌恶的伸手在鼻子前摆了摆:“这味道,胭脂,你带她去后院让人给这娘儿俩准备水好好的洗洗,可别把我这挽心楼弄的到处都是臭气儿。”
胭脂点头:“正好我也有些受不了了呢。”
胭脂转身避开欧阳阮儿几步:“跟我来吧,别跟太紧,我不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欧阳阮儿点点头,看了欧阳珠儿一眼,终是什么也没有说,跟着下楼去了。
翠浓见那娘儿俩离开,神秘兮兮的问道:“从哪里弄来的脏丫头啊?真够劲儿。”
欧阳珠儿耸肩一笑:“大街上捡的,看孩子可怜。”
“哎哟我的小祖宗,以后这种野丫头,你可千万别往这里捡了,咱们这里是为了给姑娘们发财的地方,可不是乞丐收容。所。”翠浓懊恼的喊道。
“放心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欧阳珠儿挑眉一笑。
流苏也是站在翠浓那边说道:“我都已经劝过小姐许多次了,让她不要多管闲事儿,可她偏偏不听,翠浓妈妈,你对那女人可不要手下留情,就是她当年害的我家老爷入狱,也是她让我家小姐沦落进了青楼的。”
“是吗?哟呵,看来那还是个狠角色呢。”翠浓摸了摸下巴。
流苏撇嘴:“谁说不是呢,我若是她,都不好意思接受小姐的帮助,那么畜生的事情都做了,这不就是真真的报应来了吗。”
“好了流苏,你今天怎么牢***就那么多呢?毛生,你带着流苏下去转转,两人在楼下听听戏吧。”欧阳珠儿说着将目光落到毛生的身上。
毛生一阵兴奋:“我正有此意呢,刚才看大家都在楼下专注的听戏,我都好想去呢。”
流苏转头瞪他:“干嘛,看到漂亮的女人你就激动是不是?”
“你乱说什么呢,我只是想要听听东纳国的戏是什么样子的。”毛生反驳:“这里可是表小姐的地盘,我在这里做一回贵客能怎么样啊,我刚才在楼下看过了,这么没有会员卡都不让进,凭你我之力,想要来到这里可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呢。”
“知道就好,这里可不是一般人随便就能来的。”流苏说着挑了挑眉:“你就烧高香吧,竟能让是我家小姐。”
“是是是,我感激表小姐还不行吗,我要下去听戏,你到底要不要跟我一起下去啊。”毛生无语的叹气。
“去,干嘛不去啊,正好我也没有在这里听过戏呢。”流苏对欧阳珠儿一福身:“小姐,我们先下去了。”
欧阳珠儿点头摆了摆手:“去吧去吧,别招摇,别惹事儿。”
“是。”两人一起手牵手下了楼。
翠浓正了正身子:“楼主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你真是聪明,知我者莫若翠浓也。”欧阳珠儿嬉皮一笑。
“当然,我好歹也算是跟了你半年的人,你的性子,我多少也是能摸到一些的。”
欧阳珠儿呵呵乐道:“最近夏侯覃有没有来过这里?”
“最近一段时间他没有来过,他最后一次来大概已经是半年前的事儿了。”翠浓说着挠了挠头。
“那天他很奇怪的,来了之后没有要包间,而是直接在大厅里找了一个角落坐下,一个人喝闷酒,看他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出他是有什么忧伤的事情,但看他喝闷酒的样子,摆明了就是心里有烦恼。胭脂伺候他久了,那天上前问候他的时候,竟被他冷漠的目光给吓住了。
那天连胭脂都说,这覃王爷有些不对劲,可是大家对覃王爷也都不是很了解,也没有人敢多说什么废话。反正自那天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
欧阳珠儿仰头想了想,半年前不就是阿戟出事儿的时候吗?那时候她跟夏侯覃闹的很是不愉快,从那之后,她也没有再跟夏侯覃来往过,所以许多事情也说不清楚。
“那夏侯耀呢?他来过吗?”欧阳珠儿说着又想起那个逃跑在外的流浪王爷。
“他更是许久没有来过了,反正那个王爷来了还不若不来的好,每次都是将我们的人给折腾的够呛,不是嫌弃这里不好,就是说那里不好,总之就是麻烦事情一大堆。
你看你在这里的时候吧,他们两人都事儿不多,可是你不在这里了,他们都像是跟我们有仇似的,完全不给我们这里留一点情面。
咱们这里的姑娘都跟我说过无数次了,像夏侯耀这样的客人,还不若不收呢。”
欧阳珠儿没有理会翠浓的牢***,只是努嘴想着看看能不能从这里找点什么线索,如今看来,翠浓也不能帮她什么了。
“不过我最近听人说,耀王爷似乎是逃跑了吧。”翠浓说着神秘兮兮的问道。
“这事儿不是大家都知道了吗?”欧阳珠儿挑眉。
“我这里是最早知道的。”翠浓得意道:“青楼就是这一点好,一有点风吹草动,这里总是最先闻到芳草香。”
“是吗?那你倒是说说,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欧阳珠儿看向她。
“耀王爷跑了的第二天,我们这里有两帮人曾经打过一架,那时候我们就觉得不对劲了,只是没有察觉到什么,后来第二天就传出了耀王爷逃跑的消息。”
“打架的都是些什么人,为何会让你觉得不对劲?”翠浓不是个心粗的人,她或许知道些什么也不一定。
“一帮人我不认识,他们都穿着锦衣玉袍,是第一次来咱们这里,还有一帮人是群文人,带头的人就是之前你招待过的御笔公子卓卿焱。”翠浓这样一说倒是让欧阳珠儿吃了一惊。
“卓卿焱?他竟会来这里?”欧阳珠儿惊呼。
“哟,你可真是小看这人了,他何止是来这里啊,还是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