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穿越到这个叫苏锦年的身上。
君非墨在哭,苏绣看见君非墨在哭。真稀奇,这么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也会有眼泪。苏绣冷冷地像是看笑话一般飘在他头上,内心酸痛。
“君非墨,你欠我的,迟早要还!”
这时,她在苏锦年的身体上方,看见了另一缕孤魂。
“你是谁?”
兰国有女
“君非墨,你欠我的,迟早要还!”
这时,她在苏锦年的身体上方,看见了另一缕孤魂。
“你是谁?”苏绣惊讶地问。
她使劲地想要飘到苏锦年的肉身上,可是刚刚因为死亡剧痛,她的灵魂变得很脆弱,移动步子都很艰难。她只能怔怔地看着她。
对方那缕魂魄很年轻漂亮,是个女人。
那女人嘻嘻一笑,“别问我哦,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个皇帝好专情哦,呜呜,飘这么久,终于找到个好男人啦,成为苏锦年,我就可以万千宠爱于一身,想想都兴奋!”
“如果我不同意呢?”
苏绣不愿意,自己扮演了二十多年的角色,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代替。是否,君非墨会把没有表达的怜惜,全部补偿给她?不!不!她不同意!她要自己活过来,然后冷淡地对那个男人,折磨死他……!
“那我许你一个愿望好了吧,你叫什么?”那个小女人继续嬉笑。
她的身体一瓢,轻易来到了苏锦年的肉身。“再不说,我就连个愿望都不给了哦。”她最后威胁着。
“我叫苏绣!”
她也笑,“听好了,我叫西川,等你找到合适的肉身,可以来皇宫找我,我许你一个愿望,什么都可以哦!”
“不,你不能这样,那是我的,那个是我……啊,不,不要——!”苏绣不断地大喊着,看着眼前的场景……
那个叫西川的灵魂,扑上苏锦年的身体!
然后她们,彻底融合成为一个人!
从此,西川就是苏锦年。从此,原来的苏锦年,又会变成谁?君非墨,无论你是否记得苏锦年在时的感觉,无论将来演变如何,苏绣,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好看!
恨!
孩子没了,自己被害死了!
苏绣从来都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你敬她一尺,她必然报答你一仗,但是,君非墨你知道么?你若如此伤她遍体鳞伤,她便会让你比她痛不欲生百倍!
—————兰国有女———————
这个架空朝代有三个国家鼎立。一个是君国,全国百废待兴,虽然实力不及华国,但是人民生产力热情空前高涨,君非墨,刚刚登基不久,据说他文韬武略无人能及,长相俊美而高大,无数个闺阁女子,做梦都想踏进后宫门槛。
君国还有一个神秘王爷,那便是君无涯。
据说,原本君国江山是他的,可是君无涯那厮,爱美人不爱江山,最后竟然抛下了巨大的事业,孤身一人和他那小娇妻甜蜜去了。这也逐渐成为一段佳话。
除了君国,还有实力最强的华国,国君名叫慕寻寒。
葵兰公主
君国还有一个神秘王爷,那便是君无涯。
据说,原本君国江山是他的,可是君无涯那厮,爱美人不爱江山,最后竟然抛下了巨大的事业,孤身一人和他那小娇妻甜蜜去了。这也逐渐成为一段佳话。
除了君国,还有实力最强的华国,国君名叫慕寻寒。
兰国,最有名的就是美女多,听说兰国的公主今年十八,正是待嫁之时。据传,是国家联姻,所嫁的夫君便是君国当今美名远扬的皇帝——君非墨。
兰国的国力很弱,本想借着联姻保住江山稳固。
但是当朝兰国皇帝却抛弃了最强大的华国抛来的橄榄枝,非要把女儿嫁给君非墨。兰国民间有谣言说的是——兰国的葵兰公主爱慕他,逼着爹爹请婚。
兰国公主白忘川,封号葵兰。
十八岁突然心疾发作而死,苏绣飘荡的灵魂便进入了她的身体,开始了新的角色扮演。白忘川,这个名字可男可女,但对于苏绣侠骨又柔肠的性格来说,倒是清爽而秀气。
早春的天气很是倒春寒,枝叶未抽芽,万物还未苏醒。兰国某个宫殿内,宫女们早就忙活起来,从今天开始公主就要离开国家,嫁到那遥远的君国去了。大家担忧地议论着公主会被封个什么封号,有喜有忧,情绪复杂。
忘川正在父皇的书房。
今天的光线很亮,她看见阳光从纸糊的窗户透进来,很像希望的幼苗,正在一点点茁壮成长。她面前是一个大大的绣山水的屏风,屏风后面是一张大床,大床的上面躺着一个略显苍老的男人。
那是“她”的父皇,染病已有三月,但并未对外宣布。
她终于抬头,向前走了几步,最后停在了父皇的床边,蹲下身来握住他苍老的手,“父皇,忘川在这儿,不会忘记您的叮嘱!”
老人堪堪一笑,不停拍打她的手背,“这孩子啊,都说了没有外人,不用称朕父皇。我既然认清了你不是我女儿都没有戳穿,其实朕也是自私的,这次去君国,能颠覆那个国家尚且最好,若是不能,朕也不怪你!”
忘川浑身一震。
对啊,她的目的不就是如此的么?
段情绝爱
忘川浑身一震。
对啊,她的目的不就是如此的么?
她和皇帝约定,他给自己最适合的身份去接近君非墨,而自己也带着报复的目的,嫁去君国。父皇和君国有什么深仇大恨她不去管,也不想管,她只知道,是父皇让自己着缕魂魄落了安身之处。她,感激他。
“父皇,好好活着,忘川终有一天可以回到这里。忘川要看到,最健康的父皇!”
“好!……好!”皇帝白居正激动地紧紧握住她的手。
“记住,不要动情,忘川,我视你为亲身女儿,我只有这一个最重要的劝告,不要爱上君国皇室的任何一个人,不然会苦了你自己!”
“女儿记得!”
“这是兰国皇室珍藏的断念丹,你服下吧!放心,它没有任何害处,只会帮你封住情脉,这样你便不会爱上”皇帝从枕边的小盒子中,取出一枚大珍珠一般的颗粒,掰开她的手心,安静地放下。
“吃了它,不要爱上姓君的”
君非墨与苏锦年曾经的一幕幕突然倒回在眼前。
他搂着她,两人端坐在君山之巅,神仙眷侣一般笑看云卷云舒,他吻她,他点她鼻子,他蹭上自己的脸颊让他们鼻尖相抵,他覆上他温热的唇瓣……肌肤相贴炙热温柔,一幕又一幕的昔日温存,点点滴滴环绕在记忆的一角,白忘川才知道,那,等于一个魔咒。
“我吃!”像是决绝一般,白忘川闭上眼睛一吞而下。
一颗晶莹的眼泪落下,那是对那个薄凉的男人的最后一滴眼泪。
“从此,再无苏锦年!”
随身携带的短剑白光凛凛,忘川告别了父皇,踏出书房门。
屋外的空气很新鲜,兰国的气氛总是最为柔和的。
天空,很蓝;白云,很白;即便春天还只冒了个头并没有取代一冬的寒意,但那微暖的阳光,照在忘川身上,竟也如此暖人心弦。她缓缓地仰起头,张开五根手指,对着阳光难得地笑了一下。
窈窕而飒爽的身影,在天高云淡的兰国,留下最后一笔倩影。。。。。。。。。
路遇打斗
长长的车仗行驶在曲折的山路上,车轱辘发出微微的声响。随性的宫女红绸掀开马车的窗帘,扯开一抹淡笑,对着坐着眯眼打盹的忘川说:“公主,看天色已晚,看来要找个地方落脚”
忘川睁开眼睛,“你去安排吧!”
“是。”
“公主,快看!原来君国的月夜这么美!”马车里另一个贴身宫女紫茗说道。
忘川突然想起她眼睛被废掉之后的场景。君非墨也曾在她耳边说,“今晚月色很是撩人,只可惜你看不见”
他还说,“不过我可以帮你描绘这个星夜”
他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两两相贴,她几乎可以闻见他特有的龙涎香,那是怎样蚀骨的柔情,让她一度在恨极之下也会有微凉的触动。她要赌啊,就赌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可惜自己才是最愚蠢的那一个!
君非墨聊有兴致地描绘他所见到的美景,一字一句的柔声细语,仿佛情人间动情的情话。有多少旖旎温情,尚还留在记忆深处。
紫茗又拉了拉忘川的袖子说:“公主,真不看吗?”
“不必”
“真的真的不看吗?”天真的紫茗瘪瘪嘴,小哼哼,继续拉她袖子拽。红绸听出她话语的冰冷,连忙拉了拉紫茗,说:“公主,那我和紫茗先去找驿馆落脚”
正要下马车。车上的窗帘忽然被什么东西挑开。
一阵接着一阵刺骨的寒风灌进来,紫茗猛地回头一看,面色煞白。“啊!”紫茗捂着嘴巴长叫一声,“窗,窗户上是……”
一柄白色的还泛着月光的断剑直插在窗户的横木上,周围有木屑掉下来一点点落在紫茗的绣花鞋上,当时她脑袋里就一个想法,要是插进人的心脏,会不会也有一些些碎肉被割下来,也掉到自己鞋子上?
“啊——啊!”
紫茗小丫头被自己的想法更加吓住,瞪大了铜铃般的眼睛,浑身颤抖,步子一步都移不开。周围的护卫开始闹上,越来越响亮的厮杀声,和刀剑剧烈的碰撞声音,恶魔一般灌进三个女子的耳朵。
“怎么回事?”
休想管我
周围的护卫开始闹上,越来越响亮的厮杀声,和刀剑剧烈的碰撞声音,恶魔一般灌进三个女子的耳朵。
“怎么回事?”
白忘川遇到这种事情,倒是一点也不慌乱。她下马车问一个士兵。
“公主,前方,好像是君国的军队,还有刚才那柄剑,是骑马的男子的”那士兵慌慌张张,手里的武器虽然拿着,但是一看对方训练有素又功夫了得的模样,一下子就软下来。
白忘川一脚登上马车,站在高处一看。
又问:“他们在打斗?”
“真有趣。君非墨竟然会动用那支军队,只为了对付那个骑在马背上的男人么?”忘川冷冷一笑。君非墨,看来你的敌人还不止一个两个,你说这一次,白忘川还会像那个傻瓜苏锦年一样,为你战场拼杀,帮你一步步排除异己吗?
“下令下去!原路休息,不要帮任何人!”
“可是……”立马有陪同出行的将领周勃站出来说,“这次与君国联姻,既然认出了对方,何不帮忙抓获?即便我们立不了功,单单表明兰国的友好,也是十分可行的”
红绸在一边,已然提了鞭子。
紫茗还吓得躲在了马车边上,一屁股坐在地上埋着头蜷缩在一起。
忘川冷睨周勃一眼,“周将军,这里谁是公主?难不成还轮得到你做主?”轻步微移,一张貌美惊人的白嫩小脸出现在周勃的眼前,只要他一低头,几乎就可以碰到彼此。
男人心惊肉跳。
这,才是他心中的公主啊。
“休想管我,包括,以后!”字字铿锵,由于贴近,那檀口喷洒出丝丝清新的气息。周勃几乎想闭上双目深呼吸一下来排解这无尽的晕眩,可惜难挡心悸。
红绸皮鞭象征性地在马车横栏上一甩。
忘川夺过一骑好马,翻身越上。飒飒英姿,衣摆随风劲舞,列列风姿绰约不凡,恍若女王。红绸勾马而上,那飘扬的缎带在忘川背后似是幕布一般,犹如芍药拢烟,曼妙婉约如仙境。
“驾!”骏马飞驰,两人似从画中出走,逐渐淡出周勃的视线。
冥煞帝狂
“驾!”骏马飞驰,两人似从画中出走,逐渐淡出周勃的视线。
有个士兵不解地开始议论,“公主原来还会武功?”周勃抬剑,眼睛都不眨,一剑割喉,血染大地。
“公主受了惊吓,正在马车修养?你们听到了没有?”周勃冷然质问。
“听……听到了”
“紫茗你呢?”
被吓得瘫坐在地的紫茗哇哇地大哭起来,“呜呜唔,我以月亮的信用起誓,公主哪里都不在,在车里休息呢”
一骑红尘飞驶而来,宛如天外秀丽谪仙。红绸率先下马,她是忘川在兰国皇宫遇见的不可多得的人物,性子和自己差不多,却是韬光养晦,甘愿做一个小宫女。
“公主,真的要救了那人?”
一条七尺红色缎带已然如剑一般犀利斜斜飞出,所及之处,必然血染。只听得忘川冷峭冰寒的一句:“只要是君非墨的敌人,就是我白忘川未来的战友!”
手上一提,谁也看见她是如何握上剑柄的,因为速度实在太快。
剑花一挽,直逼那肃穆铁甲。
红绸的缎带杀气逼人,也紧跟着忘川的打法,如水的眸子满是一山的青色,以及触目可及的鲜红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