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逼你去。不接受便罢。”君非墨不为所动,而是转身就走。
白忘川一把拉住,走到他跟前,毫不犹豫想要甩个耳光给他,可手臂被君非墨紧紧握住。他漆黑的眸子果真如墨,看不出一点情绪,唯有瞳仁里跳着的一缕火光告诉她,这个男人愤怒了。
他轻佻俯身,在她耳畔说:“你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人,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一身的玄色,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白忘川细细拒绝这番话,到后来才发现自己的可笑。
她摘一枚飞叶飞去,君非墨身形一顿,接住。然后兴许是惹恼了他,三片势不可挡的飞叶疾驰而来,白忘川闭上眼睛承受,噗……满地都是血花,或她吐出的,或从她身上流下来的……
可悲的是,白忘川下的赌注,从来都只能是自己的命。
醒来已经不知身在何处。
白忘川觉得自己睡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久到快要把那满腔愁苦沉淀了。君非墨饶有兴致地盯着她,并不出声,好似在想什么事情。因为他救了她。之前挡住了她的杀招轻而易举,他惩罚性地随便回击三片利刃也不为过。
可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个不怕死的。
他终究没有做到弃她不顾,而且以几近疯狂的举动折回,抱起满是血污的她。他知道自己的力道,如果不回挡那是要人命的。
暴君,你心痛否?16
他终究没有做到弃她不顾,而且以几近疯狂的举动折回,抱起满是血污的她。他知道自己的力道,如果不回挡那是要人命的。
她不断地吐血,不断地发烧,君非墨从前派茴香照顾着,可是后来白忘川就快要断气了,他竟然急得发狂,去找御医,衣不解带地陪在身边。他不断地问她,凭什么要赌,你凭什么?你知不知道只有苏锦年才敢把自己的命赌上,来逼他的心啊。
是不是前世里,是不是她在鬼门关走一遭的时候,遇上了你,她告诉你,君非墨这个人古井无波,万年不变,唯有将满身鲜血捧在他面前,杀身成仁一般,那呆子才敢对你悔过。
他几乎颤抖着嗓子叫来了御医。
最后他还亲自为她疗伤,把他雄厚的内力渡给她。
只不过,她醒了。
他的慌乱便也被打醒了。
之前他是找了魔疯,被鬼俯身了才这样无端害怕吧。
她醒来,说:“口渴。”茴香出去打水了,周围没有人,君非墨皱皱眉头还是去取了水给她。
“喂我。”她支支吾吾。
君非墨把水杯放在她的手里,冷看一眼,一个人出去了。
白忘川知道这样撒娇也骗不到他一分柔情,于是也坐起身来,品尽那一杯本来没有味道,吃在嘴里却是有苦有甜滋味万千的白开水。
“几天了?我晕迷几天了?”
君非墨遥远的声线带着磁性的温柔,“十天,青州的叛乱,已经让书大将军去了,用不着你。”人已越走越远,可是白忘川忽而就笑了,逃过这一劫是吗?不,等她回去,还有一地的烂摊子要收拾。
君非墨是个懒人,更是个精明人,不做亏本买卖。
紫茗,需要自己救。
书大将军,是书蘅弥的父亲,当今朝堂上有名的掌握兵权三分之一的大将。对,蘅弥姓书,她出身将门所以学过强身健体的基本之术,力道也大。那日雪地里把冷宫的苏锦年踩死,孩子也被害死,着实容易了许多。
又过了几日,茴香把白忘川请出了竹林小屋。
她说,娘娘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她该回去交差。至于娘娘,则回她的朝云宫罢。
暴君,你心痛否?18
她说,娘娘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她该回去交差。至于娘娘,则回她的朝云宫罢。
茴香说得云淡风轻,可是回哪里呢?朝云宫?苏锦年正在暗地里捉拿她,君非墨的意思是,让她去陪紫茗?呵,真搞笑啊。
不过更搞笑的在后头。
因为德妃派人出宫变卖饰物的事件在宫中闹了一阵,也消停了。表面上苏锦年宣布,她已被罚面壁半个月,罚俸例半年,事情看似都过去了。
只不过紫茗那边,那帮宫人那边苦了些。
紫茗和容嬷嬷被带去了大牢吃牢饭,没有个一个月是出不来的。其实这世道很灵活,交些钱也能出来,可是苦就苦在白忘川没钱。
至于其他宫婢,则被罚去辛者库做苦力一阵子。
好了,本来这么多罪名,各样的处罚都够多了,她一回来,苏锦年更是派繁芜传话:“锦年顾及与德妃姐妹情谊,这突然失踪一事已暂不追究,更未对外透露,但是之前的罚还是要补上的。”她的意思是,白忘川需要面壁,需要罚俸例。
白忘川就更加穷得叮当响了。
可是搞笑的事情来了,当今那慈悲的太后,听说是做了个梦,梦见一位大师向她普渡解救天下苍生之法,然后她获益良多,顿悟颇深,那位大师却指点说他是因为宫里多了个活菩萨在,才托梦给太后的。太后问他那尊活菩萨是谁,那大师便说是她白忘川。
就这样,太后语重心长地拉来了苏锦年谈了几句,就轻而易举地把白忘川所有的罪名都给抹了,所有的惩罚都给消了。
苏锦年虽然不服气,可还是唯唯诺诺道:“母后心善,儿臣真是该多学学了。”
能够逃过这一劫,白忘川还真是笑破了胆。
就这样,苏锦年因为要讨太后的欢心,连紫茗也都放了出来。
白忘川省了一身的麻烦事。
紫茗一回来,白忘川就招呼着说是吃福记的蜜饯,那比以前的味道还好。紫茗大喜过望,抱着白忘川就是一阵啼哭,害得白忘川伤口那个痛哟,秀眉都皱成了一个“川”字。紫茗便问:“娘娘,你怎么啦?”
“无碍,受了点小伤。”
“什么小伤啊,让紫茗看看。”
混蛋,斯文败类!1
“无碍,受了点小伤。”
“什么小伤啊,让紫茗看看。”
最终还是纸包不住火,让紫茗知道了她受伤一事。白忘川告诉她,是君非墨要杀她。君非墨的君国和兰国其实不和很久了,以后更要小心行事,千万别去惹恼了他。
紫茗“啊?”地怪叫一声,也就知道了。她虽然见不得那些争斗,也是最迷糊的,可大道理懂得不少。迷蒙度日之中,昔日青涩懵懂的少女,也慢慢地脑袋开化了。
君非墨解决了出派青州的人选,白忘川猜想,大概是选了书将军,所以这一晚,君非墨去了书蘅弥那里就寝。白忘川怔怔地想,哎,为什么那个男人连睡在哪里,都有那么多人议论期待呢?真是悲哀。
不过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听君非墨去了苏锦年那里。
因为苏锦年哭哭闹闹的,说她不看重她的爹爹,反而还去沾染那个心狠的蘅弥。
白忘川就天天听说,君非墨睡哪里睡哪里,最后听得实在烦了,只觉得头疼的厉害,嘿,君非墨还真像现代的牛郎啊。
平静了一段日子,已是炎炎夏日了。阵阵的热风送来,白忘川就差把自己裙摆都撩起来改成超级迷你短裙,不,用现代ashion一点,恶搞一点的说法,叫做齐13小短裙。
这不,还在殿内研究小短裙的白忘川,千盼万盼还是盼来了……咳咳,李德水。
她赶紧把裙摆放下,面上带笑,“李公公,这是何事?”
李德水笑得灿烂,那嗓子也讨好,“皇上口谕,今晚招德妃侍寝,命你吩咐下去准备。”
紫茗拿了啶金子,塞给了李德水,他更是眉开眼笑,大赞道:“德妃娘娘果然实体。”
“那也说不准了。”白忘川也学着讨好的样子细细地说着,“这话,公公说的极是,但要是从皇上口中说出,本宫定然欣喜万分,还请公公多担着些,多多美言几句才是。”
“好好好,这是当然,那老奴就告辞了。娘娘金安。”
白忘川问紫茗,怎么有那么多钱?
紫茗说,是她从兰国皇宫带来的,偷偷瞒着娘娘是她不对,但万事需要打点她也是不得已的。
混蛋,斯文败类!2
紫茗说,是她从兰国皇宫带来的,偷偷瞒着娘娘是她不对,但万事需要打点她也是不得已的。
“罢了紫茗,你先起来。伤势刚好,今天又要打一架,虽然后果又是输的,但我怎么想都有些期待。”
“娘娘你是说皇上?”紫茗抬眼,小心地问。
太不可思议了,打架,哈?是她听错了么?
“是啊,不是跟你说了他想杀我么?紫茗你要记住,君非墨对你笑,实则是暗藏了杀机。如果他笑意拢起一丝丝,那绝对是危险了;若是拢起两三分,那便是非要置你于死地,同样,若他悲伤那便是发怒,那你也得死,若他待你温柔了,那是虚伪的他,若他对你严厉整天害你吃苦,或许那才是真正的他,所以说,最真实的他,嘿嘿,其实就是一变。态。”(====群号:115112571=====藏在这里,铁杆书迷进哦……………)
“呀?变态?有娘娘这么形容的嘛!”
紫茗还在嚷嚷,可君非墨的脚步已经到了。扇风滑过,白忘川不用躲也知道那只是虚晃一枪。果然,那柄折扇从白忘川身侧溜过,转了个弯,又重新回到君非墨的手中。
白忘川尴尬地点头赞道:“皇上今日很是俊逸潇洒。”
“那爱妃看,多了把折扇,就可以改变那变。态的形象了?哦,朕竟不知,朕也能有这斯文潇洒的形象。”君非墨将扇子一打,一阵风送来,拂过白忘川的脸颊。
她笑得有些无耻,抿唇淡笑道:“据说,斯文败类也是长皇上这个模样。”
他不怒反笑,勾起一点点笑意。
紫茗琢磨着这不是说明,他想要杀娘娘啦?
但是君非墨只是一任邪魅地微笑着,继而才道,“爱妃,你真爱比喻。”她俯身点点她的鼻子,扇子轻轻一点她的头,手臂一拉,白忘川就碰到他的胸膛,可他还是带着无害的微笑,道:“原来,爱妃喜(3UWW…提供下载)欢向斯文败类投怀送抱啊。”
“是……是啊!”白忘川连连承认。
与君非墨斗,她服输。
不趁早服输就是傻子,最后怎么被他吃抹干净的都不知道。
尴尬地躲开,她倒是一身的云淡风轻。君非墨仍是笑意盈盈,道:“朕困了,伺候朕睡下吧。站那么远干嘛,斯文败类就有那么可恶?何况,爱妃可是爱极了向朕投怀送抱的。”
混蛋,斯文败类!3
尴尬地躲开,她倒是一身的云淡风轻。君非墨仍是笑意盈盈,道:“朕困了,伺候朕睡下吧。站那么远干嘛,斯文败类就有那么可恶?何况,爱妃可是爱极了向朕投怀送抱的。”
他的扇子,对着紫茗的方向,分明就是用着“凶器”指着紫茗威胁。
“那皇上那怎么个睡法?倒挂不错,据说那天山的教主就是这么练功的,还促进血液循环,哈,皇上,你试过否?”白忘川小绵羊一般走过去,看着一块块墙壁,最后指定一处,“我看这里最合适,干净,还有幅漂亮的画可以观赏。”
君非墨突然用扇子拍拍她的头,神秘地问:“爱妃可听过试床一说?”
“哦,怎么说?”
君非墨把她拉过来,无辜地指着雪白的墙壁,徐徐道来,“朕每换一张床榻,都需要有人试,爱妃的提议不错,倒挂在这墙角也好,兴许还真能促进血液循环,只不过,那试‘床’的工作,就交给爱妃吧。快,爱妃不是说有幅画可以欣赏么,一定包你满意,去吧去吧,朕不拦着你……”
白忘川真相捏一个诀,道:我晕我晕我晕晕晕。
或者来一首劲爆的歌曲:算你狠,算你狠,算你狠狠狠狠狠!
见她气得不轻,君非墨心情出奇地好。
他拉过她的手臂,白忘川那张美丽的脸一下子凑到了他的脸边,两两相贴,对视,有一种诡异的情愫在酝酿,上升。
他叹了口气,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唇,“爱妃如此调皮,让朕怎么办可好?”
她噎着了,被他的话,突然弄得消化不良。
只能傻兮兮地看着他那无尽的黑眸。
君非墨君非墨,他老爹一定是是个预言帝,知道他儿子的眼睛是纯黑色的,那贼眼,像个漩涡一般能够吸引人,深沉得岂止一塌糊涂,两踏糊涂都不止啊。这种眼睛,这种深情的眼神,白忘川一个防守不当,就直接掉到他的深邃漩涡去了。
然后,当君非墨轻轻地笑开来,抱起她的时候,白忘川还是没有从那超级帅哥的柔软眼波中苏醒过来。
混蛋,斯文败类!4
然后,当君非墨轻轻地笑开来,抱起她的时候,白忘川还是没有从那超级帅哥的柔软眼波中苏醒过来。
他很斯文败类地慢条斯理地扯了她的衣服,然后慢条斯理地吻她,