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崇泽本来哭丧的脸在听到发高烧烧坏了脑子之后,立刻喜颜逐开,揣摸着不能这么明显的表现心里的想法,于是同情道:“司修,这也没办法。人不能十全十美,就像美丽的背后总会伴随着残障。其实我挺佩服崇拜你,都不会嫌弃她,还这么一心一意的爱着她。”
艾琪在一旁偷偷的笑。
陶夏玥好想跳起来抽他,何止要抽他,还要灭了云司修。什么叫烧坏脑子,你他姥姥才烧坏脑子呢。可是她不能啊,要是跳了,抽了,估计他们都没死成,她就先交待给阎罗王和上帝了。
论武力论智慧,跟他们比,陶夏玥就是个战斗值负十的渣渣。
云司修一副微笑认同的样子:“那能请桂先生帮忙占卜吗?”
“没问题。”就当他做做慈善事业吧,看在云司修这个残障女友的面子上。
下仆恰好泡茶过来放,季崇泽就让她去找桂河。不多一会儿,桂河就从外面进来了。
桂河一出现,陶夏玥明白了什么叫城市与乡村的结合。他一身西装笔挺,偏偏弄了一身泥巴,跟个工地搬砖头的大叔似的。说到这个桂河,年纪跟尾津希差不多,个性却完全相反。要说尾津希是个书呆子,那么人家就是文武双全的精英了。
桂河走到季崇泽的身边就问:“老大,找我什么事,我还有几个品种的花没种完呢。”
“那个放在一边又不会死,你帮司修他们卜一卦吧。”季崇泽不高兴道。整天就知道种花种花,就没点更伟大更高端洋气些的爱好吗?
这么一个粗犷不羁的男人喜欢种花?和形象完全不搭。
桂河一听,才发现到云司修他们几个人在季崇泽对面坐着呢。他可不乐意帮敌人占卜,更何况要浪费自己种花的宝贵时间:“我拒绝,我才不要帮敌人的忙。”
“什么敌人不敌人,帮他们的忙就是帮我们的忙,别费话了,快点做。”季崇泽不依不饶道。
迫于季崇泽的yin威,桂河不得不帮云司修他们占卜。说到占卜,其实没什么,就是从自己的龟壳里丢两块铜线神神叨叨了一会儿,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以此往东,必能找到所寻之物。”桂河丢下这一句话,也不管他们又跑出去种花花草草了。真应该颁个爱护绿化的环保大使奖给他。
云司修觉得有了结果,当然不能在敌人阵地多作停留了。他起身向季崇泽道谢说:“谢谢你了,崇泽。这个人情,我会还你的。”
“不用客气,有空常来坐坐啊。”看出人家要走的意思,季崇泽笑着送客。哼,要让云司修欠人情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这么想想感觉自己比尉湖清他们要厉害得多了,他心里不免得意洋洋。
送走了云司修他们没多久,桂河就进门来了。他真的不明白季崇泽为什么要帮忙,而且还说什么相当于帮了自己。
坐在沙发上咬雪茄的季崇泽慢悠悠解释给他听:“和司修他们打好关系并没什么坏处。我们一族相比虎王和狮王要弱势得多,比起争夺王位,还不如自保来得迫切些。而且我本来就对变回人类没多大的想法。”
“可是老大……”听到自家老大这个丧气话,桂河可不能当没事。
“不过既然我是你们老大嘛,总不能只想着自己,族里的人大多数还是想变回人类这我知道,可是啊,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
桂河安下心来不出声了。
季崇泽拍拍他的肩膀,惬意得喝茶:“变回人类有什么好?既会失去天生的力量,又会变得软弱。不明白,实在不明白啊。”
桂河还是没有说话。身为王者他自然可以这么说,可对其它没有力量懦弱的小型返祖动物来说,只是一种无限的烦恼罢了。
他们没有直系下仆和王位继承者那样强大的力量长期维持自己的人类形态,所以他们一般都不会离开这个小镇。他们其实很渴望离开这个小镇,恢复回自己原来的人类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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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找人的线索,艾琪就嚷着立刻去找人。云司修也不拦她,只淡淡回了几句话:“路途遥远,请多保重。”
陶夏玥可算听出来了,表面好像是很随便艾琪,这保重两个字却咬得很重。能不重吗?身为直系下仆保护族长可是义务,如果艾琪就这样走了,万一云司修挂了彩,领了便当,她艾琪能逃得了干系?
艾琪自然也听得出来。没办法,只能先回淞枫再作打算。
陶夏玥可惜的想,啧,还以为今天一定能见到宋非远的说。
在客厅里等他们的肖帆显没料到几个人这么早就回去了,放下手的针线活就关心地问道:“老大,你们回来了。怎么样,有线索吗?”
陶夏玥在路上规矩了那么久,终于可以无忧无虑的放松了,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贴在沙发上,使劲地蹭。
“有是有了,可是不多。只往东的话也不知道要怎么走。”无视陶夏玥,艾琪苦着脸说。
“没关系,我们之中不是有个大闲人么?”云司修笑着看向陶夏玥。
感觉到敌意,陶夏玥就打着哈哈夸肖帆显:“你还会女红,看不出来你这么心灵手巧啊。”就是脑子笨了些。
“那当然。”肖帆显很得意,没听出陶夏玥的话外之音。
艾琪也觉得可行,“别岔开话题了。既了解宋哥,又可能知道后续发展的只有你,姐姐你是最佳人选。”
这个时间才姐姐姐姐的叫,她陶夏玥又不是傻子。
陶夏玥连忙摆手,“不行,不行,我来了之后变了好多东西……我死也要和云哥哥死在一起!”那些个小眼神不就是在说她要不答应就往死里弄她,她才不会受这些资本主义的威胁……才怪。
陶夏玥这个社会底层人士禁不住资本主义的剥削压榨,缴械投降了。
良久,云司修才嫌弃地说道:“我可不想跟你死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小知识科普时间:
阿佛洛狄忒是古希腊神话中爱与美的女神。在罗马神话中被称为维纳斯。她生于海中,以美丽著称。被认为是锻冶工匠之神赫准斯托斯的妻子,有关她的恋爱传说很多。
☆、爱在心中口难开【修】
就算陶夏玥千万个不愿意,最后还是被迫去找宋非远了。不过云司修还算慈悲,让肖帆显跟着她。
陶夏玥对些表示很不满,然后云司修一句话就堵死她:“要么帆显跟着,要么尾津先生跟着,你选吧?”
尾津希跟她一样就会武文弄墨,那体力,杀只蚂蚁都费劲,能保护得了她?相比之下肖帆显是笨了些,可好歹能起到保护她的作用。
奈何云司修机关算尽,却是人算不如天算。
这天一大早尾津希就又发高烧又呕吐的,那样子活像个孕妇。……看来得了挺严重的小病,肖帆显这个家庭主夫是时候发挥作用好好在家照顾他了。而艾琪又要去上学,没办法呀,只好云司修亲自陪陶夏玥去找宋非远。
也不是不放心陶夏玥一个人,最主要他还没讨回她欠的债,怎么能让她死了一了百了?这么夸本的生意他云司修会做?
出门不久,陶夏玥就抱怨说,为什么当时不设定这是个有手机,交通发达的小镇呢,一直往东的要走到什么时候,走到什么地方?
云司修掂量掂量了一下她说这话的渴望程度,问她:“后悔了?”
“是啊是啊,我好后悔没跟云哥哥一起看过天上的星星,一起流浪到天涯海角……”
“我不会跟你看星星,去流浪。”云司修抽了抽嘴角,你说这么个女人是成心过来气他的吧?不过他哪里能那么容易被气到啊,犯不着呀,生气气坏的可是自己身体,这么划不来的事情他才不会做。
陶夏玥心情似乎变得很好,接过他的话茬:“对啊,云哥哥你的热情就像那一把火,燃烧了我整个沙漠,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我对你爱在心中口难开……”
口难开那她在叽歪个毛线啊!云司修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考虑着是要把她就地解决了还是弄哑她比较好。
有杀气!在危险面前,陶小姐胆小得跟老鼠一样。于是她霍地一声跳开几步远,双手抡起拳头,双脚有节奏地跳起来,那姿势就跟李小龙打拳击似的,瞧着云司修一脸的戒备。
云司修还没来得及取笑她几句,结果她跳得太欢腾了,一头栽进没有围栏做阻碍物的小河里面去。陶夏玥扑通扑通地在水里跳大神,云司修在岸上看得那叫一个,回味无穷啊!
“救命啊,云哥哥,快救我,我不会游泳!”别看小河是小河,小河也有是脾气的!虽然不急湍,不浪大,但人家胜在水够深,水草多。陶夏玥这个旱鸭子一下去,脚就被水草缠住了,陶夏玥乱扑腾感觉就像是有东西在拉着她往河底沉,不得不呼救呀!
云司修正在想,要不要救她的好?救嘛,似乎不值得,不救嘛,似乎又没欺负够,真是难办。
这时陶夏玥已经快要没力气挣扎了,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喊:“云哥哥呀,你好狠的心啊,竟然推我下河,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觉悟吧!云哥哥,你再不来救我,我会变成鬼回来找你的,所以你快来救救我啦!!”
谁是你云哥哥啊,别叫得那么恶心了。云司修心里不大高兴,想着还敢诬赖他,他还要考虑什么?她欠他们的东西瞬间觉得不讨回来也没什么关系了。
可别人不知道这两人的关系呀。偶尔有人在河岸边走过路过,都用奇怪的目光看过来,如果目光是把机关枪,云司修估计已经成了马蜂窝。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纵身跳下河去救陶夏玥。
这些账他先记着,有机会叫她一次还清。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陶夏玥好不容易投入了陆地母亲的怀抱,摸着踏踏实实的地面,心中那个澎湃啊,还是先大口大口地喘够气再说。
云司修只穿着一件白衬衫和牛仔裤,这时候全湿透了,露出若隐若现的肌肤来。发梢上的水珠不时滴下来,衬得他越发英姿飒爽。
只可惜陶夏玥无心欣赏她家云哥哥的美貌,气喘够了才指着他的鼻子骂:“你信不信我告你谋杀?”
陶夏玥别的本事没有,过河拆桥的本事倒挺无师自通的。云司修也不气,为什么不气,前面说过了:“去告呀。”
陶夏玥蔫了,粘皮糖一样贴到云司修的身上,甩也甩不开:“别这样嘛,云哥哥,我知道你是想锻炼我的游泳水平。不过下次可别这么粗鲁了,我的小心肝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
云司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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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陶夏玥这么一闹腾,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大半天,别说关于宋非远的线索没找着,两个人全身是又湿又饿,狼狈极了。
能怎么着,当然先找个地方换身服和填肚子了。
走了不多久,就看到一个老旧的旅馆。老旧就老旧吧,聊胜于无。
两个人换了衣服填了肚子,就等着天黑。不等天黑换回自己的衣服,要是贸然出去了,人家旅馆老板非把他们当成衣服小偷才怪。
陶夏玥这种缺心眼的二货还无所谓,问题他云司修怎么说也是个大人物,能让人当成是小偷这种下三滥吗?
可是天黑换回了衣服也不能走了,只能白白又浪费一天,明天再出发。
陶夏玥心里也很不爽,半躺在在单人床上支着头,问站到窗外看风景的云司修:“家里又不是很穷,为什么只租一个单人床?就算不是两间房,至少也要是双人床啊!”
“没这打算。”
陶夏玥坐起来了,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赶紧捂住自己的身体退到贴着墙边的床角去:“莫非你对我的身体有什么非分之想?”
云司修上下瞄了陶夏玥一圈,没有说话,只回给她一个不屑地冷笑。
那是什么意思?正要发火,转念一想,妥了。她说云司修是个攻嘛,又没说他是直男还是gay。瞧他那样好像对女人不感兴趣的样子也很正常,毕竟这是个耽美的世界。自己想多了,同一个房间就同一个房间,他又不会吃了自己。
这样安心下去后,再加上在河里扑腾了那么久,陶夏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