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王爷 作者:月夕沉(晋江vip2013-03-04完结,狗血王爷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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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王爷 作者:月夕沉(晋江vip2013-03-04完结,狗血王爷文)-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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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众人皆不想,这不识好歹的女子,不领情也就罢了,竟还敢埋怨王爷,斥得那么大声,王爷雄威何在?
  晋蘅扫了眼下头诸人,眼见着众人皆愣愣地瞧着自己,甚至有好事者手上的筷子都停在半空里了。晋蘅微一皱眉,脸色也有些难看,又瞧了一眼泪汪汪扶着自己喉咙干呕的苏辛,轻抚上她背,“我本见着是没刺的。”
  堂下众人不知谁轻咳了声,又恢复一片喧嚣。喧嚣的下面,却是众人不约而同的想法——恒王爷惧内……
  老丞相点点头,乐呵呵地也夹了块鱼,吧哒吧哒嘴,觉得这实在当得此次宴席上最美味的佳肴,心里却道,说那恒王爷惧内没敢收,总比说自己办事不力、没送出去强吧?
  晋蘅见苏辛着实被卡得痛苦,心里一急,扳过她的身子,在她胸口上按了几下,再将她转身,又重重朝她背上一敲,苏辛刹时猛咳一声,涕泗横流。
  一枚又粗又长的鱼刺横在当地,苏辛顿时感觉如释重负、无与伦比的轻松,心中却是更觉委屈,几时如此狼狈地任人摆弄过?一个不争气,就欲嚎出来,哪管什么大庭广众,下面观者如堵?
  晋蘅眼疾手快,将她圈牢,就用一块手帕堵住她嘴,“莫出声!”顺便拧了把她的鼻子,“我错了便是。”
  苏辛呜呜了两声,皱起眉示意他将手帕拿开。晋蘅也怕她呼吸不畅,略一迟疑,撤了手帕,随手交给侍立一边的婢女,又道:“取杯热茶来。”
  苏辛鼻头被拧得红红的,轻轻抽了两下,却道:“你腿不觉得累吗?压着多难受。”
  晋蘅一愣,“哼”道:“这么快就厌了?那你为何又要来?”
  苏辛也一怔,不知此话从何说起。
  她哪里知道,自那日之后,晋蘅就隐隐觉得不对,一想到苏辛,心里总有种别扭的感觉,不知为何,他总记着苏辛对他的嫌弃,说什么也不肯嫁给他,巴不得将他推给别人,还对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石楚青眼有加……
  他因此便愈渐生出许多不满来,甚至觉得这几日没去找她、她竟也不来问个究竟,也是一桩十足大罪——她摆明了拿他不当干粮!
  也对,苏辛不是暗示他要讨厌她吗?讨厌也总得要有个理由啊,他由“厌恶”那两个字直接就联想到了她诸多让他郁积于心的“恶行”。苏辛,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而今日方才苏辛那没心没肺的对着小十五的笑,更是火上浇油,直接成了导火索。晋蘅觉得他真是太有自知之明了,就看出她不待见他得紧!连他这边厢抱了个美人她都无动于衷,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好地说明问题呢?
  其实,嫉妒和猜忌,有时能摧毁一个人,有时却也能寻回一个人。
  苏辛眨眨眼睛,“是啊,怎么就我一个人来了?你娘和你表妹还有你那一桌子的小妾呢?”
  晋蘅有种从里到外的挫败感,他相信她绝对不是故意在避重就轻……于是,她更加可恨!
  苏辛也傻,她那时不时冒出来的“绝顶聪明”这回不知溜达到哪里了。这里虽然礼制不严,但有谁家的女眷会大大咧咧地出席这外宴、让一众陌生男宾给恣意瞧了去?
  此其一,萧妃叫她出来的另一目的在于,她今早才得知老丞相今天不安好心……
  晋蘅不去纠结她那“一桌子”是怎么个说法儿,也懒得去理会她极不上道的驴唇不对马嘴,只是微现狰狞地凑上去,“你既来了,怎可不备厚礼?”
  “我、我没钱,你知道的。”苏辛感到一种极深的压迫感,结巴道,见晋蘅不理,又道:“我也不会女红,绣不出什么东西的。”
  “我不会画画,画不来你。”
  “我不会写字,写不出个‘寿’字。”
  “我……”
  “闭嘴!我又不是七老八十,写哪门子的‘寿’字?”晋蘅越听越烦,“你从未想过为我备下什么,这时候又作何狡辩?”
  苏辛被他盯得一种愧疚感油然而生,刚皱着脸儿想说点儿软话,蓦地反应过来,她服什么软?差点被他绕进去,“你有毛病啊?你几时说过你今天生辰!”明明道理在她这边。
  “这还要我说?”晋蘅不以为愧,反倒又将声音降了几度,好像苏辛非但没占着理,倒是更加地不可饶恕了。
  苏辛的聪明劲儿又回来了,马上道:“那你又岂知我的生辰?”
  晋蘅一怔,干脆不理她,自说自的,“你既未备贺礼,便把你自己送给本王便是。”他刚刚抱美人抱出感觉了,抱木偶更有感觉,他蓦地想到了萧子雅小时候极喜欢抱着个大布娃娃到处走,他此时深以为然。
  苏辛眼睛再度瞪大,脸上腾地就红了,半天,挤出个“你……”
  “本王自将你带回来,便以礼相待,你偏偏不知好歹,这般对本王,本王生来岂是给你嫌弃的?”晋蘅只觉心中多般委屈,不吐不快,堂下丝竹盈耳、宾客喧嚣,听在他耳里,却丝毫未觉喜庆,只觉自出生以来,从不似此时心中凉苦。
  他蓦地咬上她耳朵,下口极重,端了热茶上来的婢女一时愣住,羞怔在当地。堂下众人或叹或笑,皆识相地转眼别处,继续谈笑风生。
  苏辛闷哼一声,含着泪使劲推他,却哪里推得动,半晌,晋蘅才似反应过来,略抬头看看她通红带血的耳垂,心中一凛,竟不觉做出如此荒唐放诞之举,心里叹了口气,转念一想,反正也当着众人失态至此了,悔亦不及,此时再作出个别扭形容,徒更为人所笑,当下又俯身低头舔舐了下苏辛伤口,轻喃道:“若是痛,你再咬回来便是。”
  苏辛气结,又使劲推了推,晋蘅方抬起身来。苏辛怔怔地当真想咬回去,刚一动念,却听内堂有些响动,好似凌乱的脚步声响夹杂着丫头婆子的阻劝声,到了门边又返了回去。
  苏辛正纳闷,一个小丫头快步从里而出,奔到晋蘅耳边,急急地嘀咕了两句,晋蘅一皱眉,点点头,那丫头又快步朝里奔去,煞是神秘急切。
  晋蘅瞧瞧苏辛,道:“我进去一下,你是留在这里还是随我进去?”
  “里头是谁?”
  晋蘅给了她一个“笨蛋”的眼神,“母亲。”
  苏辛一撇嘴,“在这里。”
  晋蘅点头,这才松了她起身而去。苏辛瞄了眼他隐入门里的背影,又瞧了瞧堂下尽欢的宾客,心道:“在这里才怪!”起身便趁人不注意溜在堂中一侧,沿着烛火暗处利手利脚地向外逃去。
  重端了热茶上来的丫头见苏辛已不在,又愣在当地,半天才左右瞧瞧,又不好声张,好不焦急。
  


☆、第二十四章  惊魂

  苏辛一路猫腰小跑,做贼似的溜到了堂外,末了不放心,还倚着根廊柱朝里张了张,甚是贼眉鼠目,惹得远处恰好巡至此地的三五个侍卫一愣,两两相觑后,一耸肩、头也懒得回地离去。
  苏辛却是不急着回自己的院子,她早就惦记上那忠厚可爱的田嬷嬷了,更何况还搭上一个水灵灵青葱儿似的蓝漪呢?她决意去寻访一番——反正她若是早早回去呆着了,也难保不再遭晋蘅“毒手”……
  虽说被欺负不是一件乐事,但苏辛硬是没憋住心里的笑,她乐得嘴都快歪了……她蓦地想出一句话来,从奴隶的生活中寻出美来,是不折不扣的奴才!她打了个激灵,老天保佑……然后,掉转头继续美滋滋地乐其所乐……有个成语就是专门形容她的,她这种人,又陷于这种状态,那就是不折不扣的无可救药。
  那她现下要往何处去寻呢?苏辛信步走着,走着走着,忽地一声踏枝轻响,正响在西首的一座园前的小径上。
  苏辛迅速转头瞧去,只见星微昏光从三两盏灯笼中飘出来,飘洒在枝木掩映的小径上,非但没有照清路上的动静,倒更似是给整座园子蒙上了一层迷雾,昏黄,摇曳……
  苏辛的眼睛不自禁就睁大,她有一丝隐隐的兴奋感,她的脑中闪过了无数电影片段,她觉得她现在就是等待命运的召唤、一步一步发现真相的女主角!——一个多么奢侈自恋的想法,至少人家发现了真相的女主角八成都是有惊无险、能够活下来的,她凭啥认为主角光环也会落到她的头上呢?
  苏辛又不自觉猫了腰,高抬脚、轻落地地一步一步朝那小径行去。她先是蹭到一株枝条横伸、在路口处几乎掩住了大半条小径的茂树后,朝里一望,一个人也没有。
  她仔细侧耳倾听,也再不闻任何声响。她疑惑是否刚刚听错了,但终是小心翼翼地从树后踏出,沿着那小径行去。
  穿过整座园子,苏辛再未听到任何声响。这实在是段奇妙的经历,她一个人静悄悄地走在一座不大不小的园子里——园中林木参差,风吹花落,光摇影动;头上乌云压顶,墨潮汹涌。间或大灯笼上沉红的“恒”字被吹转来,正对着她,那红被灯笼里的烛火映得那般深沉,似是生生从那火光里渗出来的。
  苏辛看着自己的发丝被风吹起,那风并不温柔,同样的发丝轻扬,比起阳光柔漾下的婉媚,苏辛的景况却是令人微微指尖发凉。十指连心,那凉意能直直逼进人心里。
  相较于此时恒王府堂内的繁喧,这西边园子里的黑寂便直是另一番天地。世界之奇妙,莫过于此,本是近在咫尺,却偏能天涯望断。
  苏辛倒是没多少恐惧,或说她的恐惧大半被这突如其来的新鲜感和兴奋感给挤没了。她觉得自己瞬间成了个遗世独立的女英雄……
  那园子直通西池塘,仅一门之隔。那门,还是个满月门,朝里望去,西池塘一片沉黑,许是大片错落的树影遮着,竟给人一种深不见底的感觉。
  苏辛不知道为何会有那种“深邃”的感觉,分明也不过就是另一个园子罢了,从这里也望不见那一池沉碧静波,却让她禁不住就觉得“深”,直欲把人吸进去一般。
  苏辛迟疑了一下,却还是缓缓地走进那片沉黑。
  身处其中,她才发现,原来所谓沉黑,也不过是从外面瞧着而已,一旦置身其间,便自然而然能瞧出个一二三四五来。她此时正立在整个池塘的大东头,是一个侧拐角处,能望见池塘边那处画角飞檐的亭阁一角——正是红素越顶而逃的所在,也是她随晋蘅出府夜游时跳板式的所在。
  苏辛静静地立了一会儿,耳畔只有风声呜鸣,打着她的脸,倒也干净清爽。她寻思着莫非刚刚小径上的不是田嬷嬷或蓝漪?莫非她当真听错了?转念一想,定不是蓝漪二人,二人应早就汇合而去了,怎会等到这时候?她虽不知具体时间,但与晋蘅闹这一场,也应没少费工夫,那二人就是爬,也早就爬到这儿了,怎会让她听到那踏枝声响?
  苏辛摇摇头,欲待转身而去,她也着实觉得有些凉了。况且,那凉,还不止凉在身上。刚一斜眼,却蓦地似是见一片白影掠过,一展眼,又已无踪可觅。
  那片白影于这沉黑的园子来说,太过显眼突兀,虽是一现即逝,却让人看得分明。至少苏辛是没怀疑自己的眼睛。她立时轻手轻脚地沿着树影靠过去,将自己隐避在暗黑的树影下,边走边想,这王府里平时只有晋蘅穿白的,但他此时不是应该正在内堂“母慈子孝”么?
  心中疑惑,脚下却不慢,一霎时便将要转过那亭阁的正面,浑然忘了这府里穿白衣的人,还有一个她自己。
  她不敢贸贸然出去,先仍是躲在树影里,但半天不闻响动,终是按耐不住,悄悄探出个头,正对着斜地里一水之隔的矮灌,但只见对面矮灌中有一处婆娑摇曳,似是颤栗般抖抖瑟瑟。
  苏辛一惊,赶忙重又隐在树后,虽是隔了小半个池塘,但实际上并不十分遥远。苏辛刚定了定神,却蓦地发现不对,刹时冷汗浸透,如此沉黑的园子,即使能看到些轮廓,也不会将对面灌木瞧得如刚才般清晰,那分明是灯火映出来的!
  苏辛抬头环视了一下四周,确定这西池塘没点一只灯笼,那灯火……她将目光掉转至侧朝向她的亭阁,脚下不觉又向前移了几步,只几步,顿时定在那里。
  那渐渐露出真容的亭阁里竟有一扇窗透出刺眼的光来。那光也是摇曳着的,东飘西荡,虽是耀满了整扇窗子,却还是给人一种诡异的流动之感。
  更诡异的是,本来空无一物的窗纸上竟渐渐从下纸缘上升起两个影子来,愈渐变高变大,直至占据了整扇纸窗。这也正是苏辛突然立住的原因。
  那两个影子似是凭空出现,或者说从天而降?不,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苏辛狠摇了下头,再狠狠定睛瞧去,她是唯物主义无神论者,虽然她时常在不如意时便埋怨老天……
  像是配合那两个影子的出场,对面矮丛中忽然响起一声低低的尖叫,旋即被掩去。
  矮灌中果然有人!还是个女人。苏辛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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